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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漫游彩云之南:穿越云南的惊奇之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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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20 13:32: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漫游彩云之南:穿越云南的惊奇之旅》(四)

我们从安边进入狭窄的老鸹滩河谷。老鸹滩河在陡峭的高山之间弯弯曲曲地穿行,它的河床处处都不比实际的峡谷宽阔。老鸹滩河从南边流下来,它的流向与更靠西边的金沙江的流向几乎是平行的。金沙江在这里把中国领土四川和云南与独立的“倮倮”部落的领土分开,他们居住的所谓“太阳高地”就是金沙江左岸的几乎与世隔绝的高耸山脉。在这一段,金沙江右岸是北南走向的高山,把金沙江峡谷与大关河或老鸹滩河峡谷分隔开来。两岸山脉的海拔1000012000英尺之间。在10天的时间里,我们坚定地沿峡谷而上,直到在老鸹滩的源头处我们到达分水岭——低矮、潮湿的四川盆地与高耸、干燥的云南高原之间的自然边界。在离开叙府后的第三天,在小村庄新场( Hsin – chang),我们穿过两省之间的行政边界。在新场有一道风景如画的、从东边延伸过来的支流峡谷,这就是两省的行政边界。两省由一座漂亮的多孔石板桥连接,过了桥便是云南。然而,第九天我们到达大关城( Ta – kuan)时,“红色盆地”四川才被甩在身后,四川特有的植物榕树和竹子不见踪影,四川温暖的气候才戛然而止。大关河因大关城而得名。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海拔已上升了4000英尺,夜晚,在俯瞰激流的客栈中,在522日,温度计显示的读数是华氏86度。然而,我们到达真正的云南高原后,温度从未到过华氏80度。哪怕是在7月,在伏天的初期,白天通常的最高温度也只是华氏7075度。p153

四川的红色沙石块在山坡上可以看到,但是越往南越少。大关河河谷还没完全走完,红色沙石块就已完全消失。我们可以把叙府和云南府之间的整个区域归类为多岩石的石灰石山区,其间的峡谷中充满风化的岩石。我们一直沿着一条两边是白色悬崖的峡谷往上走,直到它在老鸹滩第一次豁然开朗,给城镇的修建提供了平整的场地。老鸹滩、昭通和东川是叙府和云南府之间仅有的村级以上的地方。在老鸹滩,河谷与一条更宽的、东西走向的峡谷以很好的角度相交,小镇正好如画般地坐落在交叉点上。它是一个大约有20000 居民的热闹之地,有一个由本地牧师管理的圣经基督教布道团( Bible Christian Mission)站点。牧师在他干净的住处接待了我们,我们由衷地感到高兴。这个小镇是平底船航行的起点,海拔大约是2000英尺,比扬子江上的叙府高800英尺。老鸹滩之上,河流变为汹涌咆哮的激流,水量极大。继续南行的道路要在这里通过一座长75码横跨河流的吊桥。在这里,背夫和商队通常都要休整一天。一来要办完四川至云南商路上的、名曰“老鸹滩”的大厘金局的相关手续。法国人罗歇⑥( Rocher)1880 年巴黎出版的《中国云南省》一书中说:“该厘金局是全省收益最好的。”⑩二来离开老鸹滩后,立刻就要翻越走九英里才能到达的高山垭口,大家得为翻越它做准备。垭口叫李山亭(ShanTing),海拔4000英尺。通往垭口的上坡路弯弯曲曲,我们的脚下是在岩石上开凿出来的、不平整的台阶。从垭口下来,我们又回到大关河河谷。从山顶极目远眺,映入眼帘的是绵延不断的、多岩石的山脉,山脊呈锯齿状,地层从东偏东南向北偏西北方向延伸。在有些地方,一块一块的紫色页岩覆盖着浅棕色的、砖红色的、含石灰岩碎石的土地表面;玉米和正在开花的土豆覆盖着山坡,中间夹杂着小块小块长势不好的罂粟。但是,只要是在无数的山间溪流能提供灌溉的地方,土地就会被非常艰难地改造为种植水稻的梯田。许多这样的田埂围绕的稻田跟苏州( Soochow)的洗澡盆差不多大。我们在这里买了些糯米做的猪儿粑⑩,里面包的馅儿是罂粟籽。这里的村子又小、又脏、又破败,村里的人穷困潦倒,而且显然抽鸦片成瘾。我们的苦力也都抽鸦片,他们说如果不抽几口刺激一下的话,在这种陡峭而可怕的路上他们根本没法把东西背上去,也没法把轿子抬上去。可能吗?当时的状况就是这个样子。但是,一个爱民如子的政府应该改善道路,应该禁止鸦片这种危害极大的毒品,这样的政府才可能会看到一个坚韧的民族的发展。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苗子”,他们胸肌发达、面色红润;尽管他们中的男男女女身负重荷,在最陡峭的山路上艰难行走,但他们不受正在毁灭汉人的鸦片的毒害。汉人面色苍白、外表病态,但他们是团结的,所以他们把各自为政的、不团结的“苗子”和“蛮子”部落赶人周围大山中最偏远、最荒凉的地区。p156

