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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我的探险生涯I,II》(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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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11 10:44: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的探险生涯III》(三)



四月十九日,我们在另一座湖边的茂盛胡杨树下扎营,并且停留了不止一天;几天之后,我们走在寸草不生的沙漠里,回想起当天扎营的这处地点,对照之下宛然人间仙境。此时山脉透着紫罗兰的色泽,深蓝色的湖水静谧无波,胡杨树顶着春天初萌的翠绿新叶,衬着黄色的芦苇和沙地。P198

过了一会儿,我们见到最后一些柽柳,经过最后一片平坦的泥土地,过了这儿,大地剩下的仅是细小的黄沙粒了。骋目四望,映入眼帘的尽是高耸的沙丘,地表植物非常稀少。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觉得这样的景象有何惊异之处,也没有因此打退堂鼓。我早该明白在这个季节横越沙漠太早了,危险性也高,万一运气不佳,恐怕连命都保不住。我片刻也没有迟疑,已经下定决心要征服这片沙漠,不论到和田河有多么艰苦,我的原定路线都不会偏移分毫。在我内心深处有股难以抗拒的潜在欲望驱策着我,一切障碍都阻挡不了我,更无法叫我承认这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P201

当天夜里我在日记上写下自认是绝笔的一段话:“我们停在一座高起的山丘上,骆驼纷纷不支倒地,我们透过望远镜遥望东方,然而四方只有连绵不断的沙山,见不到一株草、一丝生命迹象。我们所有的人、所有的骆驼都已虚弱无比。请上帝帮助我们!”

五月一日,在瑞典老家是欢庆春天的美好日子,充满喜乐与光辉;相对于横渡沙漠走上悲伤之路的我们而言,那却是最沉重的一天。P215

。根据这次的探索成果,数年后我们又有类似的后续发现。而我个人对这项破天荒的发现,欢欣之情自不待言;当时我把这份雀跃的心情记录在我的笔记上:

未曾有探险家探悉这座古城的存在,现在我就像个被咒语禁锢的王子,在此城市沉睡了一千年之后,悠然醒来面对新的生命。

我利用接连发生几次的沙暴期间,测量沙丘移动的速度,再根据测量数据和暴风行进的路线为指标,估算出沙漠花了两千年的时间,才从当年古城所在的位置延伸到目前沙漠南方的边界;往后的发现证明我的推测主确,显示古城的历史约为两千年。P265

要是有读者提出下面这个问题,我一点也不会感到惊讶:“你这样冒着自己、手下和骆驼的生命危险,以及有可能损失一切的装备,不顾一切在于旱的沙漠里长途旅行,究竟所为何来?”

我的回答是:尽管保存最详尽的亚洲内陆地图上指出,中国新疆腹地的沙漠是否真的存在还有待证明,因为从来没有欧洲人到那里旅行,有鉴于此,实地勘查地球这一块地方的真相,就变成地理研究上一个尚待完成的任务。此外,根据传说,此地留有古文明的遗迹,如今完全埋没在飘忽不定的滚滚黄沙中,这种说法也应该存疑。还有,我们都看到的,如同前文已经叙述过,我怀抱的探险梦想终究一一实现;截至目前,我的探险队的确发现了两座古城的遗迹。P293

:。至于斯坦因则走了二十五英里路程后,也察觉到这条路线风险太高,于是中途放弃并折返湖泊。他实在比我这个凡夫俗子高明多了!斯坦因对这段旅程有这样的描述(《地理杂志》,一九一六年八月号):

邻近山丘有一座湖泊,水源来自叶尔羌河丰沛的河水,但是我们发现在湖泊尽端的水却是咸的。一八九六年五月(确切·时间为一八九五年四月)赫定就是从这里出发向东穿越沙漠荒地,结果整支旅队全军覆没,他自己则在千钧一发中逃过一劫。我们的路线朝东南方行进,在沙丘之海中举步维艰地走了三天;沙丘彼此之间离得很近,而且一开始坡度就十分陡峭,现在更是稳定爬升,和我们的方向几乎保持斜线交叉。在第二天的行程中,所有的植物(不管死活)一概被我们抛在身后,眼前仅见无尽延展的高耸沙丘,沙丘之间没有丝毫平地。沙丘棱线很快就拔高到两三百英尺,我们驱赶着负荷重物的骆驼,行进速度缓慢得令人难过……这绝对是我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遇到的最恐怖的地带。到了第三天晚上,雇来的骆驼……不是完全崩溃了,就是显露严重的衰竭征兆。隔天早晨我爬上营地附近最高的沙丘,仔细扫描远方的地平线,除了仍是令人颤栗的沙丘之外,别无他物。这些沙丘好似怒气冲天的海洋在掀起滔天巨浪时,整个动作瞬间冻结而成形;这幕景象具有诡异的魅惑力,其中隐含着大自然的死亡张力。虽然沙漠精灵召唤我继续深入的奇幻魔音难以抗拒,可我还是不得不转向北方……我的决定下得恰如其时,也是明智之举,因为就在第三天之后,沙漠里即刮起了狂暴的飓风……

