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海洋画家——霍默》

吴砺

                                                                                      《伟大的海洋画家——霍默》

翻阅《伟大的海洋画家——霍默》／何政广 主编，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5（世界名画家全集）。

我对霍伟大的海洋画家——霍默的第一次了解，仍是源于亨利·托马斯夫妇写的《大画家传》。我对书中描写大西洋在阳光下如懒洋洋的巨兽舒展着身体等优美文字的描述，印象深刻。

然而霍默的画，我只是在网上看到几幅作品，印象反而不深。如前言所述，西方伟大的海洋描绘者有英国的透纳，法国的库尔贝，杜飞。海洋不停顿的变化，对手工制作大海的画面，显然是非常艰难……

如今高清晰的彩色摄影机、照相机，绝对使任何手工画大海的画家们没有了生存空间……电视和杂志中海洋的照片和影像，永远以特有的色彩，永恒的吸引着我们……

第一张是霍默的黑白照片，戴着卓别林式的小圆帽，条纹布便装西服套装，右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左手拿一个文明棍之类的细棒，嘴上唇有一片小胡子，介于牛仔与绅士之间的混合气质，眼睛看着观众右侧，那眼神很有梦幻的感觉……

看了画册的前几幅画家三十岁前的作品，我发现自己特别地喜欢。

《画室》（1867年），一个大提琴和小提琴手构成的画面，特别的生机勃勃……

《思乡心切》（1863年），前线战士一站一坐，画面特别的有生机，令人感动……

《刻上恋人名字的起首字母》（1864年），高清晰度黑白照片般的森林画面，一个如中国塔吉斯坦族装饰的年青的姑娘，站在大树边，罕见的美好和浪漫的画面……

简直是横空出世，美国竟有这样带着质朴的原野和森林气息的画面……我过去见过一些美国人的油画：一九八四年美国总统里根访华，我在中国美术馆看过上百幅美国十九世纪油画展……但是，今天我似乎第一次被美国画家的画面打动，不知是我的水平变高了，还是过去没有找对画……

《前线的俘虏》（1866年），这被俘虏的军人和战胜方年青的军官和士兵，都一样像真正的军人，十分有尊严……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生机勃勃的战场军人的画像。

《海滩》（新泽西长堤的海滩）（1869年），这幅海滩的画面，是我见到过最美的最有诗意的一幅油画，这真是天才之作，抓住了大海美的灵魂，如从海洋吹到读者脸上一股清新的海风……

“霍默在艺术上的思想，我们所知不多。对于他作画的事迹，以往也很少记录过。即使有一些记录，也只限于在他绘画的表现方面而已。

当他在巴弗还是一个学徒身份的时候，他曾对同伴说：‘如果一个人将来想成为画家，他千万不要去看别人的画。’霍默的这句话，实在可以视为少年轻狂，在他一生的过程中，有些地方确实有此种傲慢的态度，也许一个天才型人物往往都少不了这种特质吧！

画商契斯从1 880 年就认识霍默，此人知他颇详，在他的记事中曾写道：‘霍默很少受到其他画家或任何人的影响，也许我可以说我，永远不知道他。他是一个少有在公共画廊与展览场所出入的人…声誉对他全不重要，他也毫不在乎。’

对于绘画而言，任何人都会受到别人的影响，无论霍默的思想如何，或多或少总会受到一些影响的。就别的画家而言，对于视觉的真实以及他对绘画的态度，都会想到用怎样的一个程度去调和它；可是在霍默，我们从许多证言中，他对上述的想法，确实很少。”P024

老实说，我青年时代早期，也特别害怕读名著，因为那些伟大的天才们的作品，会把一个青年人逼到绝望之路上——你会对自己那点才华，觉得彻底的绝望……

这是我这样的理科生，写散文随笔相对文科专业学生的本质性的优势——文科名著读得极少，从而使自己的文字少了一种匠气和八股气，还有一种因为无知而带来的无畏和勇气及自信……

霍默的画面，真的让我意外，如西方绘画界清凛甘甜的泉水……

《马州曼彻斯特鹰头海岸（满潮）》（1870年），这画面中的海水如温玉一般，这我在厦门海滩前常见到这种色泽，这海滩上三个青年人和一只小狗，像是全新的人类和世外桃源来的……

《横越牧场》（1872年），《老鹰捉小鸡》（1872年），这大地上野草野花，这山，这天空，这乡村山野中的孩子，让人感觉太纯扑了……

《望父归》（1873年），很少见到这样真挚的表达孩子感情的画面……

1880年霍默的几张大海的画面让人印象深刻。霍默的笔下的大海，是我见到过特殊的永恒宁静诗意的大海……

《火红的日落景象》（1880年），《漫步沙滩》（1880年），《格拉斯特的日落景象》（1880年）《日暮中的帆船》（1880年）是一种风格；《东海岸角的月晕》（1880年），《日暮斜阳的格拉斯特港》（1880年），表现大海的波光颤微微的跳动，十分出色……

