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主义绘画大师——罗斯柯》（上）

吴砺

                                《现代主义绘画大师——罗斯柯》（上）

                                                （一）

     翻阅《现代主义绘画大师——罗斯柯》／曾长生著．——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0 .12（世界名画家全集，何政广主编）

    有一年多没有看艺术家的作品介绍了。由何政广先生主编的《世界名画家全集》共一百多册，我从网上不断收罗，大部分差不多都买到了。只是读了约五十册就停下来了，一晃眼，就是一年多了。

     我得说，这套画册第一次为我展开了西方画家作品的一扇窗户。过去我看的都是画册几乎都是西方画选集，一个画家的画，只有一两张或几张。这套画册，对每位画家几乎都有一二百幅画作的画面，更有对画家生平简介和主要画作简介。

    这些画册并不简单是美的展示，更多的是让人产生感到痛苦和压抑的画面。看这样的画册，真的不是很愉快的自然景观中旅游，更多的是像在自然风光，病房，阴森森的墓地混合行走。如果心力不济时，我绝对不想去光顾这些画册。

    我还是想将手边的剩下的画册粗粗的过一遍。

    太多太多的书想要读。可是你的精力真的是有限。这是令人失望的事情，你越看书，越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真正只知皮毛——求知欲望，使自己变得像二三岁儿童心态了……

    罗斯柯，这个画家真的曾是让我十分困惑的艺术家。他的作品，大幅色块，二三种颜色块与条——第一眼看见，你会以为是一个油漆工，在给一个建筑墙面修复受损墙面重新补涂料的半成品，你压根就不相信，这是价值五六千万美元的大画家的画作……

    只是，你长时间看那色块，你不知道为什么你真的会被打动——你会有一种不服气的感觉，像是被催眠术迷惑了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个涂鸦似的色块，让你迷失了……这是什么艺术？

    罗斯科四十年代的画面，让我想起法国画家米罗的作品，钢笔画式的线条涂鸦，很抽象，画面并不令人愉快，但混乱中带着一种无名的美感……

    我想起来了，罗斯科后期的画作最接近飞机上看到的地平线与天空之间的模糊色彩搭配单调画面；又像我在厦门鼓浪屿多云转晴时候看到的：天空与海平面之间两种不同色彩和这两种色彩之间一个糊糊水气氤氲条宽带——这或许有助理解罗斯科的画面，他都是三四米以上大画面，他希望人们看画面在四十五厘米左右距离，人们自然会被画面色彩所淹没，这会激发人们看天际线的感觉……这仅仅是我的测……

    我这次真的发现，罗斯科大部分感伤灰暗的色彩中，却散发着一种高贵素雅的气质……我感受到了画家的情绪……

    罗斯科画面中自然界形象失去了，这是一种艺术的极端，最终一定会导致艺术家本人的精神世界的崩塌……

    我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罗斯科画面，更多反馈出来罗斯科复杂的情绪——这是与仅看几幅作品完全不同的感受……我喜欢从他人目光来看这个世界：每个艺术家都有自己看世界的方式……

    我对罗斯科仅用二三种颜色块与条带表现出人类如此丰富的情感，感到很惊㤉……它们让我想起了大音乐家瓦格纳那些令人窒息的神化歌剧舞台背景……

    罗斯科后期的作品太阴暗了，让我想起了梵高后期的作品……仅仅是其中1968年一幅“无题”画面中两块桔褐色色块之间，夹着一条土白色，呈现出生命的火花与热烈……

    画家一幅1969～1970年“无题／灰色上的黑”，画面极端黑暗，那真是但丁“神曲”中冥河的天际线……

    伟大的艺术家存在本质，就是要创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表达方式。我想罗斯柯一定是从飞机上和海边看到天际线上世界由三色组成色块世界，从而获得自己成熟期的绘画灵感的——大画面，观众四十五公分观看三米画面，会同人们在飞机上看到天空视角一样极限的视觉效果，从而获得无限和遥远并存的体验……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西风残照汉家陵阙”……中国古诗词极简，以获得辽阔的画面；中国文人画的写意山水，都是想用简笔画出无限……

