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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扁舟过三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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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18 11: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扁舟过三峡》(五)

425日,星期三  早晨,矿山主人带着小女儿来到,他把她从上城的家带到商行来看一次道场,法事将经过白象街的商行门口。她是一个10岁的身体虚弱的孩子,个子显得比同龄者小,脸色苍白,我问她父亲她是否有病。他说:“没有,是让双脚折磨的。”所有正在长身体的小女孩,都必须强迫她们接受这种可怕的习俗,她的脚被带子捆绑得像玩具娃娃的脚而不像人类的脚,可怜的孩子没有人牵着她的手时从来不敢走路,在连接各进院落的几级台阶上总要别人抱上抱下。我与主人谈论这个题目,他和有些中国人一样,认为这种习俗给孩子带来痛苦,但是当她们长大后,如果没有裹脚,谁也不会比她们自身更痛苦地感到后悔。总之,这是一种风俗,如果哪个家庭敢于抵制这件事,就会遭到社会排斥,他们的女儿就不可能有庄重的婚姻。除了南方的船上妇女(咸水妹)和西部的古老民族外,所有中国妇女,不论穷富,都因这种野蛮时尚而一瘸一拐地走路,除非是乞丐或被遗弃的人。风俗使人们习惯成自然,父母硬起心肠使孩子忍受陋习强加的痛苦。英国人很少有机会与当地人密切交往,看不见他们的家庭生活;当他在偶然的场合看到这种可憎的陋俗所带来的极度不幸时,很少有不痛心的。生活在开放口岸的人则很少看到这一情况,对于准备让她与外国人打交道的女子,则在自然状态下进行特殊养育。没有扭曲的脚在中国人看来是可憎的,把自然的脚与一切粗鄙的事联系在一起。衰弱的母亲经过无数代以后会不会导致中国人成为一个智力上发育不全的民族呢?中国人是大自然的崇拜者,他们惧怕做出违背大自然的事情,这从他们对风水的迷信就可看出。在这个国家,西南季风有规律地吹过大地,而有害的影响都与北风相关联;房屋绝对需要面朝南,这是基于对大自然的认真观察,对于把自己的命运都交给这片土地的外国人来说,很值得细心模仿。这个国家的人口主体依靠水浇地生活,对水道的安全交由具有宗教权威的土地龙来保卫,使其不受干扰,就是理所当然的了。但是,人类需要有双重的生存环境,一个人必须与这两种环境都相协调,才能生活得愉快,虽然这两者常常是互相矛盾的。中国人进行的劳动与其他民族一样成功,在劳动中与自然环境相协调;但是,正如在西方(略轻一些)一样,社会环境的力量对于他们过于强大。对付这种压倒的势力必须打垮习俗的枷锁。如果我们的军队能够主宰北京,如果我们有勇气推翻龙的宝座,发布一项从今以后不得毁伤孩子们的脚的禁令,我敢肯定这项命令一定会得到遵守,开始可能有人不大高兴,以后他们会感激的。这样的做法从其他角度看,会认为不正当,但从人性角度来看,是完全公正的,在中国历史上,也常有过不止一次发布敕令的先例。众所周知,满族人就曾对不情愿的人民强制推行留辫子,还强制穿着袖口剪裁得像马蹄一样的窄袖子衣服。如今,明朝的飘逸服装已经绝迹,除非在舞台上或是在佛教僧侣当中。清朝第一代皇帝时期,云南的征服者吴三桂发现,难以理解的外来方言太多,就下令人民学北京话,违者处死。今天,旅游者在这个遥远的省份惊讶地发现,人们的语言很纯正。中国人是守法的民族,对合法的政权十分尊重,能耐心地接受既成事实。通观中国的悠久历史,人民的反叛是较少发生的,爆发叛乱都是由于地方上的迫害或是不可缓解的饥荒,从未出现过纯粹出于反对异族王朝的叛乱。凡是在中国人中生活过的人,无不对畸形足问题强烈反感,总想探索一下纠正的良方,虽然这是根本做不到的。p123

