风中的爱情 去年秋天的时候,我骑车到唐湾镇的一个朋友那里去玩。因为路程远,下午三点多钟我就骑车返回。唐湾是本市最偏远的镇,山势险峻,风景十分秀丽。骑车疾驰在公路上,风声呼呼,漫山红枫红遍,香气怡人。骑车在这样的环境,真是很惬意,我情不自禁的唱起歌来。
“喂,请停一停”有个清脆的女生声音。我回头一看,有个女生快步的走了上来,我连忙熄了火。“能不能带我一程,”她说。 “嗯,我到城关,你到哪里。”我问。“我也到城关。”她说。 “好,上车吧。” 我退车到二档,她轻轻的上了车,侧坐在后面。她一只手扶住后面的铁架,一只手轻轻拽住了我的上衣。“可坐了好了,我问。“好了,麻烦你了”。 我一加油门,奔驰而去。因为后面带了个人,我的速度慢了许多,骑车也小心多了,好在她不重,车子几乎都没有什么感觉。在路上,一开始两个人都不说话,默不作声,还是我先开了口。 “你在唐湾工作吗。”我问。 “不是的,我以前家在这里,今天我来看我的爷爷奶奶, ,你呢,到唐湾 有事吗,”她问。 “我有个朋友在这里,今天过来看看他。这边到了下午三点多好像就没有车子到城里,”我问。“是啊,这边有时车子特别少,有时只跑了一趟。幸好碰到你了”。她回答/ 一路上,没事我就与她闲扯起来,我这个人说话很随意,很直接。她的话不多,但是聊起来挺幽默的。我发现她懂的知识也不少,历史,音乐,文学,都很精。刚才没有太注意她的样子,。我从倒车镜里望去,可惜被衣服遮住了。哎呀。 我试探的问了问,“你谈了朋友了吧”。她回答还没呢。 听到她的回答我的心怦怦乱跳,考虑了许久,最后决定好好把握这一段难得的缘份。 快到城关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说,“你的手机号码可以给我吗。” “不好意思,我没有手机”/她回答。 “哦,”我很失望。我心想她是不想给我。现在谁没有通信工具呀。 好久,我们都没有说话。 到了小广场了,她说她就在这里下来,我停稳了车,她轻轻的跳下来。“非常感谢你”。她微笑的说。 我也笑了笑说,“不客气,也是顺路“。我注视了她一分钟,她长的很秀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秀发束了起来,看上去很清纯。 “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有空出来聊聊”。她说。“啊”,我一听,心里一喜,赶紧报了出来。 她念了两遍,“139#########。很好记,我记住了”。她说。 “嗯,那好,那我回去了,”我说。 她挥了挥手,我也挥挥手,油门一加,回家去也。 一路上心里感觉特别爽的,哈哈,唐湾艳遇。 此后的那几天里,我天天盼望她能打过来,可好几天过去了,她始终没有打来,有时我在想,不会是我的手机坏了吧。一拔朋友的,可以打通呀,没坏呀。。看来她是真的不想打来,或]者根本就没有记住我的号码。唉,我真是自作多情,唉,心情糟透了,郁闷致极。 又过了几天,我慢慢也就将此事忘了。 那天晚上七点多钟,我正在看新闻。手机响了,一看是保秘的号码,我当时还以为是同学小桂子从温州部队打来的,我一接,。“喂,你好,”一个女声。“你是”。我问。 “是我,还记得吗,那天你骑车带了我。” “啊,”我一听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 “有空吗,出去走走,”她说。“好的,在哪里呢”。我问。 “七点半紫来桥吧”。她说,。我放下电话,双手发颤,耶,我高兴的跳起来,又打出一套自创的武功,我每逢高兴的时候,便会打出自创的招式。刷了牙。洗了脸,换上一套潇洒的休闲装出门了。 七点半的时候,到了紫来桥。她已站在那里,我快步走了上去, 慢慢走在路上,从紫来桥走到小广场,又到了六尺巷。一路上,边走边聊,谈人生,谈工作,谈文学,海阔天空,纵谈古今。十分融洽,十分的投缘。九点多时,我就送她回家。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一晚上都在回忆和她在一起的每个细节。她说过的每句话。细细回味,有时还不禁笑出声来,奇怪的事,一夜未睡我的精神却好的很。上班特别有劲。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和她几乎天天晚上都出来玩。感情渐渐加深。我们从来也没有去过“有意思,心内阁,阿里巴巴。”好多次我请她去那里,她都拒绝。 她说她不喜欢那种环境,而且那里很贵,。我要请她吃烧烤,吃宵夜,她也通通拒绝。 死活不去。 我们每天晚上只是散步,边走边聊聊。上到北岛,下到南三角。跑遍了城区的各个角落。累了就找个地方歇歇。我这个射手座真的爱上了她天秤座,每天都渴望和她见面,和她聊天。可惜因为她没有手机,每次都是她电话约我,我无法联系上她,她给了我她家的电话号码,但是不让我打,她说她家里人管的很严。不让她现在谈恋爱,我听她这么说,也不敢打了/。她说她每次打电话给我,都用IC卡在电话亭打,。怪不得是保秘号码呢。我劝她买个手机或办个小灵通。她却说,这东西对与她来说没什么用处,要这个干嘛。 唉,真是没有办法。 我很珍惜这一段感情,我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她真的很单纯。她说她很喜欢我,但是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有时候,和她聊的很开心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忧愁。