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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民主的阴暗面:解释种族清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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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4 15:33: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民主的阴暗面:解释种族清洗》(三)


我已论证,大族性和族群清洗在古代是罕见的。较多社会是通过被阶级约束的单面的贵族同化来进行统治的。被征服的精英遭同化,获得新统治者的文化身份,这样大族性身份特性就受到了阶级的限制。曾有大规模暴力发生,但几乎从未走向对整个民族的清洗。P053

最坏的暴行出现在马格德堡,一个新教徒集中的城市。当其于1631 年被天主教军队攻占时,估计约有3万的男人、妇女和儿童被杀死或葬身由天主教军队点燃的大火之中。该市在数年之内都处在人口稀少状态。这不能全然归因于宗教狂热主义。对一个拒绝投降的城镇进行洗劫本在常规的战争规则之内——在这样一个受阶级限制的时期,它的制订完全没有对中下层人民生命的半点顾及。它是正常的反击,抢劫是犒劳士兵的正常方式。在长期围攻战中,如在马格德堡发生的那样攻城者在战壕中遭受的生活匮乏通常要比城中的守城者遭受的更多。他们需要复仇和劫掠。然而马格德堡还是震惊了欧洲;在小册子和布道中,包括天主教和新教的,它被公开谴责为野蛮和非基督方式。这样的暴行极少是有预谋的。强迫改宗或驱逐出境是宗教战争中最坏的有预谋的政策,尽管战术诱导产生了更糟的结果。这不是族群的而是宗教的清洗,而且因为改宗被认为是上策,所以它不会是有预谋的。P062

本章纵穿一片宽阔的历史领域,其间我指明了,种族清洗很少见到,因为大族性也很少见到。族性极少战胜距离或阶级。然而随着救世宗教的传播普及,宗教开始穿越阶级和其他边界,引出原民族的民主过程和灵魂的清洗。但世俗问题依然为阶级和其他分层坐标所控制。随着宗教清洗目的的逐步实现i欧洲的情况似乎正在好转。P068

对人民应当统治的理念最著名的表述如下:

我们,美国人民,为了缔结一个更加完善的联邦,建立正 义,保证国内安定,提供国防安全,促进普 遍福利,确保我们自己及我们的后代能享有自由的恩福,谨颁布和制定美利坚合众国宪法。

美国宪法的序言中描述的“人民”现在让几乎所有近代国家合法化,它被毫无保留地视为一种好的道德集体。事实上,它可能是到目前为止人类已设计出的统治形式当中最好的。但是如果“人民”的两种含义,普通人( demos-)和种族集团( ethnos)相融时,问题就产生7—一对居住在同样领土上的其他族群来说。公民的特权可能会包括对其他族群的歧视。发展到极端,非己团体可能会被人从这人民的土地上排除和清洗出去。P069

当然,人民并没有真的“颁布和制定”美国宪法。这是由 55名具有最高地位和最多财产的中年白人绅士,一起在费城某地关门研究两个星期之后完成的。他们声称代表了13个殖民地的人民。但谁是这人民?国父们没有把妇女、奴隶和本土美国人的意思包括进来。他们中的大多数不想把缺乏财产的白人包括进来,尽管他们被身边汹涌激荡的革命过程不断推向这一目标。英国当时的政治家通过将人民与下面的普通大众分开,来界定人民。普通大众包括底层阶级、一群人、群氓——肯定不属于人民的那部分。“我们,人民”由有财产人士的群体、当时被称为利益集团的人组成(绅士、商人、制造业主、手工艺者等)。这些利益集团被承认存在利益分歧,所以协调他们的利益以使他们所有人与这个国家都有“共同的利害关系”就很重要。他们意识到公民内部有分层现象。事实上,公民的权利在当时也是分层的,因为人民有资格享受“主动”的公民权,而普通大众只能拥有“被动的”公民权。普通大众确实拥有法律权利和民权,但不享有政治权利。P070

犹太人数百年以来一直是宗教与经济济怨恨的目标。“杀害基督的人”因被禁止拥有土地或拥有公职而被迫担当了名声不佳的经济中间人的角色。处于统治地位的阶级和政治精英的一般怨恨也可能发到他们身上。一场对犹太人的集体迫害给予农民不用造反而表现其不满的机会*。集体迫害包括暴力、抢劫和强奸。如果有关于犹太拐骗基督教婴儿或进行了仪式性谋杀的谣言传开,则谋杀也可能就跟着到来。然而极少有人蓄意要除掉犹太人。他们太有益处了。皈依后的强迫同化被周期性地尝试(就像对穆斯林一样),但这也就是清洗通常到达的程度。两种新的升级出现:(1)日趋上升的民主化情绪导致犹太人被剥夺完全公民权、被称为国家中的异族人,以及(2)有机种族主义理论更多的是把犹太人视为一个种族而非宗教的非己团体。P081

