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与美国人》(二)
起初,我们对待我们少数民族的方式是令人发指的,就像小學校里高年级学生欺负低年级新生一样。由于新移民是如此地温顺谦卑,穷困潦倒,人数又少得可怜,所以,必须解除对他们实行的那种机械性的压迫和虐待。虽说如此,但如果他们的肤色,头发和眼睛是不同的,如果他们不是讲英语而是讲其它的什么语言,或是信仰新教之外的宗教,这种压迫和虐待还是在无形之中进行。英国清教徒后来都改信了天主教,与天主教徒一样排斥打击犹太人。爱尔兰人也遭受过夹道鞭笞的报应,在他们之后,就是德意志人、波兰人、斯拉夫人,意大利人、,印度人,中国人,日本人、菲律宾人和墨西哥人。对以上民族,我们都给起过含有贬意的绰号,如Micks(爱尔兰人)、Sheenies(犹太人)、Krauts(德意志人)、Dagos(西班牙人),Wops(意大利人)、Ragheads(印度人或其他亚洲人)、Yellowbellies(指肤色较浅的黑色人种)等等。这些专门针对其他民族的用语一直持续用到成为稳定的、有文学魅力的、难以改变的和在经济上无任何特征的方言——因此,每一个民族都曾扮演过老大哥欺侮新同学的角色。我突然想到,这种对初来乍到者的‘残酷态度也许可以充分说明不同种族和民族的陌生人混为一体变为“亚美利加人”的速度。尝到苦头 之后,有人也许会想,这些新移民会因自己是新来者而感到遗憾,但大多跋新移罠不这样看;没等到自己加入多数民族的行列,他们就已忘乎所玖地沉溺于高人一等的骄狂中并以虐待新来者为乐。
很可能当第一个殖民者登上海岸,刚刚把海草从鞋子里抽出来,就转身遥对着大海另一端的故土高喊:“再也不用受苦了,现在——我们已经受够了,每一个殖民团体都以不寻常的冷酷来对待新来者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移民法把潮水般涵入的移民洪流变为潺湲小溪,最后变为滴滴水珠。结果,我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傲自受地处于一种可笑和荒谬幻境地:.那些颇有影响的、热衷于使更严格地限制移民的法察得以通过的人,不得不被迫转过来提倡和承认移民是新的廉价劳动力‘,并也对非法移民睁只眼闭只眼。事实上,我们完全薅以接受选样的结论—‘假如我们没有替罪羊,我们自己就得去坐牢。。P006
,从历史上来看,由各种因素构成的一种不可逆转的必然趋势决定了美国由许多不同的,像紧密聚在一起的群岛似的种族和民族组成。他们由一种共同语言的纽带和谦卑精神连接为…:…体。即使从同一个国家来的移民也会因各自的语言和风俗习惯的异同而分解,正像威尔士人总和兰开夏人合不到一起一样,苏格兰人总要与萨默塞特(郡)人和剑桥人闹别扭,这恰恰是人类古怪本性的一面。也许是我们已知的人类最自然的倾向,因为没有任何儿童能长期忍受家长的摆布。.这似乎是由人的本性桌决定的。无论老一辈能够承担和忍受多么大的压力和痞苦,各族儿童都不约而同地否定他们自己民族的渊源背景和祖先的语言。尽管老一辈对此愤怒、轻蔑和。,妒嫉,,或是自戴枷锁似地把自己隔离开来,还是有√些东西在这块Hq美国的土地上萌发并成长起来,。她的人民就是亚美利加人。新一代更渴望成为亚美利加人而不是波兰人、德国人、匈牙科人、意大利人或不列颠人。,他们不仅是渴望,而且实实在在地这样做了。美国不是按图索骥地设计出来的,有计划就必然有计划的落空、遗失或遗忘。美国是自我产生的,她就是这样脱颖而出了。从语种混杂的角度来看,美国的语言学家是世界上最为糟糕的了。P007
