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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耶路撒冷三千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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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18 16:46: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耶路撒冷三千年》(中)




“世界若有十分美,九分在耶路撒冷,一分在世界其他地方。

                                                                                                                                      米穗拉西·坦胡马,《为圣篇》P154

尽管写作时间是在三十年后,但塔西佗仍表达了这样的传统观点:犹太人是“邪恶、恐怖的”偏执狂,迷信包括一神教和割礼在内的古怪东西,犹太人鄙视罗马人的神,“不接受爱国精神”,“邪恶使他们固步自封”等等。而约瑟夫斯从自杀期间隐匿起来的少数幸存者口中得知了马萨达的详情,,他无法掩饰对这些犹太人所表现出来的英勇气概的崇敬。P157

君士坦丁是一个粗鲁的士兵、一个神圣有远见的人、一个杀人如麻的独裁者、一个披荆斩棘争夺权力的政客。然而,一旦站在人类权力的最高峰,他想到的却是建立一个统一在同一个宗教和同一个皇帝之下的帝国。他是一个矛盾的人——粗脖子、鹰钩鼻,妄想症使他经常突然杀死家人和朋友。他长发披肩,戴着俗艳的手环,穿着珠光宝气的长袍,欣赏着权力的圣典。他与哲人和主教辩论,设计出美丽的建筑,并在宗教方面表现得极为大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在那一刻接受了基督教,尽管像许多盲目自信的人一样,他爱他的母亲海伦娜,而她很早就皈依了基督教。如果说君士坦丁的个人皈依和保罗在去往大马土革的路上所经历的一样充满了戏剧性,那么他对基督教的政治接受则是循序渐进的。最重要的是,基督带来了战争的胜利,这是君士坦丁所能理解的语言:耶稣基督成了胜利之神。君士坦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羔羊:他很快便以使徒的同仁(Equal of the Apostles)自居。他把自己鼓吹成受神庇护的军事将领,这没什么不同寻常的,罗 马皇帝和希腊国王一样,经常把自己和守护神等同。君士坦丁的父亲尊奉无往不胜的太阳神,从而朝一神教迈出了一步。但是,基督教不是必然的选择——它完全是君士坦丁一时的兴起之作。公元312年,摩尼教(Manichaean)和密特拉教(Mit.hraistic)的受欢迎程度不比基督教低,而君士坦丁原本很有可能选择其中一个一如果这样的话,现在的欧洲就会是密特拉教或摩尼教的欧洲。P174

穆阿维叶或许真的是伊斯兰圣殿山的创始人。也正是他在那里建造了第一座清真寺,并削平了安东尼亚要塞的磐石,扩建了休憩广场,同时增加了一个开放的六边形区域,即链圆顶清真寺(Dome of the Chain):没人知道其存在的原因,但是它处于圣殿山的最中心,所以也许就是为了表示这是世界的中心。一位与穆阿维叶同时代的人写道,穆阿维叶“削平摩利亚山,并在那里的圣石之上修建了一座清真寺”。当一个名为阿尔库夫(Arculf)的高卢主教拜访耶路撒冷时,他见到“在圣殿屹立的前方,撒拉逊人现在经常在一个矩形的祈祷屋内聚集,该房屋由垂直木板和巨大横梁搭建于废墟之上,据说可以容纳三千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座清真寺,但它很可能正是今天的阿克萨清真寺之所在。

穆阿维叶是“希尔姆”( hilm)的化身,“希尔姆”指的是阿拉伯酋长所具有的智慧与耐心:“当我的鞭子够用的时候,我不会使用我的剑,正如我的舌头够用的时候,我就不会动用鞭子。即使只有一根头发连接我和我的追随者,我也不会让它断裂。他们拉紧的时候,我就松开,他们松开的时候,我就拉紧。”这几乎是一个针对政治家的定义,而穆阿维叶作为阿拉伯帝国的缔造者和倭玛亚王朝首任君主,成为一个拥有绝对权力却没有导致绝对腐败的杰出典范。穆阿维叶将他的统治领域扩展到波斯东部、中亚以及北非,同时夺取了塞浦路斯和罗德岛,用自己的新型海军打造了阿拉伯的海军力量。他每年都会发动攻击君土坦丁堡的行动,并利用一次偶然的机会,从陆上和海上包围该地区长达三年。

然而,穆阿维叶一直保持自嘲的特质,这种能力很难为其他政客所有,更不用说身为一名征服者了。他后来变得很胖(可能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成为第一个倚在王座上而不是端坐着的阿拉伯君主),但他还是会嘲笑另一个肥胖的老贵族:“我喜欢大腿跟你一样粗的女奴。”

