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配

吴砺

                                                                                                                       牛马配


我们公司的朋友晟在加州理工学院为制作OPO器件，找到吉武所在的福州公司，其后与福州公司合作制作OPO。晟是北大化学与物理双学士，其大哥亦在麻省理工学院，二哥也在一个美国名牌大学。晟在加州理工学院第一个导师是一个埃及与美国双重国籍的埃及人（后因提出将飞秒激光器作为测量化学反应动力学过程工具的概念而获诺贝尔奖），晟与这个导师合不来，换了一个导师。
晟在北大能拿双学位，肯定是没有功夫找女朋友的。大学一毕业又到了美国，在美国那时的环境中若在美国找女朋友肯定不现实。晟是一个精力过于旺盛的家伙，一个美帝国主义热情的赞美者和业余研究者。福州公司在洛杉矶成立办公室也没几年，晟无疑成了公司几个轮流在美国坐庄的主要干部的美国导游和朋友。只是这家伙热爱一有机会就把别人笑话一把，有的朋友久了就吃不消化。
晟一次来福州访问，公司王总给晟介绍了一个财金大学毕业的女孩子。晟与这女孩子见了面，谈了一个下午，此后又回美国，双方一直保持通讯联系，也没有再见面。我到加州理工学院时，晟常与我谈起他的女朋友。晟说女孩子外婆在香港，给他们算了一卦，说他们是牛马配，很般配。晟对我说，我们俩都有点胖，这一点上倒真的很般配。
晟最终决定与这个女朋友结婚，将这个女朋友带到美国来。公司朋友斌准备开车并带着我与另一公司同事送晟到机场。飞机是夜里十二点。晟与我在学校等斌，可斌的车因塞车过不来，晟急了，找电话叫出租车，结果出租车未到，斌的车到了。大家也不管出租车了，连忙往机场赶。
机场大厅中，大块头的晟变得丧魂落魄，六神无主，丢三拉四。晟一个劲对我嘀咕：我和我女朋友只见过一次面，万一我到了福州，她不愿与我结婚怎么办。可以看得出晟自己对结婚这件事也很畏惧。
不用说，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很久没有与晟联系了。听说，晟的媳妇给晟生了两个女儿，晟特别喜欢孩子，据说他下班后最爱做的事就是将女儿扛在肩上在小区到处溜达。


吴砺

2013.08.23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