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与超达达的画家：毕卡比亚》（上）

吴砺

                           《达达与超达达的画家：毕卡比亚》（上）

翻阅《达达与超达达的画家：毕卡比亚》／陈英德，张弥弥著，一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11（世界名画家全集／何政广 主编）

直到现在，我才开始基本上理解了二十世纪西方画家的各种风格流派作品——其实它们只是色彩、色块、线条组合搭配起来的图案，大多数让我们看上去有点愉悦感的图片。它们只是一种情绪的喧嚣喧泄，一种视觉上的美感。你可以不看标题，你根本不要去问它们代表什么——它们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人类情绪喧泄表达，还有点让人看的舒服。

“毕卡比亚认为美不但可以用苹果或花来表达，也可用机械零件，这完全要依大众的眼光，态度而定，有一幅 1917年的作品《情爱的表演》就是以电器零件组合而成的。毕卡比亚以最显眼的方式让人知道，思想与观念可以用任何一种表达方法流露出来，换句话说，思想与表达之间没有任何障碍，要将思想从表达的方式上解放出来，才有实在的思想存在。”P00

毕卡比亚说：“我只简单地以颜色和光影来诠释产生自我身心的感觉，如交响乐之音乐结构一般。”P018

看了这个画家画册的序言，就知道毕卡比亚（1879～1953）这个人是够折腾，精力过于旺盛的一个人，一个花花公子式的但是十分勤奋的艺术家。

从画册看到的第一幅1920年的自画像，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一个努力讨人喜欢的人。

画册第二页文字介绍这位艺术上多才的天才式的人物。

《早晨的景色，莫瑞1905年》，这幅印象派作品，雾气蒙蒙中二层楼房影子，闪出淡淡的莫名的诗意，二十五岁作品里我们已经感知天才。

《莱因河岸阳光下的景致，莫瑞1905年》，真的是天才之作，画面强化了色彩把初春的绿意极强的放大版的画出了。

毕卡比亚早期印象派风景画，真的很迷人。中国二十世纪的画家，好像是没有人的风景画，曾经传达出如此浓烈大自然的气息和诗意……

毕卡比亚的立体主义画作《山泉，1912年》、《水泉旁之舞之一，1912年》、《EDTAONISL,1913》、《UDNIE，1913年》，是飘逸飘动混合彩带般的画面。美感强烈，有一种视觉上娱悦。你无须了解它们有什么意义。

“他的大摄影家祖父向毕卡比亚表示，如照片式的绘画是一种徒劳，绘画若是如此没有前途，除非能创出一种不同于自然拷贝的绘画。”P12

这种话，我们就理解了二十世纪西方画家的画，为什么要画我们看不出现实对照物的画面。

达达主义的机械画面，只是一种概念，一种无意义线条流畅,有点美感的画……

毕卡比亚画的一组西班牙女子系列画，真的是风情十足……

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上半叶的法国，真的是艺术家的地狱和天堂混合——艺术家们在这里，才能被当作人，当作人物，而不是一小群疯子或者精神错乱的人。

二十世纪美国，应该是新技术革命的发明人和企业家的天堂。

《抽象构图，1938～1939年》，显示出色彩与线条交织在一起的形成美感的画面。这是达达主义画作的本质特征。

这个画家一生画作风格流动性很大，从而画面的内容丰富。

这西方国家十九世纪下半叶到二十世纪的艺术家，总是喜新厌旧。热衷于创造，技巧型创新，表达形式的创新。

吴砺

2021.7.6

附一【油画】法国前卫画家毕卡比亚(1879-1953)

附二《达达与超达达的画家：毕卡比亚》摘录:

如果要想了解达达画派的理论和历史，一定要重视研究毕卡比亚( Francis Picabia，1879- 1953)的绘画和他的理论。毕卡比亚是西方旧社会的产物，他的出现也可说是对这种社会丑陋面的反映。

