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巍--孤单的守望者:执著,敏感,坚强而又脆弱 蓝莲花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地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地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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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东北校园里,一个黑暗寂静的冬夜里,睡在床上,偶然听到他的音乐.... 那是一种感动,一种幸运,一种欣慰!孤独、迷茫、困惑,甚至绝望,这些东西曾经一度疯狂地吞噬着我,与心灵相通的惟有音乐..........
反反复复,许巍的听过了多少遍,没有数过,即使数,恐怕也数不清了. 那忧郁的音符,永远不明朗的诉说,像风雨时对彩虹的企盼…… 他的心在流着血诉说,对蓝莲花的期待,可以麻木所有痛苦……
许巍的音乐是圆润的璞玉,完美充实、浑然一体。这浮躁的时代弥漫着肤浅、狂信,这苍白的群氓时代充斥着无知、狂妄,群氓执迷于表象和平庸,擅长伪装、装腔作势。
因为源自心灵,所以真挚;因为源自心灵、独抒性情,是其生命中真实的体悟,所以他完整,是一个完整自足的音乐世界、意象世界,像一个璞玉。和郑钧相比,许巍更具创造力。在摇滚“本土化”的努力中,许巍找到了更实际的方式:挖掘古典精粹,汲取佛道精神。方法是从外面学来的,正如使用吉他贝司爵士鼓;而真正的创造必须继承。
久居过的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个季节永久地留在回忆里,夹杂着所有的琐事,碎裂的思绪和仿佛已经陌生的情感,让你在很多年以后为之叹息,哭泣。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客居他乡且儿孙满堂,甚至已经熟悉了没有太阳和酷暑的7月,我依然会因为想起了北纬40度的夏天而愁肠百结。烈日,树影,过道里的穿堂风和第三世界拥挤不堪的马路,我的青春,象是散在街头,在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和浓烈的尾气中一年年地聚拢了回来。光阴在学校操场塑胶粒和劣质草皮的味道中把我推向了一个未知的孤岛。我开始怀旧,开始由于想起一些目尚能及的情景而软弱地哭泣。
许巍的歌有着浓浓的北方夏天的味道。“我们在前世约定,一起穿行这世界”,民乐奏起,圆润的琵琶加细碎的三角铁,象是清晨雾霭中远远望去的故宫角楼。他的歌象是湿润的土壤,一脚脚地踩下去,竞都是古都的浮尘。西安,北京,像他长期居住过的城市一样,他的音乐里有种执著的厚重,不矫揉造作,不奇思淫巧,像一个经历丰富的有故事的人,宽厚地打量这个世界,却充满了不谄不讪的怀疑。是的这个世界好像变得浮华和丰厚了,Rave横行了,机器的声音可以代替人的感情了,全球化要实现了。而许巍不会变,跟他所爱的故乡一样,他会依然固守着线装书时代的质朴情感,站在长安的街头,弹起六弦琴,在尘土飞扬的大道上歌唱,阳光很好。
“寒冬已走远,阳光带来阵阵温暖”,他再也不必流离失所,为了没有面包吃而愁眉不展。在感慨千帆落尽的时候,他仍然藏着一抹忧伤在里面。他的歌都是坦诚和真实的,人声未出,情绪就先出来了。当他离乡,当他返乡,当他在遥远的地方陌生的人群思念日落的故乡,我们感到了那个城市太重的灰尘,十三朝的古都像秦王巨型的坟冢,传承下来的厚重在城市下落,融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血液里,挥之不去。
许巍的离乡有一种很英雄主义的东西在里面。耻于平庸并非70年代人的专利。一千年又一千年地过去,当人们有了一个梦想的天堂,有了乌托邦的方向,便自然会背井离乡,飘向太阳。我们会为了少年时代稚拙的理想抛下安逸和荣华,做别深爱的姑娘,多年之后发觉这理想的荒谬,惊觉自己竟还一无所有。许巍只是在悲我们所有人之哀。
电乐时代的新人类已经不承认了怀乡,那么我根本不必站在信息时代的门槛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为了远行而哀伤。但我仍在毫无节制地伤悲,毫无节制地听许巍。我们的情怀并不像有些人想的,进化的那么快。
这个城市从来不曾少过玻璃帷幕,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而天坛的日落仍然作为景观,百世长传。古木苍林中一轮将沉的绯日,相映着祈年殿青的琉璃顶,调和了希望与绝望,在每一天冷冷地退去,600年不曾改变。 许巍的声音是孤寂者的思绪,是时间流逝神思飘飞,是一个人独对自己的孤独忧伤冥想。 许巍是一种瘾!
在别人眼中,他也许是个沉默的,开朗的,呆滞的,敏感的云彩;在他心里,自己却永远是那孤单的守望者:执著,敏感,坚强而又脆弱!
在这个夜晚,可以听许巍,写着这烦琐的文字,真的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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