427日,星期五  我拜访了中国内陆传教团,向他们辞行。中国内陆传教团在重庆有五六位成员,是最活跃的一个新教团体,也是唯一仿效天主教改穿中国服装的传教团。他们生活艰苦,,耕耘着一块没有收成的土地;他们的信念是只执行“主”的命令,把收获留给“主”,因此,在中国极少或没有真诚的新教教徒这一事实并未使他们烦恼。事实上,唯一真正改信新教的人是洪秀全,他以稍快于传教团的速度促使其同胞皈依基督教,同时却横扫了18个省中的13个省。看到这种情况的中国人也许会认为,幸亏没有更多人热情地信教。  “太平”王洪秀全接受了老犹太首领的教义中最可怕的部分,毫不留情地屠杀神像崇拜者。残酷的战争进行了16(1848-1864)后,他的队伍才被打垮,首都南京变为一片火海,他及全家被杀。将近20 年过去了,南京的荒凉面貌仍是见证,起到警示作用。实际上,一个中国人根本不可能既改信基督教,又同时是家庭的忠实成员和统治者的忠诚人民。孔子的学说使家庭生活及政治信仰结合得这样紧密,一旦一方面瓦解了,另一方面也随之动摇。“我带来的不是和平,而是一把剑”,传教团的这种作用在这个国家体现得再真实不过了,只有中国人的弱点可以使他们忍受传教士的布道。据说恭亲王在拉瑟福德,阿尔科克爵士来告辞时曾对他说:“把你的鸦片和传教士都带走。”对这点的一个有力说明就是:在中国的我国公司只要能避免,就从不雇用一个基督徒或吸鸦片者。人们一般不太知道,荷兰人在他们广阔的领土上是完全禁止宣传行为的;他们统治着马来族大部分人口,是一个讲究实际的民族。所以我们对于中国人也想这样做就不必大惊小怪,而且从一般的公正原则来说,应该允许一个政府在国内经济制度这样的问题上自由采取行动。p126

。我试着解释在我看来很有趣的现象,他们以一种完全不相信的态度听着。很难让中国人相信自然现象的成因是大自然的力量,而不是神秘的诸神之力;就像在西方,很难说服一个虔诚的巫术崇拜者认清巫术根本不存在,超自然力并不能干预世俗事务一样。中国古代的哲学家们对自然的力量是否真有洞察力,像他们的崇拜者所推崇的那样,我十分怀疑;但有一点是真实的,现代的风水只不过是迷信,风水干预一切事情的进程,阻碍人们去真正研究折磨人类,特别是中国人的疾病的治疗方法。与无动于衷的中国人一起生活和旅行带来的烦恼与日俱增。那些将自身命运投入中国内陆的欧洲人,一旦重新回到真正的文明世界中时,在自己的同胞面前会有一些怪异表现,这是毫不奇怪的。我并非说我与野蛮人生活在一起,中国人具有高雅文明的一切外表,正因为如此,一旦把外壳戳穿,失望就更大。在这里旅行的有利方法是隐瞒自己的真正感觉,对他们的一切荒诞信仰表示理解。在西方旅行的中国人对这一点做得完美无缺,每一个中国孩子都是天生的演员。到过欧洲的少数中国人赢得的声誉是“十分敏锐”,其实他们的素质远非如此。在极少数情况下,例如在他们出版的杂志中,面纱被揭开了,令人惊奇的是他们的观念是多么没有价值,他们完全没有领会西方进步现象中所蕴含的主要真理。在已回来的中国人中,我们感到十分失望的是,西方观念的影响完全消失了,外交家也不比商人强。p129

