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主义的灵魂——德拉克洛瓦》

吴砺

                                   《浪漫主义的灵魂——德拉克洛瓦》

    翻阅《浪漫主义的灵魂——德拉克洛瓦》／何政广 主编，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8

    我读这套书，真是要不断说服自己，因为几百年前的事情对我来说，是有用吗？其实这是一个自我文化修养的问题。我一会感到读这样的书收获了一片早该收获的伟大作品，一会儿又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第一页德拉克洛瓦的自画像，我早已很眼熟。大多数普及版的美术史书上，都有这样一个典型的艺术家画像——闷闷不乐，又桀傲不逊和骄傲的中年人形象：头发乱蓬蓬的，留有小胡子，眼神多少带着挑战，忧伤地看着你……

这本书中是这样的描述德拉克洛瓦：

“如果说这种说法如果有可信印证的就是，遗留在奥珍·德拉克洛瓦身上的那种贵族式的优雅，的确是专属于18世纪上流社会的举止风度。在当时许多画家的印象中，德拉克洛瓦的举止1高贵，黑发如波，眼神锐利有如鹰隼，压抑的笑容始终如一，面色苍白，低而明显的眉配上深陷的双眼，经常紧闭的嘴形，仿如蔑视尘世间的一切，下巴结实，喜好结高领带……更使这种说法显得言之凿凿。”p6

画家二十刚出头时画作,重色彩的画面让我印象深刻，尤其鲜艳的浓红色在酱棕色主体背景中仍然夺人眼球。

《但丁之筏》（1822年）画家不过二十四岁，能画出有如此想像力的大场面，真需要有艺术天才才有的早熟才能啊……

《希阿岛屠杀》（1822－1824年），主体酱黄色如沙漠沙尘暴色彩的画面，真是让人印象深刻。这不可能是真实场景的画面，只是画家表达自己情感和想象力的工具……我们现代人有时会较真——这样虚构的历史画面有意义吗？

这样如今已经被列为历史名画的作品，不过是作者二十四五岁的作品，再次让我认识到什么是天才……

这对事件真的场面要求，是在有照片技术出现后的人类情感的自然要求和反映……当年十九世纪，人类做梦也不会这样想啊……

德拉克洛瓦中后期的作品，都是场面宏大的动态的画面，这要巨大的精力投入到其中，尤其在缺少助手，画家本人亲力而为之时。这些一组接一组巨型场面，也需要巨大的热情，这样热情和精力足以让一个人每一点气力都会被用尽……

对中国人来说，德拉克洛瓦的画最熟悉的就是他的“自由女神领导人民”……

    一个一生如此执着一门艺术，令人感动和震撼。德拉克洛瓦成名早，但是得到同行公认的时间却姗姗来迟。我真对他作为画家一生巨大的工作量惊叹不已。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暂，一个人整天都是在构建自己特色的大作品，是超级艰苦的日子。

    德拉克洛瓦的画面色彩，过于浓烈。他似乎是想追寻鲁本斯画面上的熊熊大火般的场面，只是用了更浓烈的色彩……

德拉克洛瓦这样的想在众多天才前辈们的重压下，想要在绘画史上再留名青史，我可以感受到他艰苦卓绝的努力……

他的画面在重度浓烈的色彩上，远远超过我已知的以前大师们，而且他侧重浓红和浓棕色，以形成与众不同的个人风格——生命中的炽烈燃烧般的情感，超级浪漫主义的情感……

《但丁之筏》(1822 年 ) 油画的是渡河；画中的但丁之筏，行驶在地狱死亡之乡。船上的生者都配以四周已死的鬼魂，生死交错，是如此惊心动魄，呈现人类在苦难中挣扎。创作此画时画家不过二十四岁。