有时她经常一个人叹气/我问她为什么,她总是摇着头说没有什么。 她说我是她第一个爱的人,她说不管今后如何,她会很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我是第一个牵她手,第一个吻她的男生,她说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写到这里,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爱一个人是如此的刻苦铭心,曾今的话语,又在耳畔响起,农历十一月初九的那天晚上,她对我说,她要走了,她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我说,为什么不在本地工作呢,你难道不能为我留下来吗。 她悲伤地摇了摇头说,“不行啊/ 我说“,你要是出去也行啊,我们常保持联系,不就行了”,。 她叹了口气说,“星,忘了我吧”。 “为什么这样,我真的舍不得你走啊”,我大吼起来,眼泪快要下来。 她低下了头,嘤嘤的说,“我也舍不得你,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啊,”我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也哭了。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良久,她哽咽地说,“星,是我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你会找到一个比我好的女生。” 我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最后她说,“我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我缓缓神,说,“我送你回去”。 最后一次和她牵手走在昏暗的大街,最后一次轻抚她的秀发,几个月恋情,就这样飘散在寂寞街道的风中。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泪水打湿了枕巾,失恋的滋味是如此令人心痛。 我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三天。 精神稍平复一些,我想我应该找她问个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走,还是另有其它原因。 我到了她家附近,那里有许多幢房子,平时我送她到附近,她就自己走回去。我不知道她住在哪一幢,哪一楼。没办法,只好失望的回去了。 我翻出她家的电话号码,拔了过去。 “喂,哪位呀”。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F伯伯吧,我是恬恬的朋友,她在吗,麻烦你让她接个电话。” “神经病,”。男人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难道打错了。 我又仔细拔了一遍,“请问是F家吗”。“是,你找谁,”男人问。 “我找恬恬。”我说。 “混蛋”。男人又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难道她家人以为我是个流氓,是坏人,我真的很生气。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找电信公司的朋友,通过她家的号码,查到了她家的住址。 我终与敲开了她家的门,是个中年男人开的,“你找谁”。 “我找恬恬,”我说。 “你这个神经病。”他恶狠狠的骂。 为什么骂我。不等我回答。他就使劲的关上了门。 我又继续敲门,可就是不开。/ 我只好站在门口等,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 门终与开了,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出来了。“小伙子,你在这里几个小时了,有什么事吗。”女人问。 “阿姨,我找恬恬。我不是神经病,我是JS局上班。” “小伙子,进来说吧。”女人让我进了屋。 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闷声不响一个劲的抽烟。 “请问恬恬在家吗”。我问。 “啊,”女人脸色大变,过了许久,才慢慢的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问, “恬恬她,她,她已经死了三年了,”说完,她满脸泪水。 “啊。”我听到这句话。天旋地转。一下瘫倒在地上, 天呀,这怎么可能,我上个星欺还见过她,我和她交住了好几个月呀,不可能,这不可能。 女人带我进了恬恬的房间,书桌上面摆了一张大照片,正是恬恬。 明白了,我终与明白了。明白了她为什么没有手机,为什么不和我去吃东西,喝茶。她的手总是冰凉的。她总是晚上出来,原来只有我能见到她。 她走了,永远的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心神俱碎,跪倒在遗像前! [此帖子已被 孤月朗星逍遥龟 在 2006-12-22 15:10:01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