“而且屁股得跟您一样,尊敬的信仰者的指挥宫。”这个老贵族反驳说。

“不错,很公平,”穆阿维叶笑着说,“如果你挑起事端,你就要承担后果。”他对自己惊人的性能力一直倍感自豪,即使那样,他还是受人嘲弄:他在后宫与一个呼罗珊姑娘寻欢的时候,来了另外一个女子,他随即与这个女子作乐。这个女子离开之后,他又转向呼罗珊姑娘,为自己雄狮一般的表现而骄傲:“你们波斯语是怎么说狮子的?”他问她。

’Kaftar。“她回答道。

“我就是一头Kaftar。”指挥官向他的侍臣炫耀道,直到有人间他是否知道什么叫Kaftar

“不是狮子吗?”

“不,是瘸腿的土狼。”

“很好,”穆阿维叶暗自笑道,“看来呼罗珊姑娘早就知道该如何反咬一口。”P218

岩石圆顶清真寺于公元691年到692年完工后,耶路撒冷便再也不是之前的耶路撒冷了:阿卜杜拉,马利克以他那令人惊奇的眼界创造了伊斯兰教耶路撒冷的地平线,选择的地点是曾被统治者拜占庭人蔑视的山头。事实上,岩石圆顶清真寺主导着耶路撒冷,使圣墓大教堂黯然失色,这正是阿卜杜拉。马利克的目的,这一点为后来的耶路撒冷人,诸如作家穆卡达西(al-Muqa ddsi)等所深信不疑。阿卜杜拉·马利克确实成功了:从那以后直到21世纪,穆斯林都会嘲笑圣墓大教堂一阿拉伯语称“Kayamah”,又叫“Kumamah”,意即“粪堆”。基督教与犹太教的教义相互竞争却彼此关联,而圆顶清真寺的建立与之交相辉映,又将其超越,马利克由此以创新的伊斯兰教对抗两个竞争者。环绕这座建筑,他放置了800英尺(约243.8米)长的铭文,铭文直接抨击耶稣的神圣性,这暗示了两大一神教信仰的紧密联系:它们之间除了三位一体外有很多共同点。这些铭文非常迷人,它使我们得以首窥《古兰经》的经文,这部经书最终由阿卜杜拉,马利克整理成册。P221

这一时期的耶路撒冷是一座生气勃勃的城市。很多年里,哈里发们将圣殿山变成了伊斯兰教的圣地,耶路撒冷则成为倭玛亚帝国的一座城市,而这也再一次点燃了对圣地和传说进行绵延不绝争夺的导火索,这些都塑造了今日的耶路撒冷。基督教徒曾改编过犹太民族的很多神话,并逐渐将它们附加于自身的中心圣地——圣墓大教堂上。然而,现在岩石圆顶清真寺和阿克萨清真寺的兴起使得所有古老的神话再度复兴:圣石上的足印曾被作为基督的神迹展示给基督徒朝圣者,此时它则变为穆罕默德的足印。倭玛亚王朝用新的圆顶覆盖了整座圣殿山,以使其完全与从亚当、亚伯拉罕经由大卫和所罗门再到耶稣的《圣经》传说相联系。他们的设想是:当最后审判的场景在圣殿山发生时,克尔白也将来到耶路撒冷。‘不仅仅是圣殿山,穆斯林开始崇拜所有与大卫有联系的东西,他们将希律城堡(基督徒称为“大卫塔”)视作大卫的“米哈拉布”(祈祷壁龛):他们并不是最后一批将希律王的伟大和大卫的功绩混为一谈的人。倭玛亚王朝不仅是为真主而建,也为自己而建。P223

阿拉伯历史学家伊本·赫勒敦写道:“王朝就像人那样有着自然的寿命”,现在,正在衰落的、幅员辽阔的倭玛亚王朝已经走到了自己的终点。P225

奥萨玛原是统治叙利亚沙伊扎尔城堡的王室成员,但他失去了继承权,他的家族也在一次地震中受到重创。在经历这些打击之后,奥萨玛成了一名骑土,准备去投靠任何一位能给他提供机会的统治者。现年,他已四十五岁,正服侍着大马士革的乌努尔。奥萨玛以打斗、捕猎和文学创作为生。在追求权力的过程中,他屡战屡败,获取的财富和荣耀也充斥着血腥和荒谬。“又是一场灾难”这句话在他的回忆录《大事件和大灾难》 (Great Events and Calamities)频繁出现。但他又是个天生的编年史象 即便自己追求名利的希望再度破灭,这位浪漫的、具有很高审美眼光的阿拉伯堂吉诃德,也能将之作为那些机智、犀利而又忧郁的作品的上好素材。奥萨玛热衷“阿迪布( adib)”一优雅的阿拉伯纯文学作品,他所著书和诗篇的内容有女性的愉悦、男子的礼节[《教养的要旨》(The Kerneles of Refinement)l以及色情和战争。在他的笔下,手杖的历史就是一篇关于年华流逝的散文。

