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原来爱一直在身边

爱屋及乌的人 · 发表于 2009-9-24 19:36:55

本帖最后由爱屋及乌的人于 2009-9-24 19:38 编辑

当时钟敲响了十二声，我瞥了一眼墙上的钟摆，它还在不知疲倦的孤独的走着。我抽出烟盒里最后一支烟，慢慢点燃，看着缕缕上升的青烟。我推倒桌上一大片的酒瓶，倒头大睡。耳边只有隐隐约约的滥制的韩剧的“经典”台词，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鄙夷的看了一眼，笑了。
      手机在我身边震动的嗡嗡响，我揉了揉眼睛，拿起电话，“喂，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快下来开门，我在你家门口。”我一个字也没说，她就把要说的说完了。其实，就算让我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挂掉电话，匆忙下了楼。我打开门，看见颖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外卖。她看了我一眼，就转身上楼去了。我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当她看到屋里一片狼藉的场景，她终于发火了。“你还是不是男人，不就是群走了吗？用得着像死了老娘那样伤心吗？我估计你妈死了你都不会那么伤心。我还好心来看你，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吃早饭，还专门给你买了外卖。看你这副熊样，我还不如直接倒到垃圾桶。”说完就将外卖扔进了垃圾桶，看着这一切，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走过去，替她轻轻擦掉眼角的眼泪。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抽泣的说，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我点点头，泪水也冲动地出现在眼角。

      颖是群的好朋友，当初是群带她来和我吃饭，我们才算认识。颖其实很漂亮，又会体贴人，是一个值得追求的女孩子。只是当时我已经有了群，不然我一定会下血本追求她。我一个哥们儿第一次看见她，就堕落了，可是这个没有开始的爱情，在没有任何发展的基础上结束。后来，这哥们儿发誓今生非颖不娶，后来这个誓言被某条名言证实不可信。那就是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颖的条件，只要挥一挥手，各式各样的男人要排几公里。我原来问过她，她笑着她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群也介绍给她了几个，但都被她委婉的拒绝了。后面也就没人敢来了，因为这注定是失败的结局，她也被公认为冰美人。

      有一次，群和她开玩笑，说你不会是看上思哲了吧？她一张脸通红，两个人在沙发上“斗殴”了半个小时，搞得我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其实我是很喜欢颖的，只是我觉得爱一个人就是要全心全意对她好，所以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我们会一起吃饭，一起泡图书馆，一起打CS，一起溜冰。当然，这一切，群都在场。她也不会说什么，每次看见她都玩得很开心，只是当我牵着群的手，附在耳边讲悄悄话，亲昵的时候，她眼里总有一丝凄凉。每次看着她的眼睛，我的心就会好痛，好慌。

      群离开的消息，是她告诉我的。当然我正在图书馆看书，看见颖的来电，我匆匆跑出图书馆。当她告诉我群已经离开，去了美国。我在电话这端大笑，我说你个傻瓜，你当今天是愚人节吗？当我听见她在电话那端低声的哭泣的时候，我才知道，她说的，可能是真的。

      我不知道当然我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我想了什么，或许，我什么也没有想。我只是不知道，那个曾经说过会永远爱我，会一辈子陪着我，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人走了。在没有只字片言，没有预兆的离开了，而我，还像一个傻瓜，相信爱情真的可以天长地久。

      颖半个小时在“算了”找到了我。那个离我们学校不远，装饰简单但是很便宜的酒吧。我们经常去庆祝，为我们相识一个月，或者愚人节，或者情人节，反正有名称的节日，我们一般都会去。那个时候我已经“解决”了三瓶啤酒了，或许是酒精度数太低，又或许是这里便宜都是假货，反正我是没有一丝醉意。

      她坐在我面前，紧紧盯着我。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群留给你的，她放在我书桌里的。”她说，“我也有一封，等我发现，她已经都到美国了”。我拿过她手中的信，也看着她的眼睛，她不敢看我，低下头看酒杯里的冰块。

