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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前线] 北京“鼠族”:跨不过去的是苟且,跨过去的叫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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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13 10:41: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北京
有这么一群人跟你一样
他们同样对美好生活满怀希望
但他们的日子却没有像你那么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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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一间挨着一间/走廊错综相连/所有这些都好像在指引你/去你想去的方向/夜幕降临/你找不到自己的路/你找不回自己的屋/每一天你都在不停地穿梭/地上地下/地上地下/地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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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这段话是来自他们之中的一个,是他对于“他们”集体群居的诗意描述。他们这群人,跟你们一样,都有着自己的标签,而外界给他们贴上的标签是——“鼠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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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的标签一样所不同,他们居住的地方也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没有光,潮湿有异味;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洗手间、厨房大多都是公用,或直接没有;三五平米,有合住的也有独居的······


虽然脏乱差,以及还存在着别的安全隐患,但有两个不能阻挡“鼠民”们对这个世界的“热衷”,一则因为它——便宜;二是大多离上班的地方较近——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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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便宜的房子,却怀着不便宜的梦想。他们来自各行各业,不是租不起,无非是想多省钱。据报道,某团队在调查的52位租户中,大多是没有北京户口的年轻人,其中20-35岁的占57%,35-50岁的占33%,其余10%在50岁以上。他们之中有53%从事餐馆服务员、保安、清洁工等工作,另外47%在私企、IT公司等行业从事工作。

尽管他们租住在“地下室”这样的一个灰色地带,房子小,环境差,可过的都是日子。据报道称像他们这样的“鼠族”,在北京数以万计,其中也有少部分买不起房的本地居民,但大多数都来自全国不同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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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街口外大街xx号院x号楼,位于xxx楼的斜对面。价位在550元至1000元,xx地铁站北行100米路东,干净卫生,通风良好,环境优美,可做饭,洗衣洗澡,交通便利,有闭路电视,有网线,手机信号好,24小时热水,WLAN,免费暖气。出门是公交、地铁,交通非常便利。附近有大型超市,美廉美、物美、新华百货、华联超市,有大型医院……”
以上是一个地下室出租信息的广告,虽然描述和现实给人的感受完全不同,但大抵还是符合的。在这里,几平米的小房间只需五六百元就可以住一个月,而相比地上租房,这些租金只是地上租金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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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这类住屋是非法的,政府规定闲置的地下室不能用来出租;但另一方面,申请廉租房必须持有北京户口,这表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无法享受这项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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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个不一样的世界里,也有着和“鼠族”不一样的人,他们就是这些地下室的“房东”,有的还自称“鼠王”。他们负责这个地底世界的运转,大多也会和“鼠族”们住在一起,他们的工作大抵包括:日常管理、搞卫生、换门锁和电工之类等,比如租户间有矛盾了吵嘴了还得出面制止、维护。

【鼠族群像】
每天在地下室和地表间昼夜穿梭,他们各自有各自坚持下来的理由:有的是为追求梦想和安放青春的少年,有的是趁着能干多努力挣钱为孩子的父母……对于他们来说,有了目标,漂泊才多了几分有意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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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军
罗军于今年3月京,离开老家湖北,他选择北京的理由很简单——“北京机会多、工资高”,刚来时工作没确定,白天他出去找工作,晚上租住在魏公村的一个地下室,几平米的房间里挤了4个人,每人住一天花70;没按月租床位,有时老板还会坐地起价。

地下室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味儿特别重,不见天日,通风状况极差”,走进去了就像进入了迷宫,最难受的是还在三月——房间里却已有了蚊子。有时房间里蚊子在嗡嗡地飞,外面作息不定的人们吵起来连觉也睡不好。住了一个多月地下室的他最近决定搬走,因为他找到了心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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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佳
纪佳20岁,来自河北,是一家服装店的售货员。她和一位同事一起租住在这间地下室里。她说,这是她住过的“最恐怖的”一间地下室。“我都不敢去厕所,实在是太恶心了。”

