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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中国山水诗研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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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5 09:46: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国山水诗研究》(一)


翻阅《中国山水诗研究》/王国璎著.----北京:中华书局,2007.8

似乎中国讨论中国山水画的书籍多一些,讨论中国山水诗的书籍真是少见。只是这本书在我的书架上已经放置不少年了,可是我一直没有翻看。因为我过去一直对理论研究之类的书籍,无论是文科的还是理科的,都是深为畏惧,总是避而远之。

现在终于拾起来了,算是浪子回头。只是我对中国古诗词,总共也没有背几首。大学时代,找了一薄本唐诗宋词欣赏评述的书,背过五六十首,真是用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背下来了。

此后,我下了无数次决心,背几首诗,不断放弃。毕竟没有保证,你背了三百首唐诗宋词,就可以有一个美女和你谈恋爱了。没有压力和动力,坚持不下去。

这次终于将这本书读进去了。1983年的一个年青女士的在新加坡的博士论文,编成了这本书,足以让大陆的文科学生们汗颜了。好像大陆数千万的文科生,还没有人写出这样的作业,至少我没有看到。

中国人从魏晋南北朝时期,山水诗赋已经成为文人雅士的最爱。西洋鬼子在文艺复兴时期,才出现山水背景的画面;十八世纪的卢梭先生《忏悔录》中,才真正地在文字上大赞自然风光的美好;,十九世纪的美国人,却发明了国家公园这一概念并实施……

十九世纪二十世纪西方人的山水散文水平,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老实说,我觉得中国近现代山水散文水平,己比西方落后一二百年……

这本书写的风轻云淡,让我觉得轻松。我对中国古代诗词歌赋,没有研究。这次发现古人写山水也是在做素描,尤其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山水诗,只是比现代散文更简洁。

中国山水诗的缺点,也十分明显,限定几十个字,到了唐代诗人大发掘,矿产资源就开发光了——所有后来的近千年,中国文人墨客笔下的古诗,只能重复,找一点矿渣……

中国诗本来就过于清淡,宋以后的诗句,多是像一块被人嚼了上千年的口香糖,不但没味,让人看了,就常觉倒味口……


我真的第一次在看过这本书后,对中国山水诗的演变历史,有了一个较清晰的概念。中国山水诗,如同一堆混合在一起的儿童玩具,被幼儿园老师把类似的分成了几堆,不再是什锦果仁式大杂侩了。

对中国古诗词说出道道的人太多,我本不想写点什么班门弄斧,但是,我发现自己如果不像往常一样做一点摘要,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读过的书又成了一锅粥,大脑中稀里糊涂,白花时间了。我只有牛的胃,必须回头反刍一次,才能吸收一点……

我从来都自知,自己的学识不仅连半桶水都不到,就是连桶底,水都没有覆盖全,只是桶底有点水而已,但却将它烧开了,不仅热蒸汽很大,而且还虚张声势,吱吱作响……

这本书使我对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山水诗有了较全的图像。这本书引用了吉川幸次郎所说的:宋诗“是对于人之世界具有浓厚兴趣的诗”,“对吟咏自然,显得既不热心,又乏善可陈。”我对此深以为然。我想,一是因为宋朝的文人活得太有滋味了;二来唐代的才子们,将有限几十个字写的山水意境,也写完了。

只是我奇怪,作者竟然没有提到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这如同谈中国历代名君,不提唐太宗一样不可思议;另外,像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竟也未提及……可见作者,毕竟是学生时代写的书,有创意,但是还是没有对中国古诗词的魂真正有所悟,她对巧妙和技术,反而更加敏感……


吴砺

2019.12.3


附《中国山水诗研究》摘录:

所谓“山 水诗”,是指描写山水风景的诗。虽然诗中不一定纯写山 水,亦可有其他的辅助母题,但是呈现耳目所及的山水状貌声色之美,则必须为诗人创作的主要目的。在一首山 水诗中,并非山和水都得同时出现,有的只写山 景,有的却以水景为主。但不论水光或山 色,必定都是未曾经过诗人知性介入或情绪干扰的山水,也就是山 水必须保持耳目所及之本来 面目。   然,诗中的山 水并不局限于荒山野外,其他经过人工点缀的著名风景区,以及城市近郊、宫苑或庄园的山 水亦可入诗。

