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浪漫主义风景画大师》（上）

吴砺

                      《克莱因：浪漫主义风景画大师》（上）

翻阅《克莱因：浪漫主义风景画大师》/何政广主编．一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9。12I世界名画家全集）

这次我很想把一百一十一册的《世界名画家全集》剰下的一半画册，一鼓作气翻阅一遍。这是挺枯燥的工作，我估计很难坚持。

这些画册绝大部份是西方的画家，尤其是近现代画家。绘画史上的名画家基本特征，就是不重复其他画家的作品风格，总是发现发展自己独特风格。所以，这样一个较完整系统观看绘画史上大家的作品集，相当于基本上穷尽人类观察世界的过滤模式和技术——任何伟大的艺术家，都是带着自己的特制的有色眼镜看世界，并在画布上表现出来。

人类的绘画作品取材于大自然，但是又不同于大自然。最近我看到美国画家詹姆斯·惠斯勒说过的一段极精彩的话：

“就色彩和形式而论，大自然包含所有图画的成分，就像琴键包含所有乐曲的音符一样。但如果对画家说他可以依照大自然本来的样子进行创作，就等于对演奏家说他可以一屁股坐在钢琴的琴键上。”。

穷尽人类历史上伟大画家的过滤模式和技术，当然会丰富我们自己看世界的模式。这是我想以此丰富自己散文风景写作表达能力的一种进修课程。

看了这本画册画家简介，真的可惜，这位画家只活了三十四岁，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但他是现在艺术作品的创新者，这吸引了我，因为前面太多的天才，会使后来者感觉山穷水尽……

翻完这个画册，让我十分感慨。这位天才被称为现代艺术史上的一个中心人物。这位英年早逝的画家,并不是学画出生，尽管父母都是画家。他高中考试没有通过，到日本学过柔道。之后“突然感觉自己成了画家”。这样青年,完全不是正常科班的作画，完全是一个外行人方式作画：单色画；蓝色单色画面；蓝色颜料浸湿海绵作为艺术品；用裸体模特身体部分部位刷上颜料，身体压在画纸画布上；让裸体模特站在画布边上，用喷雾枪朝模特身上喷，这样画布上就有人体的投影；让刷上颜料未开的画板固定在轿车顶上，这样高速风吹干画面成了画；用大火焰烧与烤焦画纸成画……

这完全都是非常规的思维！这是科班画家难以想象的设计！这让我想起了中国2008年奥运会大脚印设计者蔡国强，他总是用火药在纸上作画——原来，这位克莱因是他的鼻祖！

我亦看到一些现代画家,用颜料向纸上泼去作画，这个克莱因仍是他们的祖师爷！

这画家本质上，是为我们揭示了世界上美的多种表现形式——我们在退潮的海滩上看到海浪在潮湿的沙面上形成纹路，常常会出现让我们惊叹不已的美感……

我记得约翰·缪尔一次描写森林大火火燃之美的文字——这个画家,真的把火焰自然形态特征，留在画纸上。这不过是打破了我们对画画的习惯而己，他呈现出只是自然的美一种印象和印痕……