铜锣峡之名来自右边悬崖上一块据说明显像铜锣的岩石以及左岸一块像铜鼓的岩石。铜锣峡的成因是石灰岩地层抬升,其中的煤层也随之上升,采煤的坑道从悬崖正立面通向煤层。断崖自身像是一段接一段上升的陡直的台阶,形成的岩架大小正好供雪松和竹林繁茂生长。在通向一个侧面小山谷的人口处,恰好有一间舒适的农舍高高地坐落在一块尖塔形的岩石上;缺少了它,峡谷就显得没有生气,好像在四川连绵不断的耕地和充满生机的农庄之间,忽然插入一处荒郊野岭一样。两边的山峦估计高出河流不超过1 2001 500英尺,河面宽度足有半英里;在扬子江峡谷中,所有景物的规模都是如此庞大,距离的概念不容易形成。布莱基斯顿是一位仔细的观察家,有一两处他所列出的高度曾被准确地测量过,发现他的估计足足少了一半。从我们的甲板上看出去,好像峡谷中只有我们这些人;仔细观察后才发现有些上行帆船贴着岸边艰难地行进着,还要有一副好的望远镜才能辨认出帆船前方在岩石纤道上攀爬的一队队纤夫。我们在水面上滑行得多么快!只几分钟就滑过了一处岩石岬角,而上行时我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才能跨越!然而,虽然我们只不过以每小时6 海里的速度前进,对于欣赏美景来说,还是太快了,我很高兴在上溯的旅途中已有机会悠闲地观赏过。在轮船时代,让人有机会仔细欣赏的地方实在太少了!尽管在中国旅行有许多不舒服之处,但我认为从容不迫会使你得到更大的补偿,至少在类似眼前的地区是这样;这里每一码.物都是有趣的,每英里都会出现新的景致。右岸有一道美丽的瀑布从悬崖上跌落下来,但它的淙淙声却被急流淹没了。峡谷中外表平静的水流越过这一险滩冲向下一河段。过了铜锣峡和“野骡子”,我们赶在日落前在鱼嘴沱停泊过夜。不1 4小时时间,便走了60里,约18英里。河水上涨使“野骡子”变驯服了,现,它完全不是我们来时那样可怕的障碍。当河水泛滥时,水流总是呈深深的巧克力颜色,放在杯子里会稠乎乎的像真正的高级巧克力饮料。每年夏天,数百万吨西藏高原的泥土被冲刷下来,垫高辽阔的湖广平原上许多尚未填平的地方,细小一些的颗粒甚至被冲到 2 000英里以外的开阔的三角洲。p132