中国山 水诗中所描写的山水,能在不受诗人知性介入或者情绪干扰之下,以其本来面目呈现,与道家思想有密切的关系。中国山 水诗是在魏、晋时代经过庄、老玄学的浸濡而产生①,因而其呈现的特质,必然反映出道家思想的影响。当 然,道家哲学旨在追求人的精神从世俗的桎梏之中得到解放,其强调的主要是人生的修养工夫,例如通过“虚静”、“忘我”,以超越人间世而回归自然。所谓“虚静”、“忘我”,就是排除分析性的、概念性的知识活动,及情绪性的感情活动,俾使个人的精神摆脱一切的束缚。在“虚静”、“忘我”的心理状态之下待物,则能物我两忘、主客合一,使物我之间不再有任何隔阂。   此可以直接循耳目所及去感应自然的万物万象,而把握自然 象的本质。这种以虚静、忘我之心境去直接感应物象的活动,即是一种审美性的观照,是一种美感经验的精神状态。《老子》所谓“涤除玄览”(第十章),《庄子》所谓“用志不分,乃凝于神”(《达生篇》),就是指全神贯注于耳目所及的物 象之上,不以情绪好恶或是知识概念去干扰物象的原本面貌,这正是一种沉浸于美感经验的精神状态。  中国诗人如果以这种美感经验的精神状态观照自然 水,则除了眼前 水的声色状貌之外,心中旁无所涉,别无所想,也就不会将一已之情绪、知性加在山 水之上,也不会歪曲山水的原貌。诗人若再以其在美感经验中所观照的山 水入诗,则诗中呈现的山水就不会染上个人主观的色彩,而得以保持其本来面目。尽管道家思想并非以审美为目的,但其所提倡的通过“虚静”、“忘我”以回归自然的修养工夫,则与现代美学中的所谓“美感经验”相通,同样属于一种审美性的观照。  自然 水在这种审美性的观照之下,可以自适其性、自得其所、自陈其貌。山 水诗中不以诗人主观情绪或者知性去干 水的原状本貌,正符合庄、老所谓还物 之“自然”①。因此山水诗亦可说是以呈现山 水风景之自然现象为主要创作目的者。

然,一首山 水诗中并非完全不能有诗人的知性或者情绪活动,如果诗人将其观照 山水的美感经验及其他人生经验一并入诗,诗中就会出现山 水描写与情志抒发的变换历程,诗人与山 水之间的物我关系也就呈现或相融即或相分离的轮递现象②。但不论山水风景与诗人情志如何变换,物我关系如何离合,诗中的山 水因为是诗人在美感经验中所观照者,故能以其本来面目自然显现。  因此山水的自然显现,乃是本书所界定之山水诗中不可或缺的条件。

历来有关 水诗的论著,多半以善写山 水的个别诗人如谢灵运、谢脁及王维等的作品为研究的对象①。若涉及山 水诗这一文类,则以山水诗如何产生、何时起源的讨论为多,而且见仁见智,意见分歧。如林庚以为山 水诗是在南朝经济发展、商业繁荣、水路交通发达的条件下产生的②;王瑶认为山 水诗是由玄言诗衍变而来③;朱光潜、林文月以为山 水诗乃 游仙诗的继承者④;曹道衡、袁行霈、小尾郊一与韦凤娟,则认为山 水诗的产生导源于隐逸思想与隐逸生活⑤;洪顺隆认为山 水诗是以自然为游乐对象的结果⑥;而J D.  Frodsham则以为山 水诗的产生是与五言诗的兴起并进⑦。这些论点皆各有其是,但都只见部分而不见全体。此外,有关 水诗本身的风貌与內涵的研究则非常稀少,林文月的“中国山水诗的特质”,乃少有的以山 水诗作为一“文类”来研究的专文①,但是其范围仅限于南朝时期几位代表诗人的作品,唐代的山 水诗并未涉及。张心沧概论《中国自然诗》一书,虽选论陶、谢、王、孟、柳五家作品,亦并非专研山水诗者②。

显然地,中国山 水诗乃是一个有待进一步、深一层去发掘的文学领域。本书 即针对山 水诗的渊源、产生与流变,以及其特 色,作较为深入的探讨,企图对山水诗这一文类有全面性的了解。

第一部分论山水诗的发展。先以《诗经》、《楚辞》和汉赋中出现的山水景物为例证,探索山 水诗的渊源。笔者发现,从先秦至两汉,诗人对山 水的态度由 敬畏而亲切,其视野由景物个体扩大至山 水全貌;自然界的山水景物 呈现出从作品中陪衬、附属的宾位起步走向主位的趋势;与此同时,山 水景物的描写亦逐渐精描细绘,乃至为山水诗的摹拟技巧奠定了基础。

