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侯

凡尘一笑 · 发表于 2007-10-25 03:57:43

本文摘选自《青年博览》
  酒店。
  烛光晚餐。
  桌两边，坐了男人和女人。
  “我喜欢你。”女人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酒杯，一边淡淡地说着。
   “我有老婆。”男人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现在的感觉，你，喜欢我吗？”
   男人抬起头，打量着对面的人女。24岁，年轻有朝气，相当不错的年纪。白皙的皮肤，充满活力的身体，一双明亮的会说话的眼睛。真是不错的女人啊，可惜。
   “如果你也喜欢，我不介意做你的情人”女人终等不下去，追加了一句。
   “我爱我妻子。”男人坚定地回答。
   “你爱她，爱她什么？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年老色衰，见不得人了吧。否则，公司的晚宴，怎么从来不见你带她来；；；；”
   女人还想继续，可接触到男人冷冷的目光后，打消了念头。
   静，你喜欢我什么？男人开口了。
   “成熟，稳重举止很有男人味，懂得关心人，很多很多。反正，和我之前见过的人不同，你很特别。”
   “你知道我三年前什么样子吗？”男人点了根烟。
    “不知道，我不在乎，即使你做过牢。”
    “三年前，我就是你现在眼里的那些普通的男人。”男人没理会女人继续说。
     “普通的大学毕业，工作不顺心，整天喝酒，发脾气。还因为找小姐被警察抓过。”
    “那怎么......”女人有了兴趣，想知道是什么让男人转变的。“因为她？”
    “恩。她那个人。好像总能很容易就看到事情的内在。教我很多东西，让我别太计较得失；别太在乎眼前的事；让我尽量待人和善。那时的我在她面前，就象少不懂事的孩子。也许那感觉，就和现在你对我的感觉差不多。那时真的奇怪，缰脾气的我，只听她的话。按照她说的，接受现实，努力工作。那年年底，工作上稍有起色，我们结婚了。”
   男人弹了弹了烟灰继续说着。
   “那时，真是苦日子。两个人，一张床，家里的家具，也少可怜。知道吗？结婚一年，我才给她买了第一颗钻戒，存了大半年的钱呢。当然，是背着她存的，若她知道了，肯定不让的。那阵子烟酒弄得身体不好，大冬天的，她每天晚上睡前还要给我熬汤喝，那味道也只有她能做得出。”
   男人沉醉在回忆里，忘了时间，只是不停地讲述着往事。而女人，也没丝毫打扰的意思，就静静地听着。等男人注意到时间，已经晚上10时了。
   “啊，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男人歉意地笑了笑。“现在，你可以理解吗？我不可能，也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啊，知道了，输给这样的女人，我心服口服。”女人无赖地摇了摇头。“不过我到了她的年纪，会更棒的。”
   “恩，那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不是吗？很晚了，家里的汤冷了，我送回去。”男人站起身，想送女人。
   “不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女人摆了摆手。“回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男人会心地笑了笑，转身要走。
   “她漂亮吗？”
   “ ......恩，很美。”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女人对着蜡烛发呆。
    男人回到家，推开门，径直走到卧室，打开台灯，沿着床边坐了下来。
    “老婆，已经第4个了，干嘛让我变成这么好，好多人喜欢我啊。搞不好，我会变心呀。干嘛把我边成这么好，自己却先走了？我，我一个人，好孤单呀。”
    男人哽咽地说着，终于泣不成声。眼泪，一滴滴的从男人的脸颊流下，打在手心里的相框上。
    昏暗的灯光中，旧照片里，弥漫着的是已逝女子淡淡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