毕卡比亚是出生在巴黎的法西混血儿，父亲是西班牙人，在巴黎古巴大使馆任法律顾问；母亲是法国巴黎很富有的资本家，舅父是一图书馆的馆长，外祖父是有名的业余摄影家。他7岁时母亲去世，留下一大笔财产，够他一生享用：此后，他一直生活在父亲，舅父、外祖父的男人世界里。

15岁时，他的父亲偷偷地把他的一张画拿到“法国艺术家沙龙”展出，得到好评。次年，他进入巴黎高等装饰艺术学院，成为柯尔蒙的弟子。1 8岁开始走进女人世界。他享有当时最新的汽车和最好的物质生活。据说他一生中换了127辆车，每辆新汽车在1000公里的试车之后就换另一辆。毕卡比亚最荒唐的私生活是以新汽车抢到别人的新娘，据说不少少女在结婚前夕被毕卡比亚用新汽车接走。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法国地中海岸度过，早期则住过有名的圣-托贝(Saint-Tropez)城。尤其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30 年代，他几乎是法国南方海岸花花世界最有名气的人。这种身世对他的绘画世界和美学思想有很大的影响。

毕卡比亚的绘画世界是从点描画开始，随后转入体积气氛很重的块状风景画，给人有印象派、野兽派和立体派大混合的感觉。很快地，他非常成功地将风景演变成奥弗斯画派( Orphisme)，一幅此画风的《UDNIE》，长宽3 米，成为他的代表作。这幅作品是他在1913 年去美国参加军械库展览(ArmeryShow)后，回法国参加秋季沙龙的作品，以一位美国少女史塔西亚，纳皮尔阔斯卡的舞姿为题材。这一年去美国，被新大陆纽约的艺坛认定是欧洲前卫画家的代言人。

毕卡比亚也是1912年杜尚三兄弟的“黄金分割”的会员。1915 年在战争中因公千去古巴经纽约，帮助格列兹的现代画杂志《摄影工作》 (Camera Work)画以汽车零件为题材的画。他是以这种画风走进达达画派。毕卡比亚认为美不但可以用苹果或花来表达，也可用机械零件，这完全要依大众的眼光，态度而定，有一幅 1917年的作品《情爱的表演》就是以电器零件组合而成的。毕卡比亚以最显眼的方式让人知道，思想与观念可以用任何一种表达方法流露出来，换句话说，思想与表达之间没有任何障碍，要将思想从表达的方式上解放出来，才有实在的思想存在。

达达派在1913 年到 1918 年之间演变进展无穷。巴黎方面毕卡比亚出力最大，大部分的文艺活动都由他全力推动。到了1921年，毕卡比亚认为达达派太过于理论化，同时演变的不多，因此退出所有画派，而以他自己为名的画派自居，后来参与超现实主义运动。1926年复归具象绘画，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滞居法国南部，1945年回到巴黎，画风显出抽象的倾向，1949年在巴黎德鲁安画廊举行大型展览会，被誉为从达达出发而超越达达的实至名归的艺术家。P00

“我不是画家，我不是文学家，我不是音乐家，我不是专门家，我也不是业余者。在这个没有人管的世界上，尽是一些专家、专长者，让那人与所有其他人分开。“在《钱财来路不明的阔佬耶稣基督》的书里，弗朗西斯，毕卡比亚(Francis Picabia。1879 -1953)如是说。毕卡比亚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专长，其实他却是样样都能，他是典型的所谓“许多事物的化身”。

这个持“反英雄”论调的“超英雄”，在文字领域里，他是诗人、艺评家、笔战论者及杂志发行人；在戏剧表演方面，他是剧作家、舞剧的创演人；在社交界中，他又是杰出的晚会筹办人，而他特别勤奋于作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画家。

“自年少时，他就受强烈的绘画欲望所左右，他日夜作画，手脚轮用，晚上他把画盖在白天所作的画上，白天又把画盖在晚上所作的画上。”阿尔普(Jean Arp)如此谈到毕卡比亚。他还说：“弗朗西斯。毕卡比亚是艺术上的哥伦布，没有人能达到他哲学式的心不在；、创作的轻而易举及工匠式的冷静。他没有罗盘而能航海。‘