鸟努尔和他身边那兴致勃勃的随从奥萨玛来到了耶路撒冷,奥萨玛写道:“过去在停战期,我常去拜访法兰克人的国王。”奧萨玛对待富尔克异常恭敬。‘国王和骑士都津津乐道于骑士的品性。“他们告诉我说你是个了不起的骑士,”富尔克说,“但我并不相信。”“上主啊,我是自己民族和人民的骑士。”  奥萨玛回答说。我们无从知道奥萨玛长相如何,但似乎奥萨玛的体格给法兰克人留下了印象。

在耶路撒冷旅行期间,奥萨玛很喜欢研究十字军的劣性,他认为十字军是“十足的禽兽,毫无德行,只有胆量和战斗”。尽管奥萨玛的作品也显示,穆斯林的许多传统也像十字军的一样,既野蛮又原始。就像一名客观公正的新闻记者,他将敌对双方的善与恶都记录下来。当奥萨玛垂垂老矣,在萨拉丁的宫廷回首往事时,他肯定想起了十字军王国时期耶路撒冷那繁华的景象。P271

伊本‧沙达德沉吟道:

时光如梭,风云人物悄然而去;

往事如烟,所有只是一场梦幻。P318

犹太人越是对耶路撒冷感到哀伤,耶路撒冷就越是神圣,越有诗意,拉姆班认为:“越是神圣的事物,就越残破。”P334

眼下,在从第二圣殿陷落到最后的解决方案出台这段时间,犹太人历经了最痛苦难耐的血泪历程,这些塞法尔迪犹太人(塞法尔迪是希伯来语,指西班牙)向东逃往更为开明宽容的荷兰、波兰—立陶宛爱维亚终生未婚,也拒绝在皇宫任职,他认为这将妨碍自己自由自在地走南闯北。经常会有婢女送给他,而他谈起性也像评论其他任何事情一样诙谐:他说性是“甜蜜的灾难”“不错的摔跤比赛”,他还饶有兴致地记录下自己的阳痿最后被一种埃及蛇肉汤治愈的经历。他大胆地笑称性是“更伟大的圣战”。最让现代读者印象深刻的是,作为虔诚的穆斯林,爱维亚经常开伊斯兰教的玩笑,这在今天是不可想象的。P367

早期美国人继承了英国清教徒那种学习希伯来语言和文化的热情,他们曾享受了一段宗教愉悦的大觉醒。到19世纪上半叶,边疆地区的福音力量又推动了第二次觉醒。1776年时,有大约百分之十的美国人经常去教堂;1815年,经常去教堂的美国人比例是四分之一;到了1914年,这个比例上升为一半。他们充满热情的新教主义从特性上来说是美国式的:刚强,活跃,爱虚张声势。其核心就是,相信一个人可以通过行善事和感受诚挚的喜悦来拯救自己,并加速基督的再临。在上帝的祝福下,美国本身就是一个伪装成国家样子的传道团,就像沙夫茨伯里和英国福音派教徒眼中的英帝国那样。P411

首批美国传教士们相信本土美国人就是以色列失落的部落的后代,而每个基督徒都必须在耶路撒冷行善事,帮助犹太人回归圣地。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曾写道:“我真的希望犹太人能够重新在犹地亚拥有一个独立的国家。”P412

那些旅游者,无论是笃信宗教的还是世俗的,无论是基督徒还是犹太人,无论是夏多布里昂、蒙蒂菲奥里还是马克。吐温,都很善于发现神灵曾经站立的地方,但是他们对耶路撒冷那些真实存在的人们却熟视无睹。在整个历史长河中,耶路撒冷只存在于那些热爱它的、远在美洲或欧洲的人的想象当中。既然现在这些成千上万的访问者乘着汽船来了,他们就期望在此寻找他们过去借由《圣经》建立的想象,印证维多利亚时代赋予他们的种族刻板观点,他们想看到充满异域风情的、惊险的、风景如画的、真实可信的世界。抵达之后,他们希望有翻译和导游相陪。他们只看到街道上服饰的多样,却拒绝考虑他们不喜欢的一些东西,比如耶路撒冷东部地区的污秽,以及贝德克尔(Baedker)所称的“野性的迷信和狂热”。实际上,他们本应来建设一个他们期望找到的“真正的”伟大圣城。很可能正是这些因素激发了一些帝国对耶路撒冷的兴趣,至于其他事物——阿拉伯人和塞法尔迪犹太人那充满生气的、半露半掩的生活世界——他们却很少留意,而这才是耶路撒冷的真实面貌。P440