离开叙府后的第十天,我们一直沿其而上的峡谷突然在出水洞( Chu – shui – tung)传奇般地终止了。出水洞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大关河的源头在这里。在这里,我们一直在两道白色的石灰岩悬崖之间缓慢、艰难地前行。我们到达将近5000英尺的海拔时,这两道悬崖之间的距离缩小到不足ioo码,然后它们消失在一堵横向的、2000英尺高的、表面光滑的高墙之下。高墙之上是一座圆形的、长满绿草的山峰。对于想要继续前行的人来说,这座山峰显然是无法逾越的屏障。看着我们脚下从洞中涌出的清澈泉水,当得知我们的路要翻越这道屏障时,我们的感觉恰如孩提时代阅读童话故事《杰克和豆茎》⑩时的感觉。在故事中,杰克准备登上豆茎,升人未知的、充满种种新奇魔力的区域。除了自然景色特有的美丽之外,此地的景致可谓引人人胜,所以我们觉得来此地的路上经受的辛劳真是值得的。晶莹剔透的溪流边长着丛丛芳香的白玫瑰,各式各样的鸟儿在水面上飞翔,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我们启程出发,把一切美景通通留在身后。在小路每次转弯的地方,矮种马停下来休息吃草时,每咬一口草它们疲惫的脚似乎都将在悬崖上踏空时,我们再看一眼正消失在悬崖和峡谷深处的美景。又是一条蜿蜒的石头路,隐藏在低矮的绿草中。经过几个小时的平稳攀登,看啊!我们终于到达山脊的最高点。我们发现我们突然来到了全新的土地,它与我们身后的土地完全不同,就好像我们渡过了地中海从非洲来到了欧洲。我们终于抵达云南高原。这道山脊叫“罗汉岭”( Lohan Ling/“ArahatPass)p158

因为头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所以为了等路变干,第二天早上我们推迟出发。尽管如此,为了把我们从一条冲沟上抬上去,我们的苦力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条冲沟是经落人牛栏江的山间激流的冲蚀而形成的,我们上坡的路沿河床而上。在这里,走前三英里路我们就折腾了两个小时。有时,我们蹚过激流;有时,我们被抬过坚固的、用各种色彩的石灰石石块修建的桥梁。通过一条上坡路,我们来到海拔7000英尺的垭口塘( Ya – kou – tang)。从垭口塘下来,我们进入一个该区域特有的漂亮坝子。中街( Tsung – kai)坝子的土地非常平整,四周山脉陡峭。在有些地方,山脚是垂直的悬崖,下降到坝子的下方。很明显,这里曾是一个湖泊。湖水从南边通过一个峡谷冲出一个出口,最终被全部排干。这里土地肥沃,盖瓦的农舍修建得十分漂亮,宽阔的、正待耕种的稻田围绕四周,果树林点缀其间。黑刺梅、树莓、草莓都已成熟。特别丰富的各种梅子和巨大的勿忘我让人一路心旷神怡。此外,百日菊色彩斑斓、亮丽,花朵光滑。但是刚才我们从垭口塘下来时经过的下坡路两旁还未耕种,像用彩色沙子布置的花园;红色的、黄色的和暗蓝灰色的山坡光秃秃的,既没有树木也没有灌木,甚至整片 山坡都寸草不生。因为雨水的侵蚀,山坡上好像站着一群群人。我们不禁想,如果在月光下攀登这些山时,看到影子让这些人形状的土柱产生移动的感觉,那是多么令人毛骨悚然。当然,在这些地方,天黑之后可能也没人会到处走动。p161