   《十字军进入君士坦丁堡》（1840年），其画面背景或许是绘画艺术中最壮丽的海湾风光画面……

   《迪耶普的海景》（1852年？），这似乎和英国画家透纳的作品十分的相似……这似乎是印象派画家作品……相当的出色……

《战神》1833 -1837年，《产业之神》1833 -1837年，《正义之神》1833 -1837 年，《农神》1833 -1837年等一组巴黎波旁皇宫国王厅的壁画中，我感到当年画家历史神话题材己接近枯竭了……需要开拓新的绘画内容了……

德拉克洛瓦中晚期的作品，色彩越来越幽暗，仿佛他一直在但丁的《神曲》的地狱中行走，越走越深……

    画家的画笔也越来越不耐烦的模糊，但是很少有人的色彩搭配如此之广……

    德拉克洛瓦后期的作品似乎是越来越强烈地要挣脱形的束缚，更多以色彩去表达情绪和情感……即使我是一个绘画史的外行，我已感到他已经开始了为十九世纪中叶和下叶，及二十世纪初的西方绘画艺术发展指明了方向——开拓新的色彩的表达方式……

    德拉克洛瓦是西方传统绘画和近现代以色彩为主题的绘画之间的开拓者……他的色彩已经浓得化不开，到了令人窒息的痛苦的程度……他的画，必然会引导后来者朝色彩方向前进……

德拉克洛瓦，如那个时代伟大的导演，一生都在画布上导演着他想象中历史中伟大的逝去的片刻……

吴砺

2019.6.15

附《浪漫主义的灵魂——德拉克洛瓦》摘录：

“法国19世纪才华出众的德拉克洛瓦（Eugene Delacroix，1798-1863），为浪漫派集大成的画家。他是色彩大师，也是一位极富天赋的幻想诗人，被称为“浪漫派的狮子”。他坚持浪漫主义，与古典主义学院派相抗衡，以不可遏止的创造精神，专心从事绘画创作，留下油彩、素描、水彩画多达九干一百件、速写簿六十本和很多日记及书简集。

德拉克洛瓦在青年时代，曾醉心于莎士比亚、但丁、拜伦等名家文学作品，有意成为诗人。年轻时代如此热衷文学，对他日后投身浪漫主义的创作有很大裨益。不过要理解他的艺术，从文学下手不如从音乐的天分去了解更为重要。他喜欢一面听着音乐，一面思考画面，或由欣赏乐曲中获得色彩灵感的启示。他作品所显示的那种丰饶耀眼的色彩音乐，正是古典派绘画所欠缺的要素。这种要素在他是与生俱有的。

德拉克洛瓦从1822 年二十四岁开始，首先以《但丁之筏》入选沙龙，受到当时名家柯罗称赞；接着于1824 年的《希阿岛的屠杀》和1827 年《萨达那帕勒斯之死》等大作相继送到沙龙，结果由于奔放构图和灿烂色彩及大胆手法，  不断引起激烈抨击，尤其学院派的反对最为剧烈。德拉克洛瓦表现出令人钦佩的冷静，人们对他的非难与攻击越是剧烈，他越勤奋地以新的作品来回答他们。他并不像大卫或安格尔，以培养门生组织徒党来宣传他的主义与主张。虽在晚年制作大幅绘画时偶尔也请助手帮忙，但都是临时性的，一辈子没收过正式学徒。这个原因也可能是由于浪漫派根本就是仰赖于发自个人感情为基础的艺术，不像古典主义那样有固定形式可传授。

诗人波德莱尔赞美德拉克洛瓦说，他对于热情具有燃烧一般的爱，他的想像的燃烧，常常达于白热的程度。他用了如醉一般的笔来描绘这丰富的想像与白热的情感。而他笔触中又含有许多野生未熟的分子，这是他的灵魂内最珍贵的部分。他特别重视绘画拥有迷人的色彩，在他以后的若干年，极端重视色彩的印象派兴起，其影响推动了整个19世纪法国绘画艺术的发展。P000