美国人的模样不仅仅被局限于白种民族。在我度过童年的北加利福尼亚,那儿有不少日本人,我很熟悉他们中的许多人。一般来说,父母都是矮矮胖胖的,臀部宽阔,罗圈腿,他们的头是圆的,皮肤相当黑,杏仁形的眼睛,眼睑总是非常丰满,这就叫东方型。也不知怎么搞的,他们的儿子和孙子们都足足比父母高1英尺至18英寸。而且他们的臀部瘦窄,腿颀长且直,肤色也较浅。从他们的眼睛虽然仍可看出是东方型的,但其形状已不是那种杏仁形了,鲜嫩的眼睑也没那么显著。更有甚者,碰们的头大部分已不是圆的而是长的了。这一切变化都不存在其它血流的干预。说饮食的改变导致了这些变化当然容易些,但这决不是唯一的因素。有趣的是,当这些生长在美国的第二代日本移民回到日本时,他们很快就会被认出是美国人。实际上,这些姑娘和小伙子都是纯血统的日本人,然而他们同样也是纯粹的亚美莉加人。
有两个种族不像其他民族那样,以“到达一受到 偏见和歧视—一最后被接受和吸 收”这种三步曲形式进入美国这个大家庭。他们是本地的美洲 印第安人和不是按照其意志来到这儿的黑人。起初,印第安人不是少数而是多数民族。在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似乎曾经努力试图与他们的客人们长期和平共处,当这种愿望变得明显不现实时——因为对向你索取所有一切的人是难以保持友谊的——印第安人就不仅只是保卫自己,而且还向移民们发动进攻,使其遭受伤亡和损失。随着时间的推移,武器的改 良以及双方人数的比例发生的变化,印第安人失败了。但他们仍坚持战斗了很长很长时间。、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不仅仅把他们一群群地从其白人兄弟身旁削去,而且也使他们自己更加团结。当白人移民最终取得霸主地位后,他们气愤地发现,一些最富饶肥沃的地区仍由 印第安人占据着。从此,白人开始一步步采取铁血政策,暴戾地将印第安人驱赶到荒凉贫瘠、无人肯住的地带。这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以火和血写成的漫长历史。而我们在此期间也犯了错误,最大的错误之一就是把易洛魁部落从亚伯拉钦山脉赶到西部看上去贫瘠的俄克拉荷马。当那儿发现石油对,这错误就更为突出了;但这已经太迟了一他们已得到了石油。P010
最常见的一种对美国人的笼统看法是,我们是好动不,安、不知满足和勇于追求的民族。在失败的重压之下我们愤怒地挣扎反抗,面对着胜利我们却昏昏然不知所措。我们长期以来苦苦地追求安逸,一旦得到了它,我们又憎恨它。总的说来,我们是恣意放纵的民族,一有机会,我们就狂吃滥饯,放荡不羁地沉湎于感官享受。即使对我们称之为美德的行为,我们也是极端无度的:戒酒者不仅仅不能喝酒,他也应该不喝世界上任何一种饮料;而我们之中的素食者就必须被剥夺吃肉的权力。我们工作起来就像拼命一样,许多人因过度紧张而生病、受伤甚至失去生命;因此造成一种表面现象,似乎我们像自杀似的在玩弄暴力。其结果是,我们生活于一个永远处于混乱—-精神和肉体双重混乱的国家。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的政府是软弱、愚蠢、专横傲慢和低能的,与此同时,我们又深信它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政府,并热情地试图把这种信念强加给别人。我们大谈“美国生活方式”,似乎它包含着某些对治理天国也同样适用的基本原理。那个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失业挨饿的汉子,那个被凶残的警察毒打的汉子,那个为生活所迫而出卖肉体的妇女,所有这些人都毕恭毕敬地向着“美国生活方式”顶礼膜拜;虽然在鸽们每一个人被要求对此做出解释时会感到茫然无措并大发脾气。