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阳光画家：索罗亚》（下）

吴砺

                《西班牙阳光画家：索罗亚》（下）

描绘对生命与光线的赞美

让我们再回到海滩，素罗亚喜欢日落的光线造成的长长的暗影，此种现象很接近表现主义。1 908 年《渔妇和她的孩子》，在一片汪洋大海的映衬下，人物显出她的轮廓，落日余晖将人影拉长铺在沙滩上，海水失去白天阳光的反射显得平静暗淡，有倦鸟归巢，大地休憩的宁静气氛，构图上富有戏居U性趣味。《出浴》(1908)是．画家晚年海滩画柔弱感性和格外流畅的先兆，男孩以一块白布围着  V刚出水的女孩好让她穿衣服，在阳光下白布透光成一块光的屏幕，大罩袍贴在女孩潮湿的胴体和大腿上，有种特殊的微妙性感在里头，背景层层波浪，一个浪头高过一个，白色的浪头和已退下的浪潮一波又一波，表现十足动感，非常写实又美丽的构图。1909 年夏天，索罗亚觉得自己在绘画上已能以明确的形态、很明亮的光线，大量使用蓝色、黄褐色和白色，驾轻就熟运用自如，如：《小女孩们在海上》(1909)、《单桅小帆船》(1909)、《渔妇（头部）》(1907)、《马儿洗澡》(1909)、《两姊妹》(1909)和《海边散步》  图贝(1909)。

《单桅小帆船》主角小男孩和他的小船随着浪潮准备出航，水波粼粼将他们的倒影弄得支离破碎，技法十分高明。《马儿洗澡》在旧目录中取名《白马》，素罗亚混合不同色系的灰色、蓝色和棕色画这一系列巴伦西亚的海滩，刚从水里走上来的小男孩和白马，把海水的蓝也一起带上沙滩，马毛上的滋润感觉好像还可以摸得到，光滑淌水的男孩肌肤在阳光下发亮，水上马脚的倒影，沙上马首的影子和男孩的身影像是把水世界一步一步地引上海滩。《两姊妹》在处理上的确像是用大笔淡刷的草图一样，而《海边散步》中随海风飘扬的轻纱好像和光线融在一起。两幅作品中，人物脚下的沙滩和身后背景的大海都统一成惟一的平面，仿佛是一块大布幔，由并列的颜色区构成，另一幅则是以渐层的蓝色系组合成的，两姊妹脚下饱含海水的沙滩变成吸收光线同时反射光线的一面镜子。这些作品都是素罗亚从美国成功展出刚回国时候画的，充满自信，精力充沛，以不同的方式作画更挥洒出彩笔的光明。

《海边散步》简单的构图，他的妻子和大女儿玛丽亚是画中人物，画面充满动态，有新的光线和新的成分在画里，虽仍是黄昏落日余晖，但是画家第一次将光变得柔和甜美，面纱、阔边：帽和阳伞再次刻画出动势，加强散步者优雅的行姿。同年(1909) 11月份第一次到格拉纳达IGranada)作画，那地方的内华达山脉深深地吸引着着这位巴伦西亚画家，但是他当时对阿拉布罕宫和杰纳勒里发离宫(El Generalife)的花园兴趣缺乏，想必是因为季节的关系。《内华达山脉之秋》(1909)–作，素罗亚以非常个人的风格，结合“野兽”风格和长条笔触，并且特别偏爱红色系，恰与终年积雪的内华达山头成对比，取景的角度肯定是从杰纳勒里发离宫望向阿拉布罕宫瞭望塔左边的风景，画中秋天的味道已经很浓，尤其在色调方面黄棕泛红的色调显示已是入秋时分，背景远山重重叠起，最高最尽头满是积雪的白山头便是内华达山。

素罗亚1908 年在伦敦结识了亨廷顿，翌年(1909)由亨廷顿筹划在纽约举办西班牙协会大型个展获得圆满成功，索罗亚在美国停留 5个月之久，期间并画下《总统塔夫脱肖像》，素罗亚和美国总统塔夫脱(Taft)家人在白宫共同生活了6天，他们都会讲西班牙文，在那里与总统本人建立良好的个人关系，总统先生的和蔼可亲和开朗，通过画布都一五一十地传达出来，令人感受深刻愉快。

