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宣言：渴望自由的心声》（四）

吴砺

                          《独立宣言：渴望自由的心声》（四）

“1776 年 7月1日，大陆会议进行了一次没有法律约束力的投票。13个州依次投票，其中，马萨诸塞、新罕布什尔、罗德岛、康涅狄格、佐治亚、北卡罗莱纳、弗吉尼亚和新泽西投了赞成票。尽管宾夕法尼亚德高望重的政治家本杰明。富兰克林坚决支持独立，但宾夕法尼亚和南卡罗莱纳却投了反对票。特拉华州赞成和反对独立的代表各有1人。纽约拒绝投票，因为来自纽约的代表没有得到该州人民的指示。

经过一夜紧张的讨论和斗争，第二天，大陆会议全票赞成独立。纽约州代表也收到了投赞成票的指示，特拉华州的第三位代表支持独立，他昼夜兼程快马赶到费城，投下了非常及时的一票，以2 票赞成、1 票反对的结果把特拉华州拉入了投赞成票的行列。

宾夕法尼亚共有7 位代表，其中4 位反对或者说是至少不赞成《独立宣言》。然而，反对者中有2 位，即约翰·迪根森和罗伯特·莫里斯没有参加最后的投票，另一位詹姆斯，威尔逊又决定投赞成票，宾夕法尼亚形成了赞成《独立宣言》的代表占多数的结果。固执的南卡罗莱纳州代表爱德华，卢特莱奇，遵守了他向委员会所做的承诺，在删除了《独立宣言》中有关奴隶问题的文字后，他也接受了《独立宣言》，把南卡罗莱纳带人了赞成的行行列。

1776 年 7月8日，《独立宣言》第一次在宾夕法尼亚议事大厅（即今天的独立厅）公开宣读，同时再次敲响了自由钟。1751 年，宾夕法尼亚议会议长为了纪念宗教信仰自由曾命令敲响自由钟⑩，这个自由钟最初是威廉，佩恩（WilliamPenn）在建立该殖民地时带入美洲的。自由钟刻上了取自《圣经·旧约》的《利未记》第二十五章第十节的话：“向地球上的所有居民宣布自由！”

阿比盖尔·亚当斯听到大陆会议对《独立宣言》的投票结果屁写信给她丈夫说：“王室的威权就这样结束了。—个新帝国——美利坚合灸国产生了！”@

约翰·亚当斯也在当天写道：

今天是我们做出抉择的日子。作为奉献于上帝的庄严之举，我们应该纪念它。从此时此刻直到未来，在美国大陆各地，我们都应该以游行、演出、娱乐 游戏、体育运动、鸣枪、呜钟、篝火、张灯结彩等形式来纪念这个特别的日子。⑨

当然，在这些纪念活动之前，美国人民还要参加并打赢一场战争。P126

随着和平会谈在斯塔腾岛结束，海军上将豪告诉他的老朋友富兰克林博士说，他感到很痛苦，不得不镇压那些他非常尊敬的人们。富兰克林温和地回答道：“对爵士阁下的尊敬，我很感谢。就美国人来说，他们会自己照顾自己，以尽力减少您的痛苦。”@p154

根据一些历史学家的记载，英军的延迟让帕特南将军有时间撤退，英军之所以延迟，是因为他们的将领们在罗伯特和玛丽·默里农场@停下来找水喝，这个农场坐落于今天曼哈顿中心车站( Grand Central Station)所在的位置。当时，罗伯特因为商务正在伦敦，英军嘲笑并议论着美军在这场战役中的惊慌失措，而玛丽和她的女儿为他们提供茶点和酒水。美军军官铭记默里夫人挽救了帕特南部队的恩情，正是她使美军得以撤离并在哈伦高地重新集结起来。纽约大街第三十七街的墙体画是为纪念独立战争之女玛丽，琳德莱。默里(Mary L2nd2ey Murray)而作的，以纪念“她在独立战争期间，在此处，她的家里，招待英军豪将军及其军官，直到帕特南将军率领的美军安全撤离”。

美军扎营哈伦高地后，华盛顿命令在这里构建防御工事，在建造工事的过程中，一位名叫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年轻炮兵上尉指挥建造的工事，其技巧和知识给华盛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名上尉是格林将军推荐给华盛顿的。在华盛顿对民兵的表现极其失望时，他发现汉密尔顿是一个可靠的可以信赖的军官，并特意抽时间去了解他。由 此，华盛顿和汉密尔顿两人之间发展了一种终生的友情，这种友情不仅贯穿于独立战争期间的军事战斗，还彰显于13 年后为了防止专制吞噬自由而起草美国宪法的活动中。

