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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7 14: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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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hishu 于 2009-8-8 13:43 编辑
一、盗伐蔭树者各乡股头查明举报房长即到乡验看随於墓前将犯者
重责並令赔偿树价 存公备用倘竟脱逃并倔强不服族众同送 官究治各私墳如之
宗谱家法中的植树护林行为 (作者:关传友 )
古代宗谱家法主要从三方面体现了古代人们提倡植树护林的绿化行为,从一定程度上可以窥见宗族内部植树护林、维护生态平衡的有效机制。
1.体现了古人追求林木绿化景观的景观生态思想的行为
中国人理想的生存环境在景观上的表现,被认为是“山川秀发”、“绿林阴翳”的山水胜地。诚如宋代理学大师程颐所说:“地之美者,则其神灵安,其子孙盛。若培壅其根而枝叶茂,理固然矣。地之恶者则反是。然则曷谓地之美者?土色之光润,草木之茂盛,乃其验也”[14] 所以古代人们基本上把良好的林木环境景观作为判断生存环境质量好坏重要条件和前提之一。一些宗族族谱记载其村落宅基选址之时就很注重对林木绿化景观的追求,并把林木茂密的地方看作是后代儿孙显贵的发祥之基。徽州裴氏宗族先祖在村宅选址时就把林木绿化景观作为优先考虑的条件,其谱云:“鹤山之阳黟北之胜地也,面亭子而朝印山,美景胜致,目不给赏。前有溪,清波环其室;后有树,葱笼荫其居;悠然而虚,渊然而静,……惟裴氏相其宜,度其原卜筑于是,以为发祥之基”[15] 徽州方氏荷村派始祖在选择村落基址时见到:“阡陌纵横,山川灵秀,前有山峰耸然而特立,后有幽谷窈然而深藏,左右河水回环,绿树阴翳”的景观,遂“慕山水之胜而卜居焉”[16] 徽州昌溪太湖吴氏宗族先人于祖先墓旁守墓,“居岁余,视其地平夷,草木丛茂,前拥太平峰峦,后列西山屏障……遂构宅而居焉”[17] 以后逐渐发展成为村落。黟县宏村汪氏始祖在南宋绍熙元年“卜筑数椽”于“幽谷茂林,蹊径茅塞”的雷冈下,经数百年发展到明清时期已是“烟火千家,栋宅鳞次”,成为古黟“森然一大都”[18] 从上引的宗谱资料记载中看出古代徽州地区,在村宅居址选择时就很注重林木绿化的景观。在其他地区亦是如此,如湖南衡阳地区的何氏宗族在宗祠选址时,就推重“后山环之,重峦翠黛,,松柏丛生,……众美咸具,蔚然巨观”[19] 的景观生态环境。浙江楠溪江中游地区的花坦村朱氏宗族宗谱说其所居住环境景观是:“陵阜夹川,陂陀下弛,衍为原隰。林麓藏荫,水田环绕,居民耕植其中,熙熙如也,……是盖乾坤清淑之气所钟聚融结,必有玮瑰俊秀杰出乎其间”[20] 所以重视林木的绿化景观、讲究绿化环境是古代宗族进行村宅选址时,作为理想的生存环境所极力追求的。
2.体现了古人提倡植树的绿化行为
