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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文都老夫子 于 2018-11-13 23:01 编辑
记忆中的汪河小学
文/陶郑宏
刚才打开桐城网,看到一篇《汪河岭头再无开学季》的文章,心头猛然一颤。
文章中所讲到的汪河小学我在小时候呆过一段时间,虽几十年未曾重游,但那里的人那里的一草一木,相见如昨,历历在目,永远铭刻在记忆的深处。
听说那所学校已停止招生,草生木长,渐成废墟,心中不免怅然。
(一)汪河初印象
我父亲曾在汪河小学教书,在我七八岁那年,母亲带着我和年幼的弟妹前往汪河小学,一家人算是团聚了。
汪河小学在黄甲里面,离水库不远,一条小河从学校边流过。现在想来,那里的山也不算太高,水库也不是很大。但在我们(兄妹三人)眼里,那里的山高大雄峻,巍巍挺立,那里的水面也异常开阔,也许是那时我们还太小的缘故。
山上的自然植被已记不清了,印象中有一种野果红艳艳的,味道好极了。想吃野果子,又怕被蛇咬,蛇也没见过几条,倒是有点像蛇的蛇壁虎(有人称蛇医生)很常见,那玩意虽说无毒,但看上去也会让人心生恐惧。
学校教室不多,直一排,横一排,七八间左右,半新不旧的。学生很少,山里的娃,纯朴,看他们的眼神,未受任何污染。其他同学名字已十分模糊,只是一个小名叫小迈的,至今印象颇深,也不知小迈现在如何。
学校里的炊事员阿姨待我们很好,双方来往密切,关系铁。据讲这位阿姨的丈夫(当年在船上卖票)花的很,不顾家。阿姨在我们这里似乎找到了一点家的温暖,心存依恋,我们回去时她哭的像个泪人似的,那一幕,远比今天比比皆是的鸡汤文感人。
小学里还有一位女民师,她当时也只在十七八岁的样子,经常带我到她老家吃饭,路人见到了,以为我们是姐弟俩。听人讲,这位老师现在在合肥,我在打听这位老师的联系方式,下次去合肥时一定去看看她。
(二)买猪肉
过去缺交通工具,买肉打酒喊人吃饭等跑腿的事多由小孩子去做,这差事我干了不少。
那时家长绝对权威,父母让小孩跑路小孩是不敢不去的。可不,按父亲要求,我又要到小店买肉了。
那天天气好,春暖花开,百草浸香。我的心情特愉快,把父亲给的一元钱顺手放在菜篮子里,沿着小河边(应是汪河)一边看小鱼在河中游动,一边哼着小调,浪,浪里个浪,等我浪到小店,一看菜篮子空空如也,一元大钞不见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那时的一元钱和现在不一样,能买上一斤肉还可找回二三角钱,大家普遍穷,很难吃上肉。
我这差事办砸了,回去挨训吧。
弟弟处理这类事比我就高明得多。有一次他玩圆珠笔把笔弄到水缸里去了,他干脆找了一个不易发现的地方躲了起来,把父母吓的找了几山加几洼,最后还是在学校一个角落找到了他。只要人没事,一枝小小的圆珠笔自然算不上什么。
弟弟没受一句训斥父母反而好言相慰。如果我丢钱后也找个地方躲一躲呢?用父母的急来换取我不受训斥?这办法虽不地道,但效果奇好(弟弟当年年龄,也是无意为之)
这就是一种失而复得带来的心理效应。
(三)抓鱼
生活在水边是不缺鱼的,河里、水库里鱼用鱼网都不难捕捞,我亲眼看见有人用黄色炸药放在瓶中炸鱼的,炸药响起,水面白花花的一片,全是些被震昏的鱼。
还有比以上办法更容易弄到鱼的,不过主要要靠运气。
在发大水时鱼往往逆流而上,误入稻田河叉,等水退时好多鱼还滞留原地。有一次父亲和几位同事看到有那么多鱼在田里翻腾,又无合适装鱼工具,只好将长裤脱下,将裤脚扎好,用裤子将鱼兜回。
鱼弄回来后全校老师连夜加餐,河水煮河鱼,满满一大锅,随意吃,只是少了油脂,腥味重。
……
一晃好几十年过去了,几次都想到汪河小学走一趟,但终未成行,不想记忆中的汪河小学已成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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