与《海边散步》同一路线，但是着重在现代主义，主要是由于完全采摄影式的焦点，这是1910年夏天一系列海滩场景，如《在沙劳斯海滩上》和《在沙劳斯海滩遮阳帆下》。这一时期的特征是作画简明扼要，笔触宽大且长，并重新回到以往的雅致和爱好，也可能是因为北方圣赛巴斯蒂安国际性的气氛，就像是法国海滩一样，这两幅海滩画正给我们当年主导时尚流行作见证：到海滩去是一种社会风气，但不是去游泳，《在沙劳斯海滩上》，一群姑娘群集一起，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坐在椅子上，看书、作女红或谈天说笑，由于不流行古铜色的皮肤，妇女们都戴面纱或持阳伞来保护白晰的肌肤。

《在沙劳斯海滩遮阳帆下》应该是画家的全家人，妻子、两个女儿和儿子，女子都穿白色套装、戴手套和戴阔边草帽，男子则着深水蓝色的短外套和草帽，道地流行的服饰；在这儿玫瑰红的棕褐色占很大的优势与白色成正比，而几处暗黑色的小面积（男孩的外套，靠在椅子旁的阳伞和帽子上的黑色缎带），让构图沉稳下来。《在海滩上的孩子们》和《在遮阳伞下（沙劳斯海滩）》，也是1909 年和1911 年之间素罗亚以草图式处理大块画布达到顶点的代表作品。前一幅孩子们所在位置与画面水平呈平行分布是海滩画中很少见到的，索罗亚将这场景的空间布置以稍微倾斜具有动态的三位光屁股的小孩，海水在这儿比较绿，画家以白色点出小孩沾水皮肤上的光亮，这已经成了索罗亚海滩画的象征标志并且明白地点出阳光的强烈和热度。另外，在遮阳伞下的海滩人物是画家的一贯处理，凉荫下聚集的光线和色彩都显得微暗。

《穿晚礼服的葛罗蒂德》在面对粉红色扶手椅前很有胆量地使用黑色，这幅肖像让人看到画家妻子坚毅的个性，虽然外表看起来很纤弱，但却充满活力，神采奕奕。《葛罗蒂德坐在沙发上》(1910)和《我的妻子和女儿们在花园》(1910)，当素罗亚画家人时，也同样珍视在作品里的每一样物品，不管是旧有的还是新添的都一视同仁，收纳入画，他的妻子坐在沙发上的画像集合了萨金特给他的影响，虽然白色和黄色的运用及技巧都是较个人的，还有在构图形式上对空间的处理也有点不寻常。《我的妻子和女儿们在花园》是他绘画巅峰期的代表作之一，而且也不容忽视于如此大幅的画面和在户外写生的肖像，在画中颜色和光线把人物的形体和相貌都融解了，事实上，几乎无法辨识容颜外貌，称其为肖像画并不太恰当。然而以场景而言，与其他画作相比较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可说是对光线和生命欢欣的赞美，也正是索罗亚一贯秉持的绘画观。

还有《玛丽亚围着披巾》(1910)和《戴帽的葛罗蒂德》  刚(1910)，后头这一幅画是很少见的黑色画，不仅在用色方面，就连绘画技法和光源的处理都不平常，很有佛兰德斯（含荷兰）画派的风格。至于风景方面，有《在科尔多瓦清真寺的喷泉》，一排绿树倒映在池水中，一群妇女在树阴下乘凉，是同属于这时期的画风。

1910 年素罗亚的作品在欧美各地展出，包括墨西哥、智利、美国和西班牙，并且在亨廷顿委托下画一系列西班牙历史人物像，由他参与设计的马德里公馆，正是今日的素罗亚纪念馆，能够开始动工，多亏纽约的亨廷顿，使索罗亚在美国展出成功，为他带来许多荣耀与财富，索罗亚此时的绘画事业如日中天，声望摊腾／