倡导植树是古代中国人的重要传统之一。古代一些宗族的谱牒资料中均有提倡种植林木的详细记载。徽州祁门西乡文堂陈氏宗族的族规乡约规定:“本都远近山场栽植松杉竹木”。徽州绩溪龙川胡氏宗族规定:宗族子弟生个男孩,必须担土上山栽树一棵(因山上泥土稀少),让孩子与树木同时成长,以造成宗族子弟繁衍与宗族山林增长同步。[21] 但宗谱家法资料中记载较多的是在村落、宅基和坟地周围种植风水林木,以此来获得良好的风水环境。福建莆田浮山东阳陈村的村基,“自公卜居后,凡风水之不足者补之,树木之凋残者培之”,最后变成了所谓的“真文明胜地”。[22] 福建龙岩县《王氏族谱》记载银澍村王氏宗族在村落的背后种植有各种树木,形成了“峦林蔽日”、“翠竹千宵”、“古木荫蔚”、“茂林修竹”等村落景观。[23] 江西乐安流坑董氏宗族的族规:“祠前大路,西展开至阁前,东展开至大江边。多种樟荷,以作下障;复引松柏槐桂,以壮前观。又下自观音堂前,上至武当阁后,收拾业土栽植,以复昔日乔木森郁之盛,俾内白洲与外白洲后先并美,则所以护庇祠堂基宅之功,不犹光且大乎!”[24] 徽州明经胡氏龙井派宗谱规定:“堪舆家示人堆砌种树之法,皆所以保全生气也。各族阴阳二基宜共遵此法,尤必严禁损害”。[25] 因为树木的种植可起到挡风聚气的功效,还能维护小环境生态,使村落居宅及坟地周围的小环境在形态上完整、景观上显得内容丰富而有生机。所以一些宗族的族民们为了不伤龙脉,爱在来龙山、风水山上栽种竹木,为使一村财气不渲泄外流,爱在村落的水口一带或两山之间密植林木。无锡安氏宗族是当地望族,《胶山安氏家乘》规定:“祖宗坟墓,子孙所当守。……不得侵损墓木,树木凋残逐年补种,以枯树眼同。砍伐充买补栽之费,不得私用”。[26] 故此,在南方地区的一些古村落和坟地周围都留有许多风水古树和风水古林,成为当地一道亮丽的风景园林景观。
3.体现了古人禁止毁林的护林行为
古代人很重视对宗族山林的保护,把其列为族规,写进族谱,成为族中律令。清江西乐安流坑董氏宗族为保护宗族山林制订了“樟木坑禁约”:“为约法严禁山林,杜戕害,以资生息事:窃议樟木坑、小带等处之山,为吾房刍荛所出,实为公私日用所由生也。先人栽植培养,所有松杉杂木及茶子等树,原为后人生活之地。每年入山摘取茶子,合房均沾其利。或遇有大工程,即选杉树出售,颇堪供用。盖土地所宜,不粪不耕,而能潜滋暗长,诚为自然之美利也。特恐斧斤不时,旦旦而伐,则萌蘖不能遂其生,拱把何由得大?近来子弟不法,日以樵苏为名,盗砍枝桠,夹带柴薪内挑归。一人作俑,众皆效尤。……兹特约法严禁。除斫取地柴外,如有盗取树木一枝一桠者,一经察获,立拘赃犯到祠,分别责罚。见证报信,亦即记功给赏。其有在场确见,恂情隐匿,亦拟为从,一体同罚”。[27] 详细列举了保护林木资源与整个房族的利害关系,由于禁约严厉、保护措施得力,直到民国末年,流坑周边的各个山头仍古木参天,郁郁葱葱。徽州地区的歙县棠樾鲍氏宗族,呈坎前、后罗氏宗族,黟县西递明经胡氏宗族,南屏叶氏宗族,绩溪龙川胡氏宗族的族规都规定:不经宗族同意和批准,任何人不准砍伐宗族山林一树一木;无论任何人,乱砍乱伐一棵树木,处以用纸箔祭树,直至将砍伐树墩(有说树木)烧化的惩罚。[28] 古代宗族对村落居宅及坟地周围的风水林、风水树都严加保护,禁止砍伐,如果肆意破坏则被视作大逆不道的行为。许多宗族的族谱家规对保护风水林木都有明确的规定。