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光斑

吴砺

                                                                                                          林中的光斑




   这个长假的第一个下午，我来到了一年未来的福州森林公园。“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先进入了竹园。九九年我第一次到这里，看到多是刚刚种下不久的竹子，现在它们都是高耸成林了。二十一年一闪而过，像电影中镜头一样。我想起了十多年前，曾经看过丁肇中先生唯一的电视访谈节目，他说，“人生过的真快，一不留神就溜走了”……
    竹林的几羽翠绿凤尾般的高耸在纯蓝色天幕之中竹子，在风中摇曳着，它们的优雅舞姿相比人类的舞蹈，显得轻盈和灵性得多……
    我沿着天马岭步道行走。高耸的细高绿色的阔叶混交林，覆盖了整个山坡上天空，只有斑驳的光斑不规律散落在树干，坡面上，构成立体环绕四周的静谧安详的空间……
     这些树显得格外的平凡，平淡……路边小山沟边露出了一片灰蓝色的天空……
     很静，山林的平凡普通，却让你身心更放松……
     再沿着另一个小山沟向上，左边山沟对面的坡面上，阳光透过树丛在成片的低灌木植物的叶片上反射出成片的星星点点光亮，灰黑绿色的植被上的这些光点，呈现出灰白色，衬出山中的静谧……
      那些光点有些粉白色朦朦胧胧。右边看不见地方，不时传来汽车行驶声音……
      过了山沟到了小山岭上。这一片树林树干，如旗杆般细高疏疏插在土坡上，它们高耸顶着伞式的树冠，顺着山形搭起了一个树叶做的帐蓬顶的空阔的天然超级森林大厅。地面是干净的灰白土层，没有任何杂草和灌木——这真的是很霸道的树种，这一片土地他们是唯一的主人……可以想像，一年大部分时间，它们都是没有给地面任何阳光让其他物种生存……
      只是现在是秋天，它们头顶上的叶片变稀疏了，阳光像是经过网络状的筛子洒到它们旗杆式的树干上，灰白的地面土层上，形成成片灰白与灰黑相间豹斑的立体效果大片山坡……这让你感受非常的奇特……
      山岭上人行道，也是一半光斑一半阴影的画面……
      时空在这一刻，仿佛如乳胶果冷一般地凝固了……



吴砺
202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