    没想到罗斯柯只用两三色，色块和色带就变成了表达无限的画面……

吴砺

2021.1.12

                           （二）

《现代主义绘画大师——罗斯柯》摘录:

2008年5月，纽约佳士得举行“战后与当代艺术拍卖”会上，登上拍卖价格排行榜首位的是罗斯柯的油画《第十五号》（图见105 页）， 成交价高达5044万美元。此画是由旧金山收藏家罗杰。伊文斯释出，他是在1999年苏富比拍场以1100万美元拍得，9年时间以高出将近五倍价格卖出，增值可观。

马克·罗斯柯( Mark Rothko，1903 – 1970)为纽约画派领导画家之一，在1940年代末期开创色域绘画风格，对美国二次大战后现代主义抽象表现绘画的发展影响深远。

罗斯柯1903年出生俄罗斯、是犹太裔，原名马 克斯，罗斯柯维兹( MarcusRothkowitz)。1913 年十岁时随家人移民美国。1919年获奖助学金在耶鲁大学读人文科学，后来迁居纽约，进入艺术学生联盟，投入绘画创作，此时受教于麦克斯·韦伯，结识画友高尔基、史提尔、纽曼、杜库宁与马查威尔。这群美国年轻艺术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形成纽约派，并在纽约现代美术馆举行“美国十五位艺术家展”，得到全美与国际的注目。罗斯柯被评为纽约画派的“神学”派中最完满的画家。

罗斯柯于1938年归化美国，1940年他37岁时在画廊建议下，将原姓改为罗斯柯( Rothko)，表示他改变风格的欲望，他与画友葛特莱布在《纽约时报》发表声言：“我们喜欢把复杂的思想用简单的语言来表现。我们选择大号的尺幅是因为它的冲击力毫不含糊。我们希望重新建立绘画的层面。我们使用平面的图像，因为它能毁灭幻觉、表现真理。”开头的一句——“把复杂的思想用简单的语言来表现”，可说是罗斯柯一生绘画追求的理念。

罗斯柯的绘画在20世纪40年代受超现实主义影响，从古典神话与新旧约圣经故事中找寻他绘画语汇的形式和题材，表现神秘的主题，并且对悲剧特别感兴趣。欧洲犹太民族遭受的恐怖迫害，带给他的精神创伤，引发他画作主题的改变，罗斯柯视这项转变为对救赎经验的探索。1947 年起，开始创作以色面的轮廓中浮游着长方形的抽象绘画。1949年他发展出成熟的绘画风格，在巨幅的直式画布上，数个长方形色块。或是不同彩度的薄染色层，相互平行排列，色域边缘模糊而不平整，使朦胧色块产生一种律动感。罗斯柯运用单纯构图，借由色彩与光晕的交融，创造出引入凝神静思心灵体验。他的色域绘画成就，是美国当代绘画和欧洲画坛分家的契机，很多人喜爱罗斯柯富有禅性、具有灵光的色域画面。他避开了描绘细节的线条和任何暗示具体形象的造型，五彩缤纷色块游移在空间，绘画性的笔触把形象简化到只剩下色彩和笔迹。他的抽象画都是浩瀚的尺幅，“我画得大，正是因为我要它亲密而有人性，画得小就等于你把自己关在经验的外面，如果你画得大，你就在里面了。”他画出了宇宙的混沌的感觉。

罗斯柯著名的代表作，是1964年至1967 年时为休士顿的梅尼尔家族委托创作的一组油画，陈列在休士顿莱斯大学的一所小教堂，被称为罗斯柯教堂，大的油画，或黑、或蓝紫和紫红，表现生命的神秘与静穆，追寻人生的终极哲学——赤裸又神圣的宗教体验与感情。艺评家罗伯。休斯指出：进人罗斯柯教堂而不动感情是很困难的……究竟是神秘主义者瞥见的“太虚”呢，还是一种令人难忘的戏剧性的空洞，要视每个人的希望而定。从功效来说，罗斯柯教堂是浪漫主义的最后沉默。

罗斯柯一生创作八百多幅油画、两千件纸上作品，被推崇为20世纪顶尖大师。他的绘画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冥想的立体空间，混沌色域激荡了无数当代艺术家的心漪。P006