1776 年秋季乔治·华盛顿的燃眉之急是与美国人进行一场斗争，要使美国人了解，如果没有秩序、训练、纪律和艰辛的工作，他们是根本不可能赢得自由的。

但是，培养一支纪律严明的有战斗力的军队需要钱和军事装备。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大陆会议在9月26日投票决定委派本杰明，富兰克林和托马斯，杰弗逊作为特使同法国宫廷接触，与赛拉斯·迪安(Silas Dean)洽谈。对外讲他们的使命是与法国商谈贸易事务。暗地里，他们的使命是要创立同法国的联盟，这样就能帮助这个年轻而身无分文的国家借到战争所需的资金。乘船前往欧洲时，富兰克林已经将近70岁了。到战争结束时，他已经77岁，那时他才得以返回美国。

正是富兰克林的非凡的外交才能，俥他笔到了战争贷款，买到了战争装备并将其组织运送到美国，最终把法国海军带到了美国，帮助华盛顿在纽约镇围攻康沃利斯将军。@p161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华盛顿的军队中没有一支部队有行军的条件，不仅如此，他们的食品极度匮乏。他的新英格兰军队中很多人到 1月1日就服役期满。截至12月30日，他尽力改善了军队的给养状况，并再次渡河到了对岸。也是在这一天，他充满激情地恳求一支马上就要服役期满的军队留下来。他要求那些愿意留下来再战斗6个星期的战士往前跨出一步，却没有一个人走出来。他们都盼着回家和亲人团聚，在家里，他们可以得到人们的感激，至少桌子上有食物。

上千士兵在服役期满之前就已经回家了，留下来的战士有些怨恨情绪，凭什么他们的同胞什么都不做，却可以坐享安逸，而另外一些人却要冒险战斗。针对这个问题，华盛顿情真意切地说：

我勇敢的伙伴们，你们已经做了我所要求你们做的一切，甚至你们做的比我所期望的还要多。但是，你们的国家正在危难之中，你们的妻子、你们的房子以及所有你们珍爱的东西都在危难之中。你们已经由于疲劳和艰辛而困苦不堪，但是我们还是不知道如何让你们休整。如果你们同意留下来再战斗1个月，你们可以把这种努力看成是为了自由和你们的国家而战，也许你们可能在任何其他情况下都不能进行这种战斗。当 前毫无疑问正是决定我们命运的危怠时刻。

鼓声再一次响起来，这一次有几个士兵站出来了。大多数没有站出来的看着那些站出来的勇士，然后，他们也站到自己伙伴身边，“你留下，我也留下。”他们相互鼓励着。@过了不久，队伍中的所有人都站了出来。然而，这也给华盛顿带来另外一个严峻的问题，必须给这些延长了6 周服役期的士兵付报酬。12月31日，华盛顿赶快写信给罗伯特，莫里斯，他是宾夕法尼亚的大陆会议代表，手头比较富裕，他没有在《独立宣言》上签字，因为他认为时机不成熟，民众也没有做好牺牲的准备。华盛顿再三请求这位罗伯特，莫里斯提供金钱援助以维持军队。

华盛顿写道@：

先生：

我们的事业目前非常脆弱，虽然我期盼着幸运的形势。但是，巨大而又激进的恶行、灾难、灾祸遍及我们所有军队，就像树上的斧子会随时掉下来威胁我们的安全。利益与自由现在再次显示了它那令人憎恶的影响。明天，大陆军战士将全部自由了（他们的服役期满了）。我希望推进我们的成功，以控制 恐慌，为了获得他们的帮助，我答应如果他们继续服役 1个月，我将发给他们每人10美元的奖励。但是，这样一来新的困难又产生了，我们没有钱来支付战士的奖励，而且我们如此频繁地许诺以致丧失了信用，我们的许诺并没有我们希望的份量那么重。如果可能的话，先生，请给我们提供补助，到一切可以借到钱的地方去借，我们以我们的个人信誉做担保，每一个受益者、每一个热爱祖国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应该慷慨解囊。

亲爱的先生，不能再犹豫了。再次恳求您。

第二天早上，即 1777 年 1月1日罗伯特·莫里斯答复说：

我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收到了你烦请豪维尔（Howell）先生送达的问候，我热切地盼望能满足你的要求，今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并派人送50，000美元给阁下。