“毕卡比亚还有浑然忘我的天分，他可以着手新画幅，而不受过往记忆的纠缠。不断更新的鲜活生气让他成为‘更甚于画家的人’。”“毕卡比亚的艺术生涯是一系列‘万花筒’式的经验，这些经验之间，在外在的形式上只略有近似，却都显著地烙上强烈的个人特质。”这是马塞尔。杜尚对毕卡比亚的评述。

毕卡比亚以印象主义、野兽主义风格的画作极早活跃于巴黎画坛，且以立体主义的绘画，代表法国参加纽约军械库展，赢得大西洋对岸的美誉。在纽约友人的《291》杂志、于巴塞罗那自创的《391》杂志上发表机器形态素描，开始达达派的行为，至1920 年以达达风格的表演取闹巴黎，毕卡比亚成为达达派的重要成员。数年之后，迁居蔚蓝海岸画起具象画，二次大战后回巴黎又向抽象绘画发展。毕卡比亚确是一位不懈的创作者，50 年的绘画生涯中，他对绘画的热情持续又矛盾地呈现，且超越过各种不同类型的绘画。

冲动的本能、不羁的生活、拈来即是的主意、随机应变的心思、冒犯无礼、幽默挖苦，让毕卡比亚生而成就为达达派的一体。画家毕卡比亚之所以见重于艺坛，最重要的是在于他在达达运动中的表现。虽然达达不只有二个先驱者（达达有几个先驱者，毕卡比亚只是其中之一），然而巴黎达达派诸君是围绕着毕卡比亚而旋转出集体的动能，成为20世纪初响亮的巴黎达达画派。

毕卡比亚忠实于绘画却成为“反绘画的画家”，热中于达达派而没有完全拥抱达达派，他认为“达达是不可擒纵的，如同不尽完美之物。没有漂亮的女人，就如同没有真理一般”。虽然毕卡比亚可能是达达运动的最后坚持者，他还是超越达达而去。

生活奢华又放浪行止，居择华屋、行则美车，追逐女性周而复始，然毕卡比亚生命中最看重的仍是绘画。绘画之操作如他对快感之追求，不断变换不断怀疑。内在欲望的冲击，骚动不安的心绪见诸画面。而他总是时时超越已有的风格，从不因袭。达达之后，转而画他的浮世与拟古风的作品，希望引来惊骇与惊奇。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毕卡比亚再开拓他先于他人创见的抽象风格，达达精神于此无形中重新展现。P004

生而富有的怪诞天使

画家出生于富裕且社会地位显赫、又热中艺术之家的不多，弗朗素瓦，玛丽·马提内兹-毕卡比亚。达凡（ Fran臀ois-MarieMartinez-Picabiay Davanne）1879 年 1月22日在巴黎出生。他的母亲是移居古巴成为巨富的达凡家族的女儿玛丽。塞西勒，父亲是西班牙裔、古巴富有家庭的弗朗西斯哥-文森特。马提内兹—毕卡比亚。他的外祖父阿尔封斯·达凡是位化学家与摄影家，长期为法国摄影协会杰出会员，舅父摩里斯·达凡是图书馆馆长，并且是有品味的艺术品收藏家。他父亲则是外交官，也是业余的艺术爱好者。

7岁时，毕卡比亚已是一个怪诞小天使，充满奇想。父亲送给他一架天秤，他把天秤放在窗口，一边秤盘露在阳光下，另一边则隐在阴影里，他想称称看到底哪一边重。这样的鬼灵精很可以成为另一个伽利略或另一个牛顿，但是他两者都不是，他成为艺术界的炸弹爆手。四处引爆话题。他拒绝传统，一再挑衅、冒犯传统令人惊奇，但他也可以对传统让步，让人怀疑、失望。

毕卡比亚的母亲在他7岁时去世，次年外祖母也去世，家中没有女性，又似乎充满女性。毕卡比亚后来称这个家叫“四个人而没有女人（或有400个女人）的家”(maison des quatre sans [400]rnes)。

