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网

 找回密码
 我要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1504|回复: 0

[散文] 云端

[复制链接]

6146

主题

1497

回帖

1万

积分

荣誉会员

Rank: 8Rank: 8

积分
12346
鲜花(22) 鸡蛋(0)
发表于 2019-8-19 10:55: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云端



                           二O一九年八月十六日(星期五)


下午准备乘福州航空航班回安庆。廉价航空公司机票,三人来回机票所有的费用,不到二千元,比动车便宜。

下午2:50,坐大巴前往机场。我在第一排位置上,大玻璃窗墙,有点糊,但视野开阔。

感觉真好。天大晴,大巴车穿过市区后到达在鼓山边,右转向南,贴着山脚的高架路行驶,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等醒来时,大巴正背着太阳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窗外天空灰蓝色,很干净布幕式的,阳光很盛……

每次乘大巴去机场,我的生命意识,总是被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生命仍在啊,这是生命中的一刻安详的时分啊……

   

下午4:48,在机场上的飞机中等待起飞。天变阴,右侧北边的机场外的不远处一座小山变成暗蓝色,它们上空的云层是暗黄白色,约一丈高,更上方是灰暗黑色浓云,偶尔天空上面有闪电,那是大雨前的特征……

4:54,弦𥦬上雨水汩汩流淌,那片小山不见了,灰白云层升到窗外整个视野范围内。

飞机在机坪上待机……或许要等到这片雷阵雨过去。

窗户变模糊了,飞机在像电动摇椅一样,自己摇来摇去,我第一次在地面上的飞机中享受这样的待遇……

5:03,机场以外什么都看不见,如有巨大的灰白色的荧光屏斜立在机场边,飞机玻璃窗水流汩汩地抖动着……

不时有雷声响起,加上银白色的闪电,这是我第一次在机场上遇到这样的场面……

5:11,机场外仍然被灰黄的荧光色布幕式天空垂落到地面覆盖……只是变得更亮了一些……窗外的玻璃水布变薄了……我们飞机停在机场大厅最北端……

5:17,雨又大了,飞机又开始摇晃,窗外的一片三角形斑马线条纹总是在不断变形,因为玻璃窗上的水布在抖动中流淌……不远处一盏黄色的路灯,最显眼……

飞机本应五点起飞,现在是静静地等待。真希望能看到一次天上的日落……

5:27,机场外的小山又露出了山影,不过是极淡的水墨色,而那片天空,则是像中国古代山水画的暗黄色的绸质画布……

5:30,那山上的天空可稀稀看到些许的云层,机头朝西……右前方大厅楼,挡住了正西方向地面的视野,右侧地面上的天空,从左向右,由亮变稍暗……

5:35,西北方山峦天空中,出现稍许的浅青色的云间隙中的长条色块……

5:40,飞机退出停机位,终于准备起飞了……

东方地面上方天空有一片浅青白色的天幕,整个天空仍在浅灰色薄云扯掩……

我真的热爱坐飞机……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开始起飞……

一片雨洗湿过黄草坪,只是黄绿不均,如画家的调色板……


5:49,飞机机头朝南,太阳在右边两丈高云层中,一片糊白色亮,地面上到处是反光……升高,下方的反光不见了,太阳下方云层挡住向地面的光……

    5:55,地面上一条山区公路,像一根扯散开了的弯弯曲曲的鸡腸,落在地面上……

    5:57,下方的河流入海处有两片长树叶式的冲积沙洲……

    地面上有混沌的水汽模糊了地面……平行窗口视角方向,天空裂出了长长不规则的浅蓝白色的天空,很是好看……

    不知道云中长途飞行的白鹤们,是否也能感受到这天空的美丽……

出现雪山式的雪白的云山,被西面过来的太阳光照射,真的美极了……

6:08,下方出现一个巨大的云的盆地,盆地中是灰暗的云气,而盆地右边,是巨大环形操场边墙般的雪白的云山,云山之上是浅蓝色天空……

我很难想象,地面上能有地方看到如此伟大的景色……

6:14,大批云山不见了,再次来到了幽暗的雾霾笼罩的云之盆地……前方是大片的黄灰色模糊的云,上方浅白蓝天空……

6:19,下方又可见一片云海,像米汤中的浮着的巨大不规则的水饺……

从左边的掠过的阳光,照亮了这些巨大孤立悬浮云朵部分顶部,那些地方像纸灯笼被里面烛光照得黄亮……

6:25,又到了幽暗云层大盆地上方,后方天边的小片云像远处的西藏布达拉宫……

左边最后的阳光,将飞机机翼垂直尾翅上的福州航空红色商标照亮,无比鲜艳地印在天空与大地的交界的环带上,灼目的明亮……

你能感受到天地铁饼式的结构,上方是灰蓝色的天盖,下方是雾霾笼罩着的稀稀可见圆盘下盖,他们交接处是玉带一样糊糊的黄白色,  这边带的上方是青白色环形带状镶边……

6:38,天地交接处天盖上方天色青白色面积和厚度扩大了,也更浅淡了……地面更近了,我突然想起了米勒《晚钟》中的黄昏时分的大地……这地面是如米勒画中的朦朦胧胧的……

