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俄罗斯革命史 (还原二月与十月变革的真实面貌)
二十世纪是令人困惑的一个世纪。其中二十世纪初俄国发生的一切,我们十分的陌生,我们过去接受到的只是文革时期极片面的极端的观点。改革开放后,我们又不关心这件事。这些国外的最新的研究资料,也没有人翻译,没有人关心。
这部由现代俄国人对于二十世纪初俄国的反思和回顾纪录片,我倒想看看。
这中文题目十分有趣,“十月革命”,变成了“十月变革”。
二月篇E01 战争灾难 革命前夜
片子开始,1913年,意大利。俄罗斯哲学家,因参加革命,被捕释放,流亡海外。最后出书,讨论俄罗斯世纪初的悲剧。
1906年,俄国首相斯托雷平着手改革,1911年9月遭暗杀。列宁认为,如果斯托雷平改革成功,革命将化为泡影。
此时俄罗斯是粮食出口国,占全世界粮食出口的40%。粮食占俄罗斯51.7%经济,是人工和畜牧生产。工业占世界第五位。俄罗斯年增长8%!这些,我几乎是一无所知。
片子说,1913年俄罗斯工人阶级的福利不比西方国家差,甚至还走在更前面,还制定了1920年消灭文盲的计划。
片子说,但是,革命思想被反对派利用,并许诺未来所有福利。
1905年发生暴动,损失9000人,沙皇被迫允许反对派参加政府。反对派最终目标,是要推翻政府,掌握政权。
片子说,不是革命,而且1914年的第一次大战对俄罗斯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片子认为沙皇1916年,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忽略了内政。
1914年8月1日德皇向俄罗斯宣战,接着奥匈帝国向俄罗斯宣战,俄罗斯被迫接受了不愿参加的战争。想要脱身己经太晚了。
德国入侵,激发了俄罗斯爱国热情。
一战最初,所有政府以为是几个月的战事。但是,所有人都陷入了灭顶之灾的持久战。
一战大炮和机关枪,收割了太多士兵的生命。现代化的技术战争,使人类损失太多的精英阶层及普通老百姓。
民族主义情绪高涨,也是二十世纪初最显著的特征。
片子对下院杜马议员, 采取了完全否定的态度,认为他们总是与政府作对,战争中全部是坏作用(这片子立场?是普京政府的观点?)片子对沙皇及皇后,充满了同情。
一战改变了俄罗斯内部的政治力量。战争失败,导致俄罗斯排外尤其针对德裔的暴力——生于战乱时代的人,真的是很不幸。工人再暴动,政府镇压。最终政府失去了威信。
拉斯普京。俄罗斯历史上最奇特景观。人们都传“一个文盲控制了一个帝国”。
1916年俄国军队前方有进展。德国人前线失利,则打起了俄罗斯后方的主意,为俄罗斯后方反对派提供宣传资金。
片子说,列宁获得了德国人这些巨额资金。他从一开始,就不隐藏他希望俄罗斯战败。
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后来编辑者肯定会带着自己强烈的立场。我们这些后来者,总得能够看到什么都先看一下,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资料信息来源。
二月篇 E02 首都瘫痪 工人罢工
这片子以历史学家鲍里斯·雅科文科为一个主线,叙述俄罗斯的历史故事。他1924年将出版《俄罗斯大革命的历史》。
片子认为,1917年俄罗斯本来可以获胜。1500万人服役。
一战造成巨大的伤亡。俄罗斯150万人阵亡,400~500万人受伤。
1917年,俄罗斯自由派认为,必须推翻沙皇的统治。但是,却没有想到其后果。
这么大一个国家,让沙皇一个人指挥这么大伤亡的战争,这的确是让任何头脑清醒的人,都觉得可怕的事情。但是,把一个旧体系一下子摧毁,又带来了山洪暴发后大规模的崩溃。
——我能做的比喻就是:一个不太可靠旧大坝,作为一个巨型水库的保护者,在大暴雨天气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放心;于是,大家觉得炸掉这个大坝,重建新坝才能保护水库。但是,大家炸飞了旧大坝;临时大坝更加不稳定,最后全线崩溃,社会整体崩溃了……
这是俄罗斯二十世纪和的命运?或者是人类的命运?