这样，我们就可以理解现代西方一些看上去完全不像艺术品的艺术家的作品和观看和表现世界的视角！

回过头来看看这个画家单位蓝色块状画面，你看久了，真的是有些诡异的气氛，虽然它们只是一块蓝色。

看这样艺术家与常人不一样。你完全可以看成是疯子：

“回头看克莱因以‘空——气动的时期’为题的这个展览，原拟以蓝色灯探照巴黎协和广场古埃及石碑作为序幕，他应在此有相当联想。灯光是能源而非物质，所以是‘空’，然灯之探照又是一种动力，一种‘气动’。在法国人把法王路易十六送上断头台的巴黎协和广场上，克莱因想发动一场‘蓝色革命’。他说：‘艺术在今日，非仅是眼的官能作用的问题，应是依循那不属于我们的，我们的生命之运作。’克莱因关心生命、关心政治了。他在协和广场的革命没有真正启动，只有预演并留下照片为证。‘蓝色革命’没有在法国成功，他转而写信给美国艾森豪威尔总统。信中克莱因宣称他要推翻法国政府：‘将政府结构转变，我的党和我想要给世界一个如1789 年法国革命的一项重要范例，那即是‘自由、平等、博爱。的世界性理想，以此三信念，加上人权，更要加上第四点，而且是最后一点的社会迫切需要：‘义务’。’这样的信，克莱因也给当时苏联的国家领导赫鲁晓夫发了一封。

艾森豪威尔没有回信，赫鲁晓夫也没有回信，却是克莱因自少年起即是知交、现在也成为艺术家的阿尔曼(Arman)回应他‘空’的观念，阿尔曼提出‘满’的想法，不久就在伊丽斯，克莱尔画廊里堆满物件，直到天花板，作出‘堆积’的展览。”P051

这够疯狂的吧。给美国艾森豪威尔总统和苏联的赫鲁晓夫写信，大谈改造世界！

我想起来了我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大学毕业后到上海工作，看到苏州河又黑又臭。我当时就是想写一封信给上海市长，建议政府把通过市区的苏州河两侧砌成水泥混凝土墙，上面盖上水泥板，上面做成几十公里长人行道公园，下面仍是可以行船的地下通道和河流！但是河里气味封在里面出不来！

最后关头，我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写成这样的信，毕竟当年没有任何成功的业绩！

但是，我真的曾写过一封信给当时国务院总理的一个改革办公室主任，我们科大一位六十年代的校友，大谈自己对改革的构想——当然，写出的信一定是石沉大海……

我在八十年代还想曾经写信给美国航天局，对于他们第一次太空行走修哈勃望远镜用手直接抓金属支架大为不满，我提出用人手带着机器手操作。但是，我不知道如何联系他们，只好作罢……

你很难想象，我这个当年考研究生两次都考不上的大学毕业生，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到女朋友的青年人，还曾有这样的疯狂冲动……

这就是所谓艺术家的气质，或者是诗人气质的人特别之处……

这个艺术家的全部作品，现在在我看来已经十分自然了，虽然他部分颠覆了我对绘画形式的固定概念……

我想我懂得了这个艺术家想要表达的他感觉到的世界美……他表现自然界中己经存在的过去画家没有使用过美的表现形式……

伟大的艺术家，本质上都是极端的自我中心主义者，他们的巨大倍率望远镜，观测到的是自己投影在天空中形象，而且仅仅只是看到被自己极限放大了自己。但是，他却普通的人的自然目光，投向世界上所有的人——所以，所有的人都是比自己渺小……

伟大的艺术家，基本都是蔑视古人和当今世界的同行，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一切艺术上的伟大的创新发明家的基础，本质就是一种蔑视，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蔑视；本质就是一种骄傲，一种世界唯我独尊的骄傲——这样他才克服常人难以想象对前代天才们的畏惧，奋力拼搏打造出自己一点点特色产品……

科学界其实也差不多。爱因斯坦相对论发现是二十几岁，这是认为自己一览重山小，才会提出这样的理论。几乎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都是因为三十岁以前做的成果获奖。

人们总是说才子很傲慢，其实这就是他们成功的基础之一。

人们又说：天才和疯子只是一步之隔。不疯狂那能冲破前人建立起的重重障碍？

吴砺

2021.8.4

附一：

伊夫·克莱因 | 他是一团蓝色的火焰,燃尽宇宙最深的虚无

狂放不羁的诡异天才—— 伊夫·克莱因

附二：《浪漫主义风景画大师：克莱因》摘录：

20世纪60 年代活跃的前卫艺术家伊夫，克莱因(Yves Klein 1928 - 1962)，是现代艺术史的一位中心人物。克莱因从1950年 22岁时发表最初的单色绘画，包括橘色、黄色、粉红、绿色和白色到著名的蓝色系列单色画，以及后来的人体测量、海绵雕塑、金色系列与运用风、火、水等自然元素做成的实验艺术作品，预告了日后许多艺术潮流的出现，例如偶发艺术、表演艺术、大地艺术、身体艺术，以及持续至当代的观念艺术。

