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大师

吴砺

逝去的大师

萍：

不知是不是我变得极为浮燥，我几乎读不进去艾伯特·哈伯德《逝去的大师》。这本书充满了对那些名人崇拜，文字跳跃性大，又随意，我总觉得读得有些吃力。他总是走访那些名人，但那瞬间印象似乎总有小字辈向上仰望的气氛，让人不悦。

不过我还是对读过的一些文字作了摘要。他的一些文字很优美：“多么秀丽的风光─—清澈的湖水穿越郁郁葱葱的森林─—多么安宁，幽静和安详。大片的碧绿小山仰头望着蓝天，旧石墙和灌木树篱全被蔓延藤条和盛开的鲜花所覆盖。空中弥漫着鸟语花香，鲜花欢快地对路人绽放花瓣。空中，洁白的云朵懒懒地飘过一片蔚蓝。凉爽的六月微风吹拂着脸颊；远处的小山被羊群点缀，羊铃发出轻柔的叮当声；甲壳虫发出催眠般的吟唱声构成了低音，而云雀的歌声是大自然演奏的悦耳的交响乐。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格拉斯米尔时的情景”。（P119）

“整个空间散发着闲散的豪华，仿佛诉说着宁静富有、平和从容，思维宽容、心智安祥。”

“当我朝村子走时候，教堂的钟声缓慢鸣响。远远的山谷，天色黯淡，一抹 白色的烟霞，如同一条细长的面纱摇曳着，笼罩住呢喃的溪水。”（P53）

“幸运多种多样，但特纳却在这一方面很不走运；他一生从未受过任何高贵聪明女子的青睐”。（P073）

“在儿子身上，也能看见父亲缺乏勇气和极度敏感的基因，但生命之网是如此特殊复杂和奇妙，每一错误，缺点和过失都会使生命之线更结实，如果斯威夫特只继承了母亲的优点，而没有父亲的缺点，他就无法用笑声震动世界，我们可能从来未听说过他”。

“让我们接受天才的成就，不要哀叹它不够完美，而要感谢它已经很不错了。”

“他的心灵本质上是阳刚的，他的篇章中散落的语言和微妙的直觉，如同大草原泥泞的沼泽地里生长的紫罗兰─—所有这些甜美芳香的气息都来自他的妻子。

“凉爽的教堂，暗淡的灯光穿过彩色窗户透射出来，某个看不见地方传来轻柔的风琴弹奏声。”

“查勤科物就像梦中的天堂一样美。蜿蜒的埃文河，河水已满岸，它懒懒地绕行，穿越肥沃的田野和绿色的牧场，经过查勤特宅邸的明亮红色的砖瓦。”（P195）

“爱尔兰非常美丽。它的牧场和草场鲜花被绿水哺育，无边无际的树篱穿越其中折返回来，然后伸展开去，在薄雾轻绕中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景宛如诗人的梦境。鸟儿在白色山楂树上和黄色金雀花树上没日没夜的唱着颂歌，芬芳的夏日之风懒懒地吹过田野满载着美丽花朵的芳香。”（P169）

可以看出作为旅行者走到他采访的对象故乡时所能感受的新鲜感。写景文字倒是十分轻松，也许当年作者心态十分年青，自然。

“八个小时愉快航行后，根西的悬崖峭壁映入眼帘。惊涛拍岸，水花飞溅，它们从南面的海水凌空而过，升至二百七十英尺高。围绕着它们的是一大群鸟儿，盘旅着，滑翔着。景象天然，奇峻而浪漫”（P109）

“我只朝窗外望了长满常春藤的古堡一眼─—它被升起的月亮照得银光闪耀─—之后就陷入了沉沉梦乡”。

我不自觉地将整个书快速翻了一遍，几乎摘录了所有书中写景的文字。这些文字写得十分轻松和优美。

吴砺

2012.9.29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