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沃霍尔：15分钟的永恒

吴砺

安迪·沃霍尔：15分钟的永恒

翻阅《安迪·沃霍尔：15分钟的永恒》【法】米歇尔·努里德萨尼

在读这本书之前，我从来不知沃霍尔这个人。但这本书简介称：“安迪·沃霍尔被誉为20世纪艺术届最著名的人物之一，是波普艺术的倡导者和领袖，也是对波普艺术影响最大的艺术家。安迪·沃霍尔极其丰富多彩的作品和他所表现出的极大创造力，20世纪艺术家中唯有毕加索可与之相提并论。”

一个与毕加索相提并论的艺术届大人物，吴砺活到五十岁都不知，可见吴砺的学问有多浅。另一方面，这也许是国内艺术界同样的无知，否则这爱读中文杂志与书籍的吴砺怎么可能不知沃霍尔呢？

这本书的作者似乎是很有激情的人，似乎写作时比书中主人翁还投入。他似乎对艺术家这样人类中的异类十分了解，书中很多评论十分精彩，引人注目。作者在前言中说：“我选择了看似走弯路的方式来接近沃霍尔的人生轨迹······以便更好地去理解沃霍尔的内心世界。····他深刻地颠覆了20世纪艺术，成为20世纪艺术的最佳代表。

沃霍尔给艺术带来了深刻的变革，不仅运用新的复制技术和集积的手法，率领艺术进入了工业化和消费主义的新世纪，还取代了艺术体系中的其他艺术逻辑，把创造者（艺术家）变成了生产者。”PVIII

“记得巴奈特·纽曼曾说过：‘巴黎的艺术似乎过于女性化，不足以抵挡西方文化即将面临的巨大威胁。纽约的阳刚之气还是应运而来。’”P002

“此外，如果说到活力，我觉得，如今上海在这方面明显已超过了纽约。纽约在眷恋和编造自己的过去，雅皮士热衷于旧街区的修葺翻新，而上海却在不假思索地，粗暴而冷漠地用推土机铲平一切，凭着一种原始而巨大的动力胡乱建造。上海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处在巨变中的国家，大胆敢为的年轻城市，正像19世纪末20世纪初勒·柯布西耶第一次见识到的纽约。他说，这是‘一场灾难’随后补充到‘一场梦幻般的灾难’。”P003

这一段评论上海文字作为中国人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现在的上海活力超过了纽约了吗？很值怀疑，太夸张了，但上海的建筑物绝对远超过纽约了。

“沃霍尔正是在这里出人头地，在这座忙乱、贪婪而粗暴的城市呼啸的风灌过空荡荡的街道。纽约是浮幻之城，毫无牵挂，越新越美，纽约是流亡者之城，在穷困潦倒中煎熬；纽约是激荡之城，乐于走极端，从20世纪30年代的禁酒会到60年代和70年代的疯狂放纵，从创始时期清教主义的严厉挑剔到自由主义亢进时期的放任自流。”P003

不同的人对纽约评价完全不一样。“1897年，蒙哥马利·斯凯勒在读纽约的天际线时写道：‘在雾中，那不规则的轮廓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在海湾之上缓缓升起，融入无垠的天空，像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美梦，代表着更多的财富、权利和活力。’这一点依旧真实未变。”P004

“天主教确信圣像是教义的化身，并且非常乐观地认为，人可以通过化身来瞻仰上帝。就天主教徒的体验而言，艺术是教的可感知形式，是为宗教仪式和教会服务的工具。宗教改革批判者看这种通过有形可感的途径表现真理信仰的方式，认为那是一大丑闻，是异教的遗毒。怎么能承受这一中介？任何在人类与上帝之间的中介都是幻象和罪孽。”P032

“纳博科夫坦言“‘我的生活，我并不想说它多无趣，但它的中心完全就是文学······写作······非常可怕。’”P042这是一个作家对自己生活的评价。

“第二次世界大战粉碎了现代运动的猛烈势头。1945年以后，半贵族式的或农耕式的旧秩序极其产物在所有国家都消失了。资产阶级民主普及开来。从此，某些与前资本主义过去的关键联系断开了。以此同时，‘福特主义’势不可挡地到来了。批量生产和大众消费将西欧经济变成美国模式。在被这种技术所强化的社会面前，不容人们片刻的忧郁：一种统一工业化的，稳定到人窒息的资本主义文明业已形成。”P099

“这种文明将创造出一种情境，这里面，大众文化和高雅艺术将被迫靠的越来越紧，高雅艺术将完全并入文化工业的轨道。”P097

“一个艺术家，往往不得不抹杀掉自己最显而易见或是最为人知的品质（即他的便利），才能超越自己的才华，抵达苦苦追寻而又无法名状的彼岸。耀眼的毕加索不也莫名其妙地从美好年华的图卢兹·洛特列克转向立体主义吗？杰出生于知己，而艺术则正相反。画家是在不假思索和不予表达中摸索着冒险。”P109

沃霍尔说了：“这个国家了不起的地方就在于它创造了一种传统：最有钱的消费者和最穷的人买东西是一样的。”“美国这个概念棒极了，因为一件事情越平等，它就越美国。”

“他认识到摄影术是工业时代理想的表达途径，冷漠而没有个性。”P167

“可真正的花花公子是什么样子呢？

三条基本规则可以加以概括：对个体的表现方式，对既有价值观的不懈挑战，对无动于衷始终如一的追求或赞许。”P289

读完这本书当然就可了解什么叫波普艺术，然而这本书告诉我们更多的是对现代艺术看法和对现代社会与艺术新的关系，及其他知识的新观点。

不过我似乎并不喜欢沃霍尔的画。

吴砺

2015.02.28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