18881914年问,有两百万犹太人离开了俄国,不过他们中的百分之八十五不是去了“应许之地”巴勒斯坦,而是去了“美国金色之地”。但是仍有千万人把眼睛对准了耶路撒冷冷。1890年,俄国犹太移民开始改变这座城市的风貌:四万名耶路撒冷人中有两万五千名都是犹太人。1882年,土耳其苏丹发布命令禁止犹太人的移民活动。1889年又规定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停留的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不过这些措施几乎没有得到执行。虽然以优素福,哈立迪为首的阿拉伯大家族们请求伊斯坦布尔方面制止犹太人的移民活动,但犹太人还是持续不断地到来。

自从《圣经》的作者们创造了他们关于耶路撒冷的故事,自从这个城市的传记成为一个传遍全世界的故事,耶路撒冷的命运便在很久以前被巴比伦王国、波斯帝国、罗马帝国、阿拉伯帝国、土耳其帝国、英国以及沙皇俄国的统治者们确定了下来。1895年,一个奥地利记者出版了一本将会对20世纪的耶路撒冷进行明确阐释的书——《犹太国》( The Jewish  State)P457

耶和华愤怒的面孔正对这些炽热的岩石忧心忡忡,  这些岩石比地球上任何地方都目睹了更多所谓神圣的杀戮,强奸及掠夺。

                                                                                                                                                                                         阿瑟‧库斯勒P460

在他们对犹太人的态度中,有些东西隐藏得更深:英国领导人天生同情俄国犹太人的悲惨命运,这种情怀在战争期间由于沙皇的压迫得到进一步强化。欧洲的上流社会目眩于犹太富豪诸如罗斯柴尔德家族那难以置信的财富、异族的权力和富丽堂皇的宅邸。然而这也让他们感到困惑,因为他们无法确定犹太人是不是一个由受迫害的《圣经》英雄组成的高贵的种族,是不是大卫王和马卡比的后裔,抑或是包藏祸心、精于算计、长着鹰钩鼻且拥有超能力的霍比特人。在一个种族优越论泛滥的年代,贝尔福确信犹太人是“自公元前5世纪希腊时代之后最有天赋的人类种族”。丘吉尔也认为他们是“最令人惊叹和富有天赋的种族”,但同时又称他们是一个“上帝和恶魔特选的神秘和不可思议的种族”。劳合·乔治私下批评赫伯特‧塞缪尔具有“他的种族最糟糕的典型特征”。但三个人都是真正的亲犹主义者。魏茨曼深知种族主义者的阴谋论和基督教希伯来主义之间只一线之隔:“我们同样痛恨反犹主义和亲犹主义。两者都是可耻的。”P511

19415月,王妃或曰埃米尔夫人——被英国情报机构招募,返回维希法国控制下的大马士革,取悦和贿赂叙利亚领导人,以换取他们对同盟国的支持。当盟军重新夺回叙利亚和黎巴嫩时,阿特拉什受到戴高乐将军的亲自感谢。由于她的歌声、难以抗拒的美丽和极其开放的性生活(有双性恋嗜好),阿斯玛罕不久就哄骗了贝鲁特的自由法国和英国的将军们,她在这些人中挑拨离间,成为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双面间谍。丘吉尔的特使刘易斯·斯皮尔斯(Louis Spears)将军对她非常着迷。他说:“她过去是,并且将来也一直会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之一。她的眼睛深邃碧绿,如同你穿过天堂到达的大海一样。她用机关枪的精确和速度击倒了众多英国军官。不用说,她需要钱。”据说,如果你是她的情人,在她的闺房里你不可能孤单,在那儿,你很容易发现一位将军躲在床下,一位躺在床上,而斯皮尔斯在吊灯上晃荡。P566

犹太代办处控制着最大的民兵组织哈加纳、拥有两千多人的特种部队帕尔马赫,还有两万五千名由英国人训练的民兵。此时,本一古里安是无可争议的复国主义领导人,“一个矮胖的人,具有先知般震撼力的银发”环绕在他的秃顶周围,用阿莫司,奥兹的话说,他有“浓密的眉毛,粗大的鼻子,古代水手般突出而傲慢的下巴和一个光芒四射的‘农民预言家’的意志力”。然而,此时却是更为好战的伊尔贡发动了反抗英国人的战争,领导者是一名不愿妥协的新领袖。P568









                                                                                吴砺

                                                                                                                                                                                                     2016.4.18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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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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