有机论的右翼分子越来越多地将他们的主要政治敌人——布尔什维主义,与国外的敌人联系起来。德国与意大利的右翼分子袭击斯拉夫人,尽管犹太人依然是全东欧喜欢的目标,这里一种犹太一布尔什维克的理念似乎最不可信。布尔什维克人不是反犹主义者。列宁谴责反犹主义,1921 年中央委员会中21个人当中有6个是犹太人,犹太人在契卡*这个秘密警察指挥机构中占了尤其高的比重。反犹主义右翼分子有极好的机会将犹太人与施虐者和刽子手等同起来。犹太人在基层布尔什维克中并不占很高比重,但真正多少比例不重要;这是第一次犹太人被允许在他们自己的社区之外担任任何显要的政治角色。P083

“一旦我们不得不对哪个部落举起斧头,我们就不会将斧头放下,直到该部落被根除或赶离密西西比河……战争中,他们会杀死一些我们的人;而我们将灭其全部。”在接下来的章节,我们将看到像这个人一样从事谋杀性清洗的施害人,这是其中第一章。但他绝不是殖民主义狂热分子。他是托马斯,杰斐逊,美国第三任总统。P088

1788 年第一支舰队到达澳大利亚以前,澳大利亚土著人口很可能刚好超过30万。到 1901 年只剩约9.3万人。最低是1921年,此时大约存活着7.2万人。一个世纪损失几近80%!之后土著人口趋于稳定。1961 年后它甚至开始增长(史密斯,1980 1269-70)。

在美洲,有着大量殖民人口的地区失去了90%的当地人口。在整个大陆总的前哥伦布人口可能在6000-10000 之间。有超过一半的人死去(斯坦纳德,1992 74-7581-87118146266-268)。在现为美国人占据的地区,前哥伦布印第安人口估计数一般在400万至900万。在美国1900 年人口普查时印第安人口只有23.7万,至少损失了95%。最后因而也是最能让我们确定发生的根除,是在加利福尼亚。据西班牙传教士估计,在他们1769 年到达这里之时应当有31万当地人。截至1849 年,即淘金热开始的那年,人口已经减为一半。在这之后随着居留地的扩张这一数字甚至掉得更快。到 1860,在建州10 之后,加利福尼亚印第安人口数 字只有3.1万了——仅12 年后损失率就高达80%!第三帝国也存续了12 年,杀掉了欧洲70%的犹太人。最后,事态趋于平息。到 1880 年时加利福尼亚还有2万以上印第安人口。在20世纪,他们的数量略有增长(阿尔马格,199410.7万至13万,但所有数字都是粗略估计;桑顿,1997)。这场浩劫怎么会发生的,它的意图是什么,以及谁是施害人?我考察在运用政治权力的那些人(殖民主义及后殖民主义精英)、运用意识形态权力的那些人(主要是神职人员)和运用经济权力的那些人(殖民者)之间的种种变异形式。军事权力可能会被国家或殖民者运用。生物学权力被他们所有人运用,通常是非故意的。P096

凶残的原始征服、抢劫和压榨劳工使西班牙人跻身于历史上最恐怖征服者的名单之中。在墨西哥阿兹特克山谷,疾病是西班牙统治第一个百年中的90%的人口损失的最主要原因一一种种族文化灭绝。不过,西班牙人依然少于当地人,不得不通过当地精英进行统治,同时需要当地劳力。西班牙政府与天主教会添加了更温和的压力。西班牙统治变温和了。而澳大利亚和美国走的是另一条道路。P098

最终,在19世纪末出现了对文化压制和隔离同化相结合方式——个有时被称为“杀掉印第安人,但保留人类”的政策的某些调整。印第安人现在作为一个边缘化的亚阶级被放在外围保护地上接受同化。20世纪早期的这一冷落政策的反讽是,正如霍克西(1984243-244)指出的,让印第安文化存活了下来,即使在处于赤贫的环境下。借此基础,才有了当前的印第安人复兴。P109

。方济各会完成了地方种族文化灭绝,非故意,然而是毁灭性的。在传教期间有一半的加利福尼亚印第安人死去,几乎都是死于疾病,这些人被引人到这个区,又被过多强制劳动并被给予过少食物,他们因此虚弱不堪。