我们在铺满碎石瓦砾的小道上爬着,埋头扒来扒去地寻找着我们认为代表安全的金质器皿。无论是谁——朋友、亲戚或是陌生人,只要他挡着我们的道,我们都会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踏过去;一旦我们得到了它,我们又拿着它向我们的精神分析专家抱怨:为什么我们仍然感觉不到 幸福?最后,当我们手中的黄金多得无处可藏时,我们把它归于我们国家的根本制度带给我们的好处以及上帝对我们的乐善好施。
我们在困境中为求生而战,在富裕时又为能得到解脱而消费。我们是机警、好奇和乐观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了使自己比其他人更加麻木不仁,我们吞食着大量的毒品。我们既习惯于自立,同时又过分沉溺于依赖。我们富于侵犯性,同时又缺乏抵抗力。亚美利加人一方面过于溺爱和放纵自己的子女,另一方面又不喜欢他们,,儿童们也相应地过份依赖同时又强烈地憎恨他们的父母。我们为自己的拥有而洋洋得意一对我们的住房、我们的教育;但又很难找到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比自己更富有。亚美利加人是非常善良好客的,无论是对熟客还是对陌生人都坦诚相待;但同时,他们也会在大街上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垂死者无动于衷地观看。为鳍教爬到树上下不来的猫,掉进下水道里出不来的狗,他们g不惜重金,但当大街上传来姑娘凄厉的呼叫声时,他们的反应却是重重地关上门窗,装聋作哑。
现在,这里有一对相互矛盾的两个概念摆在你面前,亚美利加入似乎生活,呼吸和活动于这个矛盾之中。但在深信关于我们自己的神话这一点上,矛盾显得最为突出。P017
可以得出相反结论的现象在美国到处都可以看到:我们高喊我们是法律至上的民族,但在暗中,只要能够侥幸成功梳不受制裁,没有人不在努力破坏我们的每一条法律。我们自豪地坚持我们的政治态度应立足予以理服人,充分辩论,然而我们却仅仅因为一个人的宗教信仰,名字或者他鼻子的形状而投票反对他。
有时,我们似乎是一个在公共场合下俭朴、禁欲,。面在私生活上放荡挥霍的民族。那些号称是好丈夫的人在家里是勤勉、温存、笑容可掬的,然前二离开家门,没有人比他付更能挥霍无度、恣意纵欲和更象男盗女娼。我们崇拜信仰我们男子的大丈夫气概和妇女的淑女风度,,但我们却以极端的消费和极端的不安来遮蔽我们所具有的自然特征。从青春辫起,我们就沉迷于性;但我们的法院,顾问和精神病专家帮整天精疲力尽地穷于应付性失败、性淡漠和阳萎等症。事业-上的失意能相当自然地导致男士们患阳萎。P019
我说过,居家之梦早在居家既不是必需,也不是愿望姆时代就顽强地存在着了。家这个字进入字典仍是不太久的事情,对英语来说,它是一个有魔力的字。<’home”是从古词根”ham”派生的,而”ham”意指两条河流交汇而成的三角地带,那儿只要有一堵矮墙就可以自卫。起初,“家”字代表安全,以后又慢慢含有舒适的意思,在美国历史刚刚翻过去的一页,“家”仅仅指两件事:木头小屋或只是个草棚子,它代表着安全的、可自卫的、有食物和温暖的天堂。在它的外边是虎视眈眈的印第安人和凶猛可怕的野兽,此外还有严寒和饥饿。许多这样的小屋,包括约翰逊总统出生的小屋,也不过建于几代之前。厚厚的墙上留有射击孔以便于自卫,为煮食和取暖而修的壁炉特别大,地板之下挖有地窖,另筑一个阁楼以贮藏食物,有的为防备袭击甚至还挖有室内水井。家是妇幼老弱得到安全保障的场所,是男人们摆脱忧虑恐惧和疲劳,带来欢乐的地方。它在我们的历史中理所当然地是安全舒适的象征,难怪它对我们所有的人来说都永远是珍贵的和令人向往的。