接着论山水诗的产生,则以道家思想的中兴为出发点。由于汉末以后政治败坏、社会紊乱,儒家的群体观念衰退,道家对个人身心自由与安适的重视吸引人心,成了魏、晋知识分子走向山 水、亲近山 水的主要推动力;远离俗世尘缨的自然山水,就在求仙、隐逸和游览的风气中,逐渐获得了其独特的地位,乃至成为诗人观赏和吟咏的对象。山 水诗就在各种时代思潮与客观环境交互重叠影响的背景之下,开始在诗人的作品中陆续出现。

继而论山 水诗的流变,以山水诗本身的风貌与内涵为重点,探索其自南朝至晚唐期间,如何在文学环境、创作风气改变的过程中,随着诗歌的逐步发展,乃至产生了不同典型的山 水诗。并以各典型风行时期的先后次序,大略分为四个发展步骤来加以讨论:山 水与庄、老名理并存;山 水与宦游生涯共咏;山 水与宫廷游宴同调以及山水与田园情趣合流。

然,佛教的传播对山水诗的产生,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但 水诗开始出现于魏、晋诗坛时,佛家思想仍是道家思想的附庸,是清谈、玄学的课题之一①,因此在山 水诗的“产生”各章,虽亦涉及佛教的影响,仍以魏、晋玄学影响下的求仙、隐逸、游览风气为标题。此外,某些诗人的生活与思想的确与佛教有关,如谢灵运曾著《辩宗论》,阐明顿悟之说。但晋、宋之际的佛教不过是玄学的一部分,而谢灵运的山 水诗乃是集两晋以来山 水诗之大成,仍以庄、老玄思色彩为重②。又如王维是虔诚的佛教徒,但王维山水诗的普遍特 色是闲静、恬淡与自适,此亦道家所宗,非佛义所独有;何况其他许多非佛教徒诗人也创作同样类型的山 水诗③。因此探索山水诗之“流变”部分,尽管正文中涉及佛教对某些个别诗人的可能影响,各章仅以山水诗风貌与内涵的典型特征为标题。

第二部分论山水诗的特色,则以山 水诗这一文类所呈现的共同特征为重点。虽然山水诗有不同的典型,每一首诗也有其独特的意境,但是其摹写山水声色状貌之美,乃是诗人创作时的共同目的;而就在诗中山 水声色状貌的显现里,揭露诗人在观景之际乃 浑然忘我,与山水建立一种极为亲密和谐的关系。因此,第二部分即以“山水诗中的形象摹拟”与“山水诗中的物我关系”作为讨论要点。

所谓“形 象摹拟”,当 然不单指山 水形 象本身的静态现象,亦包括其生命的动态现象,也就是山 水形 象所具有的精神气韵。因此诗人如何表现山 水的具体形 象,以及如何传达山 水的生命动态,皆为讨论的重点。所谓“物我关系”,则是从全诗的展露来探索诗人与其所观照的山 水之间或相融即或相分离的关系。由于山水诗中,除了山水风景的客观呈现之外,往往还有其他的辅助母题,因此山水诗中的物我关系,并不一定是单纯的物我相即相融,还有相融即相分离的轮替变化。

在本书中,不曾提及北朝,主要是因为山 水诗是在江南 灵秀的山 水环境中孕育,在南朝的绮丽诗风中滋长,可说是南朝文学的主要代表;北朝诗人若偶有山 水之作,往往与南朝诗人之作相似,未能自树一格①。

虽然本书以晚唐以前的山水诗为主要讨论对象,却 并不忽略宋代亦有山水诗。尽管宋诗正如吉川幸次郎所说:“是对于人之世界具有浓厚兴趣的诗”,“对于吟咏自然,显得既不热心,又乏善可陈”,像谢灵运、王维、孟浩 然、韦应物、柳宗元等这类咏叹自然之美的山 水诗人,在宋朝“已不存在了”②,笔者仍然尽可能引证一些宋代作品,以示山水诗这一文类在晚唐之后生命的延续。

本书 之前身,原为笔者于新加坡国立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撰写之论文,兹因教课繁忙,前后历时四载,于1983 年春天方完成全稿。以后陆续增补修改,或去词句之不当,或补资料之不足,惟基本论点未变。

此外,本书中《中国山 水诗的渊源》及《中国山 水诗的产生》初稿,曾以《中国山 水诗探源》与《中国山水诗之萌芽》为篇名,分别发表于《中外文学》八卷 1(1979 6)5期(1979 10月)、九卷 5(1980 10)11期(1981 4月)及十卷 1期(1981 6月),余者皆首次付印。

