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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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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二个字其实是别人的签名档,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个特定的情况下被我看到,引我思考。
廉政宣传月,才写完了长篇大论歌功颂德的话,让我又一次感到沉默是金的重要。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时代,满腹牢骚化于白纸黑字的却是不痛不痒可有可无如行尸走肉般无聊的中立辞令。多少个他们,在措辞与语气挑选上颇为费神,深怕一不小心泄漏了心底小小的情绪,深怕,这小小的情绪会对他们明哲保身的立场构成巨大威胁。
民主,建设一个法治民主的和谐社会;民主,摒弃虚无的自由主义德行;民主,不是西方国家所说的轮流坐庄——我们常常企图说服自己相信,一个社会的发展,是追根溯源后的猛然觉醒,是历史斗争后的必然产物,是阵痛后新生的酣畅喜悦,是改变,是进步,是正,是包容,是和谐,是完善,是创造,是胜利。。。。。。
可是,当我听到那句,只那一句——无意义,怆然若失,悲痛欲绝。
什么是表面功夫,就是做了一切你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只为让人无可挑剔无懈可击;什么叫做不作为,就是你遵循了所有需要遵循的道德法则,高尚的一塌糊涂,却让多数人欲哭无泪。终于,大家明白了那句话,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是的!少数人!你没有听错没有看错没有学错,要么,不择手段的成为少数人;要么,继续无力的欲哭无泪。这本是悲剧,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只是,更加悲哀的是,民不以此为悲且欣然接受,他们懂得了无意义的反抗不会产生结果的真理,他们懂得如果制度的创造者和执行者同为一人或利益共享,那么,制度,其实是一纸废言!沉默,终于还是沉默是金,只是沉默是金!雄辩?是银?屁都不是!
以上,是我整理完这个小小区域里众多高学历的工程师、经济师、政工师们关于民主生活会意见调查表后的直接感受。我还小,小愤一枚,总是这么没担待,动不动就横眉冷对,动不动就叫嚣隳突。也许,我并没有真的明白隐忍的含义,也许,桌角是真的还没磨圆。我并不鄙视谁,因为,终有一天,我会跟他们一样。在坚持不变方面,人类甚至不如屎壳郎做的好,人类选择进化,而进化往往站在坚守的对面。
更多的人会说,这种调查实际上是个政治游戏的产物,它的存在能彰显一种叫做人权的东西在官僚资本主义盛行的时代仍然存在,他们会骄傲的说:我又不是傻子,谁都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作为一个形式主义的必要过程,可以不去较真,较真的人,都死的比较快。是啊,较真的人确实都死了,所以,现在不仅没人较真,甚至连叫板的也是凤毛麟角,这样,社会才和谐嘛。人多了,都老老实实的,才好管理。我又明白了管理学的一个道理,甚至上升到了权利之上,叫做调教和驯服。当一切都成为约定俗成的习惯和传统,反叛者将被唾弃,不管他的反叛是对的还是错的。
有些话就这样冲口而出了,说出来了,心里舒坦点。然后,转身,变脸,用虚伪的笑容迎接那些隐藏在喜怒哀乐面具后面海底针般深隐的灵魂时,发现自己其实很单纯。
若批判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其实, 若批判不自由,批判本身也不具备意义,又何谈赞美呢?在适者生存的规则下,总有人如鱼得水,总有人如坐针毡,公平之处也许就在于,都不自由,都无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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