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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现代画家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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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30 11: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现代画家Ⅰ》(三)


§2  绘画仅仅是一种语言而已。

具备技巧、困难以及特定目标的绘画,或者更一般地说,美术是一种高贵、富有表现力的语言。就好比装载思维的容器虽然具有无尽的价值,但就其本身而言却没有任何用处。一个学习了通常被认为是所有绘画艺术,即令人信服地表达自然物体的艺术的人,也只不过是仅仅学会了表达他思想的一种语言而已。他只是完成了朝着成为一名我们所尊敬的伟大画家的方向发展所应该做的事,完成了朝着成为一名严谨而优美地表达自己思想的诗人的方向发展所应该做的事。这种语言的学习相对于其他语言而言要困难许多,当用这种语言与智者对话时,它拥有更多使感官兴奋的力量,然而,它仅仅是一门语言而已。对一个画家而言,其所有特有的优秀不过是预言家与诗人语言中的韵律、旋律、精确以及重音,这些是伟大的必要条件,但却不是对伟大的检验。画家或作家令人敬佩的伟大并不是由他们绘画或者表达的方式,而是由画家描绘了什么或作家说了什么最终决定的。P008

§ 10  为何真实被认为是评判所有绘画最客观公正的标准。

因此,对画家相对优点的客观评判是随着所有力量在细致与时间中慢慢形成的,因为尽管我们通常无法在绘画的感觉和热情方面对画家进行批判和赞扬,除非这种批判和赞扬与其施加的作品在思想的力量上以及思维的方式上有某种程度的相同,但是我们却可以在对事实的表现方面对每一位画家的智慧和成就作出正确的评判。真实是进行比较的尺度,所有画家(无论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都将接受真实的检验,如果我们能够对画家进行全方位的鉴赏比较,那么根据他们通过检验的程度,我们总能客观公正地对这些画家进行分类;而所谓的真实,则主要体现在知识的积累和思想的广度与认知的准确和理念的鲜活之问具有严谨的关系和永恒的联系。P041

§8  光与影在表现物体特征中具有重要性,色彩则不然。

这是我们在对一切实体是如何让人们印象深刻的精确观察中得出的颜色是最次要特征的最有力证据。如果我们仔细观察大自然,我们将发现大自然的色彩是处于永恒的混乱与模糊状态的,而她的形状,在光与影的表现下,则永远清晰、明显、栩栩如生。岸边葱郁的大树将鲜嫩的绿色反射到河岸的砂石上,大地将灰色与黄色投射到灌木丛中,每一根光亮的毛发都闪耀着来自天空的一丝蓝色和来自太阳的一抹金色,就如同在局部色彩中闪烁的星星。这种自身不断变化并且不确定的局部色彩又再次被光线的色调遮蔽和改变,或者猝灭在阴影的灰色中。这种色彩的混合和融合是如此的美妙,以至于我们如果只想通过颜色来识别物体,那么我们将很难通过树木身后的天空或者下面的土地识别出它高耸的位置。我知道没有艺术经验的人一开始将不会相信这一切,但是如果他们具备敏锐的洞察力,不久他们将对此深信不疑;当他们几乎无法判断物体的确切色彩的时候,除非这些色彩像在绿色的田野里或者在蔚蓝的天空里那样大量地出现,他们将发现,由光与影所表现的形状永远都是确定而明显的,并且形状是所有物体主要特征的根源。大自然色彩间的差别受到光与影彻底的削弱,因此,一个黑白物体被光线照亮的各部分色彩的差异不如该物体在阳光照射下光面与暗面的差异明显。P056