出版前,乃因外子萧启庆之鼓励,而将本书原稿寄给联经出版公司。决定出版之后,家父王叔氓欣欣然为封面题签。特此谨致谢忱。

1986 3月王国璎记于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P006

中国山水诗是从第三世纪后半期开始逐渐出现在诗人的作品中,而于南朝的刘宋时代正式确立其为一“文类”的地位,并且成为当时诗歌的主流。但是山水诗的产生,虽然是魏、晋时代特殊的社会、历史条件下的一种必然的文学现象,却并非一朝一夕的结果,而是经过长期的酝酿。甚至从先秦、两汉的文学作品中所呈现的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山 水景 物的描写里,已经可以探索到 水诗终于出现于中国诗坛的渊源。而山,水诗并不因为其“文类”地位的确立而保定的风貌与内涵,却随着中国诗歌的发展与文学环境的迥异而产生了流变,出现了不同的典型。  自南朝到 晚唐期间,山 水诗的创作不仅多样化,并且更为普及。以下即是通过文学史的观点,从渊源、产生与流变三个层次来探讨山水诗这一“文类”的发展状况。p008

探讨中国山 水诗的渊源,必须从中国最早的两部诗集——《诗经》和《楚辞》——开始着手,因为两者不但是中国诗歌发展的主要基础,而且是后世诗人创作的典范。

《诗经》收集的是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约前 12世纪至前 7世纪),以黄河流域周文化为中心的北方诸国的诗歌,包括从民间采来的歌谣,以及官员、乐师为祭祖、祝颂、宴飨、讽谏等不同场合而制作的歌辞,可说是农业社会群体活动中孕育出来的文学,反映的都是社会人生的生活感情。《楚辞》则主要是战国中叶至战国末期(约前 4世纪至前 3世纪),处于南方江、汉流域的楚国所流行的一种韵文,包括屈原、宋玉等人臣、文士蓄意经营的诗篇,可说是个别诗人的艺术结晶,即使祀神的祭辞如《九歌》,材料虽取自民间,洋溢着的也是个别诗人的气质和情感。

由于南北地区的地理环境、经济条件和宗教信仰的差异,以及诗人身份和创作动机的不同,作品的内容、风格与情调也就各具特色。但是《诗经》和《楚辞》却具有一种显著的共同特征,亦即无论是祭辞、颂歌、情诗,或是诗人为了抒发忧愤而写出的自我剖白,往往点缀着自然界的种种形象:静者如一树桃花、几丛兰草、数湾溪水、满山云树;动者如月出日没、山崩川沸、鸟鸣猿啼、风飘雨落。这些自然界的形象和诗歌的题旨交错参杂,与诗人的情感互相辉映,不仅说明大自然正是诗人灵感的大好源泉,也显示自然和人生之间存在着一种密切的关系。后世诗人的登临山水、歌咏山水,是有其根源的。

但是真正为中国山水诗的描写技巧做好准备工作的还是汉赋。尽管从《诗经》到《楚辞》,诗人的视野已从景物的个体逐渐扩展至山水风景的全貌,却是在汉代赋家的笔下,自然山水形象的展露才开始逐渐成为创作的主要目的。这不仅是因为自然山水在汉代知识分子在出处进退的生活中扮演了更为重要的角色,还由于汉代赋家对自然 山水的声色状貌已粗具一分美学意识。因此,汉赋亦是讨论中国山水诗的渊源时不可或缺的项目。以下三章即是从《诗经》、《楚辞》和汉赋中呈现的山水景物来探讨中国山水诗的渊源。p010

《诗经》中有很多描写自然界山水景物的诗句,但是却没有对自然山 水之美的歌咏,也没有纯粹的写景诗。因为诗人意在“抒情言志”,他们只是利用日常所见的山水景物,来映照人间的生活,和自己的感情。《诗经》中所表现的社会人生与山水景物之间的交融关系,显示诗人对大自然已经有一份生命与共的亲切感。可是这份亲切感,和后世的山 水诗人,因爱慕大自然的壮观和美丽而感亲切,是不同的,《诗经》诗人的亲切感,源于他们对大自然生命力的敬畏,以及这份生命力对社会人生所能产生的保障作用。

尽管《诗经》时代距离山水诗的成熟时期还很遥远,可是从《诗经》中反映出来的山水观,以及诗人对山 水景物的描述,或许能够探索出与后世山 水诗的一些渊源关系。p011

《诗经》中表现的山水观与周人的宗教信仰、经济条件,以及诗人当时的社会背景都有密切的关系。周人敬天,天是最高的主宰;但是周人也是泛神论者,因此也崇敬百神,包括祖先神灵,以及日月、风云、雷雨、山川等各种与农业经济有关的自然现象。通常是天子祭天地,诸侯祭山川。祭祀的时间是春耕之前和秋收之后;祭祀的目的是求天佑、祈子嗣、乞春雨、谢秋收;祭祀的地点是草木繁茂的山麓河川地带①。p011

吴砺

2019.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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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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