亚美利加入有一种梦想,即我们是了不起的杀手、追捕者、森林中的猎人、手持来福枪或滑膛枪的神射手。即使是那些从来未使过枪或杀过哪怕比蟑螂更大些的生物的美国人对此也深信不疑。我很想知道如此地与火器不可分离是否真地不是我们民族的潜质;不久以前,我们只能成为一个好猎手,不然我们就得饿死,不然我们就有生命危险。难道这些都继承下来了鸣?在二次大战初期.,我曾在空军指挥训练中心服务,花费许多时间学习对空射击,英国人囱久经战火的磨炼,派出了有经验的教官来指导我们这些初入伍的新兵掌握装在B-l,誉炸机尾部和下部球形炮塔中火炮的操纵,但整个过程并没有费多大气力,因为所有的射击都差不多是同样的原理。我记得一个英国教官曾对我说:“真有意思,这些人怎么学得这么快,他们有些人从未摆弄过武器,。可他们似乎什么都懂,他们掌握这些武器要比英国人快得多。也许他们生来就有这种天赋。”p025
对生存来说曾是必不可少的创造性也许同样是我们民族之梦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们之中有谁不曾买过廉价的废旧汽车?从许多旧车上拆下有用的零件装到一起不是也能开得动码?这不是什么损失,美国的孩子们现在仍在这么干。一个民族的梦想能孕育其民间文学,或者能转化为民间文学。,而民间文学也总是建立在客观史实之上。我们最富有生命力的民间传说——那些关于西部芹仔,带枪的杀手和郡长以及印第安斗士的故事,不断地出现在书本、电影和电视连续剧中。这些民间传说中的主人公,也许并不像我们想像和反复描述的那样,然而他们就这样地一代代流传了下来;这个梦想也同样顽强地生存下来。即使是得克萨斯州的企业家也穿高腰皮靴,戴宽沿牛仔帽,虽然他们乘坐的是没有任何理由要穿高腰皮靴的带有空调的越野汽车。我们的儿童都喜欢玩牛仔和印第安人的游戏;然而以极大的勇气和英雄气概,身藏六只枪给西部带去了法律、秩序以及和平的那些勇敢诚实的官员,也许是我们心目中最熟悉的英雄。他们无疑继承了中世纪的骑土气概,像披铠戴 甲的骑士一样,用矛和盾与邪恶搏斗并征服邪恶。就连他们的身份标志也一样,白帽、白铠——黑帽、黑斗篷。。因此,在这些传说之中,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勇敢刚强善美之德绝不从井然有序的法和理之中产生,而只能由暴力强加,并由暴力保持和发扬光大。
不知道这些传奇中的大智大勇者是否代表了我信f的能力。这些故事之所以源远流长,难道是因为我们懂得唯有暴力的威胁才使我们有可能一起生活于和平之中?我认为,所有关于求生的民间传说和故事都直接地基于我们对过去的回忆。史料中虽没有记载可以证明我们曾有像亚瑟王那样的颁袖,但富有极强生命力的故事和民间传说却一再证明其存在。就我们所知,历史中只有持枪追捕的警官,而且人数也不多;但是,即便他们从未出现过,我们也会因需要而把他们有血有肉栩栩如生地塑造出来。使我感兴趣的是我们城市中的小青年总爱在街头成群结伙地寻衅闹事,打群架。那场面真可谓是一场场激烈残酷的战斗,他们这样做直截了当地表示不服从法律和警方所施加的所有压力——为此他们赢得了名声。据说在他们的组织内部保持有一种行为规范,同伙之间彼此互尽义务。对上级要绝对服从。这与欧洲封建社会中严密的骑土礼教和法规相差无儿;但骑土们的一切行为和态度的准则是伸张正义,主持公道,如果国家需要的话,他们的行为将显示其英雄本色。不过,在这班小流氓们自己看来,他们也同样是英雄。
民族梦想不需要,实际上也不可能是清晰的和确切的。P027
