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河星光 于 2018-3-31 08:28 编辑
阳春三月,就是迷人,能看到层次要丰富、色调要悦人的绿,也能看到更多身材要纤美、羽毛要靓丽的鸟。最常见的还是花,各种颜色与形状的花,洋溢妩媚与芬芳的花。 田间地头,是大片的紫菜花、油菜花、青菜花和白菜花等。这些花可太难区分了,不仅都是金黄色的,连大小、形状、香气、花瓣数量都相仿。区别它们,似乎只能通过杆子。紫菜花的杆子好辨认,就是紫色的;油菜花、青菜花、白菜花的杆子区别起来也有点难,只在粗细或颜色上略有差别。 白菜花开得比较迟,好像才开十多天。青菜花与油菜花,到底是谁早开,我不敢断定。虽在年前的雪地里看到过一两株油菜开花,可那似乎是个偶然,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别的油菜再开花了。再说,当下的青菜花可比油菜花显老,花瓣要少一些,结籽也多一些。 紫菜花开得最早了。我之前留意过,它是开在冬初的,是穿过整个冬天,走到春天来的。到现在,它还开得那么娇嫩,那么鲜艳,像不知累似的,让我感觉不可思议。 油菜长成少年,就开始开花;而青菜白菜,则要等到中年——母亲告诉过我:菜一旦开花,就告别稚嫩可口,开始变老了。 记得有篇文章提过竹子,说竹子一生只能开一次花。而竹子一旦开花,就意味着即将死去。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每一朵花中都暗藏谜底吗? 路边的草地上,还有几种枝干特细却不约而同顶着一束束黄花的小植物,像缩小版的油菜花,也不知它们到底有没有名字? 更多或举着细茎或潜伏草丛的野花,比芝麻还小,但数量惊人,大片大片的,像夜空中的繁星。它们的颜色可要丰富奇妙,有白的、蓝的、紫的,红的——这当然只是主色调,它们不可能有那么纯粹的颜色,似还浑有别的什么颜色。即使同是蓝色或紫色,也仍存一些差异,细细观察尚不难分辨,准确描述似乎不太可能。 想来,我几乎叫不出一种野花的名字,也不爱刻意地去区分每一朵野花。就像上帝看人——无论是什么地方的人,还是什么时候的人,即使有着千差万别,不过都是人吧。当然,一一区分也太累了!能见到的太多太多,能记住的到底有限,有选择的辨认或铭记,要更自然吧。 草丛中最显眼的,要数蒲公英。它的花有一元钢镚大小,且是那种金黄,在绿草的映衬下,格外明艳悦人。 它开得算早了。许多花还没被那惊鸿一现的一两天稍高气温唤醒呢! 只是它的花期实在有点短。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呢,那黄花就已萎缩成一块灰黑的团,一旁正急切招摇的是它的白色花絮。过两天再看:黄花已完全谢去,连花絮也不完整了。快走完它这一生喽。 这会儿,一点花絮不见了,竟又见到小黄花。几朵几朵的,结伴一起,使得那片相对宁静的草地比先前热闹多了。显然,这花要算蒲公英家族的后来者。 还有一些花,似乎也爱来去匆匆。之前还是花蕾,没怎么舒展开,过几天再去看,就已错过它的最美时期,本来或淡紫或浅红的迷人花瓣,泛白了,缺水了,少了光泽,多了褶皱。 譬如桃花,一开始的红润,常用来形容小公主那可爱的脸,可不是其它红色能比拟的;这会儿那色彩,就含着一种忧虑,多了一点伤感——毕竟,快凋零了! 像没有人不爱做梦,所有的植物也都爱开花吧。那么,它们开花是怎样一种性质,又是什么一个目的? 到底是天性呢,还算梦? 到底是为了结果呢,还是算走秀? 也许,不管是诗人还是科学家,都无法求得一个完美的答案。 忽又想起一首老歌,它是这样唱的:“春天的花是多么的香,秋天的月是多么的亮,少年的我是多么的快乐,美丽的她不知怎么样?” 这歌是由自然的美景,联想到年轻时代的自己,又联想到心中的她,使得那连到一起的春花与秋月,呈现与每个人的,就不止是一些悠远又美好的感觉,还有最真最纯充满活力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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