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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阿拉伯南方之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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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1 13:05: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阿拉伯南方之门》(下)



如果有人间我人生第一大乐事为何,我会说相形之下的快乐。我们很难想象除了天使以外会有什么人抱着一把竖琴永远坐在天堂里。凡夫俗子的人生需要变化。这就是绿洲沙漠魅力无穷的秘密了;一抹不经意的绿意,经常因为周遭的万里黄沙而显得弥足珍贵。举世闻名的喷泉——赫利孔、巴杜希留或所罗门王赠送给示巴女王的萨勒萨比勒之水 ②——都是在干旱之地的佳泉。阿尔卑斯山的破晓之美一半归功于山下还在沉睡的世界。带着猎狗狩猎一天后,炉火旁一张温暖的座椅,或当风儿呼啸时,一间门窗紧闭的房间,都属于这个相形下喜乐的范畴。当暴风雨撕裂汪洋大海时,希腊牧人深知安全松林的快乐;而我认识的一位妇人告诉我,她之所以嫁给她先生是因为他说的话总是出人意料——我想,这是结为连理一个富冒险精神的好理由吧。

这种微妙的意想不到之乐,这个为生活调味的盐,正是跋涉过约耳高原之后,站在断崖边居高临下俯视多安干谷的报偿。P127

。十四世纪有一位也门女王遗爱人间,留下“谷地山路上的饮水泉”,她又修复了陡峭的崖壁小路和那“如阶梯般步步高升的山路”。(她是大名鼎鼎的女王,而她的丈夫赖苏里德·马里克·埃什拉夫对她如此一往情深,以致在她死后甘为她服丧一个月才续弦再娶。)我们爬下从断壁上挖凿出、有时底下悬空的栈道,如履薄冰地前进,花了五十分钟时间才抵达布满碎石的缓坡。在这里石灰岩崖壁埋藏在沙岩的岩床里。P128

与此同时,阿哈马德和穆罕默德愉快地谈天说地,而我越来越喜欢他们了。他们带了一个人来,萨伊德,穆罕默德·伊本·伊阿辛,他是个上了年纪的迷人的商人,在红海沿岸做棉花买卖,并且用阿拉伯文写信给利物浦。他也有一张长形脸和一张讨人喜欢的大嘴,这是定居在这些谷地中的居民典型的特征;而他们彼此间令人快活的好性情,在他身上演化成一种来自人生历练与心地善良的特殊的成熟味。他也许一度是四海漂泊的尤利西斯,现在定居下来安度平静的晚年:

我一直就像长期漂泊的尤利西斯,

或像夺取金羊毛的那位英雄,

历险归来时满腹人生历练与智慧,

与双亲一起生活,共度余生。P141

只要我们肌肉结实、勇气过人,我们总“喜欢”.和宇宙力量来个硬碰硬。让我们意志消沉的不是战争:如果你认为现代武器的恐怖会令我们裹足不前,那你就太小看一般人的英雄气概了。我们现在深以为苦的是,我们通常会被硬塞进一些见不得人的动机,然后要我们为此奋斗。为盲目的出人头地而奋斗再也不能满足我们的灵性需求。我们觉得自己在红尘俗世中已经进化到一个更加有意识要仓O造发明的地步;我们变得更不乐意终其一生只为了谋利生财而汲汲营营,不论财富穿上何种冠冕堂皇的外衣。但是为了一个要牺牲小我的远大目标,为了在人类茫然不可知的未来打造出某种愿景,人们却愿意不计后果舍生取义,一如有史以来前仆后继、杀身成仁的智士仁人。人们也会鬼迷心窍、误人歧途,受到江湖术士、新闻记者及专权独夫的蛊惑。且让爱好和平的人去谴责并提防这些人吧,且让人类战争的工具动机纯洁而锋芒毕露吧,只有在他灵魂真正有需要时才派上用场。P192

巨人亲手为古时

英武如神的君王打造。

                                   ——古罗马叙事诗

盖特恩城门大敞,让我们通行。我们开车进入炎热的午后以及开阔空旷的谷地,现在几乎连绵不断的棕榈树在谷地南缘连成一线。我们不时会看见白色的西卡雅,间或有一两头脖子像壶嘴、眼帘半掩的骆驼低头踽踽独行。骆驼是一种其貌不扬的动物,但就像某些相貌平凡的女子,它们有一双可爱又柔和的黄棕色眸子,外加长长的睫毛。在这片被太阳烤炙得刚硬的世界中,它们的眼睛通常是我们触目所见唯一柔和的东西;不过,人们很少注意到这种美,因为我们通常把心爱的人比做瞪羚,谁曾听闻有人说,伊人有一双骆驼眼呢?我们经过水井与兀自独立的民宅式碉堡,若为古老碉堡则有四个角楼,不然则环绕朴素无华、裸露在外的围墙。断崖突出曝晒在大太阳下,断崖间向内凹进的洼地在腾腾热气中静静躺着。我们穿过的一处皇家空军起降地和一片平滑的谷地融成一体,几乎无从分辨。

