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彩云之南：穿越云南的惊奇之旅》（五）

吴砺

                          《漫游彩云之南：穿越云南的惊奇之旅》（五）

对于想要逃离偏远云南省城去外部世界和西方文明世界的旅行者来说，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但两条路都充满艰难险阻，两条路都要翻山越岭和跋山涉水。一条朝西，穿越澜沧江和怒江峡谷，到达伊洛瓦底江峡谷，然后到达仰光；另一条朝南，到达红河峡谷，然后到达法属东京的海港——海防。如果旅行者的目的地是欧洲，那么从仰光走更直接，路程短很多。因为我们的目的地是中国内地，所以我们选择走南线，而不是再次穿越老鸹滩和云南北部的可怕小路，尽管说后者穿越的北部高原是对健康无害的高地，而南线穿越的红河峡谷低矮、封闭，在这个季节炎热无比、疟疾肆虐，远不如北线的陆路旅行舒服、健康。此外，从云南府到海防只需大约两周，而走北线到叙府就需要整整一个月，然后才能享受扬子江上的豪华旅行。p180

。目前，铁路才修到越池( Vietry)，离老街还差225 公里。铁轨已经铺到离越池82 公里的安沛( Yen – bay)，但是在这一段上，河堤已被夏季的洪水冲毁。等火车在全长521英里的海防至云南府铁路上奔驰之时——预计是三年之后，凉风习习的养生天堂云南府可能会取代日本，成为东京和中国华南地区欧洲居民首选的养生胜地。p181

一片光秃秃的荒地中有一条两百英尺的上坡路，荒地上长满了草，但鲜红的冲沟深陷地中，从冲沟中有石灰石石块突出出来，云南全省都是这种地貌。走过这段上坡路，我们把湖泊丢在身后。这片荒地上有牛羊在吃草，但没有种任何庄稼。从这里，我们下了200英尺的坡，来到另一个坝子——一片肥沃的绿洲。位于坝子中间的天生坝（Tien – sze – pa）村虽说看起来很繁荣，但却肮脏无比。然后，翻越坝子边的山脊后，我们进入第五个湖泊的峡谷，即通海湖⑩( Tung –hai)峡谷。通海湖虽说小一些，但比浪广海更加引人注目，四周的山脉更高。山边的悬崖是结晶质的石灰石和白色的大理石，过去的湖岸就在悬崖底下，但现在的湖岸与过去的湖岸之间的距离有半英里多，所以悬崖与现在湖岸之间的平地非常肥沃，即适合耕种，又有足够的空间修建繁荣的村庄。古代的僧人一定对周围悬崖的奇特面貌情有独钟，所以悬崖之上修了很多寺庙，于是悬崖后方的山上便被茂密的深林所覆盖。许多悬崖被水冲蚀得非常奇特，在某些地方悬崖甚至是悬在头顶之上的。通海城在湖泊以南，转弯沿湖泊南岸走时，我们穿过一大片宽两到三英里的种植水稻的平原——水稻当时正开始收割。数百万年之前，湖水水位在目前悬崖的下方，后来因为水位下降了数英尺，所以湖岸与悬崖之间便出现了大片平地。p186

馆驿盆地似乎是从含泥灰土的白色页岩中挖出来的，所以四周的山脉不太陡峭。它长大约6英里，宽大约3英里，边缘的高度是500英尺多一点点。盆地边缘的上坡小路已被冲蚀为一道峡谷，谷中开花的灌木丛和树木非常茂盛，可谓遮天蔽日。一条红色激流沿峡谷奔腾而下，有些地方深两英尺，我们的苦力只好趟水过去。两边的植被非常漂亮，有时掏空的树干跨路而过，用来传送水。一只像火焰的蝴蝶轻盈地从路上飞过，然后飞到刺桐深红色的花丛中，然后又飞到开美丽红花的一种攀缘植物上。p187

