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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外婆家之抽烟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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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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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6 14:45: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外婆善酒、抽烟。
  我记得问过外婆,“你是什么时候抽烟喝酒的啊?”她笑而不答。后来这个答案是小姨给揭晓的,她说,外婆经常帮人家操办酒席,人家请她抽烟、喝酒,她就慢慢的会了。
  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从未考证,但她经常帮人家办操酒席是千真万确的。
  因为外婆能做得一手好菜,左邻右里有什么红白事时,都要叫她去掌勺操办酒席。酒席散去,帮忙的人都会坐下来,与东家一道吃上一顿。东家知道掌勺的外婆很辛苦,就不停地劝酒、发烟,以示感激之情。外婆来者不拒,酒不离口、烟不离手。更让乡亲们感动的是,她帮忙做事从不收钱,临走时又都会给她带上几包,桌上的散烟也都一起收起来给她带上,她也欣然接受,悉数带回,全部交到外公手里。
  外婆的酒量很大,到底有多大?我印象中没见过或听说过她醉过。舅舅说,“家里亲戚的没有一个能喝得过她。”小姨在一旁补了一句,“不要说亲戚,村里面那几个最能喝的‘劳力’,都是她的手下败将。”此时外公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句,“傻子才这么喝!”。虽这么说,但也没见过外公不让她喝酒、不让她抽烟。
  酒量大,喝酒也自然爽气!即使没有事请她去帮忙,闲时乡亲们偶尔叫她过去喝两杯。和外公一起串亲戚,亲戚们不一定会劝外公喝酒,但都要拉着外婆要给她倒酒。过年过节子女满满一桌,她还在厨房里忙着忙那时,大家都把酒给她倒好了。
  随着他们年纪的增长,外公烟瘾越来越大;外婆也没有力气给别人帮忙操办酒席了。大家回老家看他们,还会带烟酒,但他们吃的越来越少。后来,儿孙们又商量着不再买烟酒,包个红包比什么都好,让他们自己想吃什么就买点什么。但妈妈时常忍不住,还会让我带上几包,说,“哎,没办法,怎么说都不听,就是要抽!”
  外婆善酒,但从不贪杯;抽烟,但从不上瘾。也很少在家里抽烟喝酒,更不会给自己买烟买酒。一般只有在家里来客人时,她才会喝一点,两杯之后,再怎么劝她都不会再喝了;在家也一般不抽烟,除非外公递给她的。
  刚开始,他们抽的是旱烟。饭罢,外公便会拿出他的“老伙计”,把烟锅在一个黑色的布烟包里揉几下,灌上了烟丝,然后用拇指摁几下,咬上烟嘴,外婆马上划着火柴、紧贴了上去,外公猛嘬几口,随着烟锅里的红光一闪一闪的,缕缕青烟和阵阵烟草味便弥漫开来……吸上几口后,外公又把烟枪递给外婆,外婆便煞有介事地吸上几口,有时会呛得直咳嗽,但总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渐渐地,他们改成抽纸烟。依旧是外公发、外婆才抽。她一脸欢喜地接过来,放到嘴里,歪着头,凑上去,外公便点着手里的火柴,“滋”地一声——在淡淡的火光中,外婆的脸上绽放出一种生动的、极富享受的、让人难忘的笑容,本来就比较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回家探亲,我每次去看外婆外公,都喜欢带点烟酒,喜欢不停地给他们递烟、倒酒,喜欢看着外公给外婆点烟的样子,喜欢看他们一起抽烟喝酒的场景——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山盟海誓,真实、平淡,却又那样的温暖。我想,这就是幸福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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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7 22:15:13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精彩!
喜欢看白云,喜欢看花开,喜欢在工作之余产,写点小文字,和自己的心灵对话,和大自然沟通,追求澹泊的人生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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