——莫里斯致华盛顿，1777 年 1月1日。P205

当默索的军队在混乱中撤退时，乔治·华盛顿出现了，他一马当先，从旁边的一条路上冲了过来。他疾驰而来冲进了战场，挥着他的帽子，呼喊着让军队前进。当然，他的指挥身份和他的白马，都使他成为敌人的显著目标。但是，正如一向所做的那样，他不顾危险，在英军的火力线中飞奔，号召默索的部队重新组织起来。默索的军队在他的召唤下重新集结起来，同时，弗吉尼亚第七军也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加入到战斗中。

华盛顿，欧文这样描写当时的情形：

毛胡德上校刚才还以为他已经大获全胜，现在却发现他们陷入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之中，而且他和另外一支英军由于美军的分割而失去联系。即使这样，他仍然英勇地战斗，但是，一会儿他就只剩下绝望了。华盛顿在战场上，既受到他自己军队随意开炮的威胁，也受到敌军炮兵和步兵的威胁。

华盛顿的副官，约翰。菲茨杰拉德上校是一名年轻而热情洋溢的爱尔兰人，在激战中由于被灰尘与烟雾所笼罩，看不见华盛顿，他勒紧马辔头，把自己的帽子抬上去，到处搜寻华盛顿，他认定华盛顿  ，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但是，当他再次看到华盛顿挥舞着帽子从烟中出现时，他也看到敌人正在撤退。他疾驰到 华盛顿身边说：“谢天谢地，总司令阁下安全了！”

“走开一点儿，亲爱的上校，把军队调集过来。”华盛顿回答道，“今天是属于我们的！”

这只是其中一次，华盛顿的人格魅力的光芒多次照亮军队前进的方向。@p209

事实证明，与批准招募一支大规模的军队相比，把人们招募进来并训练他们、保证给养、支付报酬要困难得多。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爱国者们才认识到独立事业的艰辛，明白了如果人们要统治一个国家，他们必须首先学会治理自己，担负起他们以前从来没有担负过的责任。当没有国王或贵族来发布命令时，一个国家如何安排所有事务？

几个月前签署的《独立宣言》宣称：

在人类历史事件的进程中，当一个民族有必要解除其与另一个民族相连结的政治桎梏，并按照自然法则和上帝的意旨在世界列强中取得独立与平 等的地位时，对于人类舆论的真诚与尊重，要求他们必须将不得已而独立的原因予以宣布。

我们认为以下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 等，造物主赋予他们某些不可转让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保障这些权利，人们建立起被管辖者同意的政府。任何形式的政府，一旦破坏这些目标，人民就有权去改变它或废除它，并建立一个新的政府。新政府所根据的原则及其组织权力的方式，务必使人民认为，唯有这样才最有可能保障他们的安全与幸幸福。

《独立宣言》中一些不受人们注意的、很少被引用的段落同时宣称：

诚然，慎重会使得一个建立已久的政府不因微不足道的和暂时的原因而被改变，过去的一切经验也表明，人类更倾向于忍受尚能忍受的苦难，而不去为了拯救自己而废除他们久已习惯了的政府形式。

换言之，当美国人民宣称根据“自然法”，他们拥有选择同英国脱离的所有权利，但是，这个选择的结果并不是由《独立宣言》决定的，也不是由人们的谈论来决定的，而是由人们的实际行动来决定的。

“自由”是一个新名词，一种新的政府“组织形式”。据 1828 年的诺亚·韦伯斯特词典，自由一词的定义是这样的：

不受约束，在通常意义上，既是对身体而言，也是对意志和精神而言。当人身不受限制，身体是自由的；当不受检查或控制时，意志和精神是自由的；当没有物质力量限制他选择自己的行动时，这个人就享受着自由。P213

会议期间，玛丽走上讲台就这一问题进行演说，她被限时两分钟，因为会议的领导不希望有摩门教思想流人。她引用盖勒廷斯( Galatians)的话说：“你们自由的创造者是耶酥基督而非政府，而政府则将你们的自由夺走。你们要改写这一历史。”与会的领导们彻夜未眠，主要因为绝大部分黑人部长的要求，会议最终改写了决议中的用语。

丹尼斯，利森比( Dennis Lisonbee)是一位获奖电影的编辑和导演，任教于犹他州州立大学(Utah Valley State College)，他在看了这本书之后写道：“我们的法治已呈摇摇欲坠之势。你的书吹起了一股清新之风。这个国家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让他们自己及后代人阅读并学习这本书。只有这样才能挽大厦于将倾。”p220”

吴砺

2018.7.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