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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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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练谭
只能是想象。在乘坐中巴二十分就到的
幽幽古村,二十四年没有留下任何气息
在天山以西,面对月亮开始惭愧
月亮依然是练谭的,却不在练谭的土地上
在练谭寻找月亮是历史,潺潺流水却是不息
还有那些古朴民居,和任何一个走出来都
带有历史故事的村民。这些只能是想象
四千多公里之外想起一个村庄,不是出生的地方
从一条条石板路走出的孩子
总在深夜记起稻田、青砖和打磨成灰色的瓦片
屋顶停留片刻的鸟群或者屋檐下的雏燕
以及阳光下讨论村庄历史的半聋老人
这些乡村的风景,在练谭有一种静在等待
也会有一个忘记尘世的老僧独守一座寺庙
等着点化有缘人。在这里,村民或许都是哲学家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离繁华不过半小时
但都被练谭堵绝在外,她依然是四百年前的
在任何地方似乎都有一些人记着练谭
一个正在路上的诗人,一个正在演出的黄梅戏演员
唱不出一句台词,那是她记起了
在练谭,可能有些草长得比人还深
那是荒芜的院落。遍布四野的月亮过了四百年
搬迁再所难免,人虽走,心却在漂游中等待回归
偶尔也会有一场雪落在无人问津的练谭村落
只要不化将会很久没有脚印印在上面
环绕村庄周围的田野和河流,和一条越来越宽的路
雪地里的静和河里的静,都在一张练谭的书桌上
没有笔墨纸砚,没有线装书,没有……都是空的
都在练谭的深处等着……
09.2.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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