为什么没有伟大的画家画这天空中的黄昏……他们可以用照片先拍下来,然后再画啊……

6:44,下方的灰色雾霾上浮着几片云,上端变淡红色,大海中礁石一般的突出……

6:47,天地交接处上方天空构成大地桃黄红色的环形边墙……更上方,是极浅灰白色掺入了极淡的黄色……

6:52,下方地面更近了,这沼泽湿地的水面与绿色……看到了安庆长江大桥?下方出现了大片湖面,西方水红的天空,还有山峦……

前方城镇稀稀灯火……

7:00,飞机飘入地面……



吴砺

2019.8.16




                              二O一九年八月十八日(星期日)


今天的机票座位已经被预订,没有窗边位置,真是十分遗憾。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人愿意换位置,或刚好靠窗的位置上没有人……

10:34,飞机退出停机位,准备滑入轨道。

安庆这个机场小,军民两用机场。

这次碰到一个同样热爱看窗外风景的旅客,不愿换位置。

又可以写天上的景色了。无意中看到椅子后面的一个海南航空公司杂志“云端”,我灵机一动,借这个杂志名字做这篇文章的题目。

滑行,机道路右侧绿草茵茵,上升……薄白雾气。发动机挡住了正下方视野……第一片浓云驶过,地面落在极淡绿黑色雾气中……远处有一串长列与飞机方向相同、旧棉花色泽的云列,落在有点灰蓝色的水汽中……

10:58,飞机平飞……出现碎冰浮冰般的云朵,在混沌的淡雾气中……很平庸的景色……

……

我在中间的位置,只有看到水平方向一小片天空。窗上方有一小片灰白鸽子羽毛色的薄云层,平展,水平方向有一条天空淡灰蓝色的呈现,渐渐这条天空的间隙变宽,下方是薄灰雾气,均匀地透出浅蓝……

平凡的颜色天空,或许就是我的座位让我只能看到一小块天空……

11:11,那露出天空变窄,上升到窗户顶端……有阳光在窗外晃过几次……

11:14,飞机进入黄灰白色有些晃眼的均匀云层里,飞机有点颠簸……

11:16,云层变得不均色……

11:18,窗中央的位置缓缓一块浮来巨大冰山般雪白的云山,接着飞机飞成成群的巨大浮冰般的云山丛林中,有的云山被照出夺目的白色,有的如上面落上了灰尘,发暗;云山群落之间,是暗淡灰蓝色深渊……

哦,飞机边有成片的巨大棉花糖堆浮粘在一起白色云朵,白得扎眼……

不一会,飞机又飞临到幽灰蓝色深渊上方……不远处的深渊中有地图上列岛般的暗色的浮起的云岛,有点发灰,旧被絮式的,有的有点发黄……

天边一条不规则的窄窄云山,与天空大锅盖切出了分界线……它的上方,就是坐飞机人们极为熟悉的青白色天际,再向上白变少,渐变成无反光布般的暗灰蓝色,无瑕的单纯……

飞机转向……只看到纯净的浅蓝色天幕……

飞机下降到雪地里巨大的云层上方,云有点灰,仅少数地方雪白,飞机贴雪地上方滑行……

真美……真希望飞机永远不停在雪野般云层表面滑上几小时……

云层巨饼的尽头,天边变得很近,那里天色青白浅蓝,偶尔耸起不高的雪堆般的白色云块……

飞机进入云层,很稀……天边有一条水平紫灰线,下方有如浸在水中的浮云……

水平紫灰线消失后,飞机进入一块雪白云块中,云山谷……立体的云屏,浮的感觉……云山谷中云在变,白色的变色,灰白色的,也变色……我们飞机如鸟儿穿行在云的地下溶洞中……云的钟乳石和石笋,形成巨大的云石柱,形态各异,组合出各种绚丽的造型……

11:47,大地又只是灰雾中浅影,天上的云又如刚才飞机起飞时一样,开始呈暗灰色,平凡平庸……如我们常常在地面上看到的……

无意中看到闽江条带子式的一段,有云浮过,真美的……

11:52,看到大海了,海水有点黄绿色……远处海边的墨黑色的山……

11:57,飞机落地。



吴砺

2019.8.18






楼主新帖
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我要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