刚到这里时,纪佳觉得房间很棒,因为对两个人来说还是挺宽敞的。她本来只打算住一个月,没想到却一直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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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
照片中的人叫刘昊,文首的那段话就是他写的,他住的地下室上面是复式公寓,那里的人会去星巴克喝咖啡,在无印良品那样的日本百货店买东西。公寓后面有个小门,推开门就能进入刘昊的世界。他是个新生代作家、诗人、摄影师和导演。

在河南老家,他的父母拥有12亩地,种些花生玉米等作物。刘昊从会走路开始就帮家里干农活儿,等上了高中,他忽然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纪录片摄影,以及中国著名导演贾樟柯的现实主义电影。

“我这一代和父母截然不同——我们喜欢做公务员或者汽车销售员,没有人愿意务农。农田周边工厂也越来越多了,有加工小食品或方便面的,还有做卫生纸的。总之,父母那辈靠土地过活,而年轻人已经离开了庄稼地。父亲想让我做小学老师,我觉得那样工资太低了,而且空闲不多。我有很多感兴趣的事要做。”刘昊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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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俊萍一家
对46岁的山西农妇徐俊萍来说,北京的地下室就像临时庇护所。

“我真的不想回家!在这里,我饿了就找东西吃,困了就回地下室睡觉,生活里没有太多复杂的事情。如果在农村,我得今天给这家帮忙,明天去那家干活儿,成天闲不下来。这里过日子非常安静,也很简单。”徐俊萍说。

徐俊萍的丈夫现在是北京某公司的保安,独自住在城市另一头的地下室。每次他过来看望她跟小儿子时,一家三口都要挤在一张双人床上睡。

徐俊萍笑道:“我们挤在一起,要颠倒着睡,两个人头朝一边,另一人头朝另一边,这样才能睡下。好在我们都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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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万乐
去年从老家河南安阳来到北京。刚出火车站,伟大首都就给了他重重一击。拉他的黑车司机要了高于平常10倍的车费。

现在,18岁的常万乐和女朋友住在一间地下室里,月租金500元。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车间做电器插座,后来辞职到北京南站附近的饺子馆打工。小常说自己喜欢静谧的地下室,“那里特安静,能睡个好觉”。

“我愿意给家里人展示我的生活状态。‘看,我在北京呢!’他们会觉得待在北京特牛气、特有面子,只有我爸会叮嘱我凡事小心,别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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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拉秀
她觉得,待在北京至少“比在家里种地强”。这位五十多岁、来自贵州六盘水的农妇为了给3个儿子赚娶媳妇的钱,一年前跟着丈夫和小儿子来到北京。

“干农活儿太苦了。”陈拉秀坐在床上说,“就算地里的活儿干完了,你也不能闲着,回家还有一大堆家务活儿,我根本闲不下来。但在这里,一下班我就能休息了。”

(注:文中人物均为化名或音译)


链接一:地下室的秘密
上世纪80年代起,北京结合地面建筑建立起大量的地下人防工程,但很多都处于闲置状态。因缺少专项基金维护,又缺少专人管理,许多地下人防工程垃圾成堆,日渐破败。

为了改变地下人防工程这种脏乱差的状况,上世纪90年代,政府提出“以用促管,以洞养洞”的方针,鼓励使用人防工程,并收取一定的使用费。当时的承租人开始利用人防工程开办地下旅馆,但数量并不多。

到了90年代末,随着大量外来人口的涌入,这些地下空间开始被更广泛地用于出租居住。到2004年,北京形成了人防工程出租的高峰,进而逐年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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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接二:关于取缔地下室出租?
2011年1月,“十二五”期间,各区县都制定了人口调控的目标。拥有大量社区地下空间的东城、西城、朝阳和丰台等区政府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地下空间的清理和整治,丰台更是明确提出将投入2.4亿元清理地下空间。“北京百万鼠族遭遇大清扫”是当时相关媒体报道的标题。

2013年7月,北京出台《关于公布我市出租房屋人均居住面积标准有关问题的通知》,明确规定“地下储藏室不得出租供人员居住”,并开始了大规模整治地下空间的行动。

2010年,北京宣布2012年年底之前将取缔地下室当居室使用,现在这个期限已延至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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