从外面你根本无法看到燕子洞的存在。先走起伏荒地上的一条蜿蜒小路，然后当你看到树木葱茏的山中的一座不起眼的道观时，燕子洞就到了。要找到去那里的路都是非常困难的，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居然遇到了一两个农民，他们让我们走上了正确的道路。我们走进道观，乾隆( Chien – lung)铜制香炉后面的院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龙缠绕在支撑寺庙房顶的柱子上，几只漂亮的嘉兴( Kia – hing)铜花瓶，两个中国道观中标配的花坛，花坛中栽的是木槿，一边开黄花，一边开红花，木槿的茎十分粗大，略略地有些弯曲变形，四周的房屋低矮。但一位道士出来领着我们参观，通过一道后门后，奇妙的景致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无疑这是我们所见过的最为奇妙的景色之一。它让我们想起为上演华丽的童话故事而搭建在舞台上的洞室。在此之前，我们曾看见过很多石灰石地区常见的洞穴，但没有任何一处能与深藏于偏远云南的这处自然奇观媲美。我们现在站在洞顶附近，俯视一条流速极快的河流。这条河的宽度大约是20英尺，从我们左手边的北面流人洞内，消失在我们右手边的一个黑乎乎的侧洞中。我们站在洞顶旁边的一块狭窄平台上，阳光从洞口四周的树枝间射人洞内，把我们脚下80英尺处的河水照亮。洞口上方还悬挂着一棵树，阳光从绿叶间渗透进来，相互交错，投射到下面涨水的红色河流上，显得十分好看。从岩石上开凿出来的陡峭阶梯弯弯曲曲地通往我们下方30英尺处的一处平台。平台边上的石头栏杆雕刻精美，上面还坐着石头狮子。从栏杆边俯视，我们可以看到下方的河水。这处平台大约40 平方英尺，我们后来在这里展开我们的早餐桌，在我们的左边，一根结实的漂亮石柱支撑着洞顶。很多侧洞都可以通过石头台阶到达，看点很多，不但有神龛，石壁上还刻有精美的文字。有些文字刻在非常高的钟乳石上，这使得我们非常纳闷，到底什么样的高空作业工人才敢攀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艺术与自然巧妙地结合，自然之美得到提升，但人工的雕琢又不太显眼。然而，山洞的无穷魅力在于洞中的钟乳石。数以千计的钟乳石如旗帜般悬挂在洞顶，呈波浪状、丝带状，颜色有白色、粉红色和黄色。因为非常难以找到合适的光，所以没有哪一张照片足以展示色彩的美丽，也没有哪一张照片足以展示太阳天洞中光影交错的奇妙效果，但我们非常幸运，我们亲眼看到了眼前的美景。等铁路把养生天堂云南府开通后，这里将是云南的一处主要美景。我们想说燕子洞确实名不虚传。在我们尽情欣赏奇幻美景的两小时中，不仅有人向我们兜售燕窝，我们还看到数以百计的燕子在岩石洞中飞出飞进。如果可能的话，我们真希望把这两个小时延长为两天。我们还要提醒一下，洞中的河流在下方两英里处又一次出现，但后来又消失了，最终汇人广东的西江。p89

，从四川边境到红河，我们一路上都看到石灰石尖柱被水冲蚀出来，暴露在无数的干河床上。这样的干河床山上随处可见，像是刻在山上的一样。

迷拉地位于山上景色秀丽、树木茂盛的峡谷中，四周山峰耸立。在这里，热情的意大利“企业家”邀请我们到他临时修建的中国式房子中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这栋房子既是他的办公室，也是他负责的这段铁路所有员工的总部。早餐后，他陪同我们往南又走了约5英里，到达峡谷的顶端。铁路从这里开始落差5000英尺的下坡，直到红河河谷。虽说山脊纵横，迷拉地高原算是相当较平的盆地，四周的山峰森林茂密，生长着各种好看的亚热带大树，几个村庄完全隐藏在茂密的树叶问。在这个高山盆地的南端，南梯河已将河床深深地刻入石灰石地层中，形成一道小型峡谷，两边垂直悬崖问的距离只有几码。流到前方的悬崖处，河水被岩石分开，变为几道瀑布。在下面看，这些瀑布高度可达60英尺，甚至100英尺。铁路就修在峡谷的边上，与这些瀑布近在咫尺。为了通过地势凸出的地方，这里开凿了50多个隧道，最长的长达500码《2》因为峡谷的宽度与河床的宽度基本一样，因为它又是夹在两边的高山之间的，所以往南靠近热带低地时，既狭窄又封闭的峡谷中的空气无法流动。空气不流动对人的健康是非常不利的，所以参加修铁路的所有人，不论是本地人还是欧洲人，都先后染上了这里致命的疟疾。今年的死亡率非常高，所以工程实际上已经暂停了，要等到冬天找到足够的苦力来峡谷中干活时才重新开始。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诱导云南人离开他们居住的高原到热带地区去，安南人⑩(An-namites)也不愿意离开他们的热带稻田到高海拔地区去。p193

我们通过一条狭窄的峡谷离开水 田，在漂亮的山之间沿着一条小溪走。离开小溪后，我们突然爬上左边的一个400英尺高的关口。站在关口之上，我们看到下方的红河河谷。因为河谷很深，所以要在离河很近的地方才能看到河，但我们已经能够看到河右岸的高山了，所以我们知道我们终于正在接近我们漫长陆路旅行的终点，充满各种不确定性的陆路旅行也即将变为相对来说更为舒适的水路旅行。

我们眼前的高山 山巅有一部分是东京和中国的边界，红河在这里还不是边界，要从法国在龙脖( Lungpo)的驻防地开始，红河才是边界。龙脖在蛮耗以下50 公里，老街以上60 公里。在老街，红河最终穿越边界，然后完全在法国领土上流淌，直到最终在海防港下面流人东京湾。

