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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网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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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章平 于 2013-5-31 23:17 编辑
前几日闲来无事,便在家中翻箱倒柜,想要寻找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寻找什么。是要寻找尘封已久的相册,还是朋友相赠的一本旧书?我不知道,只是手在不停的动着。
打开床铺上的枕头柜,一股不是很好闻的气味刺着鼻子,里面凌乱的躺着些东西,上面还有些蜘蛛结成的网子,怕是许久没有打扫过了,更无人问津过里面的东西了。每每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便要生出许多惆怅来。
只在柜的一角,一本落满灰尘的黄皮相册静静的躺在那里,面皮上的黄色似乎更淡了,是对我长期不理会的抗议还是它本身属性使然?相册的外面包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塑胶,摸上去有一种黏黏的感觉,翻一页便用餐巾纸擦拭一页,看着熟悉的人,回忆远去的事,曾经的人如今你们在何方,过得都好么?
不吵不闹,没有悲欢也没有离合,从它身上仿佛看不到你任何想要的情愫,就像你从来没有来看过它一样,娴静的平摊在那里。一身枯叶黄的外套,外套上绣着两排隽秀的文字。它就是我第一次写信后收到的第一份回信。只是在现在,感觉花上一上午,将内心深处的情感流淌在纸上,是多么遥远的一件事了啊,更别说那些曾经拥有十几年如一日的笔友们,他们是多么的坚持和幸福。茫茫人海中未曾见过一面,却彼此心心相惜。
记得那是我走进高三复读班的日子,整天与题目打交道,不免会烦躁。在写完给她的信,寄出之后,心里满是惶恐,生怕地址写错了,又或是在途中丢失了,我总是这样庸人自扰又或是杞人忧天吧。一个星期之后,我打电话去询问,问她收着没有。她说收着了,并说蛮感动的。大约又在一个星期之后,“XX,有你的信。”谁谁喊着。我满心期待的拿回了信,旁边的同学问:“哪个美女给你写信了,是不是谁谁?”我没有作答,只是将信揣进了桌肚里。直到晚上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个人躲在宿舍,躺在床上,将信打开,信不长,三页纸,看她行云流水的字体在平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女子在午夜十二点,开着台灯伏在案前,打着哈且脸上却带着微笑在不停的移动着笔。信中说:她当上班里的文艺委员了,她第一次和同学一起上网下载张信哲的歌——《从开始到现在》,她第一次排练舞蹈,这些都是她高中从未经历过的事情,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从她的文字里,我读到了她脸上露出的喜悦,读出了她大学生活的丰富多彩。
回忆还是青涩的好,就像人永远会怀念童年。以前我是愿意去写信的,喜欢那种白白的,带有红色条纹信纸所散发出来的清香,喜欢那种内心情感在纸上慢慢流淌的觉味,喜欢那种寄出信后满心期待,张望回信的心情,就像小时候吃了青青的杏子后的滋味,酸酸的,涩涩的。在今日其实我还是可以静下心来写信的,只是那信封上的地址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写。我可以寄出一份没有地址的信么?你会是收到信的那个人么?
就在今日收到晚亭寄来的李以亮的诗集《逆行》,那枯叶黄的信封,那花花绿绿的邮票,让这份青涩的回忆再次温习。
信不只是信,它是一份共同的回忆,一个时代所特有的文化。只是在今天这个互联网充斥的时代,怕是提起笔再来给朋友写信的人已然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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