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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一万年的爆发:文明如何加速人类进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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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 15:38: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万年的爆发:文明如何加速人类进化》(三)

尼安德特人和现代人类之间的种间交配不仅可能和有潜在的重要性,而且有证据证明那真的发生过。证据分骨骼证据和遗传证据两种。P047

随着现代人类扩张并走出非洲,爆发了一场创新。在扩张之前,在非洲就有这类改变的迹象,然而在解剖学意义上的现代人类遭遇并取代尼安德特人之后,这一迹象大约两万年后在欧洲大大强化。从考古学记录上看,由创新过渡到全面的行为现代性不规则地发生在许多地方,之后最终在亚欧大陆的其他地区完成。我们提出的观点是,即便从尼安德特人(或其他远古人类)身上流向解剖学意义上的现代人类的基因流很有限,这也有助于现代人类获取大部分他们所需要的优势等位基因。我们相信这短时间内大量涌人的适应性基因组对“人类革命”所需的能力的贡献良多,我们也同样相信来自远古人类群体的基因渗人会被证实在现代人类起源的故事中有中心的地位。

所以截至大约4万年前,人类在身体结构上和行为上都变得现代(这不是说他们就完全像今天的人们一样了)。他们有着比他们的祖先远为强大的创新力量,很可能得益于从他们的尼安德特表亲身上偷得的基因。文化改变的速度增长了几十倍,而当冰川后退之后新的机会涌现,改变的速度就更快了。P052

然而随着人类群体的增大,尤其是随着农业的到来,有利的变异出现得越来越频繁。6万年前,在人类扩张并走出非洲之前,大约有25万现代人类。在青铜器时代,即 3000 年前,这个数字大约是6000万。此前每10万年才出现的有利变异,如今每400 年就会出现。P053

由于遗传改变是不均一的,不同地域的人类群体问有了遗传学上的差异,而有时候这种遗传差异会转变为竞争优势。我们认为这类竞争优势在人类迁徙和人口扩张中起了作用,因此它在解释当今的人种和语言分布的时候也是很重要的。事实上,历史看起来越来越像一部科幻小说,在其中突变物种不断地兴起和取代正常人类,有时候悄悄地进行(这些突变物种不过是存活下来),有时候作为征服者群体。

很可能人类群体对农业的演化回应影响了认知特征和性格特征的分布,而这些改变对文明的诞生、科学和工业革命都是至关重要的。P055

农业最早出现在亚洲西南的新月沃土。至大约公元前 9500 年,最早的种植作物出现了:起先是大麦和小麦,随后是豆类,比如豌豆和扁豆。,农业从那里向四面八方传播,在大约公元前 7000 年到达埃及和西印度,并逐渐蔓延到欧洲和印度。大约在公元前 7000年,米和粟开始在中国种植。动物的驯养大致也是这样一个时间表,最早在中东实现。山羊大约在公元前 10000 年在如今的伊朗地区被驯养,绵羊大约在1 000 年之后在如今的伊拉克地区被驯养。而大约同在公元前 6 000 年,如今我们熟知的欧洲公牛在中东被驯养,瘤牛在印度被驯养。

在世界其他地方,农业到来的时间要晚些。有时它是通过农民群体的地理扩张传播的,有时是狩猎兼采集者采用了一些现成的农业方法得以发展出的,有时是狩猎兼采集者独立发明出他们自己的农业形式。在欧洲,农业的传播得益于中东移民和本地欧洲人学习种植中东作物,例如大麦、小麦。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地理屏障和气候差异使得大部分中东谷物和驯养动物无法落户。在那儿农业大约在公元前 2 000 年才出现,主要依靠种植本土作物,如高粱属的植物和薯类。美洲情况类似,美洲印第安人也曾几乎与世界其他地方完全隔绝,只能种植他们自己的作物。(然而这些作物中的一些,例如玉米和马铃薯,跻身于当今世界最重要的农作物之列。)