徽州呈坎前、后罗氏宗族的族规家法还规定:乱砍乱伐宗族风水林木,犯者除了处以用纸箔祭树,将砍伐树墩(或树木)烧化的惩罚以外,犯者还要绕山林一周燃放鞭炮,并请道士设醮诵经;同时犯者还得设宴招待道士、族长和管山人员,并支付道士和管山人工资[29]。《翀麓齐氏族谱》规定:“保龙脉,来龙为一村之命脉,不能伐山木”[30]。《欧宁祖氏族谱》也规定:“树木砍伐,有伤风水,永远存留树木,作对门宾山遮荫风水。其山寸土木石俱系一族人众物业,……倘有向前山砍伐一竹一木者,不拘何人看捉获者,议定赏银一钱,其盗伐者轻则猪酒敬众,重则经官告理”[31]。《衡阳宋氏族谱》中说:“左右前后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桐茶也、松柏也、各色树竹也。倘有入山悄伐者,寺僧固不得诿其咎,族人亦不得徇其情”[32]。福建连城县张氏宗族族规规定“族内众山树木前人修蓄,所以护卫风水,不许入山砍伐。即风吹倒者必众卖以充公用,不得恃强擅搬,违者经看山人报知,从众罚惩”[33]。对于坟地风水林木的保护,一些宗族的族谱家法也有许多保护措施。如《称山张氏家乘》规定:“墓木成拱,所以获祖茔也,松柏垂青,樟桐增色,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皆元气之所盘结也。陌路坟荫,尚思珍惜。矧祖我宗忍今斩伐而勿思培植乎?敢有不肖戕贼,削谱革祭。倘或他人侵砍,合族呈官究治”[34]。对于出卖墓地风水林木的行为族谱家法严厉禁止、惩罚较严。《新淦习氏族谱》规定:“《礼》云:‘君子为宫室不斩邱木’。邱木且不可斩,忍将坟地投献他姓,被人侵占乎。有此等事,呈官究治外,削谱革祭,吾族断不容恕”。“各祖坟墓山林,……有人侵占,毋徇情不理”[35]。有的宗族的族谱还把保护宗族的林木作为族人品德自我修养的基本原则之一,要求宗族人自觉遵守。杭州《闻氏族谱》中的“培德”规定:“世有显亲扬名称贤子孙者,其由祖宗积德,天因笃生哲嗣以彰为善之报。……若乃刻薄寡恩,非所以培养元气,恐天怒人厌,立见败亡。譬之世家乔木,后人剪伐殆尽,而欲其永有荫庇也,得乎?”
大炼钢铁祸延全国
文/丁抒
人说“文化浩劫”始自1966年,其实早在1958年就开始了。
甘肃省武威县自唐代起即为西北第一重镇,以大砖筑成的城墙十分壮观。它雄峙千年,竟也在炼钢铁声中毁于一旦。至于全国共拆了多少古建筑,那就很难查清了。
1956年时,浙江省龙泉县的副县长为了城建需用砖石,决定“古为今用”,将本县宋代和五代的两座古塔拆毁,砖拿去盖房,塔内所藏的一百馀卷唐宋写经、彩色佛像画全付诸一炬,翻出的几十斤古钱、铜塔则全部作为废铜烂铁卖给了供销社熔成了块块。事后,此人总算遭撤职的处分。但到了1958年,党中央发号召,全国上下一齐乱来,就无人为这类罪行受罚了。
拆古迹是为了取得筑炼钢炉用的砖。且不说普通的城砖并非耐火材料,即使砌成“土高炉”也烧不到足够的温度,炼不出合格的铁水。就算炉子合格,燃料从何而来则是另一个更大的问题。中国历来缺乏燃料,当时即使正牌的钢铁厂,燃料供应也不充足。张闻天在1959年的庐山会议上说:“像石景山钢铁厂这样的重点企业,也因缺煤而要停产。”那么,全国千千万万个土炉子拿什么来炼铁炼钢呢?