从1911 年中到 1920年6月是素罗亚绘画晚期，也是第三阶段的巅峰期，这一年他再度前往美国，携带新近完成的画作前往芝加哥美术馆和圣路易斯市立美术馆展出，结果令人相当满意。8月份时，他到北方比斯开海岸去避暑。代表作《午睡》(1912)中，素罗亚夫、两个女儿和小侄女躺在茂盛的大草坪上休息，画家热情地投入此画，为了完成这幅作品，甚至取消回马德里的行程，画里明显地透出这时画家使用的技法：宽大拉长的笔触，把颜料分散覆满整块画布，厚厚的油彩涂满人物周遭来突显主题并让观众的目光随之游移，索罗亚并不想表现一般的现象，而是邀请观赏者参与其中。由于1909 年美国纽约展的成功，一位艺术家兼设计师蒂法尼(LouisComfortTiffany)委托索罗亚画像，《蒂法尼肖像》(1911)画在主  图人家的花园里，背景与国王阿尔丰索十三世肖像中的十分相近，都是户外写生，这位巴伦西亚画家知道创造属于个人风格的典型。P062

怀抱真诚情感的《加泰罗尼亚鱼》

完成加利西亚的画后，索罗亚1915 年 9月中旬到西班牙东北的加泰罗尼亚地区。刚到的几天他到处游历熟悉环境，偶尔画家朋友维斯奎兹与陆西纽会陪伴他游历有趣的地方，他也找个地方当做画室，方便他请模特儿并省去把大画布搬来搬去的麻烦。很幸运地他在巴塞罗那渔人区找到理想的地点当工作室，而且主人是同乡人又对绘画极感兴趣。不仅如此，工作室又靠近海边一处圣克利丝汀美丽的海岸，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画家选择与海有关的题材绘画，这是他最熟悉的主题。在家书中素罗亚提到：“我想这画会相当地有意思，大概是兴奋的缘故，我整个人抖得很厉害！”“虽然画幅很大，但这回会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容易些，也许是因为我画得很轻松自如，又因海这画题是我的钟爱…．．J陮一让人扫兴的是当我刚要开始动笔画时就抖个不停，有时得花上一个小时才镇定下来……难道是老化现象？！”

的确，《加泰罗尼亚鱼》(1915)毫无疑问的是索罗亚一系列美国装饰画中投入最真诚情感之一的作品。一群打鱼人和水手们大都戴着道地典型的加泰罗尼亚圆帽正在松树阴下卸货，并细心地把鱼在竹篮上排好，平放在地上。背景是被阳光照得反白的陡峭海岸岩石，湛蓝的海面上几艘帆船划过，素罗亚将所有结合得到一种极美妙的效果。每一个人物都精心刻画，每一小组的人都各有所忙，全部集合在凉荫下，所有的人都位在第一近景，他们全是画中的主角。左边一群蹲坐围在一起聊天的渔妇很引人注意，旁边弯下身子的打鱼郎和一名卷袖穿白上衣、一手叉腰站着的妇人正是构图的中央位置，右边一群水手面部表情清晰可见，如同前头一群坐着的渔妇一样，在左边两位站立皮肤黝黑的水手由于在阴影下几乎与背景的松树混淆，呈现出一幅率真质朴渔民生活的写照。至于画法方面，又再次见到作者玩弄光影和色彩的游戏，画面有深远空间之感，非常自然写实兼具个人独特风格，松树弯曲的枝干与树冠错落有致，笔触流畅自由几近表现主义，形成布局中很吸引人的部分。索罗亚有几幅《加泰罗尼亚海岸风景》(1915)的习作，有油彩的，也有水粉的，其中有一幅与最后完成的壁画完全一模一样。另外还有多幅不同渔人的草图。P128

