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圈

板砖 · 发表于 2015-2-21 19:11:47

醉酒，和老友，在正月初二。
忘年交，年前一个叮嘱，应约在小雨的初二早上推开他家的门，两个老人刚从寺庙里帮忙回家，厨房里已经飘出烧鱼的香味，一杯小花，浇去宿醉的口干和苦涩，甘醇而浓烈。香烟缭绕中，我在沙发上面对老人，聊着日子。
知道我好酒，老人打电话叫来他的小婿和侄儿，不曾想，都是熟人。老人的侄儿和侄媳妇居然是我初中同学，一晃经年，记忆里青涩的少年已是沧桑，那些年不在联系的日子他们过得怎么样无从知晓，再见的时候，泪水满眶。一个握手，温暖了距离，不忍放开。
三个男人，两瓶白酒，老人也陪着喝了点红酒，最多的话是我和我的同学，聊着曾经，聊着那些年喜欢的女孩，聊着他或者我还知道那些同学的近况。最后一口酒，深深的碰杯，一饮而尽。
傍晚，小友三两，约在一个小饭店，继续白酒。红颜知己，推杯换盏，聊着开心和不开心，聊着不老。回家，枕边人泡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点了一根烟，一口没有抽，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是现在，半截香烟还在烟灰缸里，拿打火机点着，有她手指从我嘴边拿下香烟的味道。
她曾经说，我们就是老了，也不要分开，我说，我们即使都老了，也不会分开。眼前是那些比我们更老更恩爱的长辈，那是我们的明天。明天，明天我去看你们，陪你们聊着曾经，一如明天我们的孩子陪我们聊着现在。
原来时间是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