§6  提香和丁托列托风景画作品中的不足。

然而,违背现实世界伟大真实的不仅仅是这些所谓的风景画家,年代更久远的、更加有能力的画家不乏对自然景观宏伟的描绘,但是在他们的作品中却既没有对自然景观的一般表现,也没有对它们的完全渲染。尽管如此,他们却不应该为此而受到指责,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描绘符合他们要求的大自然,仅此而已。然而我们却应该谨慎地将这些作品中对自然景观充满想象的抽象同现代风景画家试图对真实完整的表达区分开来。在第二卷谈到对称的章节中,我将指出,在提香和丁托列托的风景画中,所有风景的宏伟都顿然消失了;无论这两位绘画巨人描绘什么风景,结果都是如此,然而他们描绘的自然景观却少之又少。平行的栗树叶子、卡多尔或尤加尼斯小山蓝色而抽象的形状、一两块广阔而炽热的土地、一两片巨硕的牧草,以及安详的云彩下熊熊燃烧的田野都是他们所需要的。可以发现,在丁托列托的作品中,我们能够感受到更多的东西,然而这种感觉也仅仅停留在岩石、云彩或松树等次要层次上,它们几乎体现不出任何对人类主题的兴趣。透过提香在威尼斯住处的窗户,我们可以看到连绵的蒂罗尔—阿尔卑斯山脉在阴森的光线中高耸于植被成丛的特雷维索平原;每个黎明,慕拉诺的尖塔都被清晨的阳光染得通红,同时,在阿尔卑斯巨大的山脊上仿佛燃起了一排金字塔形状的火焰。然而,据我所知,在提香的作品中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提香经亲眼目睹过,更不要说感受到这种雄伟的燃烧。丁托列托的画中表现了达到极致的昏暗天空以及阴郁柔弱的光线,然而现实中阿尔加的圣乔治却是阳光普照,天空中点缀着光芒四射的云彩,绿色的湖面上洒满了一圈圈的光韵,这一切却从未在丁托列托的作品中表现出来。不仅如此,这两位画家还采用抽象的手法表现他们所热爱并乐于表现的自然景物,这确实是一种伟大的抽象主义绘画手法,但是如果自然景物成为绘画的主要表现对象,而不是可有可无的次要对象时,这种手法将难以实施。作为例子,我将仅仅列举《圣·皮特罗,玛太尔》一画,即使这幅画不够完美,至少也是提香最受欢迎的风景画。在这幅画中,除了左边的一座大山之外,所有的高山都呈现出强烈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蓝色;为了衔接前景的远光,这座左边的大山被明亮地凸显出来,使得,大山的质地得不到丝毫体现,并且这种凸显似乎并不应该存在,其程度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让人难以相信的。P062

