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天赋》

吴砺

                                                《设计天赋》

这几个周末，不能出门爬鼓山白云洞了。戴口罩爬山，口罩供气根本就来不及。看来，人类还需发明一个供跑步和大运动量时可以轻松正常呼吸的口罩。

只好在哔哩哗哩网，看一点纪录片。这个周末要给自己放假一下，不再写游记了。我看了一点点八集《抽象：设计的艺术》，立即又跳到这个纪录片，这是五集。

    其实，我的工作亦是一个产品设计人员的角色，涉及光纤通信无源器件、激光器和光学元件设计，这多是弄点小技巧的手艺活，正好适合我的天性。

    我很想看看这些节目制作人如何演绎这个故事。

    星期六一早起来，看到体育频道运动员做高山滑雪比赛。人类真是会做无用功，这比赛的意义何在？人与人比赛技艺，不带来粮食，也不带来衣服……真是奇怪的动物行为……

    回到纪录片中，片子里说日本人设计有一种不加修饰的美，一种和谐。日本人设计中有哲学的概念。资本主义理念是效率，所以追求极简单的结构，变成了一种时尚潮流。

    片中有专家说，二十世纪三种艺术，第一是电影，第二是摇滚乐，第三是工业设计，汽车是其典范。

这样的纪录片，就是一个光学棱镜，将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东西，一次性折射出多种色彩，每个色彩就是片子中一个专家对它的看法和评价；多个专家介绍则产生的多色彩……

我个人猜想,日本人的极简风格或许是源于中国宋代文化，尤其是宋代陶瓷的极简风格的设计。宋代陶瓷大量的出口商品，应属大规模民用品的设计,是不是人类的工业化民用品的开始？我只是这样猜测的。当然，秦代箭弩,已经开始了工业标准化的生产。中国的墙砖,亦应当是民间标准化工业启始？
     片中说，福特没有发明汽车，而是想实现人人都可以低价格购买, 人人有汽车。福特对人类的贡献：是带来了出行的自由！多么精彩的评论啊！

片中说，福特创造了现代的消费市场观念。

我知道,福特还为世界带来了八小时工作制，带来了人人都可以平等获得财富的理念。他的工厂,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第一次实现大规模生产状态下, 工人每小时有五美元的工资, 这大概是人类有史以来普通工人第一次的最高收入！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中国学徒工一个月工资十八元人民币, 不到三美元。

这样看来，二十世纪福特才是真正的合格的共产主义的实践者。

包豪斯，二十世纪设计躲不过的名字。太多的文章和文字介绍这个短暂存在过的学校了。包豪斯无椅脚的钢管椅，是它的代表作。真的太简洁了。

片中说，有人批评包豪斯的椅子没有一件是让人舒服，而是为了看的——这部片子，好在有正面和反面的评论同时并存。这样反思二十世纪的设计理念形成和成败得失，真的很有趣。

这是人类一个行进过程，并不是所有人对此都有兴趣。

这里常说的一个词是“现代主义”，它强调极简，有风格；但被认为大多数人都不喜欢。

高压电线桥塔，被认为是“现代主义”设计的一个成功的经典。

这个片子看到第二集，我似乎明白了这是回顾现代设计的历史。

我还想不出来在二十世纪二十一世纪，中国设计过什么样式产品，在世界流行过。

二十世纪的早期现代主义，最终让位于用户之上主义。片中比较了欧洲和美国二十世纪的电话，美国人的显然是更加实用。

这种简约风格回顾历史文化，使我们或许摸得到自己时代的脉搏跳动，主动脉所在的位置。当然，这或许大众并不感兴趣。

我关心这样一个系列片，对我要写的游记散文有什么启示。到一个景点，你若是能把大家被感动却自己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觉，你能够帮大家做到这一点，你的文章或许就有了读者，如同市面上竹制成的“佛手”，可以帮助别人在后背上“骚痒”，或许会有点小市场。只是现代人多是卫生弄的好，现在需“骚痒”的人极少了。

第三集讨论第二次世界大战进行着一场残酷的设计比赛。关于战争和武器的死亡设计。这是BBC的视野。大英帝国的国力，是变成了二流，然而BBC的目光，却一直是一流的，世界性的。

很难设想，中国什么时候能有现在BBC做节目水平，五十年以后？

我第二次听到，1907年以前德国的设计，是强差人意的代名词，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快的成一流，仅仅到二战期间，就成了世界第一。

“德国制造联盟”为德国制造制定了规则和方向。

德国甲壳虫汽车，在一九三三年制造，到一九四九年才真正大量的制造。

英国蚊式轰炸机，木质的战斗机，制作了七千架，是二战中损失最少、飞得最快的战机。

德国虎式坦克只生产了一千五百辆，质量天下第一；苏联的T-34粗制滥造，却出产了六万辆。最终，苏联的T-34打败了德国虎式坦克。片中说，斯大林和罗斯福都是数量主义者，斯大林说“大数量就是一种质量”；罗斯福说“从生产速度上打败敌人”。