在古代，这些森林覆盖的山脉一定是东京与中国间不可逾越的障碍，所以安南人与中国人之间在种族上存在明显的差异。大片无人居住的区域把云南、广西和广东与安南地区分开。

我们现在大约用五小时就下降了差不多5000英尺，从温和的气候掉人热带气候。与三个月前从闷热的金沙江河谷爬坡进入凉风习习的云南高地相比，这里的变化来得更加突然。绕过小村庄摇头⑩( Tao – tao)的一个街角，我们真正地感觉到我们似乎进入了蒸汽房，但看到四周的植物已变为热带植物，我们的错觉立刻终止。摇头很特别，原因是下坡到蛮耗港前，成群的驮骡和驮马都要在摇头住一夜，因为人们认为在蛮耗那个瘴疠之地过夜对人畜来说都是致命的。因此，人们一大早让驮畜驮上货物，下坡到蛮耗，交付货物，接收回程货物，再上坡回到摇头，当晚又在摇头睡觉。最终，在河之上大约800英尺处，在摇头和蛮耗的中间，我们第一次看到了这条著名的河流，我们过去许多天想要到达的目的地。它像一条狭窄的丝带，平静的、像油一样的、粉色偏红色的河水在陡峭而翠绿的河岸问流淌，茂密的热带丛林覆盖着对面的山峦，山上没有耕种的迹象。河流显得渺小而无足轻重，但因为两岸的山脉高大而陡峭，所以河谷看起来十分壮观。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只有出很高的价钱才可能诱使一个云南人在蛮耗住一夜，或下坡到红河边走一天。

我们在云南府和蒙自就听到过关于河谷中致命瘴气的故事，要不是因为我们是经验丰富的资深旅行者的话，我们应该已经被人说服，要么就是原路返回，要么就是等到隆冬时节才到达蛮耗。除了生长在那里的本地人之外，中国人似乎比欧洲人更容易受到疟疾的影响，确实有很多四川和云南的苦力在高报酬的诱惑下答应去蛮耗，最后就病死在那里。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的仆人本来已经答应陪同我们到达陆路旅途的终点的，但事到临头不论什么都无法诱使他们继续跟我们往前走，所以我们只好在蒙自就打发他们回家。从蒙自开始我们也只好事事依靠我们自己，直到我们在老街搭上河流运输公司⑩的汽船。p196

在前 40英里，我们穿过15处真正的激流险滩，与叙府之上岷江上的激流险滩相似，要不是因为我们有扬子江上的经历以及中国船员的熟练操控，我们一定会受到极大的惊吓，要知道，过某些激流险滩时，水都漫到船里了。一路上，河岸都覆盖着无法进入的丛林、大片大片的野香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树以及开着花的灌木丛，树木以金合欢为主，但所有树上都爬满无所不在的攀缘植物，重重地压在树枝上。这种攀缘植物是旋花，它让眼前的景色呈现出单调的鲜绿色，所以它破坏了我们期待看到的热带景色的多样性。有一些棕榈树，也有一些鸟，但；很少。有一只鸟栖息在绿叶中，看起来特别漂亮，发亮的羽毛是孔雀羽毛的那种蓝色，钩状的喙是黄色的。丛林非常密，所以岸上没有拉纤的小路，逆水而行的舢板船只能沿着岸边慢慢地、痛苦地用篙撑着前行。我们顺水而下，大约80英里的路程10小时就完成了，但有人告诉我们，在有利的条件下，逆水而上的船需要10天，如果遇到涨水的话，从老街到蛮耗则需要整整一个月。两岸的景色非常怡人，岸边陡峭的山脚小山上树木茂盛，小山后面的高山丛林茂密，轮廓如画般美丽。河上的急弯很多，每过一个急弯，新的画面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新的山峰便出现在远处。我们特别注意到了两座崎岖的孤峰，一座非常陡峭，呈椎体状，峰顶是平的；另一座因锯齿状的峰顶而显得神秘无比。两座山峰都笼罩在云雾中。p197