巅峰时期代表作《捕金枪鱼》

经过几个月的家居生活，同年5月南下安达卢西亚进行最后一幅为美国西班牙协会布置图书馆的画，此幅被视为是压轴之作，于与亨廷顿签约后8年完成。索罗亚途经塞维利亚接学生圣地亚哥。马丁内兹一同前往韦尔发( Huelva)离葡萄牙南端海岸很近的阿亚孟特( Ayamonte)。《捕金枪鱼》(1919)是索罗亚最拿手的题材，特别接近他的灵敏感受力。捕金枪鱼到今天仍是捕鱼作业中最惊人及壮观的活动之一，对海和讨海人研究深刻的索罗亚深深地为其美丽造型着迷。画中肥鲜硕大的金枪鱼正一条一条地被赤脚的打鱼郎拖上甲板上岸放在遮阳布下，背景大西洋海面上金光闪闪的远处略见呈波浪起伏的葡萄牙土地，在画面右边一群葡萄牙人正参与这劳作，另一边左端三位穿白色水手服海员事不关己的聚在一旁闲聊，中央几位正卖力以带钩的篙拖鱼的壮汉，这全部都在同一幅图画里。确切精心的构图，严谨的素描，丰富的色彩，完美精湛的诠释手法，让观赏者亲自体验到画家所欲传达的讯息：人们的动态行为、强烈的太阳、水波的颤动，活力元气的气象、海上生活点滴的一面镜子，艺术家描绘出西班牙日正当中太阳燃烧的时刻所欣赏到的一个如画的海景。

确确实实地，这是一幅正值素罗亚艺术巅峰期最好的代表之一。首先是大胆的，从没使用过的布局，透过这样的构图获得非常精美造型的效果，取景于反射日光的帐篷下，遮阳布标出几何的构图，第一近景是最靠近观众的地方，堆积如山的银色金枪鱼之间，打鱼郎正奋力地拖着鱼。另一方面索罗亚对光线的驾驭手法已达极致完美，更是举世皆知，在艺术家的每一幅作品中都见得到，同时索罗亚也再次向我们展示他对白色无限色调运用的精湛与独到。这幅以葡萄牙阿亚孟特海岸和大西洋渔场为背景的画，是索罗亚最后一幅给纽约西班牙文化协会的壁画，距离与亨廷顿签约到完成这项委托约7 年半的时间，《捕金枪鱼》为这项浩大繁复的工程画上句点。

1919年素罗亚56岁，并不算很老，但是由于日夜工作，长期奔波，在户外严寒或酷热天气下长时间作画，呕心沥血的构思布局研究画题，秉持高度的工作热诚并且投注过多的感情作画。绘画的热情燃烧着他的生命，使他常常在创作中情感激动甚至泪流，这一系列的装饰画可以说是索罗亚用血、汗、泪交织刻画出来的隽永杰作。

1 9 19 年 6月29日索罗亚发电报给爱妻：“今天，圣保罗纪念日，我画下作品的最后一笔。”几个小时之后，从地方沿海圣赛瓦斯提安发出一封给画家的电报，上面写着：“恭喜！终于完成这肯定会受后代景仰的巨作，如同20世纪西班牙绘画的代表。一个拥抱！国王阿尔丰素。”这么惊人的努力对艺术家的健康造成严重的损害，而且很明显地在那些年中老了许多，以至于不到一年，1 920 年 6月17日在马德里家中花园作画时，索罗亚突然半身不遂，从此再也无法重新拿起画笔直到生命终点.P142

《波欧·巴罗亚肖像》，波欧，巴罗亚(P{o Baroja，1872 -1956}是当时声誉颇高的作家，以描写中下社会阶级的问题出名，偏向消极，是20世纪西班牙小说家主要代表之一。巴罗亚对于同时代的成功画家们都带有醋酸的批评，如评毕加素为“制造新奇，不是艺术”；指莱蒙，卡萨斯(Ramon Casas)是“一位缺乏好奇心的知识分子，只会画素描肖像没有能力画成油画”；又说“花园画的创始人陆西纽是假波西米亚，他的作品不是来自一位天才艺术家，还差强人意”；对素罗亚也不免挖苦地评说：“我想素罗亚是这时代最好的画家之一，可是我不太感兴趣，素罗亚和苏洛亚加都是处方画家，只有技巧的好坏，没有灵魂在其中；素罗亚像很多人一样在他活着的年代很成功，之后将暗淡一段时期，但是迟早又会浮上台面。”P145

