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七九二通讯(四) (三十三) 显然这次Rose送给大家的照片比人漂亮多了。我不知吉武看到这几张照片是否又说Rose又把二十岁时照片送给大家. 吴砺 2011-11-4 (星期五) (三十四) 我觉得竹威建议很好。我不了解微博,Facebook之类东西,本能亦排斥这类东西,也许不太习惯与陌生人谈话。我的理解是这类东西为什么受欢迎,是因为生活在现代社会人类的心灵太孤独了,希望有更多的机会和别人说上话。 到了五十岁,每个人的经历都是可以写成厚厚的一本书,每个人都有很多故事可讲。多数人不是不能写自己的故事,而是因为太懒。与我们大家大学时那一点小聪明足可以将自己故事写得很精彩,只是多数人会觉得自己太平凡,又不是什么名人,似乎不值一提。其实这只是一个误区,写故事不是为吹自己如何伟大,只是为呈现作为一个世界独特的独一无二的你所看到的世界和经历的事件。 也许竹威的建议提供了大家练练笔头的机会。这个网站亦可变成一个准老人院,有一个大家聊聊天的空间。 就我个人而言,从九三年与吉武公司合作后,我的生活越来越单一化,我的世界几乎只有工作。我的本性是爱热闹的人,从九三年到现在我大概只打过两次扑克,可见自我封闭的程度和生活单一的程度。我给大家写写邮件只是试图摆脱中年时期内心孤独的一种尝试,一种重回人间的方式。 若建七九二网站这将是一个很好的建立七九二沟通的场合,只是这需要大家都动起笔来,而且需要一定的时间,甚至需相当长的热身时间。 但毕竟这会使大家走出第一步。 吴砺 2011.11.4 (三十五) 关于美貌我听来的最浪漫的故事是大学时代。七九二一帮人在去长城的火车上见到了一个绝世的美人。据说整个车厢中无论男女眼光都齐刷刷地随着这个美人一举一动而移动。一个农民模样的人拼命在座位上向这个美人身上贴,差一点引起众怒。 最幸运的人莫过我们班的一位同学。他正好坐在这个美人对面的位置上。据说他火车上两小时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地看着这美人。事后有人提起这事,他理直气壮地回答说:这样千载难逢机会,不看才是傻瓜。 很遗憾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面对面见过如此摄众人魂魄的美人。 荷马史诗中当海伦重新出现在长老院众长老面前时,已有无数的英雄豪杰为她丧生于异国他乡。海伦对众长老说了一声歉意并向他们深鞠一躬,众长老再次为海伦的优雅和美貌所感动,竟一致原谅了她。 正是古希腊将美推到如此崇高地位,才使他的子民创造出那么多伟大不朽的雕塑作品。 在中国就不同了,海伦绝对会被认为是祸国殃民。不过在上古传说中中国人对美貌仍不得不作出了让步。据说褒拟被俘时,没有士兵忍心砍下她的头,只好让姜太公这八十多岁心如枯灯的老头亲自当刽子手。可姜太公看到褒拟时竟也同样下不了手,只好用一个头巾裹住褒拟的头,才顺利地让这个美貌的女人这个可证明中国男人最无能的女人成为了改朝换代的替罪羊。 声明:我试图断断续续写一点大学时代的回忆,若七九二谁感到受到冒犯,我先向他们表示深深地歉意。这里都是在谈论与现在的我们不相关的过去的你和我。 吴砺 2011.11.7 (三十六) 吴砺: 你好!估计和听到操鸣消息一样让你吃惊了一下吧! 你发的这些邮件都很有意思,更加上操鸣同学那些如此珍贵的照片,都勾起了我很多久远的回忆,自己也深有如老孟所说“不堪回首”的感受。不过原本我确实想就这么“潜水”下去,不是懒得回复,更不是不屑,而是觉得看看你和几位同学的回复已经足够有意思了,呵呵。比较“有些怪僻和个人主义者”吧! 逼我浮出水面的是,显然一个同学的名字写错了----来自天津CUSPEA去美国如今似乎还未联系上的王敬。“shortlist”那个通讯录不知哪位整理的,名字也同样是谬误的。 至少,此一邮件能让你看出我有多么认真地拜读你的文字了,呵呵。 另,刘伟我几年前联系上过,他到我工作的公司谈过合作,但不幸未有下文。我会试图把他的联系方式再recover。 祝好! 承捷 2011.12.15 (三十七) 昨日有幸在北京为792赵举、凤台过生日,蒙赵举携夫人、凤台携夫人、罗虹携夫人和老孟并操鸣出席。(晓年因公出差可算“临阵出逃”) 在诸同学和夫人并众多姑娘们的庆贺中迎来50诞辰,可谓太便宜赵举、凤台二位了。 赵举当众许愿:再活50年! 也祝792所有同学身体健康,不管何时何地,有机会就聚。 操鸣于北京 2011.12.15 (三十八) 二十年离校聚会时,长飞在每个人有限的几分钟发言中抱怨他们当年宿舍对面的一对青年夫妇:“当年没有空调,房门都是开着,只挂着布帘,对面房间什么声音都听得到,那小俩口子一会吵嘴,一会又是说悄悄话,弄得我们宿舍的人烦死了。” 我天生是一个极为迟纯的人,当时很不解长飞为什么花那么宝贵的时间抱怨与他们无怨无恨二十年前的邻居。 这几天在鼓浪屿休年假,环岛散步时,难免想给七九二找一点什么新的笑料。