农业包含了自现代人类扩张并走出非洲以后最重要的一系列创新,也带来了人类饮食、疾病发生和社会结构方面的种种改变。另外一个重要的结果,有重大演化意义的结果,是巨大的人口增长。人类数量在人类行为现代化出现之后就不断增长,这有可能是因为人类抵达了远古人没法居住的地方:迁移到亚洲的北部,跨洋前往澳大利亚,以及跨越陆桥前往美洲;也有可能是因为食物生产技术的提高,比如网和弓的使用。一种有学术依据的猜测是100万年前世界人口大约有50万,包括了在非洲的解剖学意义上的现代人类和欧亚大陆上的远古人类(尼安德特人和经历演化的直立人)。大约12000 年前,冰期结束的时候,大约有600万现代人类,它们仍然是狩猎兼采集者,但已经是比之前任何时期都更智慧和能干的狩猎兼采集者。

农耕使这一人口增长趋势更往前发展了,比起觅食,它每英亩多生产10 100倍的卡路里。从公元前 10 000 年到公元 1 年,世界人口增长达到了百倍的数量级(估计值在40倍到 170倍之间)。增长本身就改变了社会,有时候,量的改变本身蕴含了质的变化。而且就如我们前面提到的,更大的人口本身就是演化的重要因素。

农业的出现从很多方面改变了生活,但不是所有方面都很明显。它极大地改变了食物生产的途径,但食物的营养质量则不如狩猎兼70采集者食用的食物。而且它没过多久就没法从物质方面提高生活的平均水平,因为人口增长带来的负担很快赶上了食物生产的增进。此外,更高的人口密度、定居生活和与家畜的近距离接触极大地提高了传染病传播的概率。

农业带来的定居生活方式使物质文明得以精细化。食物、住所和艺术品都无须考虑频繁迁徙的问题。生育后代的间隙时间可以缩短,因为妈妈们再也不需要带着小孩子到处转移。不像觅食者所得到的食物,农业生活中的食物可以储藏,但储藏的食物也可能被盗取。人类开始财富积累,这就使得非生产者的精英人物可能出现,这在狩猎兼采集者群体中是不可想象的。我们着重说明,这些精英人物的出现并非基于社会需求,他们攫取权力只是因为他们能这样干。

定居生活的种种发展最终迎来了各地政府的诞生,以抑制地区暴力。想必这些政府这样做是为了从臣民那获取更多的资源,就如同农民们为牛去势一样。由于各个社会大致都符合马尔萨斯理论,即在高人口密度的时候,人均占有农产品的份额下降,最终也使得人口增长受限;同样的思路,当个体间暴力被抑制的时候,共处的局面最终会导致更大部分的人口死于传染病或饥饿。

所有这些改变都产生了新的选择压力,这再次说明人类没有充分适应他们为自己创造的新环境,所以所有人类都处于适应的压力之下。因为是全新的环境,遗传学上的增进会相对容易找到,在这个时候增进对农业生活的适应肯定比想办法当更好的狩猎兼采集者要容易。现代人类努力适应狩猎兼采集的生活方式已有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所以很可能适应这种生活的大多数可能性都已经被穷尽了。适应农业生活是可行的,不过一如既往,这需要实质性的遗传学改变。P058

维生素不足似乎也是这些早期农民的问题,因为新的饮食很少含有新鲜的肉类,而且主要依赖于非常有限的农作物。狩猎兼采集者很少会得维生素缺乏导致的疾病,如脚气病、糙皮病、佝偻病或维生素c缺乏症,但农民有时就会。有充足理由相信早期农民会因为低蛋白、缺乏维生素和高碳水化合物的饮食产生严重的健康问题。婴儿死亡率上升了。而糟糕的饮食很可能就是原因之一。可以从骨骼证据上清楚看出基因对环境的不适应。从事农业的人类身材也萎缩了,平均身高降低了将近5英寸(12.7厘米)。‘

早期从事农业者的骨头里有大量的病理特征。在美洲,玉米的传人导致大范围的牙齿退化和缺铁性贫血,因为玉米缺乏可供生物利用的铁元素。这可不是什么新说法了,许多研究者都曾撰文提及许多健康问题都源自农业的到来。‘我们的观点是,经过数千年,人类已经对这些新的压力做出了回应。携带能应付这些新饮食结构的基因变体的人群拥有更多存活下来的后代,所以这些变体广泛地传播:农民们已经开始适应农业性的饮食。人类已经改变了。P063