从折返的地点算起,斯坦因还要走八十五英里路才能回到和田河西岸的马撒尔塔格山,不管是对他自己和同伴而言,能及时回头无疑是很幸运的事,换作是我处在相同的情况,绝对无法做这样的决定,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继续横越沙漠。结果将可能使我自己和手下全数罹难,就像一八九五年那次,失去我所有的一切。尽管如此,探险活动、征服未知地域,和与不可能的逆境搏斗等,对我来说都是那么迷人,而且具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P299

天气炎热,还好庭院里处处绿荫蔽天,树与树之间的小河潺潺流淌,因此哪怕温度高达三十八摄氏度,我们也觉得心凉气爽。有时候威猛的暴风会侵袭我们这个地区,劲风从树梢呼啸而过,可以清晰地听见树枝倾轧、摩擦的嘎吱声,或是清脆断裂的响声。P301

谷弯向东南,变得越来越狭仄,引领我们攀上第一道高地隘口,在山地人的协助下,旅队毫发无损地顺利攀过隘口。现在的位置标高一万五千六百八十英尺,伫立尖峭无比的山脊上,积雪皑皑的绵延山脉一览无遗,景观更是壮丽非凡。我们在此地巧遇第一只野驴,受到惊吓的它瞬即消失在山林中,狗儿则在后面猛追不放。那只仅剩三条腿的瘸足牧羊犬发现自己追不上旅队的速度,孤寂地站在一块突出的山岩上,望着旅队拋下它继续往前走时,它幽怨地呜呜长嚎。

塔格里克人命名的最后一个地方叫“不拉卡巴喜”,意思是“春之首”,过了这个地点,往东将是漫漫悠悠的无名地带,也是欧洲人从未涉足过的区域。塔格里克人称南边的山脉为“阿卡—塔格”,意为“远山”;绵延不绝的山脊和峰峦披覆着厚厚的白雪,冰河就从峰顶倾泻而下。P305

当我们进入西藏北部时,已经成了一队老弱残兵。目前标高一万六千三百英尺,晚上温度降到零下十点五度;山中天天从西方刮来挟带雪、雹的风暴,席卷整个西藏高原。不管天空多么清朗,西方常是一片阴沉,铅灰色的云朵填满了被雪遮蔽的山峰,此刻你会开始听到风萧飒的怒吼声,然后暴风旋即以骇人的速度狂卷而至。中午,天色阒暗如夜晚,轰隆隆的雷声响过,山壁间随之传出沉闷的回音,紧接着是一场冰雹乒乒乓乓,仿佛敌军炮队发动枪林弹雨,无数小冰球打在我们疲惫的躯体上,即使隔着最厚重的羊皮外套也可强烈感受到其力劲。风暴中什么都看不见,我们把头缩进衣物里,夜色笼罩下来,旅队只好叫停,可怜那些马匹无辜被冰雹鞭笞了一顿,吓得瑟缩不前。不过,这类风暴虽然来得猛烈,去得倒也相当快速,而且风暴过后往往会带来雪雨,大约一小时天空又再度转晴,随之映现眼帘的是太阳的万丈光芒沉落于山巅之后。

接下来,我们准备攀登“远山”。向导带领我们往上穿过…:-条陡峭的河谷,今天打头阵领队的是马儿,我紧跟在它们后面,经过好几个小时的艰苦搏斗,我们终于抵达隘口,这里标高一万七千二百英尺。正 当我们登上隘口的鞍部,挟带冰雹的风暴像往常一样轰然降临,由于无法辨识路况,不能继续往下走,因此决定留在该处暂时扎营。帐篷搭建好、固定住,牲口也拴紧了,尽管缺乏水和燃料,也没有青草,我们唯有从罅隙中收集冰雹,再拆下一只木箱当作柴火。这是个恐怖的扎营地点。雷声在我们四周震天价响,连大地也随之颤动,我们全然听不见驴子或骆驼的嘶鸣。到了晚上,乌云一扫而空,月亮缓缓升起,混漾着银色的光辉。P308