:。按《旅行指南》所说,长寿县离扇背沱30里,我们却走了整整 1小时。如果按照《地名词典》逐一列举自重庆至宜昌的上千个急流和危石,就永远到不了旅行终点。事实I上帆船飞速行驶,对两岸的无数有趣景物都不可能认真看上一眼。许多景点我在上行途中错过了,在这次航行中看上去更为出色;许多如画风光在艰苦的上溯航程中已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这次只是匆匆一瞥。我们刚到达一处急流,便一下子冲了过去,没有时间去注意它的危险。这种危险虽明显地比上行时要小,但事实上比我们感觉到的要严重得多。就在紧挨着长寿县的王家滩上,一艘在我们出发的头一天离开重庆的大盐船,在一个大岬角的卵石滩上搁浅了。这个岬角沿着南岸延伸,使水道变窄,形成一个小急流;一些船在岩石上触礁,还有一些陷入漩涡,被整体吞没。对这些笨重的船只来说,需要有反应快速的领导,以及完善的纪律,最重要的是把握住时机,选择正确的水道,以避开漩涡,一旦被它卷入,帆船就无法驾驭。没有下锚的地方,也没有带锚。像上行航程时一样,现在也尽可能地做各种事情来鼓舞船工的干劲;接近险滩时,用一管奇异的4眼枪鸣枪4响,4支枪筒用铁圈焊接牢固,上面装一个木把手,由一名船工负责在舷墙上发射。工长从一根桨跳到另一根桨,但他的体重显然对于巨大的树干不起作用。工长一面用手示意并用最大声音喊叫,一面用藤条在船工们光着的背上抽打;这样,在危急关头可能把速度提高到每小时1 海里;接着船长过来催促可怜的桨手使出最大的力气;这时船工本人像魔鬼一样吼叫,双脚尽快地在松动的甲板上来回踏动。如果一个不相干的人忽然来到这里,他会想象这是地狱中放出的一群魔鬼。我走到前舱门口,望着甲板,凝视着这种奇怪的场面;他们面向着我,我的微笑使他们笑出声来,喊声更大了。气势汹汹的船长摆手示意叫我回舱,事后要求解释时他说我的出现会分散船工的注意力。但我相信,我在那里笑着鼓舞他们,只会使他们更努力工作。布莱基斯顿说,他对扬子江上游勇敢的船夫们留下永远愉快的回忆。但是,毫无疑问,遭受如此残酷役使,只挣如此低的工资,而脾气会这么好的人群在全世界都是找不到的。他们很脏,收入极低,许多人从头到脚长满疥疮,受到像狗一样的对待,但是他们热情地工作,常常开个玩笑。在整个旅途上,我穿着滑稽的洋装,却从未听见他们说过一句没有礼貌的话。我已叙述过,在上溯的旅途中,当我顺着河岸漫游时,不止一次意外地被困在危险的境地中,他们都善良地来帮助我,并不生气。尽管有这一切努力,帆船的进展速度如何,只有把一块饼干抛出船舷,仔细观察它慢慢后退的情况,才能测知。正如中国俗语所说:“10 艘帆船中总有1 艘会搁浅,20 艘帆船中总有1艘会沉没。”p134

涪州与丰都相距35英里,  《旅行指南》列出9处急流、5处急潮,以及16处岩石,指出上行时要小心绕过;的确,自宜昌以上,河流就找不到一处平静的水面。它仿佛是一口长长的滚沸的大锅,只有具备精确的当地知识,以及持久的实践才能使勇敢的四川船工安全跨越。我们在停泊中,船头、船尾都接触到河岸松散的卵石。此地称作槽门峡,是紧接丰都的风景如画的河段,保持着完全的自然状态。两岸悬崖几乎垂直地上升600700英尺,后面是圆锥形山峰,高度为悬崖的二三倍,峰顶隐藏在云层之中。在一般人认为只有猴子可以到达的狭窄的石灰岩岩架上,可以见到小块的大麦田,现在正在收割。这里的许多山顶和四川的普遍情况一样,也筑有沿山体蜿蜒翻越的城墙,以防御零散流窜的反叛队伍和拿不到军饷的军队,他们对四川的蹂躏并不比邻近省份少。p137

除了对丝绸织造存在一些模糊概念以外,我们惊奇地发现古代人对这个遥远的国家具有多么精确的认识。尽管中国人厌恶战争,喜好安逸,但从历史上看,他们遭受的内乱和战争之苦比其他民族更多。他们的历史证明了一个事实:获取和平和安宁的最糟糕的道路是只从表面上去寻求它,这对一个民族或对一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p145

有一件事似乎是没有疑问的:在近代,扬子江在离开山区后,河水流过一系人海洋,湖泊剩余的水量在冬季仍然占据流域的相当面积,夏季洪水泛滥时湖泊几乎扩展到原来的地域。第一批这样的湖泊在今湖北省境内形成;每隔8 年或10 年出现一次的最大洪水,使无数巨大堤坝根本不起作用,整个地区水深数英尺;中国中部形成一个巨大的内海,只见少数树梢、屋顶孤悬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之中。每年夏天都可见到留下的近半英寸的沉积物,使周围地区每年大范围地垫高。这不禁使人想到,这里过去一定是一个巨大的湖底,足以容纳这些泥沙;由于川江水道的剥蚀作用形成的土壤,被冲刷到现今平原数百英尺以下的湖,至今仍未能把湖底填平。另一个令人吃惊的事实是,目前地貌形成的年代很近。简而言之:中国在政治上是最古老的国家,在地质上却是最新的国家。这一情况更适用于华中和华北,清帝国的区域边界“新近”(从地质年代上说)才在此形成。再过若干年代,这个湖以及其他湖泊的盆地将被完全填满,河水带下的沉积物将推动海岸向前发展,其速度现在就如此之快,在如今活着的人们的有生之年,上海将面临变为内陆城市,远离感潮水域的危险。由于山岭挡住了河流的朝海走向,上述第一个湖便通过水流湍急的狭窄水道流人位于安徽的第二盆地,就像底特律河将密歇根湖水导入安大略湖一样。p164