一战发生的确是很荒谬没有道理的事情——这么多人的生命,由一个君主决定打战而决定了。这的确是十分荒唐事情。
这一集讲到列宁的故事。片子说,有证据表明,列宁在一战期间,从德国获得大量秘密资金支持。
克伦斯基出场。克伦斯基在杜马发表旨在推翻沙皇政府的演讲。他的一个法学院院长的儿子,一个鼓吹革命青年人,他家曾赞助列宁在同一个学校念书。
“克伦斯基的演讲像病毒一样扩散。”片子说。
二月二十一日,人们开始攻击面包店。
古契科夫。阴谋。沙皇对可能的暴乱和缺少面包情况一无所知。
看完第二集。我发现自己对二十世纪初的俄罗斯历史知识,接近为零。这真的是十分奇怪的事情,至少对于我这样还喜欢读一点书包括历史书的人,对二十世纪邻国的历史,竟然是如此的无知——这是中国社会一个重大的问题:只有熟悉近现代史,我们才有可能回避人类曾经走过的弯路……
我并不是认为,我自己知道这些历史知识,对于这个社会有什么帮助。事实上,我并没有司马迁式总结历史经验的天分,但是,若是这个社会普遍了解过去的历史,总是会有聪明的人出现……
二月篇E03 军队戒严 士兵倒戈
“革命始于微不足道的口号,然后用难以置信的力量和速度发展。”
一九一七年二月二十四日,星期五。沙皇接到首都动乱消息,却是下令恢复秩序。
二月二十五日,星期六。警察和示威群众相互射击。示威者死亡一百五十多人。
沙皇收到坏消息后,釆取了驼鸟政策。
兵变先在士兵兵营里发生。片子说,群众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厌恶了战争,想要改变现状,那怕用任何手段。他们没有想过,他们正在毁掉自己的未来和孩子们的未来。
这不是由革命家,而是由愤怒的群众引起一场暴动和革命。
杜马决定加入叛乱,从而使之变成了一场革命。
二月二十七日,革命仍是可以被中止。
到二月二十七日晩上,已有六万士兵加入了革命这一方。最终所有的部队放弃了抵抗。
这样一个帝国核心,就是这样子在一场无序中溃崩了。
这是2017年制作的纪录片。
二月篇 E04 杜马政变 沙皇退位
这场政变流血不多,大致说来,接近和平过渡。沙皇政府,显然与时代朝流脱轨了,为什么还要参加那样世界性的大战呢?