几天后,我们彻底勘查过地形,借道一万八千二百英尺高的隘口跨越“远山”主峰;翻过山脊,我们往下进入一处辽阔的河谷,河谷迤逦延伸,穷极目力也望不见尽头。于是我们沿着这条河谷走了将近一个月,左手边是巍峨的“远山”,雄浑的高峰林立,上有经年不消的雪原和莹蓝的冰河;右手边则是我们路线的南方,正是蒙古人称为可可西里(原意为“绿色山丘”)的山脉的极东端。

这个地区杳无人迹,连游牧民族和牲口也很难在此地生存,因为高度实在太高了,即使在山脉最低矮的地方也都胜过白朗峰顶点。绝大多数时间,我们在标高为一万六千二百英尺(将近五千米)处活动。

刚在第一处营地落脚,山神就以雷鸣欢迎我们的到来。黄昏时,河谷里堆满了犷美的紫黑色云霭,像进发的火山岩浆朝东方飘流而去。四周的天色越来越昏暗,飓风大有吹走整座营地的磅礴气势,我们紧紧抓住帐篷,以防狂风卷走营帐;满天冰雹像鞭子般劈头落下,整个地区无一处幸免。就在五分钟之内,暴风过去了,笼罩天空的乌云往东方移动,看起来像是庞大的舰队缓缓驶离,取而代之的是浓密的雾气,弥漫整个河谷;紧接着,由神秘而不可知的黑夜轮番登场。P310

九月二十一日,我们选在一座湖泊的西岸扎营,湖的走向刚好成斜角阻隔我们的去路;我们无法走到湖的东南极点,当时也许想象自己正站在一处海湾的岸上。随后我们花了两天时间顺着岸边往东北方走;有一天,突然刮起一场规模和强度都属前所未见的风暴,天空转眼像漆上一层黑墨,蔚蓝的湖水顷刻间也转为深灰色,原本平静的湖面掀起白色的滔滔巨浪。山脉消失在密不透光的云层后面,夹带冰雹的风暴鞭笞着岩石,由于浪涛阻断了我们的前进,逼得大伙儿紧急在一个山谷的入口扎营。P316

接下来的行程转往北方,来到了托索湖,这是一个水色湛蓝的美丽盐湖,附近几乎杏无人烟,不过到了晚上,我们在呼伦河岸边见到火光。这片土地上充塞着一股美丽而神秘的氛围,随处可见景致动人的“欧玻”,其上插着祝祷用的三角旗帜,在风中像幽灵般振翅欲飞。在托索湖近岸凡有淡水源头的地方,总见得到白色天鹅在蔚蓝的湖水上自在悠游。此刻气温下降到零下二十六摄氏度,空气凝窒不动,一轮明月将荒凉的大地染成了银色世界,月光在湖面上泼洒出一条波纹粼粼的水道。P325

渡过半结冰状态的雅克河之后,东边赫然映人眼帘的是一幅壮阔奇丽的景致,正是广袤无垠的青海湖,湖水的颜色变化万千,色泽在孔雀羽毛的蓝绿色调中间歇转换。诚如古伯察修士①在他—/\四六年所写的旅行记录中提到的:青海湖虽大,却没有大到拥有自己的潮汐。P330

我们选择黄河冰层较厚的地方渡河,河面宽一千一百二十二英尺。一个星期之后,我们策马穿越荒凉的沙漠地带,偶然才看得见一些蒙古包。我们在知名的古井边扎营,它们的深度都很惊人,例如宝亚井就达到一百三十四英尺深。天气越来越寒冷,最低温为零下三十三摄氏度,连帐篷内的温度有时也会降至零下二十六点七摄氏度。

不过,最令人寒冻难挨的还是呼啸不断的西北风,这种凛冽的风夹带尘沙,毫无阻拦地席卷大地,简直冷得酷似寒冰,我们坐在骆驼双峰问就快冻成冰棍了。我一直把小手炉放在膝盖上,绝对不让炭火熄灭,否则我的双手早就在这次艰苦的旅程中冻僵了。一月三十一日,我们碰上一阵猛烈的飓风,想在这种天气里旅行根本难如登天;无垠的沙漠消失在浓密的漩涡状尘云中,我们盘腿坐在小得可怜的帐篷里,努力使皮袄里的身躯维持体温。P338

我在张家口雇了一顶驮轿,轿子由两头骡子前后顶着,如此花了四天顺着南口谷地走到北京,现在这段路程坐火车只需七个小时。三月二日,我们踏进低平的北京西北近郊,我兴奋的情绪达到极点,因为眼前所见不正是我三年七个月以来一直梦寐以求想到达的地方吗?时间走得真慢,骡子的步伐似乎比以前更踯躅,对于两个车夫的催促吆喝毫不在乎。