我们翻越的山脉深沟纵横。每当在绿色的山坡上遇到砖红色的深沟,我们通常得走远距离的绕路才可通过。在这种山沟的尽头处,几根冷杉树枝上垫上些土,摇摇晃晃的桥就修好,路便修通。这些山沟的形成似乎跟山洪暴发有关。凶猛的山洪把表面的岩屑冲走,把下方沟底的岩石暴露在外面。暴露在沟底的岩石是坚硬的石灰石,形状像金字塔,大小介于塔糖@与教堂小塔尖之间。如果地层是垂直的,在许多地方的山坡上会有平行的、成排的这种金字塔,景色十分震撼。山坡通常荒芜,无人居住,与肥沃的峡谷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山腰上有时长满浓密的松柏林,林木的绿色树叶与山坡上红色的土壤形成醒目的对比。在一个关口的顶上,有一处冰凉可口的泉水,关口因此得名冷水箐( Lung – shui – ch-ing)。这里有一棵十分好看的枫树,枫树树枝的分叉处有一丛正开着花的兰草,非常漂亮,只是太高,无法看得仔细。在几条山沟中,确实存在水流过的痕迹,干渴的土壤吸水性非常强,我们只能用山洪暴发来进行解释,但按照中国人的说法,这叫“龙出巢”。有时我们的路经过狭窄的峡谷,谷中土地肥沃,农舍精美,潺潺的溪流两边树木成行。突然,翻过峡谷尽头处的一段上坡路,我们进人没有人烟的荒芜之地。在61日这天,翻过了昭通和东川之间无数垭口之后,我们终于翻过海拔高达近9000英尺的最后一个垭口。东川府峡谷就在我们下方1000英尺处。

如前所述,昭通府位于宽阔、空旷的平原之上。东川府是我们离开大关厅后去云南府的路上经过的第二座城市,也是最后一座。与昭通府不同,东川府坐落于一座陡峭山脉的北边,城市中心位于被山脉包围的古老湖泊盆地的南面。我们从垭口上俯瞰这个平坦的海子,它的宽度大约是3英里。在望远镜中,对面的山脉郁郁葱葱,脚下的城墙清晰可见。现在,我们必须得下一个陡坡才能到达谷底。形状各异、大小不同的石灰石小丘从红色的土地中凸起,好像这里是墓碑成行的大墓地,只是有的墓碑像妖魔,有的像侏儒,有的像人,有的像史前动物,有的像牙齿,整体气氛非常诡异。稀疏的牧草只能给羊和猪提供食物,也有驮马出来抢食。我们的四川矮种马非常兴奋,似乎很喜欢这里习习的凉风;在老鸹滩河峡谷的可怕路上它们被牵着上上下下,因为这种可怕的经历,它们现在似乎十分喜欢被人骑着走。老鸹滩河峡谷真是一场噩梦,现在回想起来我们仍感到后怕,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早已远离它,因为我们正自在地骑行在云南干燥的土路上。来到谷底后,我们走稻田 田埂。走完稻田,我们开始进城。我们将在这里休整几天,然后再继续我们的旅程。p163

雨一直下着,但这不会阻止鸟儿歌唱。从离开东川起,鸟儿的歌声一直让我们心旷神怡。云南的鸟非常多,因为没有捕鸟人,它们根本不怕人。我们翻越一道道低矮山脉的山脊,深色的松树林之下是鲜绿色的嫩草。在这一地区我们看到的木材比我们去过的中国任何一个地方的都多。从附近高地上不断流下来的溪水给山谷中和谷底的宽阔稻田提供灌溉水源,这种盆地的山坡上长满荞麦幼苗、红辣椒、油菜、土豆和玉米。

