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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柳树 前不久我去了庐山。旅游车出了南昌市后在市郊一个收费站边停了下来，耸立在路边的几棵高高的白杨树深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时值晚秋，秋风中白杨树上残留的圆形叶片像无数个来回转动的微形手鼓和风铃，闪烁着光亮，它们在微蓝的天空衬托下，仿佛永不知疲倦地忘情地摇摆转动着，像无数精灵在跳着舞，而树枝又随风大幅度舒展地来回飘荡扬，喧哗着，张扬着。我没有想到平时其貌不扬的白杨树竟还有如此丰富的个性，竟能自演自唱地在秋天原野中演奏着一曲动人的秋天的赞歌。 我不由想起了我大学时代在北京实习时看到的狂风中的柳树。那是春末夏初的一个傍晚，我正步行在长安街玉泉路附近，此时暴风雨即将来临。四周光线已变得十分幽暗，地面上到处旋转着纸屑、树叶，行人们匆匆赶着路。天空中的黑云像一个巨大盖板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只有地平线上方的天空像一条窄窄的黄色丝带，透着一点亮光。我突然看在一条通向郊野的小马路上，几棵柳树的柳条在风中狂舞。这路旁有粗壮黑色树干的柳树，它们此刻也在狂风中展现出让人难以置信的飘逸风姿，如同其貌不扬的松鹤表现出的神采飞扬的仙姿舞态。我不由想起雪莱：“有如狂女飘扬的头发在闪烁” 的诗句这一情景深深地打动了当时还年青易感的我。 今年“五一”我又去了北京旅游，皇宫楼群让已入中年的我感到平淡漠然了，然而在远离城区的植物园中，风中的柳树和白杨再次打动了我。这一天蓝天上挂着丝丝的白云，空气极为透明，连不远处山上的树叶也如在眼前一样清晰可见。植物园正在进行花卉展览，然而最吸引我注意力的是风中舞摆的柳树和那树叶发出油亮光泽的高高的白杨树。那水边的柳树，舞姿飘忽不定，不停地摇晃着、扭摆着自己柔软的身躯；成排的白杨树，喧哗着，旁若无人地在天空中舞摆着，似乎只有它们才会将静静逝去的时间变成像清澈泉水般的音乐向前流淌着，使你感到生命的存在…… 吴砺 选自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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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0 10:2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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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21 09:4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