      “思哲，首先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当你看着这封信的时候，我估计我已经到美国了。我想我们是不合适的，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而你，不可能给我这一些，你也知道。那些所谓的誓言，都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的，你已经不小了，不要再那么幼稚了。这个世界不会有什么永恒的爱情，面包比爱情更让人踏实。谢谢你陪我度过那些快乐的日子。好好珍惜爱你的人，希望你幸福。”这封信就像一个精心布置的玩笑，她们会在我悲伤的泣不成声的时候再出来给我一个惊喜。我愣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我看着颖傻傻的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她，总觉得她特别好看，特别美。她呆住了，搅动冰块的手也停了下来。我把信撕了个粉碎，拿起吧台上的酒，一饮而尽。她没有说什么，我只是看见一滴泪滑落她脸庞，掉进了酒杯。

      我们就那样坐着，她哭着不要我再喝。其实我也已经不能再喝了，我的胃痛的很，里面翻天覆地。我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笑着说，我没事，你快回去吧。再晚就回不去了哟，你就只有流浪街头了哟。说完我推开门，摇摇晃晃的走了。

      我轻一脚重一脚的朝家走，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庞滴落，没有声息，只感觉一阵的冰凉。心好像刀绞一般的痛，所有的画面在脑海里盘旋，像电影里的慢镜头。牵手，亲吻，每一个场面都是那样刻骨铭心，刺痛我的心。

      颖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听见她抽泣的声音。我没有回头，我怕她看见我这张挂慢泪水的脸，也怕看见她挂满泪水的脸。直到我进门，她站在门外好久，听见没有什么声响，才擦干泪水离开。这一切，我在猫眼里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她那张憔悴的脸。我的心很痛，不知道是因为群，还是颖？

      我打开电视，将声音开到最大，我喝完了家里所有的酒，抽完了一整包烟，弄得整个家像一个大浴室，然后倒头大睡，直到颖的到来。

      我看着颖的模样，才一天，她变得好憔悴。大大的黑眼圈，有些发肿的眼睛。我知道她昨晚一定没有睡好，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把她搂在怀里，她像一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好凉，好痛。

      她从我怀里离开，擦干眼泪，开始收拾这“混乱”的惨剧。我倒在床上，回想起我和群的点点滴滴，而每一个场景，都好像有颖的存在。模模糊糊我睡着了，却清楚的听见厨房锅碗碰撞的声音，梦里我和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孩一起迈向教堂。当她转过身，我才发现，那个女孩不是群，而是颖。

      我醒来的时候，颖已经摆好了饭菜，有我喜欢吃的小米粥和几样小菜。但是我起来时才发现全身无力，额头烧得已经可以煎蛋了。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颖过来扶起我，喂我吃了半碗粥，我突然好感动，和群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使有一次我发高烧，她也要我去为她买她最爱吃的香草冰淇淋。我想如果哪个男孩娶到颖，一定是他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上帝才给他的奖赏。

      我这一病就是七天，颖不离不弃不知疲倦的照顾了我七天。而这一场病，也像一剂失忆药，让我忘了群的离开，忘了那些伤，那些痛。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喜欢上了她，也许，很久以前我就喜欢她，只是自己当局者迷。

      我告诉她，说我喜欢上了她。我以为她会以为我是一个薄情的男子，没想到她听见竟扑到我怀里哭了。她哭着说，她其实并不比群差，却常伴在群身边充当绿叶，只是为了可以和我在一起。而这些，就是我第一天为她打跑一个欺负她的坏男生开始，而我，却完全不知情。是我太傻？还是她隐藏的太深？或许我们都有一些不能言说的苦衷吧。

      她说，其实这个世界真的有爱情存在，就在你身边，只是你没有在意，所以看不见。

      蓦然回首，原来，我的爱没有离开，一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