马克·罗斯柯( Mark Rothko，1903 -1970)是属于对抽象绘画的本质与图式进行彻底改革的这一代美国现代主义艺术家。他那风格化的演变，将绘画再生的创新观点予以具体实现，从具象的视觉内容演化到抽象的风格，乃根植于其主动对绘画的参照关系而来，罗斯柯将此种关系描述为一种介于图画与观者之间的至高经验，无任何事物可干预其间。他的色彩形态的确能将观者带进一处充满心灵之光的空间。罗斯柯总是抗拒别人诠释其绘画的企图，他主要关心的还是观者的经验，这种作品与观者之间的结合，是超过了语言所能理解的c：）他曾如此解释称：“没有任何符号可以解说我们的绘画，如果有任何诠释出现，也必然是来自于图画与观者之间的至高经验，艺术的观赏是一种心灵之间的真实结合，艺术一如婚姻，如果缺乏心灵的契合，也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罗斯柯是一位智者、思想家、具有高度教养的人，他热爱音乐和文学，喜欢探讨哲学，特别是有关尼采的作品以及古希腊哲学与神话学的经典著作。他的朋友说他是一个难以理解、敏感又静不下来的人，虽然他的性子很急，不过也的确是出了名的可爱又极富感情的人。P008

抽象表现主义一词主要指的是过程，而非风格，其关键点在借由绘画的行为本身，即过程，来表达感觉，而不以绘画行为的实际产物当作去固定艺术创作。当时引领风潮具代表性的人物有：杰克森·帕洛克( Jackson Pollock)、威廉。杜库宁(Willem deKooning)、阿道夫。葛特莱布(Adolph Gottlieb)、罗伯特·马查威尔( RobertMotherwell)、法兰兹·克莱因(Franz Kline)、克里佛·史提尔（Clyfford Still）、巴奈特，纽曼(Barnett Newman)和马克·罗斯柯。这些艺术家的作品绝不会呈现任何视觉上的统一；型，他们全都受过欧洲艺术的影响，特别是表现主义与超写实主义，所受到过的艺术家影响的其中包括：麦克斯。恩斯特( MaxErnst)、安德列。马松（An出6 Masson），、皮耶，蒙德利安(PietMondrian)、伊夫，坦基(Yves Tanguy)和马 克，夏卡尔(MarcChagall)等人，他们全都是纳粹时期移居到美国的。其他的灵感来源则来自纽约现代美术馆的典藏品，特别是莫内的晚期作品，也有一些创作灵感是源自马谛斯和康丁斯基作品，还有一些艺术家的受到马纽·奥罗斯柯( Manuel Orozco)等墨西哥壁画艺术家（Mexican Muralists）的影。

较年轻一代的威廉，赛兹 f William Seitz，曾将抽象表现主义  苫运动做如下的定义：“他们看重表现多于完整，活力多于完成，变动多于静止，未知多于已知，不明确多于清楚，个人性多于社会性，内在多于外在。”抽象表现主义绝不是一个具有固定方案的统一运动，而是一个由不同身份地位的艺术家所松散组成的联谊团体。美国艺评家哈洛德，罗塞堡( Harold Rosenberg)以他所创造亍动绘画“( ActionPainting) –词来描述帕洛克、杜库宁和克莱因等人的作品，他们的作品主题是有关绘画的实际过程或运动，而罗斯柯显然不是一位行动绘画家，他和纽曼与史提尔是抽象表现主义第二个主要风潮的领导艺术家，亦即所谓的“色域绘画”（Color Fielcl Painting），其主要元素并不是具态势的运动，而是纯、  粹色彩的情感性力量。P013

一九一三年九月，马克进人美国小学一年级就读，他和其他的新移民儿童一样，先从听开始学英文；次年秋天他跳升三年级，隔了一学期又被安置到五年级班就读，他在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英语，并交了不少朋友；再过三年，他完成了九年级的最后四个课程；又再过了三年半，即一九二一年六月，马克，罗斯柯十七岁时，他以优异的成绩自林肯中学毕业。P035