对亚美利加入来说,其内涵深远的总体梦想也有一个名称。它叫做“美国生活方式”。没人能给它下个定义或指出哪些个人或团体正生活在其中,但不管怎么说它是现实存在的,也许比那同样遥远不可捉摸的俄国人称之为共产主义的理想更现实一些。这些梦描述了我们对智慧、正义、富于同情以及高尚的向往和追求,我们希望自己也许已经是这些理想的化身。我们拥有这梦想之事实本身也许最能说明这梦想实现的可能性。P027
我们管理自己的方式,无疑可以追溯到欧洲和亚洲的深远渊源,但它不仅对非亚美利加入来说是独特和神奇的,而且在我们亚美利加人自己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它能发挥作用已令人咂舌,它的效率之高就更令人惊叹。亚美利加入对其政府的态度是矛盾的,也许“美国生活方式”和“去攻打市政大厅”对此能作最好的解释。当我们认真考虑把我们的制度赐与其他民族之时,我们忘记了我们的制度本身是我们历史的产物,在世界其它地方是不可能存有副本的。我们已积习益深地对别人抱有偏见,这偏见无疑是从我们历史中的某个时期或某一事件中产生。当我们对自己的历史背景没有充分认识时,我们死死抱住这些偏见不放。
例如,亚美利加入几乎无一例外地对终身权力制——政界、宗教界以及官僚政治等方面的终身制抱有一种惧怕和憎恶情绪。很难说这种急不可耐的情绪有多大部分是产生于民众对我们反抗英格兰乔治三世的回忆,多大部分来自从世界各地汇集到美国的各家族就其历史中对驱使他们到此的外国暴政的警觉网忆。也许两者兼而有之,但是,不管这种情绪源于何处。它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任何显著的集权或一人说了算的官员都会使美国人产生一种起初是不安,其次是疑虑,最后一如果那官员在位时间稍长,则是断然的仇恨。无论掌权者是否真有野心,这种情况都会发生。许多政府官员被否决票逐出官邸,削去乌纱,仅仅为了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在位的时间太长了。在罗斯福总统的第三任和第四任期间,许多曾经热情地支持他的同党仅仅因对他没完没了的连任感到不安而转过来反对他。正是这种达到顶点的不安情绪使一项把总统的任期限制在不超过两屈的法案①得以轻易通过。该法案很快就使希望艾森豪威尔连任的共和党的支持者们感到窘迫尴尬。因为,无疑地,艾森豪威尔肯定会再一次赢得连任。我们整个民族都深信政治是肮脏、狡猾和不诚实的,所有政治家都是骗子。造成这种态度的理由是显而易见的,事就是在我们各级政府官员 之中都存在下流无耻和虚伪的败类。当他们的丑行被揭露之后,令人眼花缭乱的宣传使我们一时为之目眩,以至看不清我们的大多数政治家还是忠诚、正直和有效率的,是他们使我们政府的机器持续运转。当艾德莱,史蒂文森②被问到他为何要跳入政治这个泥潭时,他回答说他想提高和改变政界的素质,是想让政治获得较好的名声,使政治变为崇高和光荣的职业,这样,就可以吸引我们最优秀的公民投身于政界。但是,多年来,我们熟知了每一条对政治家产生怀疑的理由。那就是竞选之路的崎岖不平——暴力、挑战、嘲弄、谗毁,还有恶意可怕的骗局—一所有这些都注定了那些驰骋政坛的人必须是一种特殊的人,要有装甲般厚的脸皮,并具备与贫困搏斗的实际经验和知识。小到一问乡 村小学的校长,大到国家总统,每一级行政机构都是如此。有些奇怪的是,脯腆和敏感的人,无论他们在资格上有多大差距,这些人在躲避竞选时,会接到对他们的任命⑨。P031
吴砺
2018.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