   《一个夏日的夜晚》（1890年），两个青年人的岸边跳舞，她们背后的月光，在海边的海面波光粼粼，诗意画面真的美极了……海水银白色的反光带有微蓝，天空淡黑中带有微青蓝……

世上月光下海面的美，真是被画家画透了……

《阿第伦克湖》（1890年），山色和湖光，树剪影，野性十足的美……

《古巴圣地亚哥港入口处的照明灯》（1905年），《暴风将至》（1901年），写意的画有另一种浅淡的诗意……

《守望——一切正常》（1899年），这是夜间船上守夜人叫平安画面，这是十分强悍有力的画面……

霍默的画面，似乎没有受任何过去的画风影响……他的画面，就是他内心真挚的对大自然的感觉直接表达，天然纯朴，没在任何装腔作势的东西，直击人心……

这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如同美国那些纯朴的民歌手，唱出的带有独特诗意的歌曲……我真的特别喜欢……

我重新将整本画册快速翻了一下。我得说，一个天才的画家作品真正打动我们的，或许就二三幅作品……

我觉得霍默最打动我的是《一个夏日的夜晚》（1890年），月光照耀下的海岸边的海面……

吴砺

2019.8.25

附《伟大的海洋画家——霍默》摘录：

“1977年6月底，我到波士顿美术馆访问，正好看到该馆举办的一项“霍默回顾展”。温斯洛，霍默(Winslow Homer，1836 -1910)是一位著名的水彩大的海洋画家画家，会场中展出的100多幅画作，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刻画海洋的水彩画，尤其是1881 年他45岁旅居英国北海的渔港，描绘渔民生活，健壮的渔妇从事着男人做的拉船和拖网的工作，海岸忧郁的天空与灰色的北极光，增加了海的变幻无常与大自然的戏剧性的感觉。他用饱含水分的水彩笔，表现海景水光，更加重了画面的气氛。

霍默在47岁时，到美国缅因州的海边定居，那是一个寂寞而人烟稀少的巉岩半岛，伸进大西洋。每当暴风来临，冲天的白色巨浪，拍打着礁石的危崖。霍默在这半岛距海边数百尺的山坡上，建盖了一所画室，成为他晚年归隐之地。就在那里，霍默独居作画，自己照料自己，描绘海边渔民生活和波涛汹涌的海洋；《救生索》、《起雾的前兆》等都是他在此间完成的精彩代表作，刻画渔人冒险与大海奋战，充满戏剧性的挣扎。在这些绘画中，叙述故事的成分比艺术与文学的成分还重，霍默用绘画来诉说，表达的是人生最基本的意义：人类向自然抵抗——企图征服海洋等主题，也由于这个题材，霍默获得声誉而被视为美国重要的画家之一。

一般的美国海洋画家，都把海描写得非常罗曼蒂克，但霍默却不同，他直接把观众带人海浪与陆地的冲击之中，使我们感到海浪的重要和威力。他的海洋绘画是使海的力量具体化，同时赞美海的危险和美丽。美国的评论家赞誉霍默的海洋画是真实的，在19世纪90年代的美国而言，他堪称为最具生命与能量的海洋画家。

从霍默的海洋画，我联想到西洋美术史上有不少描绘海洋的画家，如英国的透纳，法国的库尔贝、杜飞，西班牙的索罗亚等都极出色。透纳的海景注重大气的效果，表现腺胧之美；库尔贝的海洋是传统而罗曼蒂克的，他特别对波浪的描绘下了功夫。1870 年库尔贝50岁时在艾特达断崖海边作画，完成许多海景画，他用彩笔将白浪滔天的景象真实地传达出来。杜飞喜欢描绘夏日海港的阳光，蔚蓝的海水和色彩鲜艳的帆船，反映他乐天而愉悦的性情。

海洋的景色变化多端，没有一刻宁静，它的色彩因时、因地而异，海岸的岩石沙滩在海水长年的冲击下，也有特殊的景致。生活在海边的渔民，向大海讨生活，在冒险中自有乐趣。船靠岸停泊在港口，渔夫丰收归来，满篓筐装着各式各样的鱼货，要是捕到大鱼，就要拖着下船了。有人说：海洋中充满着丰富的资源，人类最后终将走向海洋。P000

温斯洛·霍默(Winslow Homer，1836-1910) –生为我们留下了不少绘画，然而我们为他留下的描述文字却不多。

霍默在世之时，有一位作家杜尼曾想为他写一本传记，因此征求霍默的意见，但杜尼收到的回复信中却说：“谢谢你对我的关怀，我想我的生平不足为世人发表，因为我一生从未关怀过世人…．．

我们对于霍默的事迹所知不多，只好从近世的报导、一些零星的记载，或从他与人往来的信件中去找寻画家的踪迹——所有的记录，只环绕于画家的工作中。

霍默的祖先是英国人，从英国移居美国的马萨诸塞州，差不多有两个世纪之久。他是在1836年2月24日出生于美国波士顿，家境  。中等。由于霍默从小在乡 村长大，所以童年就开始在户外活动，成年以后，依然喜欢接近大自然。同时，也养成了他的独立意志，坚忍的勤劳与雄心。P002”

吴砺

2019.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