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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祭 父 亲 (未定稿)
(上)
——献给先父十周年祭日
(先府君生公元一九三二年九月廿八日,卒公元二00三年正月初三日。)
(一)童年
草堂悬罄扊扅恨,失恃孤儿夜黑灯。
敲断饭竿无路去,一声鸡啼太阳升。 注: (1)“悬罄”:即“室如悬罄”,比喻屋空如倒置的钟罄,内无一物,家贫而已。 (2)“扊扅”( yǎn yí)指门闩,例: “晚来懒复呼童子,自掩柴门上扊扅。”(陆游《舍北行饭》)。这里意即家困,将闩作柴而烧,典出《颜氏家训》:“古乐府歌《百里奚词》曰:‘ 百里奚 ,五羊皮。忆别时,烹伏雌,吹扊扅;今日富贵忘我为!’吹,当作炊煮之‘炊’……然则当时贫困,并以门牡木作薪炊耳。” (二)求学
骅骝弟子只贫家,倚马雄文梦笔花。 写到先生狂喜极,欣将学米免些赊。
注:十年前父亲灵位,一位堂叔母恸诉亡父诸孝儿女,言其幼读私塾为首屈一指之聪颖弟子,文笔、字体极好,塾师免收其学米。
(三)打工
浦江鬼劫千街哭,沪上城高万骨堆。 海浪溅多慈母泪,家书寄沓远鸿哀。 注:日本侵华时,已十多岁的父亲被迫远随其小叔父(即早故我的小祖父)与其他堂兄到上海打工谋活。
(四)回乡
几多面壁屠龙志,策马西风万里还。
唤雨春盈菜子水,呼风秋熟大龙山。
注:先府君自二十世纪五十后期沪归后至七十年代初期一直任当地生产大队负责人即当时的“大队长”,相当于现“村长”。在大队内外均威望极高,能一呼百应、叱咤风云,故云。
(五)教书
早课午犁夜笔耕,茫然天地一儒巾。
骆驼岂比橐陀累,既作教师又作农。
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经大队革委会研究,先父因其文化被转岗至本大队小学即瓦竹小学(文革中曾称“明星小学”)任民师以缓师资匮乏,一直而至八十年代末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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