毕卡比亚10岁半时便获得图画第一名。据载他15岁时，父亲把他的画送到法国艺术家沙龙的审查处，被接受了，并且得到好评（然毕卡比亚的名字在1899 年以前不曾出现在沙龙目录）。16岁时，他注册罗浮学校。同年秋天，毕卡比亚在巴黎高等装饰艺术学院也注册学籍，编号第279，但自此就没有其他在校的纪录。毕卡比亚有没有真正去这两个学校上学，我们不得而知，倒是他还算认真地在几个私人画室里画模特儿、人像，特别是费尔南·柯尔蒙画室。不过据一位他的女同学后来说，他在那里对画石膏像毫无兴趣，只喜欢在冬天的时候画裸体的模特儿，夏天则到户外写生。这期间他曾获柯尔蒙画室与朱利安画院学生画作联合竞赛的一等奖。

毕卡比亚的绘画天分很早就表露出来，而且他还能瞒天过海，他自己招认：“我年少的时候临摹我父亲收藏的画，我把他的画卖掉，换成我临摹的画，家中没有人发觉，自此我找到了我的天职毛”毕卡比亚20岁时第一次正式参加法国艺术家沙龙，开始绘画活动。

也在他20岁那年，毕卡比亚遇到一名女子埃尔明，奥列亚克(Hermine Orliac)，与之相好，这样的关系令家人十分不满。他却带着埃尔明到瑞士莫尔日旅行，他告诉人家说他在那里遇见了尼采，这是不可能的诳语。但自此他不断地宣扬尼采式的“活力生命论”。

外祖母过世时，留给毕卡比亚可观的遗产，21岁他已法定成年，终于可以动用这一大笔钱。他与埃尔明共筑舒适爱巢，在蒙马特“艺术之家”的画室住下，并且到处旅行。他买了他此生有过的127部汽车中的第一部，常与埃尔明开车到法国南部逍遥，当然还有作画。1902年，毕卡比亚与埃尔明第一次去西班牙，住在姑姑朱安妮塔家中，因而开始认识西班牙，画了几幅“西班牙女子”与“斗牛士”的画，这个主题在他日后的作品中有相当的发展。

毕卡比亚最先是以风景画活跃于画坛，1 899 年他正式第一次参展法国艺术家沙龙，是以一幅《马提格的一条街》的作品，画法国南部马提格的风景，从画面显示出这时的他仍然十分学院派。从瑞土旅行回来之后，他才时常到莱茵河上的莫瑞与利雍河上的新城，那里是印象主义画家常去写生的地方。自从揣摩这些地方的风景，毕卡比亚画出了他印象主义画风的画。

印象主义，分色画法与野兽风

毕卡比亚印象主义风格的绘画曾令人猜疑，有人认为那是他年轻时代的错误，其实不然。毕卡比亚说：“印象主义之于我，应是我的肚脐带，它让我伸展我的肺叶，教我走路，由于这个，遥想的地平线，对我来说成为我着手的每一件作品的冒险目标。”

毕卡比亚原有学院的教育，1902年至1908年他尝试印象主义画风，将之作为创作理念的时候，他还经常出入柯尔蒙画室。柯尔蒙传授的是一种受柯罗及巴比松画派影响的风景画的观念。毕卡比亚天生优异的秉赋，加上在画室的熏陶，风景画基础已很厚实。此时他遇见印象主义画家毕沙罗的儿子乔治和鲁道尔夫。观物态度一变，就把画面转向毕沙罗、西斯莱的风貌。

在莱茵河畔，利雍河岸，毕卡比亚架上画布，画出一系列的作品。他捕捉水面、岸边的小船、房屋、草丛与树木因四季不同大气氛围而有的转换，画出色彩光影变化的风景，如《莱茵河岸阳光下的景致，莫瑞》、《利雍河岸阳光下的景致》和《早晨的景色，莫瑞》等，都是绘于1904年至1905 年之间，显然受了希斯里的暗示，因为希斯里也在莱茵河岸的莫瑞和利雍河上的小镇作过不少创作。