我们已经开始获取关于这些饮食适应的详细基因信息,而适应新饮食结构的方式多种多样。一些被选择的等位基因似乎有更高的效率,也就是说,它们的携带者能从农业饮食中获得更多的营养。一个最引人注目的例子是令成人能够消化乳糖(奶中的主要糖类)的基因变异。狩猎兼采集者和一般的哺乳动物在幼儿期过后身体就停止合成乳糖酶(一种消化乳糖的酶类)。因为在更早的时期母乳是唯一含有乳糖的“食物”,年纪较大的孩子和成人身体合成乳糖酶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年纪较大的孩子不能消化母乳,也就不会与刚出生的兄弟姐妹争抢来自母亲的营养,这也就少了其中一种手足相残的情形。而随着家畜的驯养,家畜的奶变得可以利用,而且对所有年龄的人类都有潜在的价值——前提是能消化。一种使得人类身体可以在幼年期后持续合成乳糖酶的变异大约在8 000 年前产生,并迅速在欧洲人中传播,在丹麦和瑞典甚至达到了95%的频率。在东非一些有抢劫牲口习俗的部落,具有相似效力的其他基因突变也变得常见(比欧洲晚了几千年开始),所以如今90%的图西族人都是乳糖耐受的。这些突变的传播速度相当快,而且它们一定是非常有利的。P063

一些基因改变大概弥补了新的饮食的不足。比如说,我们发现一些基因能影响输送维生素到细胞的过程。,相似的,新饮食中缺乏维生素D也可能推进了欧洲和亚洲北部淡肤色的演化。当来自阳光的紫外线作用在人类皮肤上的时候,就能产生维生素D,一种挺奇怪的像植物一样的方式一直在作用着。所以远离赤道、紫外线较少的地方,维生素D的合成自然就少。而因为新鲜肉类中含有充足的维生素D,欧洲的狩猎兼采集者或许就不会碰到缺乏维生素D的问题,即便是肤色比较暗也可以对付过去。事实上,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因为导致淡肤色的主要变异都源自农业起源之后。新的基于谷物的饮食没有足够的维生素D,而维生素D短缺带来的问题是很严重的,有可能导致骨骼畸形(佝偻病),对传染病的抵抗力减弱,甚至导致癌症。这或许就是自然选择青睐淡肤色变异的原因,因为这些变异使得在紫外线辐射很少的地区身体合成维生素D的能力增强。P064

从来没有从事农业或只从事农业很短时间的群体,例如澳大利亚原住民或美洲印第安人,在食用西方饮食的时候都会出现特征性的健康问题。目前这类问题中最严重的是得2型糖尿病的高风险。当今人们的低运动量自然也导致这类健康问题,但其中遗传上对这类疾病的低抵抗力是很重要的部分:成天赖在沙发上的纳瓦霍人比成天赖在沙发上的德国人或中国人得成年发病型糖尿病的机会要高得多。纳瓦霍人的糖尿病患病率约为他们那些身为欧洲人后裔的邻居的两倍半;澳大利亚原住民的患病率约为其他澳大利亚人的4倍。我们认为这是对高碳水化合物饮食较低程度适应的结果。波利尼西亚人也容易得糖尿病(大约是欧洲人3倍的患病率),虽然他们也从事农业,种植作物如山药、芋头、香蕉、面包果和红薯。然而我们认为他们的例子也仍然符合我们对不完全适应的整体叙述。波利尼西亚人的适应会有所限制,因为他们的人口数量较少,因之保护性变异会以比较低的频率出现。此外,定居瓶颈以及与偏远波利尼西亚海岛人群的有限接触使得有利突变就算确实发生,其传播也会受到干扰。P066