现在看起来仿佛有一座低矮的断崖脱队游荡到谷地中央。等到我们驱车靠近,发现它遍布皱纹又满是蜂窝状的坑坑洞洞,中间垂直裂开成两半像谷壁,断壁顶上则像被一把巨大的油漆刷溅泼过,洒得白点斑斑。一座用构成这附近丘陵的泥土就地取材所筑成的城市,既老旧又满布皱纹,盖在一座土丘上,土丘里无疑埋藏了该城市过去的祖先<c。这里是希巴姆,属于阿德人的子孙所有。这城市在中世纪时“豢养着国王的骏马”,建筑在“哈德拉毛的中央地带”。此处五条干谷像无花果叶的叶脉般分岔开来,让坐落在谷地间的城市可以幻想拥有一片开阔的天空。P205

。虽然我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好感,还是很遗憾地这样和他分手。他不是个聪明人,脑袋中一次只装得下—:……个想法,而这绝无仅有的想法又通常是个傻念头。人如果只有一种想法的话,当然得加倍努力才能发现他的想法是错的。P210

随着我来到此地的消息散布开来。他们就带他来到泰里姆。当我们让鳀鱼酱与树薯粉布丁之类的食品,随着大英帝国的国威在世界各大洲一无羁束地传播开来时,我才明了我们肩负多么重大的责任。假如杜布雷①获胜,而克里弗② 失败的话,那么今天人们在非洲与亚洲吃到的东西就会是可口的煎蛋卷了。而假如传教士传的不只是祷告之善,反加上烹饪之美的话,长远来看,对于普天下芸芸众生的救赎将有更大助益。因为任何一位为人妻的都知道,丈夫经常因消化不良而意图犯罪,却鲜少有人因为敬虔而获得拯救。P246

成群结队疲惫的旅人游子

在阿拉伯遍地的黄沙中

流连于有佳荫的处所。

                                  ——华兹华斯p250

这个家族在阿姆德干谷长住下来,几经谷地里文明的变迁更迭,却能凝聚不散,保持固有的风俗。正是如此,在欧洲黑暗时期,知识的亮光虽说只是风中残烛般的摇曳火光,仍得以薪传不熄。而这星星之火却足以在文艺复兴期间万丈光芒普照大地并揭开现代世界序幕时,点燃起熊熊火焰。走过血流成河的岁月,还能保存这小小的知识宝藏使其不致湮灭无存,这是需要多少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需要多少不屈不挠的耐心与希望才能成就的春秋大业啊!心理学家告诉我们,性冲动是这世界背后最基本的推手,这种论调经常被拿来老调重弹,我们也许早就听烦了。但是有两种冲动强过性欲,深过男欢女爱,而且独立其上,那就是人类对真理与自由的渴望。为了满足这两种欲望,人类做出的舍己要大于因爱某人而做出的牺牲;没有任何东西能凌驾于它们之上,因为即使是爱情和生命,在天平上和它们相较,也是轻如鸿毛。而人类随时有万全准备可反驳实事求是的务实主义者及其统计数字,因为人类确实能只为了像智慧或自由这类抽象观念,不惜牺牲一切所有。从任何计较图利的度量衡上看来,这样的牺牲都是得不偿失、无利可图的。P270

在这里,一队舍卜沃骆驼商队正在暮色中搭营,商队的骆驼蹲坐在沙地上的房舍前。谷地的沙丘上飘荡着一片沙漠的宁静寂寥,海宁是往西走的最后一个村落,笼罩在它的几间房舍与低矮棕榈树之上的,是一股比实际空间更辽阔、比实际力量更强而有力的感觉。大白天时,它西侧因地势开阔且距离遥远而显得渺小的峭壁,消融在艳阳的酷热当中。旧城和部分现代城镇厕身于后头峭壁间的洼地中,伊本·马尔塔克的两栋方正的房舍几乎孤独地矗立在峭壁下。峭壁垂直挺立,但 当入夜后马尔塔克门前的电灯大亮,这隐身亮闪闪的房屋门面后的峭壁就一片漆黑,不免散发几分诡异的气氛。P284