德拉克洛瓦是法国美术史上最伟大的画家之一。1998 年德拉克洛瓦诞辰两百周年，法国各地举办德拉克洛瓦作品展。而早在1930 年，一场名之为“浪漫主义百周年纪念”的展览，就曾经在巴黎罗 浮宫展出德拉克洛瓦的作品八百多件。1963 年的“德拉克洛瓦逝世百年纪念展”，将德拉克洛瓦创作的阶段推介给社会大众。1995 年展出的“德拉克洛瓦在会议厅——壁画、速写与素描作品展”，以及“德拉克洛瓦——摩洛哥之旅”，也都分别介绍其作品的不同风貌。这些展览作品，让我们了解德拉克洛瓦早年不仅是一位绝佳的浪漫主义艺术家，而其晚年的作品更超越了浪漫主义；尤其是他的色彩，在艺术史学家们论述印象主义的形成或野兽主义时，更有越来越被看重的趋势。

德拉克洛瓦也是19世纪前半叶最能传达对大自然情感的伟大诗人p他在历史画、  肖像画、文学与宗教题材绘画之外，更表现面对自然所兴起的情感变化。尤其在年纪渐长，不论是穿梭林问或漫步海滨的喜悦，以及置身庭园的幻梦，或是对花草植物的爱恋，都逐渐成为他日常生活的重心，并1欣然将其对自然的感情诉诸彩笔，画出卓越的风景画。P002

他曾在日记中坦陈道：“我把自己投入工作之中，就像其他人赶到情妇家中是-样的，而当我离开它时，我仍会在孤独中或我追求的娱乐中重新拾回一种迷人的回忆，这与情人之间纷乱的欢乐是截然不同的。”

他甚至向老友苏里叶(Charles Soulier，1796 – 1838)吐露：  “我甚至已不再拥有那种能自我排遣、属于俗世的粗俗娱乐，我已习惯忍受痛苦，我已完完全全放弃娱乐，我经常在火炉的一角度过我的夜晚。幻想已一个个离我远去，我惟一所剩的，或我宁可说它不是个梦想，而是一种真正的快乐，也是惟一不夹杂着后悔痛苦的快乐，那便是工作，那是我惟一酷爱的1嗜好……”这似乎也印证了疯子所言：一生多劳，波折不断。

德拉克洛瓦的性格与他的外貌同样令人印象深刻。他有两位知音，  这两位知音就是诗人、作家、艺评家戈蒂埃(Theophile Gautier)与波德莱尔(Charles Baudelaier)。他们经常撰文赞赏他的作品。尤其是波德莱尔描述他的容貌与复杂的性格，不仅传神而且生动：  “德拉克洛瓦是怀疑主义、崇礼尚义、品味至上、意志坚定、心怀雄谋、专制独裁、本质善良，外加一种才华洋溢式的温柔，是种种的奇妙融和。德拉克洛瓦生性豪迈，这也是他最可贵的特质。但他只将这种豪气奉献给他充满梦想的绘画与他的艺术。在他身上有着上流社会人士的影子，  目的是要掩饰天性的豪气并祈求世人谅解。这是他一生中最挂心的事——压抑胸中气魄，刻意平庸…．

波德莱尔不仅是德拉克洛瓦作品的崇拜者，他在沙龙展上屡屡撰文推崇这位画家，给予高度的评价。而他的艺评文字与他所刻画这位画家的形貌，使后代的年轻画家能够以德拉克洛瓦为典范，并从他的绘画技巧中汲取营养，在艺术史上实在也是功不可没。P016

在这些画册中，文字的介绍往往与即景的速写同样重要，而且他会在所到的每处留下一两句可唤醒记忆的句子：“布满葡萄藤蔓的小径穿过庭院，累累的橙树，橙果散落一地，高墙环绕四境。”这是1832年1月26日拜访丹吉尔（Tanger）的“帕夏”（Pacha）留下的记录。三日后，他更发现了丹吉尔海滨之美：“顺沿城墙而I下的美景：毗临大海，巨大的仙人掌与芦荟，沙滩上有褐草点点。在归途中，枯黄的甘蔗枝与其他的绿景形成对比。群山接连着褐绿的一片，矮黑的灌木点缀其间。”梅克内斯（Meknes）的旅程也同样是一连串美妙的发现，尤其是因为穿越一座座的荒山，而发现的鲜蓝色调与眩目的光线：“沿着塞布河（le fleuve Sebou）越过群山，是一大片的黄、白、紫色花卉。”这是4月6EI所记。