老街与河口的对比就如同“模范定居点”①( Model Settlement)与上海城的对比。跨过现在连接两城的铁路桥，人们突然从肮脏和混乱进入宽阔的、行道树排列整齐的石铺街道。城里白色小楼非常干净，有的一层，有的两层，河边小型堤坝旁是供平底船停泊的码头。河口是一个小型的加勒②海角( Point de Galle)，拥有同样的热带空气和植被，但因为它位于离大海 265英里的狭窄峡谷中，它的空气闷热而潮湿。河口的中国人很少，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因为想要进人法国领土，中国人每人要交纳约6 先令。我们上岸时正是午休时间，所以街上基本没人。军队是驻扎在红河右岸的，要到老街必须乘坐渡船横渡湍急的河流。高桥的桥墩是用砖头和石头修建的原形柱子，几年前就建好了，非常结实，但把桥修完的想法似乎已经被放弃了。主要的建筑物有政府办公楼、带仓库的宽敞海关大楼、河流运输公司办公楼、邮局以及我们留宿的鸢尾花宾馆( Hotel Fleury)。宽敞的军官俱乐部位于能够俯瞰河流的陡峭河堤上。中央“广场”上有一个露天演奏台。临近夜晚，在宾馆享用了舒心的“午餐”后，我们坐在阳台上听军乐队演奏。我们十分高兴，因为我们正好赶上了乐队日。过了南梯河，我们感觉到我们重新进入了文明世界，但我们可怜那些人，因为要执行任务，他们被发配到了这样一个让人郁闷的地方，几乎无事可做，没有体育运动，没有社交生活，没有任何地方可去，整天被包围在无路进出的丛林中。5月至10月，也就是夏季涨水期间，从下游 143 公里（90英里）处的安沛( Yen – bay)到达的“小船”③让大家兴奋。涨水期之后，与外界的联络就只能靠单调无趣的本地舢板船。当然，铁路一修通，这种局面就会改变，但是即便是铁路修通了，四周的地区被清理出来种上庄稼了，老街似乎也没有什么光明的商业前景。它的重要性在于它是东京与中国之间的边境前哨，便于驻军，因为驻军可以很好地鼓励住在云南省城的碍事中国官员们对法国在云南的行动持讨好的态度，p200

老街与安沛之间的沿河距离是90英里，其间驻扎的部队的总部在老街。我们搭乘的“安沛号”汽船此行的目的是给各驻防地提供未来一个季度的补给，主要是从法国运输过来的听装面粉。汽船绕着弯到达各个驻防地，然后把物资卸到岸上，让法国和安南士兵们搬运上去。所谓驻防地只是丛林中的一些空地，因为之前在河上横行一时的黑旗军和海盗已经全被镇压，所以各驻防地的部队也几乎无所事事。很难想象哪里的生活会比这些荒凉之地的生活更加单调和压抑，所以普遍存在的通过吸食鸦片来打发时间和预防疟疾的现象便不奇怪了。与我们同行的乘客大多是没有军衔的军官，有的休假去首都河内游玩，有的生病回家。其中的一个坦率地告诉我们，他自己就有规律地吸食鸦片，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感染痢疾和流行的丛林热。p201

与我们同行的旅客中，有一位外国使团⑨神父，他负责内地的大约20000名基督徒。他对安南人评价很高，他赞扬安南妇女，说她们行为举止非常得当。这是非常不同寻常的，与她们的中国姐妹们不同，安南妇女似乎拥有绝对的自由，除了艰苦的体力活外，她们还承担多数家庭事务。安南人的文明来自中国，但他们拒绝接受包小脚，他们不认为包小脚是身份与地位的标志。他们采用了中国人的衣服裁剪方式，但他们的服装色彩不像中国服装色彩那么鲜艳，以棕色与黑色为主。实际上，除了官员的官服外，中国人喜欢的炫丽、“刺眼”的色彩是完全不符合安南人审美观的。他们的头发挽成发髻，固定在头的后面，像中国明朝的发型一样。最显著的特征是他们的竹子和椰子树叶编的帽子，男人戴的总是尖顶的（与贵州和云南一样），女人戴的是平顶的，与英国的马车轮子一样大，重量也差不多。男人女人通常都赤脚走路，体态非常优雅，与弯着腰、弓着背的中国人形成强烈的对比。作为一个种族，他们比中国人更加纯种。他们的头部较宽，五官匀称，皮肤更黄，但柔软好看。在皮肤方面，安南女人跟她们的中国邻居一比较，优势立刻显现。他们似乎是一个古老的种族，高大的山脉与无路进出的丛林切断了他们与邻居间的自由来往，所以通婚的情况就很少，于是属于马来一蒙古类型的纯种种族便产生了。他们通常没有尤其是在中国南部和西部以及日本西部明显可见的“非纯种”外表，但毫无疑问，他们同时又缺乏差异不大的“非纯种”父母带给子女的那种活力。p204

离开东京之时，我们必须得把它推荐给和我们一起住在远东的同胞们，我们必须得感谢我们短暂逗留期间给予我们友好帮助的所有人。云南铁路开通运行之时，东京将变得与日本一样知名。届时，人们将会发现云南的气候比日本的气候更加让人心旷神怡，尤其是在夏季，云南的气候更加干燥和清新。海防到云南府的新铁路线的总里程是853 公里，或533英里，因此当它完成之时，不用一个周，人们便可从香港抵达云南府养生天堂极其令人舒心的湖泊地区。p207

吴砺

2019.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