《荷西·贝吕尔·吉尔肖像》，画中人是素罗亚在意大利期间交往甚密的好友，他是画家也是一位成功的官员，曾任多所艺术学院院土，他的儿子是建筑师兼画家，为索罗亚的门徒，也为索罗亚设计马德里的公馆，即今日的素罗亚纪念馆。《尚，莱蒙，门尼斯肖像》，尚-莱蒙，希门尼斯(Juan Ramon Jimenez。881-1958)是一位抒情诗人，1956 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崇仰蔔圣格列柯，对素罗亚也赞赏有加，他曾评论道：“素罗亚向古典大师委拉斯开兹，、格列柯、里贝拉和戈雅学习传统加上年轻的创作热情，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他解决了绘画的二大困难：三度空间和深度及阴影中的真相。”《乔西托·贝纳凡特·马丁内兹肖像》(1917)，西班牙名剧作家，素罗亚仔细描绘出人物的敏感细致，乔西托·贝纳凡特，马丁内兹(JacintoBenavente yMartinez，1866 – 1954)是1 922 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他以悠闲的姿态坐在沙发厂手拿着纸烟，一手靠在沙发扶手上，嘴角及眼神含笑。P148

一位名副其实真正杰出的画家

素罗亚把地中海的阳光带到世界上每一个角落，他的作品被各地重要的美术馆所收藏，尤其是接受热爱西班牙文化的亨廷顿委托，为纽约西班牙文化协会所画的一系列“西班牙各地风俗民情景观”，将传统民俗结合现代生活表现得淋漓尽致，对宣扬自己本国文化竭尽心力。许多今日难得一见的西班牙民间传统节庆活动，不但化成一幅幅美丽的画面永久保存下来，还远赴重洋到美洲大陆展现在外国人眼前。

在获得很大成就的肖像画方面，他取法西班牙黄金时代大师格列柯的画法，着重在人物脸部和手势的描绘，也借用委拉斯开兹玩弄不同透视点在同一画面上的技巧，甚至将达，芬奇《蒙娜丽莎》谜样的微笑神情和姿态转移到他的画布来。当时西班牙的国王和王后及美国总统都成了他画中的模特儿，而在不同年代画下不少的西班牙著名文人，哲学家和科学家的肖像，也被纽约西班牙文化协会大量购藏。

花园画是一个很新的题材，有些画面与日本版画有相当密切的关联，有时结合人像画，现在素罗亚纪念馆中安达卢西亚风格的花园是画家本人参与设计的。成了他晚年绘画最常出现的场景。

这位阳光画家擅长各种画类，最负盛名的莫过于海滩画了。由于出生在地中海海岸，对与海关联的事物都能如数家珍一般：打鱼人家、戏水的孩童、帆船和拖船上岸的牛群等，画家从绘画生涯早期开始到晚年一向乐此不疲，得心应手，如巅峰期的《粉红色罩袍》，海只露出一小角，阳光透过芦席，加上风吹帘动布幔摇，一道道白色的光线像是正与画中的人物对话，为画作注入新的构成元素，可见艺术家不以现有成就为满足，仍继续保持开发革新的潜力l

素罗亚知道吸取古典绘画精髓，融入各大家特点并结合现代技法，尤其受摄影深层的影响，对取景和光线特别讲究，而且用色大胆、构图简洁、题材新颖，创出属于自己独特的绘画语汇和风格。

曾任普拉多美术馆馆长的好友阿亚拉说道：“素罗亚生来就是画家，一位名副其实真正杰出的画家！”他的4幅画《巴耶特叫卖》、《巴伦西亚的渔夫》、《午后艳阳》和《Las Grupas》  1988 年被谱成交响曲演秦他的海滩画中的小孩成了西班牙地中海阳光沙滩的代表，他是在世纪交替之际“白色西班牙”正面乐观的象征，追随他画风的晚辈画家们形成了索罗亚风格，使他的绘画精神和理念得以流传！P189

吴砺

202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