痼疾赋并序
余已知命,略有阅历,风谲(jue)云诡(gui),霜浓雾弥。至如声、色、香、味、触,德、忠、孝、仁、义,诸尘浸淫,百般淋漓。光风霁月之临,瘴雨蛮烟之离,或逢鱼跃,或遇鸩(zhen)羽。遂夫微恙染身,重疴附体。日辉升而祀祷,月黯降而望祈。愿重光之永存,期幽暗之遁迹。玄阴滋病,真阳疗疾,小异黭黮(yandan),大同煜熠。犹有甚者,饱经忧患,郁结痼疾,访四海之郎中,拜九州之良医,经年汤药,未见痊愈。乃发吁告以招贤,收治宜而康体。感慨不已,以斯为序。
痼疾在身,胡不速去?速去速去,还我神躯。
痼疾作乱,胡不殒毙?殒毙殒毙,还我姿仪。
痼疾澶漫,胡不灭迹?灭迹灭迹,纵骋骐骥。
痼疾远逝,胡不复辟?复辟复辟,横绝万里。
狴犴之遗祸兮,吠吠以绝壁。
龙蛇之造福兮,畅畅以玉宇。
混浊而交媾兮,乌烟之瘴气。
正清而辉映兮,真炁之宏丽。
菡萏洁而始绽兮,污尘秽而终避。
修竹秀而超拔兮,荒草陋而自弃。
勃勃兮兰蕙,盛衰不息。
奄奄兮秕莠,水光不济。
锃锃之镰刀兮,除草而锐利。
重重之铁锤兮,砸盔而粉齑。
猎猎罡风,飏飏振厉。
溷溷邪气,沉沉萎靡。
冬寒怯兮,春潮徐徐。
夏花蓓兮,秋实依依。
非遥眺而妄想,实触手之可及。
当阡陌以耕耘,应路桥而架起。
隆隆兮雷公,杖杖兮后羿;
孕孕兮女娲,瑟瑟兮伏羲。
联袂结裾于乾坤兮,织曼仑而琼琚。
胼光胝辉于日月兮,施经纬而瑾瑜。
无德惶惶而怏怏兮,有道焯焯而奕奕。
天生芸芸以正道兮,地令众众以永愉。
于是人乎尊崇兮,生乎涎漫兮!
道乎轩敞兮,徳乎泱漭兮!
山东布衣金学孟草拙于壬辰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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