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现实很残酷 于 2018-6-30 18:28 编辑
二婶家的栀子花 文 束皓
栀子花是儿时的一种莫名的喜爱，也说不出为什么喜欢的来由，是跟风随俗，还是没见过更艳丽的花朵？
前几天回家见着了二婶家门前的那棵栀子花树，或许是老了不再年轻，亦或许是受了前年那场大水的影响还没恢复元气，树头稀稀拉拉的绿叶，间杂几支开败的黄花惨淡的垂在枝头，也没见到别的储备的花蕾，就这么原生态的展现在我的面前，跟我的想象几乎大相径庭，心里很是一股失落！
那是一棵很大的栀子花树，枝叶张开来两三个人环抱不了的样子。前年的大水淹过以后，好多树木都死掉了，它竟然还活着，可能是因为大水没有没过花的顶部吧。枝叶被水浸泡时间过长，树叶掉光了，树枝变黑了，只剩下头顶的几片绿叶，以为它活不过来呢。谁知道去年过年看见它的时候，一年时间，树枝上又发出了新的嫩叶，只是没有以前舒展的那么饱满。
那棵花树的种植时间，是某一年的破圩以后，因为淹在水底的树木或不耐水的树种都被淹死了，第二年的春天，人们都得重新补栽树苗，这棵花树就是二叔家那时候栽在大门前偏左的场地边沿的。
当时栽的时候是很小的一棵花苗，我记得好像是二叔从哪个亲戚家里的树根部连根分出来的。农村人的习惯，洗脸水喜欢往门前一泼了事，这棵花就常年饱尝油腻的洗脸水的滋润，平时家里扫地的垃圾也都倾倒在它的脚下。因为花树下面还有个坡度到池塘，所以它所在的位置也比较沥水，不致烂根，日久月累，花树享受着天然肥料的营养，慢慢地长得高大起来。
第二年的春夏之交它就开了几朵花，不过花不很大，过了一年它就开成了大家喜欢的模样，后来就越开越好。这棵花是所谓的双栀子花，开的花比单栀子花要厚实，香味也耐久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粗壮的树干托起一盘好大的伞盖，无需修剪，很自然的圆锥形，枝叶饱满，花开时节，远远望去，万绿丛中犹如繁星点点，蔚为壮观。 每到开花的季节，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清香入鼻，到了跟前更是觉得花香醉人。
我一直很喜爱这类简单朴素的花儿的。近处仔细看这棵花，有正在盛开的花瓣张开，露出中间的花蕊，尽情的释放出清幽的花香；有含苞待放的，能看见一圈青白相间的纹理，带着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有半大不小的花骨朵，似是那活泼可爱的顽劣儿童，正耀武扬威地往上窜高呢。
本是农家房前屋后的粗俗之物，现在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城里人家的客厅，花房。貌似丑小鸭也能变成白天鹅，或许本身就带有骨子里的高贵气质，一直没有被发掘。
说其粗俗，是说其不择环境的适应性，无论是水沟边，池塘边，还是阳沟宕边，春天你在潮湿的地方随意扦插一枝苗，第二年保证能长得生机勃勃，没准儿就能开出艳丽的花朵。也许这就是它惹人喜爱的理由吧。
我就曾试着想培育一棵盆景，几年前就在老家的屋后一个方宕边插下过一根花枝，每年春节回家按照我的想象修剪一次，因时间的关系，一年只能修剪一次。几年过去看着挺像我心中的盆景的苗头了，想着年底可以移栽到花盆里的，没想到遭遇前年的一场大水，因花所处位置地势较低，水退后剩下了一树枯干，甚是惋惜。
那些年二婶家的花开的正艳的时候，二婶隔两天就会送给我们一大把，我们把它分装在几个碗里，碗里放些水，这样它能开的长久一些，房间里满是清香缭绕。
这棵花因其长得比较高大，队里的人都知道，隔三差五会有隔壁庄子的邻居来讨要一些，二婶也总是乐呵呵的替人家采摘，来人也是欢天喜地离去。 好像那时候还能摘些花朵一早上街去卖的，并且很快就能卖完。
岁月经年，也许这棵花慢慢还会恢复它昔日的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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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30 14:5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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