我再次想起六七年前长飞聚会时的话,突然明白了,不禁放声大笑起来。二十年前那对小夫妻才是长飞宿舍室友长飞们大学时代最难忘的人啊,请再回放长飞的录音:“什么声音都听得见,”这才是关健词啊。 是啊,那对小夫妻除吵嘴,说悄悄话让长飞们听见了,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什么声音让长飞们也听见了。要知道,当年长飞们只是十几岁的小男孩一群,是想象力最丰富的时期,可这激发起来的想象力在当年既没有挂红灯,也没有挂绿灯地方可供长飞们做 “大学实习”,只会让长飞们与那对小夫妻相邻的岁月度夜如年,怎怨得长飞二十年后还对他们耿耿于怀呢? 吴砺 2011.12.9 (三十九) 大学中发现菜中有被烧熟了苍蝇是十分正常的事。我们发现那菜中有通常苍蝇就将那个菜全部从饭碗中弄到饭桌上,因为一想到苍蝇肚子中东西已溶进菜汤中,尽管已吃到肚子中的吐不出来,但多数人再没有心情将剩余的菜再吃完了。 一般来说,大家都闭上眼睛吃菜,像炒木须肉片,那里有黑木耳或海带,你分辨不出苍蝇来,只是吃炒黄豆芽或绿豆芽时,那菜中苍蝇特别显目,想忽略都不行。 我曾研究过为什么大学食堂菜中苍蝇特别多,我推测那是食堂伙房空中飞的苍蝇太多,当师傅突然揭开锅盖时,肯定会有一大批苍蝇被蒸汽熏昏了,掉到锅中,另外油锅中放菜时窜起的火苗,还有炒菜过程中大师傅突然放一勺冷水产生的水蒸汽都可将空中苍蝇熏昏,使之掉入锅中成为作料。当然这都只是我的推测。 最让我们吃惊的是承捷,他每次吃豆芽菜时,总是不慌不忙地将豆芽菜中苍蝇用筷子一个一个挑出来,放上在饭桌上,有时一顿菜中他竟能成功地找出十几只苍蝇,在桌面上足足堆成一小堆,忙完这个工作后,他采用高度现实主义和务实的态度,面无表情地当着大伙的面将碗中经过苍蝇浸泡的饭菜吃得一粒不剩! 吴砺 2011.12.12 (四十) 吴砺: 看到老孟回复才意识到你本期邮件有猛料----苍蝇这事,我仔细想了想真还有点印象,至于“十几只”、“堆成一对”、“吃得一粒不剩”那估计是作者高于生活了。特此较真一下,呵呵。 死苍蝇其实经过消毒了,还不算很猛。猛的是有些童鞋米饭中个别“饭粒”会扭动,拿去给二食堂的胖师傅投诉,师傅很淡定地亲自动手把“饭粒”拿走,并告诫书呆子们:没事的,饭苍蝇干净!这宝贝我们老家都搜集起来炒“蛆芽子”当菜!这事估计长飞同学知道。 承捷 2011年12月12日 (四十一) 罗指导会管? Lao Meng , you might be the only one didn't caught a fly in the bowl. I remember we had joke -- "Close your eyes, you may swallow a piece of meat." But caught more than 10 flies in one meal, that's Wu Li's imagination. Sorry guys, can type Chinese apart from copying/pasting in work place. Xiankun 2011年12月12日 (四十二) 各位, 很高兴今年能得到在日本的同学瑞平和操鸣的音讯。 未来我应到日本呆上半年,让两位带我这个乡巴佬在日本跑一跑。或许我能写出关于日本历史上最好的一组散文之一,当然最好顺便再娶一个日本女子。我认为写日本近现代最优秀的散文家应当是二十世纪初期叫小泉八云的在日本当教师的一个英国人。日本少数日本本土的优秀散文家作品似乎远没有这个英国人散文中所表现出的诗意。(这个英国人娶了一个日本老婆,所以取了一个日本名字) 这个年龄去看日本自然风光,也许视角非常独特。也许我可以列一个我申请过的专利清单能让操鸣说服Sony公司给我一份够吃饭不用坐办公室的工作,创造可在日本呆上半年的机会。 当然,这需吉武给我这边公司放半年假,或干脆把我派到日本分公司呆半年。顺便说一句,吉武九六年赶上了坂神大地震,睡着时被从席梦思上扔到床底下。 只是开开玩笑。 吴砺 2011.12.12 (四十三) 老孟,承捷,宪昆: 历史上的“桐城派”可能是没有什么想象力的一群,否则他们早该成为中国卢梭们鼓吹革命了,据说曾国潘,李鸿章都算“桐城派”的弟子。 至于“作者”是否高于生活,可能是稍夸张了一点。 上次徐文来福州,建议我不要只盯牢Rose一个人(不能单恋),应当打击面宽一些。我说:我胆子有点小,怕人到福州报复我,Rose好欺负,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时间我把我所知道的七九二离过婚的同学都笑话一次,怎么样?不知大家是否已老到没有什么感觉了? 吴砺 2011.12.12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至远方朋友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