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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文都老夫子 于 2018-7-13 09:28 编辑
(超短文)西郊 哑巴
文/陶郑宏
昨晚在外乘凉时,感觉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我回头一看,然来是他一一西郊哑巴。
我与哑巴相识在西郊公园,时间大约是两年前。那时我对舞蹈有了一些兴趣,但从未学过,不会跳。见到西郊有一帮人晚上在跳舞,我就滥芋充数,在队伍后面尝试着比划比划。
到西郊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有个男的也常去玩,那里女多男少,遇见同类倍感亲切。于是我就主动地和他打起招呼,递根烟握个手什么的,在交流中我发现这人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哑巴常出现于西郊,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西郊这边好像没人知道),只好姑且称之为西郊哑巴。
时间久了,西郊哑巴见到我越来越热情。他不时用手比划着什么,嘴里哼哼哈哈的,一次两次……次数多了,我也能揣磨出其大致意思。
有一次,哑巴跑到一位女步面前比划着,并把手朝我所在方向指了指,然后又跑到我面前重复同样的动作,我知道他的想法:是要我和那位女步跳支舞。可那时我不会跳双人舞,西郊那边女步都知道,她们也不愿和我跳,弄的彼此都很尴尬。
哑巴的热情不想唤来了些许尴尬,有些尴尬充满着善意,我对善意的尴尬是心存感激的。
后来我到三郎孙老师处系统地学了些交谊舞,马马虎虎能凑合着跳跳,西郊很少去了。这期间在其它地方和哑巴还偶然相遇过几次,每次相见哑巴都很热情,如见着老朋友般握手招呼。
人言语言是思维的外壳,对于哑巴而言,外壳没了,但思维的内核还在,他的视觉听觉都很正常,甚至优于一般人。别人的一根香烟,一个微笑,一声招呼,都会在其落寂的灵魂里留下些充满善意的印象。
用善意去呼唤善意,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自然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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