§ 11  宗教画派空旷的天空,马萨乔的山 景画以及贝利尼兄弟和乔尔乔涅的风景画。

现在回到宗教画派的绘画中来,我们可以发现他们所描绘的空旷天空也具有最高的价值。这些天空的描绘是如此珍贵,以至于任何后来画派所描绘的天空,除了云彩、薄雾或天穹外,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马可。巴塞提展示于威尼斯艺术学院的金色天空使挂在旁边的提香的作品也为之黯然失色,而收藏于博洛尼亚画廊的弗朗西亚所描绘的天空则因为更冷的色调以及打在后景人物上的全光而显得更加精美。安吉里柯在《最后的审判》中描绘的来自于地平线的白色光线也表现出了同样的真实。这些宗教画家常常采用高尚的手法表现静止云彩简单而高贵的形状,但却从未刻画过变化云彩的形状。他们描绘的建筑物、高山以及流水通常都非常抽象;而在这些景物中,我们可以找到他们最美妙的创作动机,尤其明显的是,我们能发现大量偶然而意义丰富的事物,但是只有通过创作过程中的特殊感受才能真正理解它们。通常我们可以发现,来自于强烈情感的绘画都是扭曲的,除非观察者也带着这种情感去欣赏它;并且如果这种绘画表现的是冷漠的主题,或者是对物体系统的模仿,那么它将是彻底虚假而危险的。然而,在马萨乔的风景画《金钱贡品》中,他对高山进行了逼真的描绘。如果这位伟大画家的生命能够得以延续的话,我们将无法想象风景画领域到底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一个伟大的风景画派是否会突然出现。对于这幅壁画,我将在后面进行详尽的讨论。贝利尼兄弟描绘了生机勃勃的威尼斯风景,真蒂利的建筑绘画我将稍后描述。而乔瓦尼描绘的建筑物尽管在形态上不够吸引人,在地点上也不够突出,其主要作用是作为连接他所试图表现的教堂的框架,但是其精美程度,我认为,却是无与伦比的,尤其是他所描绘的层次分明的走廊,以及中空的拱顶,即使是韦罗内塞或者提香的建筑物与之相比,都会显得黯然失色。乔瓦尼的风景画偶尔也会像乔尔乔涅的那样古怪离奇,并且具有同样精美的色彩,比如在收藏于米兰布雷拉画廊的《圣母与孩子》中他对圣母身后高山的刻画;更真实的描绘则出现在他对威尼斯圣弗朗西斯科德拉威格纳教堂的刻画;而在《圣格里索多莫教堂中的圣杰罗姆》中,他所描绘的风景达到了任何合理背景可能达到的完美与优雅,并且提香的任何作品都无法与之相媲美。这幅画因其绝对真实的天空而出名,它蔚蓝、明净得如同水晶,并且尽管它色调很深,但仍然像空旷的苍穹那样明亮,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以下,其谨慎与完成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画中采用了光源来自右端的明暗对照体系来表现人物,为了使水平光线不与其冲突,乔瓦尼用色彩鲜明的卷云将其阻挡,而这些卷云则依次通过来自下部云彩的一条暗色水平线反衬出来;为了把这一切表现得具有距离感,乔瓦尼在山峦的上空描绘了一圈漂浮着的暖色云雨,光线打在云雨的下部边缘上,展现出对自然的忠贞,无论是其色彩、光线,还是粒状的形态都是风景画中的典范;在山峦问徘徊的光线也同样得到了精美的描绘。最后,无花果树的树叶以及岩石上的小草的宏伟刻画使得这幅画得以圆满完成。考虑到这幅画背景的细致与完整,我有必要提及画中描绘的人物,这些体现了宗教画家神圣与庄严的人物,展现出了色彩的真实和气势,我认为,它们要优于提香描绘的人物。这是一幅应该放在年轻画家面前,并作为绘画各方面指导的作品。乔尔乔涅的风景画新颖而庄重,但是由于他的作品(即使是最普通的作品)数量太少,我就不再对他作出一般性的评论了。显然他的作品是抽象的,并且我认为,相对于细节,其色彩与动机更值得我们研究。P068

§ 12  提香和丁托列托的风景画。

我已经提到过提香和丁托列托的风景画。后者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是一位伟大的大师,他从未像提香那样沉溺于夸张的色彩,相反,却表现出了更加完美的光线;他对自然的捕捉更加全面,对自然的观察更加有想象力(在第二卷《敏锐的想象力》一章中将对他的风景画进行简要的讨论),但是他通常却迫不及待地要实现自己的想法,或者像提香那样在绘画中添加众多的附属物。在后来收藏于米兰布雷拉画廊的提香的《忏悔中的圣杰罗姆》一画中,展现出了绘画手法的一种典范,即应该按照风景物的位置和需要来选择对它进行暗饰或明饰。地面、植物、布料以及以更低视角观察的狮子的大量特征都进行了轻微的刻画,这显示出对这些景物并没有近距离的观察,并且如果不加上阴影的效果,普通观众将觉得唐突。但是狮子上方的岩石既面对光线,又是视线的焦点,在这里,提香描绘了一圈常春藤,它的每一片叶子都经过了最精确、最细致的刻画,在它旁边则是一条同样精雕细琢的蜥蜴,这些事物都正确表现了我在前言中所提到的宏伟气势。丁托列托很少对物体的质地及其色彩进行细致的刻画,但是他所描绘的特定形状所具有的伟大特征却展示了更多的真实和确切。在已故的大师中,他是唯一的一位空间画家,并且是第一位引入轻微与模糊手法的画家,他采用这种手法表现了明亮物体透过巨大空间而产生的效果;同时他还引入了空间色彩的原理,这一原理后来被透纳用于其他领域的创作。我认为丁托列托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画家,但他却不是最完美的,部分原因在于他的地位以及教育背景的低微,部分原因在于他缺乏宗教的思维以及相应的对美的感知。我将在第三部分列举他所创作的伟大的宗教作品,这些作品所展现的似乎仅仅是那些任何伟大而有品位的人必然能够捕捉到的主题,它们缺乏孤独而神圣的怜悯。