除主要的大峡谷外,将石灰岩山脉劈裂的还有向各个方向伸展的深谷。每一条小川都冲切出自己的峡谷,其景致常常比大江的巨石急流更美,只是没有那么雄伟。沿着这些支流的峡谷向上走时,除河床外没有其他小路;长期以来,人们都是踩着滑溜的踏脚石过河。植被极其繁茂,水源充沛,石灰岩碎屑提供了最佳土壤。除了无数种类的蕨类植物外,大量显花植物布满石崖,令人目不暇接,其中许多品种人们迄今为止认为只有日本才有。用一天时间随便走上一条幽谷,最常见的品种有:山茶、玫瑰、飞燕草、中国雏菊、秋海棠、向日葵、纯白百合、比格诺藤、紫藤、薰衣草、栀子、杜鹃花、黄茉莉、橙色百合。此外还有许多同样美丽、说不出英文名字的花朵。农家庭院种满了石榴、枇杷、桃、李、橘子及其他果树。在悬崖上方的更高山坡上,我们发现了极好的胡桃树林和栗子树林;而用途很广的乌桕树则到处都是,其花香而繁茂,叶簇颜色嫩绿,这就是米勒所说的学名为Excalcaria sebifera的树种。p167

对于这片广阔无垠的土地,无论是从自然界,还是从诸如社会、政治、伦理道德等其他领域来看,都需要我们就其现状和历史做更深入的研究。不带偏见地进行这种研究,其结果毫无疑问将会修正我们在这些领域的固有概念。例如,有人认为秩序、正义和高度文明属基督教国家所独有,如果你曾在现场对这个民族做过仔细的研究,你就会放弃这种偏见。然而,欧洲还是有许多好心人继续向这个国家投入大量的金钱(大约与通过贸易挣回的钱一样多),徒劳地想在这片土地上植入完全不适合其人民的西方伦理观念和宗教信仰;这些人显然认为,推翻一个这样牢固地植根于历史,并完全适合现在民族特征的体制,只不过是人力和金钱的问题。中国本身有18个省,每个省的面积和人口都相当于欧洲的一个王国,值得研究的领域尚可供无数探险者涉足,不仅对自然科学的各分支学科是这样,对历史、伦理道德、语言研究等方面也是这样。我们面对的是这样的国家,它的历史文明与尼尼微和巴比伦同期,它从被孤立的灾难中生存下来,从危机四伏的19世纪中受到启迪。我们应认真地研究这个国家,它从远古一直生存到现在,在我们正确理解并充分重视这个事实的意义之后,难道我们就不能从中得到启示,以解决我们西方面临的许多重大伦理道德问题吗?这种文明,不论其起源还是其发展过程,都是完全独立的,它可供我们借鉴之处不会比我们的文明向中国提供的更少。两种文明相互融汇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现在尚无法预测。迄今为止,中国人焦急的似乎只是从我们的战争实力这种优势中获得好处,其目标是使中国与各国分隔开。我们希望终极目标是共同联合起来,而且这一天不会太遥远。我们赞赏中国的一句古语:“上有天时,下有地利,中有人和。”p170

吴砺

2019.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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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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