伊夫。克莱因在1928 年 4月28日出生于法国尼斯，父母亲都是画家。16岁参加高中会考未通过，在尼斯国立海洋商务学院东方语文系修习日文，并在尼斯练柔道。1947年尝试单色画，22岁在伦敦发表最初的单色画。1952 年 8月坐船到日本东京讲道馆学习柔道，得到柔道黑带四段头衔，26岁回欧洲，在巴黎出版《柔道入门》。1955 年于巴黎维里尔大道的隐者俱乐部举行首次个展，翌年于巴黎阿伦迪画廊举行单色画命题个展，由艺评家皮埃尔，雷斯塔尼作前言：《真实的一分钟》；参加在马赛柯比意居住单元举行的第一届前卫艺术盛会。1957 年 1月在米兰阿波利奈尔画廊展出11 幅单色画命题，以深天青石蓝色作画，这种蓝色被克莱因称为“国际克莱因蓝”（I.K.B-InternationalKlein Blue）。他创造的此一深蓝色是他借助一位化学家友人协助研发出来的，并申请专利，从此变成克莱因的注册商标“I.K.B”，他把蓝色提升到一个独特地位，将大自然中可以触碰和看得见的抽象动机，如天空及大海，化身显影，终于使他发现长久以来所追寻的一种保有特殊亮度的蓝，也成为他绘画的一大特色。1959 年，克莱因开始作“活画笔。试验，在巴黎国际当代艺术画廊展出“蓝色时期人体测量图，t。1960 年 19月他与丁格力、海恩斯、阿尔曼共组的“新写实主义者”团体正式成立，克莱因开始有关宇宙起源、星云团、火之画、星体浮雕的创作。1961 年他赴美国纽约在莱奥‘卡斯杜里画廊个展，并巡回欧洲各地展览。1962 年 6月6B因心脏病发作去世，年仅34岁，英年早逝，艺术创作生涯短促，但所遗留下来的作品影响后世深远。他强调艺术家主张的“非物质”，“我的作品即是我个人艺术的灰烬。”克莱因如是说。因此观赏他的作品，有如神圣者留下遗迹  0那样具有神圣的味道。克莱因颠覆了传统美学观点，对艺术的定义、艺术的界限提出了挑战。他一开始就使用小滚筒取代画笔可能带来的任何笔触痕迹，颜色因此变成唯一主角，他不希望绘画如平面一般被一览无遗，而是要它们像色彩园地震动扩散于空间里，将色彩浮现于无限空间中。克莱因的艺术活动中，更引人谈论的话题是令模特儿裸身，他在赤裸的身体上涂抹颜料，然后将身体滚压印于大画布或图纸上，“活生生的女体画笔”，独自个体、成双成对或集体现身于绘画平面上，完成克莱因所谓的“人体测量，，O而他的捕风捉雨的绘画和火焰画，更是闻名于世，也是他表演事件或行动所创造的成果，反射艺术家所处世界对宇宙天地的充满神话性与神秘的诠释版。克莱因在现代艺术史上，是身体艺术、偶发艺术、观念艺术的先驱与实践者。P000