欧洲旅行者说他们看上去淡漠,没有目的,没有希望e:》乔治·辛普森爵士以前曾是哈得孙湾公司的负责人,在这里他对地方印第安人表示了仁爱,并鼓励他们与他的雇员通婚。但 1841 年他在加利福尼亚指出:“这类结合的子女——很多人精神上过于哀伤以至于甚至不想结婚——人数上减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他们肯定很快就会从他们父辈的土地上消失,这样一种结果,似乎不约而同地会从各种不同类型的文明部门中产生,这些最终要归于神秘上苍的不可言说的智慧。”(拉。佩劳斯,1989:18-19;帕迪森,1999249-250)甚至这个温和的白人也将他们的最终结果理解为神圣的天意。实际上方济各会就是18世纪的毛派主义者,意图改善世界,但结果却造成对它的大破坏。P110

我的论点在这一章中总的来说都得到了支持,尽管要作些修正。论点1大部分被支持:殖民清洗确实代表了新兴近代民主的第一个阴暗面。在殖民者享受着事实上的自我统治的地方,从地方实际意义上看,它们就是当时世界上最民主的政体。他们的谋杀性清洗通常比由帝国当局如西班牙、葡萄牙、不列颠王国政府,它们的总督,加上天主教和新教教会及修道会等所实施的要更严重。在加利福尼亚,统治权一从西班牙王室和传教团传到美国取得州地位的殖民者手中,蓄意杀戮随即升级。大多数印第安民族在独立战争中支持英国殖民主义政府,而非独立战争中的殖民者中的革命者。华莱土(199917-18)指出,英帝国是等级制度和威权主义的,但种族上是包容性的,而杰斐逊的“我们一人民”观是平等的和民主的,但种族上是排斥性的,因为人民,作为文明人,在文化上是同质的。殖民者民主越广泛,种族排斥性就越普遍,待遇就越糟。但是,两个迟来的殖民地例子,高加索和西南非洲情况有所不同。尽管德国殖民者同样也比殖民主义 当局更加极端,但在两个例子中,都是一个残酷无情的、似乎带有鲜明的科学及现代特色的现代军队,越过边界进入了大规模谋杀性清洗。P135

政党国家将强制、野心和国家融合在一起的能力对其官员是决定性的一它将被证明是20世纪种族灭绝中的一种普遍的表现特征。不管有何种异议,国家中激进的团结主义分子处于控制 位。命令通过由党控制的职位向下传达,而政权很快就能够扩大这种控制范围。这不是一个联合发起种族灭绝的国家。但是它激进的核心层能够运用一种行政的和党的权力的混合体来执行它的意志。种族灭绝不需要一整个国家作为它的施害人。P206

主要的杀手,专事屠杀被缚的男人和一队队的妇女、儿童和年长者的人,是由特别组织( Teskilat-I Mahsusa)组织起来的2万至3万人的准军事部队。这些特别部队在本书描述的实施谋杀的准军事部队中居有特殊地位。它们不是像纳粹挺进队(别名冲锋队)或者卢旺达联攻派民兵( Interahamwe)那样的独立党民兵组织,也不是像纳粹党卫军那样从上到下的一个严密的组织。它们是从政党国家内部组织起来的,然而是特别而为的。P209

。当地土耳其人受到卡米尔将军的公开宣言的恐吓:

任何敢于窝藏一个亚美尼亚人的穆斯林将在他的房子面前被绞死,房子也要被烧掉。如果犯罪者是一位官员,他将被免职并被送交军事法庭审判。如果保护亚美尼亚的那些人是军事人员,他们将被剥夺军事职 位,同时移交军事法庭。(达德里安,1995235-2381996:391997 43 -44;默杰梅基安,1919 6-10

我们不应低估这类威胁的力量。因为许多土耳其人对亚美尼亚人怀有很复杂的感情,一点点害怕就会让他们不敢冒险。P213

在土耳其有很多人感到内疚。土耳其人不是被亚美尼亚人经常描述成的那种狂热分子。但种族灭绝也不需要一整个民族的支持:在沉默的数百万人中有3万名杀人犯配置其间已经足够。P218

但对绝大多数欧洲人来说,亚美尼亚似乎在另一个完全相反的意义上显示了它的悲剧性—一它未被视为对走上社会有机论民族主义的其他人的一个警告。正如一直被作为一种主流的对纳粹种族灭绝的解释,即认为德国人具有的某种独特的性格或特殊路径( Sonder-weg)导致了他们进行种族灭绝,亚美尼亚人的种族灭绝也被解释成一种独特的土耳其性格的结果,使人想起具有东方人特征的可怕的土耳其人形象。实际不是这样。我已经用更一般的社会过程——对政治主权的对立的要求,大国的竞争,政治派别主义和激进化,社会中政治及军事权力分配的不平等,世俗的出于贪婪、飞黄腾达和恐惧的动机——以及仇恨来解释这种种族灭绝。P223