这里的土壤含更多的页岩,从黄偏赭色到深紫色的各种颜色都有,但是露出地表的光秃秃的石灰石尖柱和山包在各个方向仍是随处可见的。无数这样的断岩的形成原理与长江三峡中的涡穴的形成原理是相似的,似乎都是在水的作用下和在夏季洪水带来的片麻岩卵石的冲击下冲刷出来的,但是因为我们不能想象整个云南高地都曾受到过类似洪水的冲刷,所以非常明显这里这些圆形口子的形成是与石灰石的凝结本质相关的,山包也是在时间流逝的过程中石灰石受到风化而形成的。中国西部石灰石的广阔分布是非常明显的,从宜昌( Ichang)以东大约50英里的湖北冲积平原的西部边缘,穿过四川和云南,一直到西藏边缘北南走向的雪山。到了西藏边缘地区,火成岩才首次从地表出现。然而,接受这种说法必须得有一定条件的。宜昌下面的石灰石从湖北冲积平原之下通过,但又在汉口( Hankow)周围以独立山脉的形式出现,然后又在远在东边的武穴(Wusueh)被扬子江砍断的高山处再次出现。在上述广阔的石灰石区域内,火成岩只出现过一次,出现在宜昌和牛肝( Niu – kan)峡之间的山脉中被扬子江暴露在外的片麻岩和斑岩区域。在四川东部,即在“红色盆地”,石灰石之上是一层新的红色沙石。红色沙石充满平行的石灰石山脉山脊之间的山谷,但红色沙石之上总会出现石灰石山头。在云南,石灰岩的显著特点是从原先沉积在海水之下的位置起它被抬升的高度,以及随后被暴露出来的山丘和洞穴的数量。p167

从垭口眺望望,景色非常怡人,宽阔的群山问夹着银色的、细长的一条湖泊,从这里看好像一条河流。西边地平线处是西山( His - shan)的悬崖。西山位于湖泊以西,其悬崖垂直浸人山脚下的湖水中。云南府平原、佛塔和城墙尚未出现在视野中,要看到城市及其四周的绿色稻田,我们还得翻越另一座山脉,p170

与中国的所有的山城一样,云南省城所处的位置景色如画。它位于石灰石山脊之上,北部城墙沿山脊而建。南部城墙之内有宽阔的平地;除了很宽的稻田之外,平地之上还有荷花池;荷花池之间,石砌堤道通往寺庙和茶馆,些许的日本风情中夹带着中国的肮脏和破败。北部城墙内的山坡上有很多石灰石岩石,坐在岩石之上,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远处的湖泊和四周的山脉非常漂亮。跟北京( Peking)和成都一样,城内绿树成荫,众多寺庙和衙门的各色瓦盖屋顶在树木间闪闪发光。在缅甸朝贡者曾汇聚的地方,你可以看到建造得非常精美的双子佛塔,供他们的大象休息的象房在英国领事馆旁,附近正在建一所新学校。从湖上看过去,你可以看到远处的山脉。这些山脉是扬子江峡谷流域和广东的西江流域的分水岭。滇池属于扬子江峡谷流域,而云南东部的湖泊注入西江。在这个季节,云彩的效果非常好看。城中的有些地方总是不断地在下雨,所以每天晚上日落之前彩虹总会出现在东方。在城里散步不是件令人舒心的事,街道非常狭窄,商店特别小,店中商品也十分有限。商店是用土砖修建的,像英国市场中的货摊,屋顶非常矮,我在店里连身体都站不直。城里居民看起来穿着考究、营养充足。男人们似乎不做什么事,把时间几乎都花在用超长的竹制烟杆抽烟上。外国人在街上不会引起任何形式的关注,也无人围观。