一九三O年代初期，罗斯柯画了一系列有关海边的风景水彩画，画作中的沙滩部分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海与天空是以带状的绿色与灰色来表现，海边上的人物周边是全然的白色，使人物自然浮现于沙滩上①艾维瑞对罗斯柯的持续影响，一直延续到他成熟时期的创作，我们可以从这两位画家的简化造型、表现性的运笔和薄施色彩的共同特点上，找到明显的证据。P045

三六年，罗斯柯开始撰写有关儿童艺术与现代艺术创作和关系发展的著作。他早就计划要写一本以理论分析绘画的书，但是整个的重点是放在一九二八年他为中央学院十周年校庆所发表演讲的讲稿上，他在书中谈到他多年来教授儿童绘画的经验。

“儿童艺术本身经常会被转化成原始主义（Primitivism），儿童艺术只是儿童在制作一些模拟自己的作品。”罗斯柯又称：“尺寸比例的观念牵涉到物象与其周边的关系，以及其所强调的事物或空间，它必然会关涉到空间的感情。而儿童可能会武断地限定空间，并夸大他所要描绘的物象，或许他也可能使空间无限大，而缩小了物象的重要性，使之融合于空间，并成为空间世界的一部分，这都可以构成完美的平衡关系。“

罗斯柯深信，可靠的创作活动，只有当一个儿童从小就鼓励他对想法、幻觉和兴致去作具体的表现，而不要用学院的规则去限制他时，，才有可能展现。罗斯柯认为：“事实上，一般人以学习素描作为开始，即已经带有学院的意味，我们学校却是由色彩出发。”他非常认同知名维也纳艺术教育家法兰兹·西杰克( FranzCizek)的看法，西杰克认为，儿童和原始艺术家一样，对造型具有天生的感觉，应该鼓励这种天生的感觉自由发展，而不要让它受到理智的影响干扰。数年之后，此种对儿童艺术的观点，对罗斯柯自己的艺术释放很可能提供了实质的帮助。P062

一九九八年华盛顿国家画廊为罗斯柯举行的百件绘画大型回顾展，策展人杰夫瑞，维斯( JeffreyWeiss)所想要展现的罗斯柯图景是全然的城市风景，让人想到纽约的下城空间与大城市的光影，此观点已经显示了在罗斯柯早期的纽约市地下铁的绘画中，其带有几何和建筑的造型元素，已为他指向大抽象之路了。维斯在他的专文中称：“罗斯柯所关注的焦点并非对风景的户外看法，而是城市的透视观点，那是一处另类的沟通与阻塞的空间。”

罗斯柯以墙、门及其他建筑元素作为色面，空间的形成是借由简化的手法压缩几乎平坦的画面，而画面上不经意地开出一方景深，他那孤立或成双的人物简洁地安置在有界限的空间中，他们好似被关闭在界限空间里。罗斯柯的城市设施物通常是不明确的，不过地下铁的生活经验却显然吸引他的兴趣，他的地下铁画作似乎意味着现代都市生活的孤寂。P062

在战争最艰困的岁月中，罗斯柯进行了风格上根本的转变，虽然我们无法确知转变的时间点，但新作品提出时他正与葛特莱布等人密切交往中，他们不停地讨论艺术主题的危机，深信美国绘画已进入死胡同，他们不知道罗斯柯在带进形而上画派风味的地下铁景物之后，要如何走下去。纽曼也常参与他们的讨论，他后来对此困境提出他的看法，“我们深觉世界的道德危机是一个战场，世界正遭受残暴大战的集体破坏，我们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只画花卉、斜躺的裸女，或弹着大提琴的音乐家了。”

据葛特莱布称，他与罗斯柯在一九四一年到一九四二年开始一系列源自神话、特别是希腊神话主题的绘画，他们寻找战争能赋予隐喻潜力的古老说法。罗斯柯在他的《肖像与现代艺术家》专文中表示，“那些不相信神话具有强大原生感情的人，是不会真正了解到今天世界的残酷现实，也不希望在艺术中见到此种表现的”。选择神话的题材同时也是在企图探讨宇宙的问题，葛特莱与罗斯柯除了阅读古希腊哲学家的著作之外，也对佛洛伊德有关梦的诠释与容格的集体潜意识理论感到兴趣，罗斯柯尤其喜爱柏拉图与希腊悲剧作家亚斯奇勒斯( Aeschylus)的弒母情结剧作《奥瑞斯戴亚》( Oresteia)，他还在好几个画作中加以运用。