伊本·马尔塔克将球形转盘扭来转去,试着找到欧洲各首都所播送的清晰可辨的声音,结果可怕又不和谐的声响撕裂了阿拉伯寂静的夜空。我求他住手,并告退回到油漆得色彩缤纷的可爱房间。这架电子引擎不久后宣告熄火,当时我正推开五扇窗子中一扇窗子的防弹窗板。窗外原本灯火通明的后宫建筑正面,此时也和背后的峭壁一起没人一片黑暗中;来自舍卜沃沉睡的骆驼在底下蹲坐成一个圆圈,在星空下看起来变成土黄色的一团柔软;而在它们身后,被沙漠狂风吹来这儿的波涛起伏般的沙丘,看起来也是土黄色的一团柔软。P287

我的气力日渐消散。我看不到自己的手表,只能听着耳朵里一种像生命之浪拍打在某个地图上找不到海岸的微弱脉搏声,并静待它停下来。等它真的停歇止息时,我应该已不在世上,恐怕无从得知;这个想法既可怕又诡异,正如每个崭新的冒险事业。在那病重时刻,我遗憾的不是我的罪愆,而是我还有许多事情没做,甚至是那些我承诺去做而没有做的轻率之举。我并没受忏悔之忱或伤心之情而心绪烦乱,但在杏然寂静的灯光下,我看到自己过往的一生像地图般摊开在眼前,其中点缀着许多小小的快乐时光,虽被遗忘却依然美丽:夏日徜徉在英国的草坪上喝茶,小山丘上的龙胆草,南方松林热腾腾的香甜味——全是些细琐却亲密的点点滴滴,它们的甜美属于这个世界。我试着去回想这些事,因为我知道我必须尽可能保持心智冷静安宁。每隔一阵子萨利姆就会扶起我的头来喂我吃饭,动作柔细不输一名专业护士。他是个无懈可击的仆人,尽忠职守又善解人意。他其貌不扬却风采迷人,脸孔细长,下巴尖细,还有在哈德拉毛处处可见的敏感大嘴巴。他总是在饱满的天庭上戴顶瓜皮小帽,帽子向后倾斜,帽檐刚好贴到他头发剃掉的边缘,使得原本就高的额头显得更高了。他带着无尽的博爱之情看着我,动作悄然无声。

我想我大去之期不远矣。我同时心怀恐惧,害怕昏迷时被活埋。优斯林跟我解释这样的事情有时候也发生过。就在不久前有一位昏迷不醒的毛拉①就遭到活埋。他忠心耿耿的仆人当时正好出门,回家时赫然发现自己的主人已经被埋人地底时,坚持掘墓开棺,结果发现这位毛拉竞在坟墓里坐了起来。我告诉优斯林,他们得等上半天时间才能动我的身体;我也教导他施打可拉名,以防我昏了过去。我已经虚弱得再也无法自己动手打针了。

这是件非常痛苦的工作,只有优斯林能乐在其中。“现在,”他在把一根感觉像烤肉串似的大针戳人我的臂膀时,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讽刺口吻说,“我可以说我像个大夫了。”

他为我扶住写字台,并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画地写字;我才写了封短笺就累倒在床,只看到他大惑不解地盯着纸张看。

“我弄错面了,”他说,“这是吸墨纸,你得再写一遍。”他就像弥留病床边的一只花蝴蝶,讨人喜欢却无济于事。

接近破晓时分时,我睡了三个小时,做了个快乐的梦。我梦到我和我父亲在某座依傍乳白色海洋且阳光灿烂的地中海城市,我的朋友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进入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我醒来时这些友人似乎还陪伴在我的身边,我看到 阳光洒在贴着窗户的尖头棕榈树叶上。鸟鸣啁啾,花园里飘来阵阵令人舒爽的气息,钩针编织的坐垫吊挂在小茶几上;此时乃破晓后最早、最怡人的时刻。有那么一刹那,我忘了自己还在生病;接着我明白除非药剂师马哈穆德带着新药从泰里姆赶来,今天将会是我的大限之日。我自己尝试的方法一个接一个地失败了;我的心跳现在变得很微弱,感觉不到有脉搏在跳动。我身旁的世界和我自己的心智是如此愉悦又生机盎然,这整件事似乎不合情理、恐怖至极,却又无可避免;想来那些被判死刑的囚犯在行刑当天也会有这种感受吧。P299

当月儿西沉时,夜色便像墨水般漆黑,但不多时天光破晓,黎明从香料之地袭来,迈开大步跨过干谷的岩壁;从一片漆黑到光明乍现,其间只有十分钟光景。我透过南窗望出去,晨光像一顶光圈般挂在垂悬于我们头顶上的峭壁后头,又投射在方形眺望塔上,让放置在那里的四块巨石宛如贝都因人朝底下希巴姆射击时惨遭埋伏的人。P311

我习惯躺卧在我房间外凉台上的草席上,置身于优美的环境,展读维吉尔的作品——我对古典作品的喜好属于用情不专的那种,只要身边摆着任何更简单易懂的读物就会让我移情剔恋。

维吉尔是卧病时最能让人真正休息的良伴,因为我不曾读过有诗人像他那样,作品中充满了甜蜜睡乡、深夜万籁俱寂与大地休憩的意象。我也在他对于死亡的超然且异教派的刚毅观点中,找到令人精神大振的佳句。

所有生命的岁月皆倏忽短暂且一去不复返,

唯独立德立功、千古流芳者,

其岁月乃得以天长地久。

( Stat suacuique dies, breve et irreparabile tempus

Am_ibus estvitae; sed famam extendere factis,

Hoc virtutis opus.)

