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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漫步
早上7：55乘587航班波音777前往上海。
上次去上海飞机上窗外的景色很好，可是写不动了，像煤气中毒后头脑清醒的人一样，手脚动不了。那一阵好像读书和写得太多了，累得不行了。
天空云层占满了。早上下过一点小雨。我第一次乘波音777还是十九年前的事了。我乘飞机次数并不多，每一次都像第一次乘飞机对世界充满强烈好奇心的儿童，注视着飞机窗外的一切……
我记得二十一前，我第一次乘飞机从美国返回途中看飞机播放的一部美国乡村中发生的爱情故事片, 其片名的中文被译为“云中漫步”……故事很浪漫，但这个中文译名更富有诗意……对于我来说，每次乘飞机，都是一次真正地“云中漫步”……
机场地面上的草色一半枯黄一半枯绿。
左侧看到第一批不高山的色泽青蓝……飞机穿过一片雾中，左边再次突然变亮，进入第二层云层与云层之间的空隙中；上行，进入第三层云的间隙中……
今天每层云都是云的碎片散落在同一层平面上；云层之间是如两片巨型飞蝶之间天空的窄条……
天空露出青蓝色块，一种让人感到陌生和怪异色彩……再次穿过云层，进入第四层云层间隙中……
天空在上方疏云间露出秋天蓝空特有的遥远令人感伤的色彩……
飞机又进入稀稀的棉花糖式的云层中……
淡青蓝色的天空依稀地从棉花絮般云层薄疏处露一下脸，旋而消失……
刚才看到的老蓝色地面，突然倾斜转向，一长条蓝天在窗外下方。一定是飞机在转向……
飞机到达云层上方，整个天空露出来了。窗外的云层很美很美，凸凹不平，如沙丘中起伏的沙丘表面，只是没有沙丘表面的结实和光滑……
左侧天边云层边缘是从粉白色向上连续变淡青白，逐渐变深，直至天心的深蓝……我真的没有办法向你描述云层边缘处的天空有多纯净和有多美……
飞机进入平飞状态……
窗外云层向下45度角位置上，有一光环或光晕，此刻太阳在飞机右上方，在左下方云层上形成彩色光环，即水汽彩虹。不过，地面上彩虹多是太阳快落山从地面向东方上方照射，人顺光线方向看到西方天空中的彩虹，彩虹尺寸巨大，而且是拱门式残缺的半圆弧；地面上的佛光则是太阳向山下照射到云雾中，人顺着阳光方向看到不大的彩虹圆圈，而且将自己身影投入其光环中的……现在早上飞机上看到的同山上看到佛光同样的原理，只是现在飞机下方云层不平，彩环最外层是极淡的红色，向圈内色散变色，黄、青、微紫，彩环中空无色，有飞机很淡的暗色剪影……
随着下面云层离飞机远近变化，那圈彩色光圈的随着在变化，云层离飞机越近，彩圈越大；云层越厚，彩环色彩越亮越鲜艳……
现在向下可以看到多孔的破棉被絮般的云层多达四层，最上层云移动的速度最快，因为它离飞机最近……
这真是一场视觉盛宴，美的享受……每次在飞机上，我总是贪婪地注视着窗外，永远要靠窗边的坐位……
下方最上层的云层变得稀疏了，云层土灰白色，突出的云堆在更下方的云层上投下自己的阴影，很有一点浮雕的立体感……
飞机开始颠簸，最近的云块上的光环中有很大飞机暗影……飞机仿佛贴着山谷飞行，有时飞机几乎与云顶相撞，飞机在云层上有巨大的剪影……
飞机上翘的长长带尖翅膀在天空中剪影，真是无比美艳……
飞机在云山谷中低飞，它像动车一样不时穿越隧道一样穿过云堆……
现在飞机完全长时间在云层中，仿佛在巨大的被阳光照均匀灰白色帆布墙上滑行……
8：40，飞机开始下降，返回第一个云层之间的间隙中……
再进入刺目的云层中，又见辽阔平原般的云层，不过飞机在上方云层的阴影之中，可以看到阴影与光亮空间的分界线……前方是完整的蓝天……
左边一大片云层在如积雪覆盖着的大地状的云层中投下一大块淡蓝色的阴影……又见光环，飞机剪影落在淡黄蓝红混色圆片上，不过机头暗影穿透了光环，落在光环之外，这十分戏剧和罕见……
穿云，飞机不断变形巨大魔幻般投影在云层上快速变大变小……
再次进入双云层之间的空隙中，只是上方的云薄……下方不平的云层有长片阴影从飞机下方连到天边……
上方云层稀疏，如被风吹散开的头发，头发之间长长整片淡青蓝的天空，很美……
天边也开始部分糊糊的……
下方云变厚，如冰淇淋奶白色……飞机进入了这层云，长长机翼时而梦一般消失，时而只有浅浅清淡的轮廓，周而复始快速地在粉雾状的云雾中变幻着，天空如前所未有巨大的黑白电视机的灰白色荧光屏……机舱外轻轻的嗡嗡轻响，如蜜蜂在耳边时远时近飞舞……舱中很静，只有空调声响……云雾中机翼真的很美，像美人披着灰纱的面庞，机翼末梢有萤火虫式的黄色小亮点……
我此刻真是爱极了这浓雾中飞机机翼……从机身到机翼末捎，你能看到微微灰白色气流在不断变浓变淡……这是多么长的一片云堆啊，飞机飞了这么长时间……
机翼下方云变薄了一下……
地平线突然出现在窗外……天色很暗，突然出现一片暗红色别墅屋顶，像鱼鳞……
机场地面潮湿的水黄色，很美……
降落机场，跑道潮湿……
我不由再次感叹：飞机真美，天上行程真美，飞机是人类在视觉上最大空中舞台、最华丽的视觉盛宴中的最完美和舒适的观景平台……
伟大的人类！宇宙中地球上诞生的最不可思议的奇迹，无论她身上包含天性多么残暴的一面，但她的伟大无需质疑……她创造飞机这样伟大的航空器，使我们一睹高空中大气层的美丽和从高空俯视我们生活的大地上壮丽的河山……
吴砺
20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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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1 12:5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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