这些震颤、小绒球般的触痕，或点状或拖长的细碎笔迹，所形成的饶有质感又色彩光灿鲜亮的画，立即获得极大的赞赏。毕卡比亚1903 年便开始参加巴黎的独立沙龙与秋季沙龙。1905 年在荷斯曼画廊作第一次个人展览，评论即称赞说他是“感人而真诚的艺术家，他对我们乡村和田野的热情召引，使我们投向广大的自然。”

1907年至1908 年，毕卡比亚《莱茵河岸，莫瑞秋天景色》的画面上，点触增大，到 1908年《圣—托贝城堡之景》就呈现出如新印  图象主义西涅克分色画法的砌路石片般的样貌。圣—托贝风貌描绘的一组绘画，毕卡比亚显然是踏着西涅克的步子走去。西涅克在此六年前便对着同样景点作画。

不是毕卡比亚的所有印象主义或新印象主义的绘画，都面向风景写生，依他朋友毕沙罗的儿子们所说，毕卡比亚也常“根据照片”来作练习。，1906 年的《栗子树阳光下的景色，谬诺，尼也弗》的构图很可能来自摄影或风景明信片，当然画法应是因袭自毕沙罗或希斯里。

他的大摄影家祖父向毕卡比亚表示，如照片式的绘画是一种徒劳，绘画若是如此没有前途，除非能创出一种不同于自然拷贝的绘画。1908 年毕卡比亚第二次个人展后不久与画商丹东决裂，也结束了他摹仿自然的印象主义与新印象主义的绘画。

1909年，毕卡比亚与年轻音乐家加布里尔结婚。这年他尝试了大家公认是西方最早的抽象画之一的一幅《橡胶树》，随即把这种抽象观念搁置。他又回来画风景画，画些色彩缤纷的海滨景象，以黑线围绕出轮廓。显然毕卡比亚转为向高更和野兽主义借鉴，他把这方面色彩的基调与运色方式转而使用于人物，一幅《亚当和夏娃》便是这种那比派精神的绘画表现。

以墨绿色圈起轮廓的粉色鲜活肌肤的亚当与夏娃，这对《圣经》描述上帝创造的神话人物，毕卡比亚赋以野兽风的温柔，相拥而坐的二人，呈于色彩华丽又丰厚的抽象风景之前，那不定形的色块，显出混沌天地开启为乐园之时的光景。此画始绘于191 1 年 1月，毕卡比亚的意大利格里玛第之旅后，完成于5月，曾在里昂市展出，这充分证明了毕卡比亚运用色彩与图像的能力。这是在他与杜尚和阿波里奈尔相遇之前不久。

立体主义与奥弗斯绘画

毕卡比亚与马塞尔，杜尚的结识在1912 年底。这一年杜尚三兄弟，特别以维庸为中心，集结格列兹、梅占琪、勒泽、勒，弗弓尼耶、勒。弗瑞斯涅、库普卡等人组成“黄金分割”团体，首度发表宣言，毕卡比亚也共襄此，一盛举。如此毕卡比亚成为立体主义支派“碧托”派成员。杜尚回忆初识毕卡比亚时，即认为：“毕卡比亚与我向来的态度是反对既成价值之论。”这样让毕卡比亚与杜尚结系了亲密而稳固的友谊，也注定两人必然要脱离“黄金分割”团体“碧托”帮，共同迈向“达达”，而又分道扬镳，扬弃达达。

1912年至1913 年间，毕卡比亚作为立体主义支派成员，风格必有表现。一组灵感出自水泉与水泉旁舞者的画，参加1912年的秋季沙龙，特别是《水泉》一画，每边长约249厘米的尺幅，引得观众错愕又招来报章的冷嘲热讽。这些画依阿波里奈尔的说法，是毕卡比亚意大利之旅，在拿波里附近所见有感而绘。然据毕卡比亚的夫人所述，则是他们1909年结婚蜜月旅行西班牙：维尔的体验，连结了毕卡比亚意大利格里玛第之游的回忆而作。黑灰调与暗橙调对比的不定形紧密层叠相接，形成密集的空间与倍增或递减的张力，发出水泉滴答之响。

吴砺

2021.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