或是,

命运牵引我们往何处去,我们只能步步相随;

]然而不论命运为何,我们都要逆来顺受并努力克服。

(Quo fatatrahunt retrahuntque sequamur;

Quidquid erit,superanda omnis fortuna ferendo.)

谁能读到这样的佳句而不备受鼓舞激励呢?它们铿锵有力的节奏在我耳际鸣唱着,相随的是附近三口水井令人昏睡的咯吱咯吱的噪音。有那么一口井总是不停运作,而我从窗口往下望可以看到我们的游泳池每两天左右就换一次水。我可以看到那些皮制水桶从水井深处缓缓升起,悬挂在半空中一两秒后沉人饮水槽中,接着它们肥胖渗水的桶边向一侧倾斜,水便倾泻而出。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终日不绝于耳,随着水桶的上下来回时强时弱。这些水井位于树下,映照着斑驳光影,周遭清凉怡人,它们也是此地唯一的“流动”水源。

我躺在铺在涂灰泥墙下的草席上,仰头观望淡淡的蓝天,天际白云舒卷自如,宛如薄薄的面纱。一些有黑色颈毛与平顶黑头的小鸟站在檐角低头望着我。盛开的石榴花丛中有戴胜鸟。希巴姆的石榴结了硕大的果实,枝头却同时绽放花朵。飞行中队队长利卡德斯大肆鼓励种植石榴,他还教优斯林怎么修剪石榴树,而每当人们赞赏石榴树时,总不忘提到利卡德斯的大名,他和博斯科恩上校是谷地中备受爱戴的人物。此地还有许多其他鸟类,其中我只认得鹡鸽,还有一种白棕两色的老鹰或鸢鹞,以及群聚峭壁上的白鸽——它们令人昏昏欲睡的声音回荡在谷地间。再有就是“随着玉米与椰枣来来去去”的乌鸦。

我手表(它不再非常可靠)的指针指着五点钟时,日头西落了。晚霞黄橙青绿,像亚丁的天空。突出的峭壁像着了火般通红耀眼;它们鳞次栉比地排排站开来,一片挨着另一片的背后,大同小异,彼此平行,宛如下了锚的舰队。每片峭壁投射下的身影和背后峭壁的身影成对角线相交,直到没入远方干谷的转弯处而看不见为止。

更大的阴影自高山上翩然落下。

( Maioresquecadunt alitis de montibus umbrae. )

峭壁间的洼地与凹入处浮现了一道蓝青色的迷雾,然后平坦的约耳高原边缘闪烁幽暗微光并越来越昏暗,最后没人黑暗中。另一个漫漫长夜叉袭上我们了。P315

他发现我病情严重,不适合在午后热腾腾浮动的空气中移动,我们只得等到翌日凌晨才行动。他们一大早便把我绑到一副担架上,接着将我横着摆进萨伊德的车子里,然后开车将我送到附近的起降地。

我的头被绑死,无法转动,但是我可以看见峭壁崖顶,发现它在阳光中闪闪发亮,犹如一把红色宝剑。

萨伊德、侯赛因、前任总督、优斯林和其他人的脸孔,一个接一个浮现在驾驶舱的窗口跟我道别。我做了一个友善却不太可能的梦。考虑周到且大有能力的几双手,为我接下了做决定的重担。我们升空:干谷的岩壁,那由石灰岩与砂岩所构成的监牢,渐渐缩小远去。我们飞行时,海索尔·屠卫特大夫不停向我描述底下的景观;在我的心中,我仿佛看到了约耳高原和高原上被千年如一日的交通磨得平滑又光亮的通商要道,以及塞班峰绵延巨大的分水岭。

我们在福瓦降落加油,在这里来自马卡拉的友善脸孔又爬上飞机到我躺卧的地方和我打招呼。负责驾驶飞机的飞行中尉盖斯特,让飞机爬升到很高的冷空气层后平稳飞行;过了五个半小时,我们抵达了亚丁港。

远离健康人群太远的漂泊

多半没有好结局,

但是远方有一座小岛,

(就算不在海中也在沙海中)

我再一次想起了它。P321





吴砺

2019.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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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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