有本事的能搞到一些煤,但是煤需要在炼焦炉里烧成焦炭后方能使用,而建个炼焦炉至少也要一年半载,于是便出现了世界钢铁工业世上前所未闻的怪事:“没有炼焦炉,就堆在地上烧,结果大部份炼焦煤被白白烧掉。”这是当时的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陆定一受周恩来委托外出调查,从北京到上海一路所见的。
有正规炼焦炉的钢铁厂因缺煤而停产,没有炼焦炉而有煤的却没日没夜地将煤白白烧掉,这是发生在城镇中的事。农村呢?农民是无处可买煤的,但他们有伐薪烧炭的传统。古时候打造兵器不就是用木炭作燃料的吗?于是全民炼钢立即演变成了全民伐树。欲知这全民伐树的后果,看几个例子就知道了。
湖北省英山县有个生产大队拥有上百座山头。“大跃进”之前,两人合抱的樟树、枫树比比皆是。为了炼钢,砍树烧炭,干得如此彻底,以至当党支部书记从公社将红旗扛回来时,上百座山上已打不到一棵可以挂旗的树了。
树木不足的,经济林也砍。湖南古丈县,是重要的桐油产地,1935年产量曾达350万斤,可是”大跃进”后的1960年却一下子跌到了25万斤。
平原地带树不多的地方就更遭殃了。河北省涿鹿县有个80多户的三堡村,为了炼钢将所有能收集到的木材全喂了土高炉。果树砍掉,葡萄藤也砍掉,暂无人住的房子把房架拆掉。凡能点着火的,统统投进炉膛去“炼钢”了。砍光了果树,欲将果园改造成为麦田,但那是一片山坡沙土地,种不成麦子,结果丢荒,任其成了草丛,兔子窝。
毛泽东在长沙读书时的老师、红军长征时最年长的徐特立,1958年底返回湖南时发现,昔日葱茏的丘陵,黄泥裸露,林子全毁了。因此当公社党委书记向他汇报“跃进战果”时,他问道:“山上的树哪里去了?”书记只好实说:“烧炭炼钢铁。”徐特立摇头叹气:“我们不能毁祖宗山,作子孙孽呀!”他回京后即给家乡寄去了2000元钱助其植树。
1971年初,叶剑英元帅回到老家广东梅县,对地区干部说:“我离家半个世纪了……家乡的路还是半个世纪以前的路,田园房屋还是老祖公留下来的,没有变;只有一样变了,就是山光了。”他还对陪同的省委书记王首道说:“这对不起后代人呀!”
彭德怀元帅1961年底回湖南湘潭老家,指着光秃秃的山头对随行人员说:“你们看,山上都是和尚脑壳,绳子一扯无牵挂,森林全被破坏了。”“过去两边都是丛林茂密,如今光了,真可惜!”
四川农民以能吃苦耐劳著称,千万名青壮农民被公社调到有铁矿的地方,用人力车、双肩挑的办法将矿沙自百里外弄来,日以继夜地烧。资中县本是林海,一个“大炼钢铁”就把许多山头搞秃了。邻县的县委书记不肯为炼钢毁林,被撤了职。川西平原银厂沟,为了炼钢砍伐了整整3万亩竹林。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千古绝唱《阿房宫赋》使我们相信,四川的森林在秦始皇时代曾经遭受过一次大难。但蜀山的木材毕竟换来了一个巨大的宫殿,若不是毁于秦末造反大军点的大火,留在至今可能是世界一大旅游胜地。但2200年后,四川的森林竟在大跃进时又一次遭难,焚烧的木材换来的仅是无数毫无用途的铁疙瘩。又过了二十年,大自然的惩罚来到了。一场大雨降临十分之九为山地的四川,没有足够的森林存蓄、阻挡雨水,山洪一泻千里,半个四川变成了水乡泽国,房屋倒塌,人畜伤亡,貌似天灾,实为人祸,祸根就是1958年的全民砍树。(这里应当给浙江临安县委记上一笔,大炼钢铁时他们曾明令“天目山上的树一棵也不能砍。”,今天天目山风景区芳草不老、森林长绿,自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1958年全民砍树的恶果几十年后仍在影响国民经济。中国有三分之二的农村散布在山区,山区砍了树,灾难也就来了。解放军中唯一的女将军李贞在1980年回到江西老家,发现乡亲们十分贫穷,村干部把原因告诉了她:“当年后山上有数不清的几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树,前山上碗口粗细的树也密密麻麻地长满全山,但是‘大炼钢铁’以后全给砍光了。”“山秃了,地也贫了。下一场大雨,泥沙都冲进田里,肥田变生了,能不贫吗?”