伊丽斯·克莱尔(Iris Clert)的画廊在巴黎美术街 3号。1956年的一天，一个运动型的年轻人带着漂亮坦率的微笑走进，他黑而大的眼睛直视着画廊女主人说：“我是伊夫，克莱因，我带一幅‘单色画’给您看。‘他出示了他手中的小小一幅橘黄色的、单一颜色的、平涂的，“像是一块墙的画”。“这不是一幅画呀！”伊丽斯，克莱尔叫着。年轻人回答：“是的，这是一幅单色命题。我把它放在这里几天，您再跟我说说您的看法。”画廊女主人把这个“东西”扔在地上的一角，不再去睬它。然而每天早晨她走进画廊工作的时候，那块橘黄色的东西总会跳到她眼前，跳出其他五光十色的画。她想，这橘黄单色画可真吸引人，把它用个小画架撑着摆在橱窗里吧！摆上后果真马上有人来看了，巴黎美术学院的学生上下课到附近咖啡馆经过她的画廊时，都不免看上几眼。这样她隔着玻璃欣赏过路人指指点点、不解又不屑的样子。整条街√芘乙k都知道一个疯子在她的画廊展出一幅只有一种颜色的画。

伊夫，克莱因再回到画廊的时候，伊丽斯答应到他的画室看画。那是在毕加尔一带红磨坊旁边伊夫主持的柔道馆，空间相当大。伊夫不教柔道的时候就在那里画画。就在这柔道馆的墙上，伊丽斯看到另一些画家的一些画挂在墙上，大幅的、各种颜色的单色画。“您觉得我的画怎么样？”“我想这对柔道馆来说是很漂亮的装饰。”“不是呀！这是一整段形而上学的思考活动。”伊丽斯让他解释。自此，伊夫。克莱因与伊丽斯，克莱尔画廊的关系展开。那个时候克莱因28岁。

在此前一年的春天，克莱因就以这样一幅橘黄色单色画送审巴黎“新真实沙龙”（Salon des Realites Nouvelles）。“新真实沙龙”当时以展出抽象作品为主，这幅题名为《橘黄矿石色世界的表达》(Expression de l’univers de la couleur mine orange,M 60)，  长方尺幅的木头块，以不透明颜料涂刷，签上“Y.K.单色画”，并标明1955 年 5月所绘的画，遭到沙龙审查拒绝。审查人解释了：“您知道，这样子是不够的，如果让我们接受，至少再加一条短短的线，或是一个点，我们可以挂出来，但是仅仅一片颜色，不，不，这真的不够，不可能展出的，”那年 9月，曾到日本学习柔道、成为柔道黑带四段的克莱因在巴黎克里希大道开设一家柔道学校，自己在墙上挂了许多幅这样的单色画。

“新真实沙龙”拒绝他之后，伊丽斯，克莱尔正式接受他在其画廊活动之前的1955 年 10月15日，克莱因的作品曾有第一次非正式的展出。那是一个叫“隐者俱乐部”(Club des Solitaires)的组织，让他在巴黎维里尔大道的拉柯斯特(Lacoste)出版社的会客厅里，挂他的各种不同颜色的单色画。他为展览会写了一篇短文给参观者说明他的意向：“在几段尝试之后，我的探讨把我带到从事单一颜色的画。我的画幅只用单一颜色一次或多次刷涂，在一面以各种技术打了底的画布上。在刷完颜色之后，没有任何图案、任何颜色的变化出现，只有十分均匀的色面。由于有某种特质蔓延整幅画，我寻找将颜色赋予各自的特色，因为我想到每一种颜色里都存活着一个世界，而我来呈示这个世界。我的画还呈现了一种全然宁静中的绝对和谐。，cD他又写：“对我来说，每一种颜色的微妙情况，是某一种单一个体，是基础颜色上同一类族的个体，但拥有每个个体不同的个性和灵魂，有温柔、凶恶、猛暴、庄严。粗俗、安静等等的不同状态。总之每个颜色的状态都有一种‘呈现’，都是一种活的存在、一种活动的力量诞生，并且在经历过颜色生活的悲剧之后死亡。”这就是伊夫：，克莱因单色画的理论，也就是他跟伊丽斯，克莱尔说的“形而上学的思考”。