然而,无论丁托列托为绘画手法带来了什么样的进步,他仍然不能被认为扩大了风景绘画的领域。他甚至从来没有意识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来自于威尼斯的色彩中包含有如此丰富的素材与动机。他对威尼斯风景的所有部分都采用抽象而粗略的手法进行表现,这使得所有建筑的特征都丧失了;大海仅仅因为深绿的色彩而区别于天空,而天空的形状,尽管不够确切和完整,仍然是那些被他沿用了几个世纪的形状的一再重复。他的山景画不值一提,并且我认为,他没有任何一幅描绘高山的作品能够与前面提及的约翰,贝利尼的山景画相媲美。P069

§14  克劳德、萨尔瓦托以及普桑兄弟。

尽管在这一时期,所有画派对自然的捕捉能力都在不断地衰退,但是克劳德却给整个绘画界带来了恩惠,他的绘画让我们感受到了巨大的愉悦,令我们感激不尽。他在苍天中描绘太阳,并且我认为,他是第一位试图在充满薄雾的空气中刻画真实阳光的画家。同时,他也是第一位按照自然本意刻画大自然的画家。考虑到他教育背景的卑微,以及明显的智力缺陷,我们几乎无法要求他更多的成就。然而他低下的的恩惠更大。他的思想独一无二,据我所知,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位画家能够在刻画自然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着对真实的渴求,也没有任何一位画家能够如此正确地表现树枝。起初,萨尔瓦托的思想远比克劳德高尚得多,但是他却不忠于自然,因此,我认为,他没有给绘画界带来任何恩惠。萨尔瓦托所进行的一切描绘很明显都是为了展示他双手的灵巧,他的作品丝毫体现不出对万物的热爱。他不是带着崇高的愉悦,而是在动物般的躁动与凶猛中,以及在无法剥夺的想象力的引导下表现自然景观的特征。别人做不好的事情,他同样也无法很好地完成。他所做的事情比不做更加糟糕。他对大自然犯下的错误在于以为扭曲就是力量的体现,野蛮就是高尚的象征;对人类犯下的错误在于以为潦倒就是圣洁,密谋就是英雄主义。

尽管尼古拉·普桑的风景画作品异常精美,并且通常都是按照正确的原理进行表现和刻画的(对比第二版前言),然而我却认为他的绘画没有达到出类拔萃的优秀,它们仅仅是其他大师更高级别的品质优美的合并而已。它们的完成不如达·芬奇的作品,它们的创造性不如乔尔乔涅的作品,它们的真实性不如提香的作品,它们的优美性则不如拉斐尔的作品。加斯帕的风景画给人以严肃的感觉,并且具有宝贵而庄重的色彩,但是它们却缺乏美感,它们是最低劣的绘画手法的产物,并且我坚信,正是对这些绘画的崇敬使得现代画派中滋生了大量的邪恶。P071