从任何角度来看,狩猎兼采集者都应该比农民更不容易遭受饥荒,因为前者并不依赖于一小类驯化的植物品种(即使在好年份也会由于虫害或真菌感染而歉收),而且群体内部的暴力经常使得人口大大少于土地能承载的数量。12有政治组织的社会限制了暴力行为,但在马尔萨斯式的社会里,总有些什么会限制人口增长。就拿有政治组织的社会来说,更少人死于暴力的同时,更多人会死于饥饿和传染病。况且,狩猎兼采集者的社会一般不会划分出饱足的精英和饥饿的下等阶级,不存在那种几乎是保证人口的相当大部分必然遭受营养不良或饥荒的制度,而这种制度在农业社会里是非常普遍的。我们相信,基于对农业群体碳水化合物摄人稳定增长的演化  8:反应的解释,比起那种认为狩猎兼采集者特别容易遭受饥荒的解释更有说服力,后者并没有任何事实作为支持。P067

酒与农耕息息相关。自从最早的农业出现以来,人类就一直在酿造含酒精的饮料:啤酒的历史大概可以追溯到 8 000 年前。甚至有人提出,大麦最初就是培植用来酿酒而不是用来做面包的。基本上,所有农业人群都发明出某种酒精饮料并且长期饮用。在这些长期接触酒精的人群中,自然选择必然逐渐使那些降低酗酒风险的等位基因变得更为普遍,因为酗酒无论在生理还是社会意义上都会带来不利后果。这一过程在古老的农业群体中应该进展最多,且理论上在纯粹的狩猎兼采集者中间应该从未发生。

我们会好奇,为什么农业人群不是简单地进化出对酒精的厌恶。厌恶其实并不是好的对策,因为适量饮用传统的低酒精度饮料几乎肯定是有益健康的。饮用葡萄酒或啤酒的人能够避免不洁饮用水中的病原体,在高密度的人群中这些病原体是一种致命的威胁。因此降低酗酒风险的等位基因得以普及。P068

饮食变化肯定不是农业带来的唯一变化。农业生活方式彻底改变了人类传染病,然而不是往好的方向。

农业生活方式带来的人口增长使人类日益群集,而农业本身使人们转向定居生活。堆积的垃圾和被生活废弃物污染的水源使传染病扩散。从事农牧业使人类跟动物共同生活。此前我们已经有虱子和肠道蠕虫来凑热闹了,现在我们还有了老鼠和田鼠,它们到处散播可怕的疾病,比如斑疹伤寒和腺鼠疫。

人类密度和病菌携带者的数量变化使得疾病的普遍程度有了质的变化,不仅旧日的传染病如今成了更严重的威胁,而且全新的传染病也相继出现。

大部分传染病都需要一定的人口基数,人口数量和密度低于这个基数的时候这些疾病无以为继。麻疹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通常感染儿童,感染期在10天左右,病人在此后会得到终生免疫。麻疹病毒(副粘病毒)的存活取决于它们能不断找到未受感染的人,也就是更多没得过麻疹的孩子。麻疹只能在大数量、拥挤的群体中流传,如果人口数量太少或者居住太分散(比如住在一起的人群少于50万),那么麻疹病毒就没法及时找到足够未受感染的儿童继续传播,它们很快就会灭绝。这意味着麻疹(至少是我们今天知道的形式)在农业到来前不可能存在,因为世界各地都没有足够大的群居人口支持它的传播。(水痘病毒就不同了,病人痊愈后它也可以在神经系统中留存,并在晚年以带状疱疹的方式再度出现,让人非常痛苦。而孩子们有可能从他们祖父母那儿感染水痘,真是所谓的生命循环!由于水痘病毒的临界人口少于100人,流行病学家认为它或  87许已经存在了很长的岁月。)

农业的新生活环境带来的可不只是麻疹。许多狩猎兼采集者时代完全不存在的疾病如今也在繁衍生息。许多其实是已经存在的人类传染病的一些比较温和的变异版本,其他的则(大部分)来自动物,尤其是人类驯养的动物。再晚些时候,随着贸易和旅行的增多,不同文明间交换了许多本地疾病,带来了一些毁灭性的结果。

所以说,传染病给从事农业者带来的威胁要远远大于它们带给狩猎兼采集者的,这意味着在这方面农牧业者经历了更强的选择压力。他们最终演化出了比他们新时期时代的祖先更有效的抵御传染病的基因;而这些抵御机制也比狩猎兼采集者所拥有的要远远有效得多。P071