当然，如果说摩洛哥之旅只有发现自然风景之美，诚如旅游笔记所载，必然是不可信的。在量与质上，德拉克洛瓦所发现的文明之美，如当地的日常生活、房舍与人文环境也都足以与1风景之美相抗衡。毕竟人体、人物表情的创作，才一直是主导着他的创作的根本因素。

尽管如此，风景的表现，不管是他的水彩或是铅笔的风景习作，碍于材质的关系，  只用作图书记录，  可是在当时的创作，的确已越超他所预料的境界。而且，  自此之后，德拉克洛瓦记忆中深深烙下北非广阔而荒野的特殊色调与天空的澄净透明。这种透明使当地的山脉、树林与视野更加呈现出奇异的、多变的色彩，而使此后所有的作品中都染上了摩洛哥的气息。

所有他想像的事物，在一夕之间都变成了真实的景物，阿，拉伯马的狂暴与矫健令他入迷：  “马匹互相打斗的场面，它们直立着身体缠斗，状极激烈，这样的景象表现在一幅活脱脱的画作中，真令我感到颤抖。我确信已从中看到格罗与鲁本斯所曾想像最神奇与细巧的画面……”他在日记上这样写着。当地的马匹是他最佳的写生对象，  “所有格罗与鲁本斯所创造出的狂暴，都只不过是近在目前的事物”。

如果德拉克洛瓦的创作生涯少了这次旅程，他的作品必将停留在从文学或历史汲取灵感。但摩洛哥的阳光、景致、风土民情以及色彩都为他的异国情调作品增添了一种真实性，丰富了原本从拜伦的文学作品或是借友人从中东带回的画作、服饰I与物件取材的画作。从1832 年夏天自摩洛哥返回巴黎，一直到 1863 年德拉克洛瓦去世之前，他都从未曾停止采用这次旅行带回的灵感与主题，包括描绘骑士打猎以及马、狮子等动物画、描绘人物与室内摆设与当地生活的风俗画，以及描绘当地景观的风景画等。P062

在这段独处于自然的平静时光中，他可以享受“片刻的幸福”；对于像他这样一直忙于从事职业上所须的研究，或被事业上的不顺遂所困的画家而言，这样的幸福则令他倍感珍惜。所以，从1847 年开始，在森林漫步的深刻印象就一直填满了他的日记。这段期间，德拉克洛瓦非常欣赏橡木的强劲有力，观察鸟群、昆虫，沉醉在池塘旁以等待夕阳的西下。

他曾在日记中记载：“森林令我心醉神迷：太阳初现，它是如此温和而灼人眼目。森林空地上，散布着野草与苔藓，香气迷人，我因了眼前的美景经常在一条荒径上流连忘返。我专注地与前方挡住去路的荆棘和灌木奋战，不到目的地绝不停止。这里的橡木长得很特别，非常具有线条感，我画了橡木速写，以了解树枝的分布。”就这样，德拉克洛瓦手执画册，不停地用铅笔画下他在乡野间闲逛的景色。

不可否认的，这位博学而且要求严格的画家，是热爱大自然的。P125

波德莱尔认为德拉克洛瓦的浪漫主义使人了解了“一种对美的全新而又最现代的表现方式”。法国的艺术史学家亨利，佛西昂(Henri Focillon，1881- 1943)在他所著的《19世纪绘画》里评论：“德拉克洛瓦的浪漫主义所展现的是一种崇高的思想与卓越的才华之间的绝妙结合，浪漫主义在他身上找到了最佳的诠释。，，（‘我们无法想像浪漫主义如果少了德拉克洛瓦会1是什么光景，德拉克洛瓦的浪漫主义，绝不是浪漫主义的点缀，而是整个法国浪漫主义的灵魂。”