这“隐者俱乐部”的单色画展览，差不多没有什么重要观众，只有开始写艺评的人皮埃尔·雷斯塔尼(Pierre Restany)来看了。这位起步艺评人与初生画者相见甚欢，相谈之下一触即合，心心相印。原本喜胡思乱想也有意于文字表达的克莱因遇到了学养丰富而更能思考、下笔强猛的雷斯塔尼后，加倍努力读书，诌写文章。又在此七后的艺术活动中，克莱因借助雷斯塔尼的笔意煽动，在画坛上造出风潮。雷斯塔尼方面，他表示感谢克莱因的自由热烈与活泼大胆，使他在思想结构、生活行为和处世风格上受到影响。

克莱因于巴黎的第二次单色画发表在科利特·阿伦迪画廊(Galerie Colette Allendy)，是第一次发表会后第二年的2月。雷斯塔尼写了文章《真实的一分钟》(The Minute of Truth)，为克莱因单色画的观念诠释演绎。他要求观者要有真实的一分钟来面对画家“纯粹的冥想”。然而观众并没有依艺评人的话这样做。艺评人和作画人都失望了。观众只看到不同的颜色，一种建筑工程上的颜色，就如伊丽斯。克菜尔第一次看克莱因的画所想的，像几片切下的墙面。P009

伊夫，克莱因的第一块单色画是在他画家妈妈巴黎公寓的厨房里弄出来的，与他当时来往的女朋友贝纳黛特。阿兰一起，经过一些试验而成。那是1955 年的时候，学建筑出身的贝纳黛特跟伊夫练柔道，回报他的是帮助他找到一种颜料粉末的固着剂，一种叫“Rhodopas”的化学物质。颜料粉在其中稀释后涂刷于木板或画布上，颜色温和饱满而吸引人，令视觉不受刺激而又感到满足。以此克莱因呈示出他的“纯粹色彩世界”。克莱因纯粹色彩世界的追求与他自幼跟着姨妈、外婆一起信仰的“玫瑰十字教”(Rose-Croix)有关。这个教派认为那代表着至高形而上精神的王国——星体的王国，在那里身体可以感到一种震颤，长音波有共鸣作用的。克莱因单色画创作的意图，即在于寻找个人内在与他人之间的交感，他要求每一幅画作都必须发出一种强度以令观者感受，发出共鸣。然而巴黎两次单色画展的结果，克莱因的片片单纯色彩并不能引起太多的共鸣，这让他感到挫折。他反省了，想到单色画还需要走得更远，就放弃各种单色的一一呈现，只集中在蓝色单色的微妙处理上。在颜色世界中，女友贝纳黛特常以天青石蓝自比，那颜色恰能与她共振。克莱因在扬弃其余色彩时就保留这种天青石蓝，那即是贝纳黛特的蓝，也是伊夫小时、少年时居住的蔚蓝海岸尼斯城上天空、城边海里的蓝，而且那蓝色还可以汇合地与天，消除地平线，更可以支托出他整个“纯粹的冥想”。

这种非常饱满、明亮，能赋予一种完整呈现感的，克莱因称“蓝色中最有完美表现力的”天青石蓝是1956 年秋天与巴黎的化学家爱德华，亚当(Edouard Adam)共同研究出的。由于这种颜料使用，克莱因终于可以为他的单色画找到更清楚的界说，那即是无限延伸又立时可触的个人敏感性之物质化。将特殊配剂的颜料粉混合后溶解在醚与石油衍生品的溶液中，以滚筒在画布或木板等底层上滚涂，所得蓝色之层面，呈现饱和而没有晕色变化或画家个人手绘的痕迹，只有滚筒在层面形成的轻微波状感，颜色显得纯粹而完美。画幅不论直幅或横幅，画家常将四角的锐利消除，颜料则滚涂延伸到边缘四周，使画面更为饱满。如此克莱因作出了后来被认为是20世纪单色绘画精华的“蓝色单色画”。与美国劳生柏(Rauschenberg)、纽曼(Newman)和莱因哈特( Reinhardt)之白色、黑色等单色画同等重要。P012

吴砺

2021.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