第一次世界大战,必然使沙皇失去了人心。
奇怪的是,清王朝的瓦解,竟然还在沙皇帝国崩溃之前。同样的,清王朝瓦解总体来说,除了武昌起义,流血也是不多,亦接近和平过渡。
武昌起义,也不是特别组织的,与二月革命也有某种程度类似。
为什么后来俄罗斯内战变得极为惨烈,最终出现斯大林主义?这仍然令我感到困惑。
综合看,前苏联崩溃和戈尔巴乔夫退位,对俄罗斯来说,是损失最小的一次和平过渡。
随着列宁从瑞士秘密通过德国进入了俄国,十月革命改变了俄罗斯。红白对决内战,使俄罗斯受到前所未有的人口损失。
我对这一转变的过程,在看下步的纪录片前,几乎仍是一无知。
或许,2017年,100年之后的俄罗斯人制作的纪录片,比我们局外人更加深刻地理解俄罗斯人的历史的悲剧。
前不久,我看过一组俄罗斯人回顾前苏联被遗忘的领导人纪录片,才对俄罗斯大地上曾经的悲剧加深了了解。
十月篇 E05 列宁演说 俄军崩溃
1917年,300年沙皇历史终结。二月革命后的临时政府成了最高的权力机关。
自由令人民快乐,但是,没有人想到临时政府存在不到一年。
片子说,这一时期,接近俄罗斯知识分子理想的自由博爱的世界,似乎到来了。这有一段群众集会游行狂欢的时期。
片子说,与临时政府并列的士兵与工人委员会,破坏了军队的战斗力。因为军队一切行动必须通过这个委员会审批,军官丧失了权威。双重领导结构十分危险
四月份,列宁回来了,呼吁他的政党推翻临时政府。但是,这时他的党,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力。克伦斯基小列宁11岁。他在列宁回国前就预言,列宁回来了,才算是开始。
片子说,列宁的党宣传材料所需的资金主要来自德国。德国人1917年花了三千万马克用于俄国和平宣传。但是,片子说,这笔资金布尔什维克是不是拿到一部分尚不明确。
临时政府清理旧军官,这是军队难以承受的损失。临时政府给法英照会,“将战争进行到底”,却引起了新的骚乱。
4月21日发生流血事件。
一千万陆军,20%在前线。
革命成功四个月后,陆军全面溃败,几乎不存在。这真的是不可思议。若是这时俄军退出战争,临时政府会不会生存更久一些?
十月篇 E06 地方挑战 政治清洗
列宁承诺不打仗,这对厌战了俄罗斯士兵是击中了要害。
7月初的布尔什维克运动,基本被镇压。列宁逃到芬兰。
科尔尼洛夫将军也试图反叛,建立军事独裁政权,也失败了。
但是,临时政府失去了军队支持,变得虚弱不堪。
十月篇 E07 冬宫风暴 总理出逃
“工人和农民的革命发生了,布尔什维克曾不断地解释这一变革的必要性,现在它就展现在我们眼前。”列宁说。
二月革命到十月革命,短短的几个月,性质完全变了。
十月篇 E08 和平谈判 武装驱离
一个诗人为莫斯科的争夺战写下《我必须说的话》:
“我不知道谁需要这么做,
又为了什么目的,
更是谁可以用无情地不颤抖的手,
把他们送进死亡的深渊,
但现在他们都能获得永恒的安息……”
片子说,一战俄罗斯伤亡170万人,而其后的俄罗斯内战,死亡人数从800万一直上升到1300万人(其中大多数人的死亡归咎为人为造成的饥荒)。
贯穿这部纪录片片子里哲学家和历史学家鲍里斯·斯科文科,在他的《俄罗斯的大革命史》引言上说:
“我把这本书献给我己故的母亲。过去,我一生都和她梦想着,通过一场伟大的革命能够改变我们的生活,直到带着恐惧和悲伤度过这场革命。然后,常常回想它而屡屡咒骂和哭泣,但最终,我还是没法理解和原谅它。”
我一鼓作气看完了这八集2017年俄罗斯人做的历史纪录片,从而对俄罗斯在二十世纪初期影响了整个二十世纪人类的大革命有了一点点了解。因为在此之前,我几乎只是看过“列宁在一九一八”的老片子。
这部纪录片的副标题是:“还原二月与十月变革的真实面貌”。这个提法真的太过于天真了。
我常常对我的朋友们说:福州市的鼓山,十来公里长,我们在福州市东南西北不同的方向不同的位置,看到的鼓山形象,真的相差太大。我们通常都只是描述在自己工作地方或者住房处看到鼓山形象,我们可以以宽容的眼光,看待其他人描写的鼓山的形象——站在位置,邵所谓的立场不同,描述鼓山形象也就不同。
我真的也很想写一本反映中国二十世纪历史的大部头小说,我刚刚大学毕业时,就给这本小说起了书名题目:《晚霞与晨㬢》,但是,我真的没有写小说的天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上帝突然开恩让我突然开窍,真的能够让我开始写作这样的作品……
附:
吴砺
2021.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