为什么在德国会滋生出后来被纳粹利用到极致的种族主义情绪?这是德国问题。但也许有点不太恰当,因为不只是德国才这样。北欧也孕育了种族主义。P228

随着1941 年年中对苏联的侵入,杀戮开始以苏联平民和犹太人为主要对象,起初是通过特别行动队( Einsatzgruppen)射击小队,然后是党卫军、宪兵和国防军以及集中营。纳粹杀死了600万至700万太裔苏联平民(近400万乌克兰人、200万白俄罗斯人和在俄罗听共和国的丑50万人),加上330万苏联战俘,占所有苏联战俘的57%-同时英美死于德国俘虏营的战俘不到 4%(他们被纳粹视为雅利安人)。这些苏联平民和战俘中约三分之一的人是被枪杀或用毒气毒死;其余的被抛于野外、折磨致死,干脆不让吃饱以便病死或饿死《斯特赖特,197810)。“只有”大约15 010的乌克兰非犹太人死于这些方式,还有约10 010的波兰人和约10%的白俄罗斯人——而波兰有90%的犹太人死亡。但绝对数字令人恐怖。这不是完全的种族灭绝,因为苏联斯拉夫人太多,你不至于认为可以将他们全部杀光。相反,纳粹的目的是要清除那些他们想象的可能会反对他{门的人(政治灭绝),以野蛮驱逐将其余大量的人赶往中亚地区,然后将剩下的30%作为处于奴隶般隔离状态的农夫而置于他们的统治之下。俄罗斯人被打算给予与波兰人同样的命运,但是他们具有更好的反抗条件。P236

最后解决方案是世界迄今所见到的目标最单一的种族灭绝尝试。纳粹领导人以杀光所有欧洲犹太人为目标。当梦想着建立世界帝国时,他们想象的是杀光各个地方的所有犹太人——一心一意地追求根除目的而不管代价为何。从工具理性角度解释说不通。从经济或军事权力角度看也说不通。它从战争力量中转移出庞大的人力、交通和物资等资源,且一直持续到战争的最后岁月。这不是工具理性而是韦伯意义上的价值理性,在某种程度上它成为本案的独特之处。对有些纳粹来说,它曾是他们努力追求的目标,它就是战争努力,唯一的因此能让他们被记住的最伟大的成就。结果证明,它在与他们原来想要的完全相反的意义上才是真的。因为对他们犯下的邪恶的记忆忆支配了我们对整个纳粹政权的看法,而对许多人来说,它还支配了他们对德国本身的印象。P238

如果没有希特勒,纳粹鼓动的对犹太人的集体迫害和一定程度的无情战争可能会出现,但种族灭绝很可能不会出现。没有希特勒,残疾者也会遭到虐待和冷落,犹太人与吉卜赛人也将受到欺侮或粗暴对待,整个东方也会出现零星的集体迫害,左翼分子也将遭到攻击直到屈服,也许德国的边界将会回缩。在欧洲其他地方的大多数有饥民族国家主义者看来,使少数群体服从或被逐出,而不是让其死亡,对实现一个被清洗过的社会是必要的。因而种族灭绝首先属于希特勒,一个与其说是说明了个人在历史中的作用,不如说是说明了由一个国家崇拜团体将其放在一个强大角色位置上的个人的作用的极好例子——法西斯主义领导者原则的最极端的形式。

然而种族灭绝不只属于希特勒一个人。P244

德国的反对派至30 年代中期被摧毁。30万德国共产党党员当中的一半在集中营中度过。既然没人能安全地公开表示不同意见,种族主义就是唯一的普通德国人能公开听到的意识形态。我们能得到的离我们最近的关于当时人的情绪的指南是盖世太保和不公开的社会党报告,作为补充的还有见证人的回忆录(见班基尔,1996;格拉特利,1990;戈登,1984;克肖,1984;柯克,1996)。克肖(1984)对它们作了总结:“通向奥斯威辛的道路是由仇恨筑成的,但铺在上面的是冷漠。”大多数德国人都是自己管自己或与受害人以及政权之类保持距离。他们把精力放在家庭、事业或教堂上,最多也就敢于在私下讲讲关于著名纳粹的笑话。赞成把犹太人从行政机关、高等教育以及商店和企业中清除出去的法律的人比不赞成的人要多——在整个欧洲——部分是出于贪婪,部分是因为德国人相信纽伦堡法律界定了什么是合法的,法律会制 止野蛮的纳粹暴力旦绝大多数德国人对1941 年的强令犹太人佩戴黄星布*的法令反应消极,同时他们经常公开对犹太人表示友善。像“水 之夜”这样的野蛮暴力引起了愤怒。德国人想通过歧视性的法律来减少犹太人的影响。当时机到来时,他们不反对对犹太人进行身体清除,但是——像绝大多数纳粹一样——他们更愿意采取法律途径。P263

吴砺

201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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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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