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片】大卫·埃格曼的脑科学
人脑中有一千亿个神经元。
大脑是怎样重建现实的图像,真是十分神奇。我们太习以为常。
记录片中的一个男人三岁半失去视力,四十年后恢复了视力,十年后,仍看不懂儿子表情的含义,没有距离感,仍需导盲犬带路——失明的几十年,他大脑中过去用于视力部分大脑区域,被听力和触觉系统征用了,地盘被别人占了……多么难以想象的事……
人的大脑重新整理眼睛看到的信息,构建外部世界的图像,这其实真是无比神奇的事情……
我觉得最神奇的就是写小说的人,他们能够想象他们虚构的人物在活动!这其实是无与伦比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大脑内部模型真的存在——如果我的眼睛是普通摄像机,我们拍摄的视频会随着我们的头抖动而晃动,但是,我们看到的世界并不随我们头晃动而晃动……这真是神奇极了……
这个,也许你从未想到过吧……
这个纪录片里讲一个翼装飞行员,在发生事故那一瞬间,他感到时间变得很漫长……
我们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初恋女孩第一次看你一眼那一刻,你可能会觉得那一瞬间的时间也很漫长……
我们大脑感受到时间长短,并不一定是真实世界的长短……
“什么是现实,你的大脑告诉你什么就是什么。”
我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了解大脑是怎么工作的……我记得大学时代,我曾对每个人都可以用语言相互交流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了解这个人类大脑产生的世界,让我感到世界的空洞和空虚,让我感到畏惧……
我前不久在“看天下”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说美国2018年枪击丧生人数为三万六千人。让我震惊的是,其中二万二千人是用枪自杀的身亡,75%是老年人。
我突然悟道,这就是为什么美国人反对禁枪一个核心本质无法公开公开说出来理由之一。枪是一个自行实现安乐死权利最快速、最少痛苦、最便捷、最有效、较有尊严的工具啊。对不少美国人来说,枪,不仅可以保卫自己生命,还可保护自己生命最后时刻的尊严……
我看过一篇回忆录说:周恩来夫人邓颖超生命最后一段时间,反复对周围医护人说,中国要是有安乐死,有多好啊……
这似乎是与主题无关。但是,一颗子弹穿过大脑,生命就结束了……海明威就是把猎枪枪口顶在自己下巴上,用脚趾压一下枪机,海明威写小说大脑,立即永恒地停止了工作,海明威也不再受病痛困扰了……海明威的世界瞬间永恒地消逝了……
儿童两岁以前,儿童大脑的神经元每秒二百万次连接。
到两岁,儿童大脑连接,超过成年人的两倍。到了两岁,就停止生长了。
在童年过程中,大脑回路根据经验连线,以及环境回路互动。
纪录片叙述了罗马尼亚孤儿院的孩子,因为没有大人和孩子互动,大脑发育迟缓的症状,真是令人震惊。
经验修剪大脑。
大脑结构在二十岁左右基本定型。
即使到成年,人类大脑结构仍可以变化。纪录片说,伦敦出租车司机有四年训练记忆伦敦道路,大脑记忆区域海马区体积就是比一般人大。
纪录片说,对一个事件,我们的记忆在不断被修改。
我们大脑是一个不太可靠的记忆器,可是记忆反映我们是谁……
“我是1000亿个神经细胞构成的。”这真是一个陌生的话题,一个让人感觉有些痛苦和恐惧的话题。
“你大脑独特的联结,意味着没有人和你一样。”
“对我来说,人脑的奇妙之处在于,从一个巨大物理碎片和零件网络,成为你-或我-的经历浮现出来。因为物质上的东西在改变,我们也在改变。我们还没有修好。从摇篮到坟墓,我们都在进步。”
看到一堆三磅的豆腐一样的东西,这是构成你和我的本质性的不同,真的觉得世界太不可思议,又感到虚无缥缈……
“你一生的选择造成你现在的样子。”这句话很有意思。这第三集关于决策这一集,我收获不大。纪录片认为,决策,是逻辑区域和情惑区域一道决定的。如果两者之间断裂,一个人很难决策……
我青年时代最畏惧的,就是做选择性的决定。我青年时代的彻底失败,就是我一系列关键时刻一系列的错误选择的结果,现在看来,几乎全部都是错误选择……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如果当初是正确选择,我现在在那里?我还在这个世界吗?尤其是第二问题,其实就是天大的问题……因为我见过我的几个朋友,太早早的逝去……
我唯一能够说,无论过去选择的错对,至少这些选择保证了我现在还活着,还在人间——这是过去选择唯一可以确定的好处……
我另外一个确定是,我在三十岁后碰到了我的老同学凌吉武先生和他的一群朋友们——我绝对不相信自己此生其他路径中,还能碰到比这群朋友们待我更好的朋友们团队和他们组成的最适合我的个性的人文工作环境……
我是一个没有独立生存能力和生存意志的人。我需要一个有充分安全感和友善的朋友们帮忙的大环境保护的人。我甚至是一个没有家庭责任感和完全不能承受家庭负担的人……
青年时代,每当我碰到一个心仪的女孩,我一是向往接近那个女孩,二是对接近那个女孩感到恐惧和空虚感,总有一种逃跑的冲动……我只有在完全失去时,才会痛彻心扉地想再获得……
我想,那些与我接触过一点女孩,最痛切地感受肯定是没有安全感……我也是让当年那几位女孩十分困惑的年青人——时而极度懦弱,时而极度强势,本性是在懦夫与英雄情结振荡的人——绝对成不了护花使者的青年人……
青年时代大部分时间,我完全没有找到自己自信心的着力点……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和能做什么……
我青年时代,很像十九世纪伟大的俄罗斯诗人莱蒙托夫【当代英雄】中的毕巧林——一个社会多余的人,一个找不到自己魂的年青人……
我是一种自然界中的一种力量,我身上有一种大自然原生的力量,有一种对生命和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毫无道理的热爱,这使我常超越自己的缺陷,呈现人类生命中的一种坚韧不拔的一种诗意的精神……这可能也是我的朋友们愿意帮助我的最根本的一个原因之一……
附录:
吴砺
2020.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