诚然，德拉克洛瓦的艺术，可以说是为19世纪最后一个企图表现崇高思想的伟大典范。因为在尔后的印象主义画家的作品中，我们再也找不到属于德拉克洛瓦作品中所隐含的人文主义精神。再者，  由于他重视画家的“想像力”，并视此为画家最重要的才能，启发了后来的“象征主义”与“超现实主义”画家，使他们能朝此方向发展。

因此，艺术史学家们认为：  “从凡·高、高更、雷东以及1后来的象征主义画家，都是渊源于德拉克洛瓦的浪漫主义。而表现主义、幻想式的梦呓、达达、超现实主义及其旁支，也都是从这个系统衍生的羽翼。”法国的艺术史如果少了德拉克洛瓦，那么整部近代艺术史都将重新改写。

毋庸置疑的，德拉克洛瓦已被公认为法国浪漫主义最伟大的画家。不仅艺术史学家推崇他对法国绘画的贡献，就连与他同时代的艺评家，  以及不顾与官方沙龙妥协的印象主义画家、后印象主义画家，也都以无比的热诚拥护德拉克洛瓦与他的作品。例如印象主义画家雷诺阿(Auguste Renoir)曾多次临摹德拉克洛瓦的《阿尔及尔的妇女》，并效法他前往阿尔及尔寻找题材。塞尚对德拉克洛瓦的作品也极度赞赏，他曾在德拉克洛瓦去世后，构思献画向这位大师致敬。这幅画就是著名的《德拉克洛瓦的殊荣》。虽然这幅画始终未完成，但从塞尚绘的速写稿中，可看出德拉克洛瓦在他心目中近乎神化的形象。

特立独行的艺术家马奈(Edouard Manet，1832 -1883)也曾央请德拉克洛瓦允许他临摹《但丁与维吉尔在地狱里》一画，当时这位老画家不仅首肯，而且督促他研习被他视为“优异画家”的鲁本斯，德拉克洛瓦对马奈可说是极大的鼓舞。此外，德拉克洛瓦对德加(Edgar Degas，1834 -1898)、修拉(GeorgeSeurat)、凡，高以及象征主义画家古斯塔夫。莫罗(Gustave- ，叫以，4A绸卜Pl山人幽《g＼u：g，啊及，矢夕＼Uustave他们都从德拉克洛瓦的作品和日记中论及艺术创作的观点中获得启发。如果我们肯定印象主义对现代艺术贡献的话，那么德拉克洛瓦的浪漫主义，也更应相对地应被人们研究、重视和给予充分肯定。他的色彩、想像力与大胆的笔触表现，足以使他被视为l是现代艺术的滥觞。

“德拉克洛瓦留下了法国最美的色彩，在我们的天空下，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具有属于色彩的平静、哀婉动人与震撼，我们的天空下，们所画的都来自他的启发。”艺术家塞尚如是评述。

由于德拉克洛瓦将色彩视为是个人心灵的抒发，而不是抄袭自然，并强调色彩具有“主观性”，以及“象征性”与“音乐性”。而色彩所具有的“主观性”、“象征性”、“音乐性”，是用来“表现情|感”的。这种革命性观念，使他打通朝向现代艺术之路最后一道关卡的先驱，并引发了马蒂斯(Henri Matisse，1869 -1854)和其他野兽主义画家倡导的色彩革命，色彩终于在尔后的康定斯基(Vassily Kandinsky，1866 -1944)等抽象画家的绘画中，完全获得解放。它推动着艺术朝向一个更宽广的现代空间开展，艺术从此变得具有无限的可能。所有这一切都肇始于德拉克洛瓦的浪漫主义。P154”

吴砺

2019.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