在我的想象中,云南府与日内瓦( Geneva) -样,美丽的湖水拍打着码头,但在这一点上我又失望不已,因为除非你爬到高处,否则就连湖的影子你都看不到。湖岸离城墙还有五英里距离,你得穿过5英里的稻田方可到达湖边。城市是建在平原的东北角上的,通过平原上交错的、水深的蜿蜒小河乘坐大而笨重的三板船到达湖边得花三个小时。湖水原本可能是在城墙下方的,但湖面正在萎缩,愀/fg/。‘JiJgJ6。肾他二,,J,叼。f明小膘个叫日巳定仕碱蝤卜万的,但湖 面正在萎缩,地。沼泽是通过沟渠来排水的,沟渠两边高高的堤坝上种着树木,甚是好看。通过这些沟渠,柴火、石头、石灰和蔬菜从多山的西岸运到城门下面,没有卖完的又被运走。南门外的一片荒凉区域上全是土墙房废墟,这里的土地正在被平整,为即将建造的法国新火车站做准备。这片区域那时因为最近的内战变成了一片废墟,但不久的将来就是一条铁路干线的终点站,一个人口众多的中心区域。我们得知铁路的修建已经得到批准,所以当我们看到堤坝工程和车站工程正在如火如茶地进行之时,我们丝毫都不感到吃惊;当我们看到一座大衙门都已被改为“段长”①及其手下大约20个法国人的寓所之时,我们也丝毫都不感到吃惊。p173

在来云南之前,我经常读到的一个观点是云南人口稀少。但是,事实上,在我们经过的地区,根本没有被人丢弃不种的土地。每一片可耕种的土地都根据土壤的性质栽种着旱地作物或湿地作物,不仅如此,就连那种在英格兰抛荒的、只能栽荆豆和欧洲蕨的沼泽地都有人耕种。假设官员们真正欢迎外国人来开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种种手段妨碍的话,那么铁路和开矿就会发展出各种新的产业,养活比现有条件下多得多的人。如果法国人蓄谋已久地对云南东部的占领能付诸实施的话。与政府官员不同,人民无疑将会是获利者。鉴于我们两国政府目前关系友好,我们达成互利互惠的贸易协议不应该是不可能的。毋庸置疑,法国人修建河内至云南府铁路的初衷就是为了占领云南东部。p175

翻过湖泊北端的山脉,我们来到一个完全是“倮倮”居住的村庄。汉人把这里的“倮倮”称为“熟倮倮”,以区分尚未接受汉人文明的“生倮倮”。“熟倮倮”穿汉人的服装,总体上看,他们身材矮小些,但体格健壮,远比汉人更具活力。云南汉人大多是来自相邻的四川和贵州移民的后裔。不论云南人抽鸦片的原因是不是他们承受不了高海拔,所以要抽鸦片来缓解,不变的事实是,在所有中国人中,云南人是最没有文化、最冷漠无情的,在体力方面他们与他们鄙视的“倮倮”和“苗子”当然也是无法比拟的。p176

1856 年至1872 年的回民战争中,云南城成功顶住了三次包围。当云南城即将投降之时,包围却成功解除,原因是在最终胜利即将到手之时,成功的回民将军马如龙( Ma Ju –lung)向清军投降,也有人说他是被清军收买的。最得力将军的变节使得大理府的回民总统兵马大元帅的事业变得无望,渐渐地,起义被残酷的巡抚岑毓英镇压。1873 1月,大理府和平投降后,岑毓英对城中居民进行了终极屠杀,于是整个地区“和平得以恢复”。马如龙的及时投降挽救了云南府免遭相同的命运,也让云南府没有像省内多数城镇一样变为一片废墟。抚台大绘面部特征与他同样知名的儿子岑春煊颇为相像。岑春煊曾是山西( Shansi)巡抚,后又署理四川总督,然后是两广总督。p177

至于云南高原本身,我们已经展示它与我们之前的期待有多么不同。我们本来想象云南高原是相对平整的高地,只有部分地方略有起伏,就像蒙古高原和松潘( Sung – pan)以北的高地那样,然而事实是云南高原是崎岖不平的山脉的海洋,山脉之间是富庶的绿洲——开垦湖底的产物。我们还要沿目前正在用力推进的铁路线穿越云南府与东京之间的广阔区域。据说铁路线穿越的区域非常险峻,但景色异常优美。然而,在我们继续我们的旅程之前,趁现在旅程中的点点滴滴仍历历在目之时,我认为有必要把我们到目前为止在巨大帝国的这一有趣角落的经历先记录下来。p178

吴砺

2019.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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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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