是时候再来谈这老掉牙的论调,说人类群体间生物学意义上的差异是“肤浅的”,仅仅停留在表面,这是不对的。我们看到由基因引起的差异在各种功能上体现,而且此类差异中的每一种都重要到能引起适应性的显著提升(体现在后裔数量上)——否则它也不可能在区区数百万年问就达到很高的频率。它们绝不仅仅是引起诸如发色、肤色、鼻形等表面的变化,而即便明显只是表面上的差异,有时也会起重要的影响。其中一些差异绝非仅仅停留在表面或是不重要的,它们显著影响出现此类表征的人群,有时是以无法预料的方式产生影响。它们在历史进程中曾经有关键的影响,其中一些如今依然在影响着许多遗传事件的进程。

e“例,在旧大陆主要的几个人类群体聚集的中心地带,那儿的人群会演化出种种最强的抵御机制。与旧大陆上传播的疾病隔绝的人类群体则无从演化出此类保护机制。

比方说,美洲印第安人就只经历过很少的传染病。其他与旧大陆隔绝的群体情况也类似,比如澳大利亚原住民、波利尼西亚人和安达曼群岛岛民:他们没有经历过传染病传播的千万年,没有演化出大多数旧大陆居民所具备的强化抵御能力,在与更广阔的世界的接触过程中纷纷遭遇剧烈的打击。P074

还有一些别的观察使我们疑惑维生素D 到底是不是晚近人类肤色变化的关键因素;就如之前提到的,这些观察指出在欧洲和东亚与浅肤色相关的遗传变化机理几乎是截然不同的。如果一个和黑色素合成有关的减活版本的基因在欧洲受强自然选择的青睐,那么为什么同一个基因的类似减活版本就没有在中国出现和传播呢?减弱功能的突变很常见,而且对影响肤色、眼睛颜色和头发颜色的基因选择使得欧洲人有多种多样的外貌:红发和金发,蓝眼和绿眼。世界上没有其他地方有这种类型的多样性。世界上大部分地方,即便在温暖的地区,每个人都是深色眼睛和深色头发的。这些事实对我们来说意味着影响肤色的自然选择力量在欧洲和东亚截然不同。如果这些力量是不同的,那么至少它们中的一种是在选择着维生素D 之外的东西。P077

骨骼数据清晰地显示过去1万年间人类经历了相当快速的演化过程。人类骨骼变得更细长(也就是更轻),这一点在一些人类群体身上更明显。我们的下巴收缩了,长骨变得更轻,眉棱骨在大部分人类群体身上消失了(著名的例外是澳大利亚原住民,他们的骨骼结构也变化了,但变化没有那么大;他们仍然有眉棱骨,而且他们的颅骨有别的人类群体的两倍厚)。‘颅骨容积减少了,这在所有人类群体中都一样:欧洲人的颅骨容积比约20 000 年前最大的时候低了将近10%。随着时间推进,这些变化自然最终都会四处传遍。比方说,如果你看看青铜器时代(约3 000 年前)欧洲的骨骼遗存,你会发现其中一些人还有像澳大利亚原住民那样的眉棱骨。然而今日几乎没有任何欧洲人有眉棱骨了。P078

甚至就在过去这1 000 年问就有一些变化可以被观察到。英格兰研究者近期比较了三个人群的颅骨,分别是中世纪欧洲黑死病时期的死者(约650 年前),条顿时期(约450 年前)沉没的玛丽罗斯(Mary Rose)号上的船员,和我们同时代人。在这段短暂的时期颅骨形状就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而这是特别有意思的,因为我们知道在过去700 年间英格兰并没有发生过任何大规模的人口更替。和我们同时代的英格兰人颅腔高度比早期的人口大约大15%,而且含有额叶颅骨的部分因此也要大些。‘P078

。我们有理由认为大约10万年前的人类拥有比今天更强劲的肌肉——所以抗肌萎缩蛋白复合体的变化有可能的方向是牺牲肌肉强度而增高智力。

吴砺

20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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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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