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奥黛丽·赫本
奥黛丽·赫本也许是电影史上最特别的女性形象,如同绘画史上的蒙娜丽莎的形象一样,让全世界着迷。
“她是一只母狮”,一位片中人评论说。这是一个天才的懂得表演的艺术家。不仅仅是在舞台上,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更是如此。
第一次十七年的婚姻结束。前十年,夫妻给朋友们的印象就是十分的幸福。赫本为了孩子,在儿子六岁时,决然地放弃了电影,回到家庭十年。最后同中国人一样,等待孩子接近成人才离婚。
赫本六岁时,父亲离家出走。二十五年,寻找到父亲,而父亲十分冷淡,拒绝接受女儿,这让赫本十分的受伤。父亲曾经是纳粹的拥护者,这注定了这个父亲部分人性的丧失和缺陷。
缺少父爱和寻找父爱,这是赫本的人生。
第二次婚姻是同一个意大利的医生。然而这个医生是一个花心的医生,第二次婚姻又破裂了。
第三次是非婚姻式的同居,似乎赫本这次找到她所需的能关照她的绅士劳伯特。
赫本生命的后一阶段,作为联合国儿童大使。这是难以承受的精神压力,见证贫困地区儿童的苦难。这一阶段赫本的本能的努力,映衬出她人格中善良的本性和一个行动家的本色。
“她错过了她曾经期待的一部分爱。”她的朋友这样评论一个人人生,真的是太准确了。我们绝大多数人,都会类似的经历。
“她真的爱人类。”
“在生命的尽头,她爱自己。”
纵观二十世纪的女明星中,还有两位童年和少年时代缺乏父爱:日本的山口百惠和意大利的索菲亚·罗兰,这两位都是私生女。
这两位女士,也是这两个国家女明星的最靓丽的女明星形象代表。一样的早熟,一样的坚强。
山口百惠二十岁,决然地从事业顶峰退回到平凡的家庭生活。而索菲亚·罗兰十六岁爱上了五十多岁并没有什么名气的男导演,或许找到了缺乏安全感和某种意义上的父爱,婚姻是稳定的。
这三位女士,尤其是赫本和山口百惠,有让我们大众一望产生怜悯怜香惜玉的感觉。这是这样的女性自然而然的散发着对于渴望被爱的气质,我们人类本能的感觉到了。
只是这三位女士,本质仍是母狮子和母老虎,我们一厢情愿的忘记了这一点。这个世界上,只有母狮子和母老虎坚强和凶猛,才能成为世界级的明星。
寻找长久的异性的爱情,这可能是人类的罗曼蒂克的诗歌和小说造成的人类对生命过多的要求。这基本上是人类为自己编织出来的梦,自己欺骗自己的结果。
人类异性的爱,生物学上只是为刺激人类繁衍后代,当后代诞生了,身体中产生的迷幻的化学激素就自己消失了。当初的所谓爱情,也自然消失了。其后维护婚姻的,只是人类生活的惯性和社会压力了。
另外一方面,这些女明星的婚姻另一方的男方,在自己妻子巨大的声名长期重压之下,大多数人时间一长会溃崩的。山口百惠的丈夫三浦友和六十岁时写的自传中说,我们夫妻生活就是普通人的婚姻,并没有与常人不一样的更多内容。但是,没有人提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山口百惠的丈夫”,我变成了没有名字的人。所以结婚后有十年时间,我一下班就拼命地打游戏机和沉迷于此,以忘记自己的这个新身份。
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大男人,沉迷游戏,你见过吗?
即使是《乱世佳人》中斯佳丽的扮演者费雯·丽的丈夫,是英国是伟大的男演员劳伦斯·奥立弗,也承受不了和嫉妒自己的妻子后来的声望盖过了自己,最终婚姻破裂。
中国近百年中女性明星中形象,最接近赫本的小清新形象一定是林徽因,她年青时的照片有某种神似。但是,林徽因五十岁多一点就英年早逝。我曾听到一个朋友最悲摧的林微因故事说法是,林徽因是因为抗议五十年代北京大拆古城墙和古建筑,绝食身亡的,我无法证实这种传说。但是,以我看过大量的林徽因资料了解,以林徽因个性,绝对有可能采取这样刚烈倔强激进的做法的。
林徽因绝对也是一个母狮子啊,否则她怎能有事业上的成绩?她母亲是妾的身份,倍受煎熬,所以林微因绝对是有一夫一妻坚定的信念,网上那些浪漫故事,都是世人胡思乱想编出来。
我看过一篇文章中,林徽因的丈夫在林徽因离世后,与自己一个相貌才能平平的学生再婚。再婚后,他私下里对朋友说,现在才知道了什么叫夫妻生活。
我青年时代,也许是我们这一代最努力追求所谓爱情的青年之一。但是,青春期的吴砺,一无所长,一无所能。结果是必然的。我在多篇文章中说过了。
一百多年前,过去中国人婚姻里,没有爱情这个单词——婚姻只是一种社会认同的基本等价的交易平台,一种生儿育女的平台。在物质不发达的世界里,这是人类一种现实生活方式。人类的年青的女性美貌,是有价格的,高价的,可以用来等价对方财富的。年青的男人,已经展开的被社会认可的才华或者潜力,也是有价格的,可以高价的,可以作为换来女方等价财富或者美貌的交换筹码的。
当然,生活已经现代化国家,人类婚恋形式,才能有双方的自由恋爱的物质保障和更多概率了。
这部片子对赫本一生情感上挫折深含怜悯,觉得这个出色的女子,应当有更好的男女之间感情的回报。
其实,与众多的女明星相比,赫本的命运,还是不错了。
我想起来了中国禅宗的著名故事中镜子与尘埃的关系。
世界本来就没有小说中编出永恒不朽的男女之间情爱。执着于此的人,受苦受难,并不是这个世界的错误,只是我们的欲望太强,超过世界能够给予的。
你能做的,就是你可以爱这个世界,并为之付出。
这正是赫本生命最后阶段所做的。
附:
吴砺
2021.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