几千万农民,大多数只识得几个字,相当部分没有文化,又没有起码的仪器、工具,即使将青山踏遍也未必能查出山肚子里的铁矿。不过找不到铁矿不等于炼不成钢。“大跃进”时人们就将各种各样的铁器拿回炉炼一炼。这样,最新式的“炼钢法”就在中国诞生了。
北京人将暖气管拆掉、砸碎,填进“小土群”的炉膛里,等熔到八九分时往外一倒,就炼成了“土钢”,这效率比国家计委裁铁丝炼钢高得多。上海洋建筑多,有的是铁门,黄浦江边的外滩还有一圈铁链围住花草,这些都可以取代铁矿石拿去炼一炼,于是它们陆续变成了牛粪堆似的“土钢”。一般百姓家里多少总能翻出几斤铁器来,于是云南昆明市组织了六七万“儿童团”四处寻找废铁。至于他们寻获的战利品中有多少是有用的铁器就无人知晓了。
身为国防部部长的彭德怀到甘肃武威步兵学校视察,发现全校官兵一齐在炼钢,无一人在搞军事训练。在他所住的招待所里,服务员们向他诉苦:老家的房子被拆,果树被砍,木料全部都炼钢烧了,连家里的铁锅也被收走砸掉炼了“钢”。彭德怀回京的火车路过河南省时,正值夜晚,处处炉火冲天,车流不断。他伏在车窗口看了许久,自言自语地说:“不行!这一把火会把我们的家底烧光!”于是他决定回乡调查一番。年底他回到湖南老家,发现村子里也有“炼铁厂”,不过除了从老百姓家里强行收来、已经砸碎的铁锅外,所见只是一堆堆的铁疙瘩。
河北省高阳县有个邢南乡,历来家家户户以织布换粮为生,当官的为了向上级献忠心,竟把全部织布机都砸掉炼成了铁坨子。
由此可知,1958年的全民炼钢又演变成了全民砸铁器、全民砸铁锅,比两千多年前秦始皇收缴全国民间铁器做得更彻底。当年秦始皇用收缴的铁器只铸成了十二对金人,大约收走的只是首都咸阳附近地区的铁器而已。但1958年的全民炼钢,造成的破坏就真正“超过秦始皇一百倍”(毛泽东在中共八大二次会议上的讲话)了。
铁器不够,别的金属制品也可以拿来凑数,人们相传用了数代的铜脸盆、铜汤婆子、挂蚊帐用的铜钩子也交出来,同铁锅、铁铲一起送进了土炉子。
后人当然会问:难道当时的基层干部就真那么愚蠢,连“建设”与“破坏”都弄不清了吗?当然不是。可是上级每日都在催报炼钢的数字,他们明白上级关心的只是数字,并不关心钢的质量,甚至并不指望用那钢去办什么大事,说穿了不过是在玩数字游戏。游戏大家会玩,只要将三斤重的铁锅砸掉、烧化,就完成了炼钢三斤的任务。你光荣我也光荣,你戴红花我扛红旗,何乐而不为。至于贫苦妇人一把一把地编织草鞋,日积月累,攒钱换来的铁锅,顷刻化为乌有,关那些干部们什么痛痒。■
【荐自《思想者》2006年第3期】
由此就知道了桐城早期文和园是怎么被破坏的 不是宝贝金子银子 而是要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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