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成长,随着邂逅,随着交往,我的心里,就多了梦想。今天,我想与你分享的,不是惊喜,不是感动,也不是怀念,而是最最普通却又遥远缥缈的向往——一种关于家的玄想。
我就是这么现实,却也不失浪漫。
我想有这样一个家,跟那些只呵护我们的童年和少年的家不同,跟那些要拓展我们的激情和活力的家也不同,它可能有点狭隘,也有点超脱;它本来在现实,又似乎在心灵;它是一个堡垒,又像一片无垠的空间;它不避尊贵的来客,也拒绝违心的一切……它的主人永远只有两个——除了我,就是你。
它最好在山中,因为那里人少、清静、草色悦目、空气新鲜。
它不必很大,但要坚固,能在我们安睡的时候,挡住某些侵袭和伤害。它背靠山坡,面朝池塘,还有一个小院,不论春夏秋冬,都开得绚烂,绿得宁静;还有各种鸟儿,每天早晨或傍晚,都乐于为我们献歌……
当晨光透进窗棂,我用轻吻将你唤醒,共享我已备好早餐;当上班的闹铃响起,我们循着阳光,或者打开雨伞,相牵相伴,步行上班——我们的工作可是在同一个单位,而我们的单位离我们家并不远。
当夕阳染红西山,我们下班回家,一起准备晚餐。冰箱里装的都是你喜欢的菜肴,而你所喜欢的,我也无一不爱。唯一逆你之处,出于我的挚爱,生在你的包容,就是用鸡心代替猪肝——因为听说你爱吃的猪肝有害健康。
晚餐总是最具家庭味,我们能吃得从容,吃得开心,再忙也得半小时以上。除了品味面前的菜肴,还要说说各自的发现和感悟,还要抒发那些不宜跟别人诉说的心情。即使生活本来平淡,也不难变换出缤纷璀璨,毕竟我们都不乏灵感,还擅长想象。就是我们重复进行的那些“情话练习”,也不难让每天的生活添一点点不一样。
吃饱喝足,我们可以率性爱爱,才不管到没到睡觉时间,也不分沙发或者床上,反正这时间完全属于我们,这个家也只有我们俩。就当这是“情话练习”的一次升级,虽矫情,也不马虎,绝不是去完成既定作业,而是酝酿一段比晚餐更享受、更绮丽的时光,从而激发身体的潜能,催生心房的忘情……
接下来,我们开始各自的工作:家务活我们有分工,也有合作,更有疼惜和包揽;工作室相对着两个书柜,并排着两台电脑,各自的位置上,我们率性而为,也偶尔对望,像一对同学,又如两个星座,共享一个学习场所,还互不侵犯。
平常的晚上,挂钟指到十点,我们就准备回卧室睡觉。卫生间你先上,淋浴器你先用,我们将“女士优先”沿袭至家庭,籍文明来为我们护航。
总要你晚上睡得比我早,还要你早上起得比我晚,只因一点:你夜半的睡眠质量不比我好。
每每走进卧室,看着你躺在被窝,目光静静又柔柔地等我,你知道吗,那时的我,总倍感这家庭的安乐与美满。
我喜欢仰睡,带点直面苍天的王者气象;你爱侧卧(女人一般都爱侧身睡吧),有点像乖巧的灵猫。同一姿势太久了会累,你不妨率性变换,反正我的睡眠有很强的抗干扰能力。
虽然我能睡,当你被噩梦惊醒,却能立即感知,并把你抱紧,让你以我这宽阔胸膛为土壤,重新滋长你那睡眠的新芽;如果你一时还没睡意,并有性趣,也不妨再来一回啊,反正我的潜力一直都在,反正我总想你能满足而睡,直至天亮……
寒假里,我挑塘泥,修塘埂,要让我们门前的这口塘,春天能装满清澈的水,夏天可以做最好的泳池。到时,我们换上泳装,一起下塘,在水中嬉戏。
我还要买点鱼苗放进去,那样,你爱吃的鲫鱼泥鳅之类,就不需要去市场购买,可直接到塘中去捞。
塘边遍布我们的菜地。这里的工作由你主导,我就做你的助手,卖点体力。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帮着你撒籽浇水,看着你除草摘菜——这可是你的癖好之一啊!
春风里,我要把屋后的山坡变成果园。种上桔子、苹果、香圆、木瓜之类的各种果树,你就不难吃上新鲜又环保的水果,让你那有点黝黑(你知道我是一点也不介意的)肤色自然变白,让你对自己的长相,也像对自己的心智和才华一样,越来越自信。
这样一个家,要是一直就我们两个,也未免寂寞吧,因此,我们还要做点什么呢?
养只狗吧,就那种白色的宠物狗,如何?老家的姐妹曾养过一只,叫八怪,是个雌的,还吸引过一只跟它同种的公狗呢。狗狗总要特别可爱,它不仅能添情趣,还能让我们安心,就因它天生警觉,又无比忠诚,能做我们的忠实卫兵。
不要猫了,哪怕有老鼠出没,因它过于自私,平时爱做叛徒,冬天还爱钻我们的被窝。你觉得呢?
得养几只鸡,可不仅仅要为拿鸡心去取代猪肝喽,不仅仅为那些营养丰富的土鸡蛋。当然,不管为了什么,这鸡都得放到别院去,因为它们不够安分还不讲卫生。那个养花种树的院子,必须清洁安静,你在其中读书时,我可不要你受到任何干扰。
到你闲时,到别院去给鸡们喂点吃的——这也是你的爱好之一。这时,鸡们不会没有反应,总要讨好地冲你叫几声,甚至白鹤亮翅、孔雀开屏似的振振翅膀。
总之,有鸡了,我们吃剩的东西就不会完全浪费,我们的小狗也有伴了。我们不在,小狗可以从一旁的狗洞钻过去,到鸡群里找找乐。
可以考虑养一两个孩子吧?不过,那不是要顺乎世俗,而是为响应初心。因为我们不是一般夫妻啊!
这样一个家,如此美好,又怎么特别呢?我是这样理解的:
有时,它是一个起点,一个修炼身心的地方,它再怎么安逸,也不会变成我们的牢笼或桎梏。平常,我们总是从它出发,可不仅仅去上班,还去慰籍亲人,拜访朋友,去发现更有魅力的天地,打造更为传奇的事业……
有时,它就是我们的终点,尤其在这滚滚红尘之中。不就是一脉相通、两情相悦,我们才以身相许、相安成家的吗?不就是要在这样一个家,我们既要相濡以沫,相看两不厌,还将相扶相携,奔赴另一个世界?
诚然,向往常常美好又虚妄,可是,你却奇葩而真实。这向往,你一定肯帮我实现,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