我们经过许多村庄和园林,夕阳西下时,我忽然在树缝间瞥见一抹灰色,那正是北京的城墙!我觉得自己好像正要去赴此生最豪华的盛宴,除了两个和我语言几乎不能通的中国人之外,此刻只有我独自一人,顶多再过半个小时,我在亚洲大陆内部的漫漫游历即将谱下休止符,此后我将再度拥抱文明的舒适——与不舒适。P340

和往常一样,每次开始一趟新的旅程,最困难的部分就是阔别双亲和兄弟姐妹,至于愉快的部分往往在出发之后才会来到,也就是在旅程的每个阶段体验不断发掘未知事物的喜悦;我渴望宽阔的天空,也亟欲在踽踽独行的旅途上展开伟大的冒险。

出发前几个月,我去觐见沙皇,向他说明我的探险新计划,沙皇竭尽所能给予我旅程中的协助,包括免费的交通工具、搭乘俄国火车(不论欧、亚)免付关税。除此之外,沙皇甚至亲自调遣一支二十人的哥萨克骑兵护卫队,我无需支付一毛钱;我告诉沙皇二十人太多了,我只要四个护卫,沙皇也同意我的看法,因而挑选哥萨克骑兵的任务便交由战事部长库洛帕金将军去负责。P351

我在七月三十一日这天动身,同行的有七个人、二十六匹马和两条幼狗;小狗都只有一个月大,名字分别是尤达西三世和多夫雷。在翻山越岭到达喀什的两百七十英里崎岖的路程中,我们必须穿过咸海与罗布泊的分水岭唐布伦隘口,站在隘口上远眺,整个亚洲尽纳眼底!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探索世界的征服者,深邃若迷雾的沙漠和高山顶峰的神秘面纱,都在等待着我去揭开。在接下来三年的探险之旅,我的首要原则是只探访人迹未曾到达的地方,至于这趟旅程中,我所绘制的一千一百四十九张地图,绝大部分都是未被勘查过的地域。

再度置身帐篷里,侧耳聆听树梢风声的呢喃,与大型驼队的清脆铜铃声,感觉真是愉快极了!一如昔日,吉尔吉斯人带着牲口在草地上游牧,而在一处可通行的浅滩上,还多亏他们的帮忙我们才把马匹带过湍急险恶的喷赤河。P352

我们让船泊在岸边,手下们跳上岸去升起营火,准备晚餐。紧接着,两只小狗也跟着跑上岸,在树丛里互相追逐,可是等到晚上又都回到我睡觉的船上帐篷,手下则睡在营火旁。我当天的笔记还没整理完,伊斯兰端来了白米布丁、烤野鸭、黄瓜、酸奶、鸡蛋和热茶,小狗也各自享受了一顿相当丰盛的晚餐。我把帐篷打开,月光在粼粼的河水上曲曲折折,空气中弥漫着欢愉的气息,我贪恋着黝暗的树林和银色的河水,舍不得把头转开。P358

新河床走到了尽头,我们再度回到蓊郁林木夹岸的旧河道,水流变得迟缓,相反地,森林却越走越广阔。已是秋天时节,树叶转黄,然后转红,不过胡杨树梢的枝叶依旧茂密,将太阳光线远远隔绝于树叶形成的屏障之外。我们的船如同在威尼斯的运河上滑行,只不过河岸两旁矗立的是树林而非宫殿;水手拄着长竿打盹,仿佛有人暗地里施展了魔法,树林隐约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氛围笼罩着我们,这时若出现童话里的魔笛手潘恩吹奏笛子,或是树丛里钻出古灵精怪的小精灵,我也不会觉得惊讶。一阵清风霍地拂过树林,金黄色的叶子像下雨似的纷纷飘落晶莹的河面,令人联想起印度贵族献给圣洁恒河的黄色花环。P362

从九月三十日这天开始,沿途的景观变得与先前迥然不同,树林不见了,平坦如茵的大草原向四面八方迤逦延伸。马撒尔塔格山宛如一朵轮廓鲜明的云,浮升在地平线上端;由于河流走向的关系,这座山有时在我们前面,有时不是跑到船的右舷就是在左舷,可是当河道转向西南方而非东北方时,它又会出现在我们的背后。

再往前航行一天,我们已经可以看见北边的天山,广袤的山脉顶上覆罩皑皑白雪,看似远方朦胧的背景。随着距离的拉近,马撒尔塔格山的轮廓更加清晰了,当暮色笼罩大地时,我们到达山脚下准备扎营。P363


吴砺

2018.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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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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