片中说，战争年代的设计思想，在战后以斩新的面貌出现，就是将产品不断一再重复的大规模生产……

你可以看得出，纪录片是我们获得一个领域知识的最快捷的方式。我仅仅是一个上午，对设计这个领域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真正是快餐式学习方式！同时兼顾了质量，因为这是各路专家学者之言！

第四集，材料革命。二战后的新材料，的确为设计师提供了变化的无限可能性。
    我第一次知道美国天才的设计师图百特这个人，设计了密封饭盒等。的确，如片中专家所说那臭哄哄的石油产生的塑料，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设计人人都买得起的的椅子，被英国设计师们认为这是民主的一部分。低价是一种社会道德。真的是独特的想法。
    十分遗憾，我还没有一件设计走进大众的生活之中。或许，是因为我不在这个行业里面。
    我真应当写一百个创意的设计产品构想的文章。胡思乱想，这或许就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
    乔·科仑坡二战后著名的意大利设计师，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个人。他和玛莉莲·梦露，竟还有一年短暂的婚姻。纪录片中乔·科仑坡的设计作品，很孩子气。

纪录片说，塑料给六十年代的设计师以精神的解放。

中国人还没有自己的设计。这些年，中国人在电视节目中，出现最多的内容，是展示中国各种各样的各地的美食节目……

不幸的是，这唯一的中国电视制作者热爱的大话题，还是出了大问题——吃了不该吃的野生动物……

这些年，中国电视制作者还热爱上了显摆。打开电视，除了吃，还有吹，全是“厉害了我的国”——又碰上了缺钱缺红了眼的美国西部厚脸皮只认钱六亲不认无耻的匪徒特朗普先生的敲诈：你那么有钱，多分点给我们可怜的美国人吧。

什么时间，中国电视制作者开始学学BBC多做一点这样《设计天赋》的节目?

丹麦人维纳·潘通，又是我没有听说过的设计师。

锥形座椅，真的特别。S型号一次注塑成型的椅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尽管是世界另一端应当是常见。

片中说，日本人给世界设计带来了人性化、严谨、细节性。Sony的设计好到人们想拥有。小型化，看的上档次。如同二十年后的苹果产品。Sony给了年青人所需要的微型化和自由，移动性。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Sony产品的本质特征。

这样说来，乔布斯真是美国人中的另类。美国人一向是大车大房子，精细不是美国人的气质！

六十年代末，人类的塑料梦开始破灭了，塑料并没有人们想象那么好。七十年代初，人类对材料和设计的热情开始降低了。

片中说，四十年后，法国人设计的一次注塑成型的塑料椅，这塑料椅子，因为没有专利，又便宜。据说己是同人类数量一样多。没有人喜欢，但是实用。

这十年前的英国佬做的一个节目，竟然让我从一个角度看到了我们过去一个世纪人类的故事……

纪录片中说，未来考古工作者定义我们这个时代，会定义成塑料时代。塑料纯粹是人类智慧的产物。

我是第一次被人指点，有这样的认识。

第五集说，过去三十年，我们人类陷入了设计师营造出的世界中，这是民主化，还是一种坠落……

这次我又知道了一个顶级的设计师马克·纽森。

孟菲斯是一种怎么设计都行的概念。现代主义力图总揽全局地改造这个世界。孟菲斯则是集体主义要让位个体诉求。

格鲁夫斯水壶，卖了170万套， 虽然量化，但看上去却特立独行。

这里提到宜家，这是我不熟悉的家具产品。宜家注重平面化设计。宜家设计让产品更加便宜。有人不喜欢。每年560万套的销售量。

苹果电脑在1984年又开创了另一个世界。这个时代从1968年开始，有人就提出了计算机个人化的操作的概念，鼠标和它控制的界面。预示着电脑普及化的时代即将到来。

苹果设计师，希望让使用者觉得冥冥之中就应当如此的产品。

那么我的游记，什么时间才能达到让读者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写的高度呢？

“从摇篮到摇篮”的环保设计理念，真的可行吗？

纪录片说，设计是关于人类自身以及人类的内在自我表达。

今天，终于在周末连续看完了这五集的BBC的“设计天赋”，本来我应当今天去爬鼓山白云洞……

这全是因为这次新型肺炎带来的。全球化有全球化的大难题：武汉一个蝴蝶，煽动了一次翅膀，全中国停止正常运转近两个月。全世界会不会都将按暂停键，尚不明确。

好消息是，今天世卫组织将去武汉了。若是我们只会关上门自吹自擂，世界也会对中国关上门的。

回过头来看，设计是一个太庞大的题目，仅仅是这五小时节目，只是谈了很窄的地方，但是，至少可以看出大致一个世纪的设计走过的一些轨迹。

过去的二十世纪和刚过去的二十一世纪，人类工业文明城市发展，使人类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越来越大，受高等教育人数越来越多，甚至部分地区到了普及的程度——这真正意义上，出现了太多太多的聪明不安于现状的人。从此，人类生活全方位的被反复不断的设计。

过去二三个世纪以前，人类就那么几个天才，他们做了什么，一本书就可以说一个大概；二十世纪二十一世纪，出现的杰出创新人物以数万数十万甚至数百万人次，五小时电视节目怎么可能说得全面呢？

吴砺

2020.2.22

附录一  五集《设计天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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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

2020.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