§18  康斯坦布尔和卡尔科泰。

我已经提到过康斯坦布尔是一个思想纯朴而认真的人,他断然决裂于绘画学派,但却犯下了令人遗憾的错误。桀骜不驯可以被看作是他性格的一个主要特点,并且在接近自然、展现自然的过程中,他表现出了对自然崇敬的渴望。他早期受到的教育以及各种社会关系也与他格格不入,这些教育以及社会关系促使他选择了一些低级的主题进行绘画表现。我从未在他的任何作品中发现他具有绘画能力的标志,因此即使是最需要用细节进行表现的物体在他的作品里都没有得到有效的体现。同时,他的作品极其缺乏搁置和提炼,而富塞利诙谐的评论又太过认真。康斯坦布尔喜爱阵雨天气,然而这种天气却缺乏暴风雨天气的磅礴以及静谧天气的可爱:它只是一种适合穿大衣的天气,仅此而已,他的作品中具有对厚重的特殊渴望,在这种表现手法下,我们只能通过痛苦地穿过云层而感受到愉悦,而无法从缕缕阳光中得丝毫快乐;我们只能通过在狂风中摇曳的树叶感受到愉悦,而无法从树叶本身得到丝毫快乐;我们只能通过光线的闪烁、跳动、焦虑、微弱感受到愉悦,而无法从光线本身得到丝毫的快乐。然而,通过康斯坦布尔对大自然的这些诠释,他的作品却被认为是完全新颖、完全真实、没有任何虚饰、气势雄伟并且频繁成功地应用冷色调的杰作,而最为让大家尊敬的是他作品中的英国风景都体现出了他对大自然的热爱,除非这些风景被认为是故意通过展现对更伟大素材的感受而激发大家的情感的工具。

对于卡尔科特的作品,尽管它们如同卡尔科特本人的名声一样如雷贯耳,但我仍然要对它们嗤之以鼻。在他的任何一幅作品中,我都看不到这位画家的喜好或情感,体会不到任何可以引起我们共鸣的趋势,也观察不到任何画家的灵感、努力抑或是快乐的标志。他仿佛是在很有条理地完成这些作品,并且当创作完成时,他对作品异常满意,认为它们是美好、合理、正统的作品;也许他还会认为他的作品在某些方面比自然更好。他宽容地描绘着大自然的万物,然而他所描绘的物体却没有一样是完美的;他没有带给我们任何恩惠,没有表现任何光线,尽管他曾经创作了一到两幅有价值的作品,并且我所知的最精美的一幅就是斯温伯恩爵士所收藏的海景画,但我仍然坚信,将来在英国画派的代表作中将找不到卡尔科特作品的位置。P075

以上的这些回顾可以使我们免受大卫。考克斯松散、不协调的绘画风格的影响。没有其他任何手法可以像他的风格那样表现物体。他所表现的牧草松散、冷峻而潮湿,宽叶草的鲜嫩描绘得转瞬即逝;透过他厚重的杂色荒野或者飞溅砂石,我们可以看到光线正在愉悦地嬉戏,乳白色的薄雾正在融人那鲜艳欲滴的蔚蓝天空。所有这一切只有在大卫。考克斯的画中才可以体现出来,他为展现画中的意境而偶然采用的绘画手法正是对大自然无所不在的偶然性的美妙回应。然而,他的能力却不仅如此,如果他能够忍受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千篇一律地描绘万物,那么源于感觉的灵感将在绘画风格中遗失殆尽。他创作了太多小巧的作品,并且也许近期他在作品中表现出了过多的个人风格。对此,只有他自己才是最好的评判者;因为对于几乎所有的这类错误,公众都能给予回应,而画家本人却不能。在前言中,我曾经提到过他的一幅伟大的作品——我希望能够亲眼看见他创作这幅作品。而另一幅我认为更加伟大的作品是表现了遥远山峦上火红的落日的那幅画,它所展现的色彩与真实几乎无与伦比。这幅作品是他几年前创作的,并且我相信大卫·考克斯将永远收藏它。P077




吴砺

2019.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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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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