罗斯柯的图画原型描绘的是野蛮与文明，痛苦、攻击和暴力等原始、不变的和悲剧的现象，他不须借助历史事件，而以隐喻的手法展现历史。如罗斯柯对他一九四二年的作品《老鹰的预示》（The Omen of the Eagle）所作的陈述，即具有两层含义，这里的主题来自希腊剧作家亚斯奇勒斯的英雄三部曲，作品所探讨的并不是特定的故事，而是在表现神话的精神、一种永恒的所有神话的属性，它隐含着一种泛神论，将人类、鸟、兽和树木等不论是已知的或是未知的事物。通通融进一悲剧理念里。

老鹰是德国与美国的国家象征，美国人将战争视为一种野蛮与文明之间的冲突，罗斯柯则把野蛮与文明结合成一种具体的象征，并以老鹰的形体来表现此种攻击性与脆弱性。罗斯柯的传记作者詹姆士。布瑞斯林( James E。B．Breslin)表示，罗斯柯想要描绘的正是所谓的“神话精神”，它并非希腊或基督教的主题，而是一种感情的根源，可以有效适用于跨文化的神话本质。P073

我们可以从《纽约时报》上的专文《神话的本质》中发现罗斯柯与葛特莱布的意图，“我们拒绝为我们的作品辩护，并不是因为我们不能，我们很容易地可以将《玻西芬妮遭劫》解释为一种神话本质的诗意表现，带有暴力内涵的种子与泥土观念的呈现，此种带有复杂感觉的抽象概念，是很难用儿童的简单工具表达出来的。”“我们也可以轻易地将《叙利亚的公牛》解释为包含史无前例的扭曲变形的古代意象之新诠释，既然艺术是永恒的，以一有意义的象征来呈现，不管它有多么古老，它今天所展现的效力一如古代的象征一般强烈，或许我们可以视之为一位活了三千年的真理诉说者。”

在此声明中，我们可以找到罗斯柯后来作品的两个中心论点，第一个是有关作品与观者之间的关系，第二个是有关图画观念如何传达预言或伦理讯息的想法，两位艺术家均认为，艺术的诠释可能会遮掩平凡内容后面更具深层意义的内涵。

“我们觉得，关键的论点在于，这并不是对一幅画作的解释问题，而是这些画作中的暗示想法，是否具深层意义。我们认为，我们的画作已展现了我们的美学信念，其中一些如下：(1)对我们来说，艺术是一种探索未知世界的冒险，只能由甘愿冒险的人来从事；(2)想象的世界是自由幻想的、强烈反对常识的；(3)艺术家的职责就是要妖怪依我们的方式看世界；(4)我们支持以简化表现复杂思想，而大的造形具有不含糊的效果，平面造形可以打破幻觉而显露真理；(5)画家视为理所当然的是，只要画得好，画什么内容并不重要，这就是学院主义的本质。绘画主题至关重要，尤其是有关悲剧性和永恒的主题，我们与原始和古老艺术在精神上是相连接的。我们的作品就是要将以上这些信念予以具体化，这种做法可能会伤害到那些偏爱装饰艺术、壁炉装饰画、美国风景画、社会应酬画、得奖的集市画、惠特尼的学院画等人士。“P081如他们所愿，罗斯柯与葛特莱布的陈述成为公众关注的议题，罗斯柯想要赋予绘画一如音乐或文学般的表现力量，白幼音乐即是他的最爱、他的灵感泉源及心灵安慰，有时还是他的欢悦寄情所在，他和叔本华一样，将音乐当成一种基本的需求和普世性的语言，可以消磨好几个小时坐在沙发上聆听音乐，他认为我们应像尼采探索音乐起源一般，来检视绘画的知性根源。罗斯柯从音乐寻找启示与激发的动力，此点与德国哲学家有类似之处。P081

吴砺

202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