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的生活》（一）

吴砺

                  《科学家的生活》（一）

翻阅《科学家的生活》／（美）托马斯(Thomas，H.)，（美）托马斯(Thomas，D.L。)著，  陈仁炳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11.1（大家小传丛书）

我一直想重新读一遍大学时代曾经带给我强烈冲击的这本书。当年年少，对于书中揭示出的伟大科学家们的缺点，感觉极为失落，只因为它带给我像牛顿这样的偶像的破灭：英雄竟然是有这样的凡人弱点，真的是让人失望……

十多年前，我又买了这六本丛书中的三四本，唯独其丛书中的画家这一册却没有买到，那是这套丛书中我最喜欢的一本。当年作家优美的文笔，曾经让我倾倒过，到福州后，我曾经在省图书馆借过一次，重读了一次……

唯一这本科学家传记的书，我一直放下了没有再读……这心态很复杂。担心其没有新鲜感，又担心这本书太浅了……

现在拾起来，就四十多年过去了，故书重见，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这本书的导言对于传记的评论，几乎与我的对于传记的看法完全一致：“阅读别人传记的人，他就度着不止是一个人的，而是很多人的生活。这是由于，通过在自己的生活经验之上添加旁人的经验，他就扩充了自己的生活经验。可以这么说，他是透过很多双眼睛来看世界的，因此他就学着以充分谅解的、同情的心地来与他周围的人们相处。”p001

这使我再次意识到，这一套丛书完全可以作为一套优美的散文集来重新阅读。

   这本书对牛顿评论，多少有些不公平。这本书对生活中的牛顿和伽利略的少部分负面评价，曾经给我大学时代产生一种偶像破灭的精神危机爆发。当年的青年时代我，内心本来就是十分空虚，从此以后变得更加空虚。只是现在看这两位科学家的所谓缺点，根本就不再是什么问题。这是正常人的正常表现。伟人也有普通的人一样的人的缺陷和弱点啊。对于伟大的科学家，我们根本没有权利要求他们行为举止完美。

看到拉瓦锡的化学上发明和实验室的发现，距离现在不过二百年多一点，而如今我们对化学世界理解，完全是天翻地覆了，不由感叹，人类文明进步和知识增长在过去二百多年间真的是爆炸式增长……

从这本书我再次认识到科学家在人类社会所起到的作用，尤其是这两三百年科学发展史所起的作用：

“每一本传记都是一扇窗户，  它使我们有可能从一个不同的角度去观看现实。对于伟大科学家们的传记而言，就尤其如此。因为科学家们的职责，就是要识破现实的秘密，并且将它变成我们日常生活的通用语言。

科学家们是人类大家庭里的思想家和实践家，他们从其超群智慧的‘千万所五花八门的瞭望塔’里，一直在两个方面为我们造福。他们向我们指明了我们自己是如何不重要，  同时又使我们可以变得比较重要。他们刻画出了我们在大自然中的地位——我们不过是隐藏在广大宇宙中一个极偏僻的角落里一粒由细砾和微尘构成的小小泥丸上，寄生着的一撮微不足道的、像蚂蚁堆般的人类。这是一个既促使人们头脑清醒，而又同时令人感到自身可贵的想法。我们每一个人，不过是宇宙之中的一个平平常常的原子，但 却是决不平庸的宇宙中的一个原子啊。正是由于科学家们的努力，我们才能够通过天文、物理、化学、数学、医学和生物 学的许多法则的实际应用，发展成为广大宇宙中的一名更幸福、更健全和更能干的居民。”p001

这是一个出色的写作者，浓缩了二十个有趣的人有趣的故事和妙言的出色传记。这本书多次出现充满诗意的文字……

这本书写洪堡德的故事真的太好看了。这本书几乎把所有的主角都写活了。这真的是难以想象的才华和功力。虽然我怀疑真实的世界里的这些科学家们，是不是他这本小册子里塑造出来的形象，我觉得即使不是如此也无妨，因为作家在薄薄的小册里面已经为大家创造出来了二十个鲜活的人物形象……

这是一个充满激情的写作者。这些文章很多段落真的值得背下来。

重温这本书，真的让我觉得恢复了青春幻觉，忘记自己己经正在走入更老的年龄段的时间里……

我突然发现这本书我可能几年前读过一遍，否则内容不会看的似曾相识，有故地重游的感觉……

这本人物传记，慷慨地为我们树立了一个个对人生理解的态度和思维模式……这本书自己文笔优美，还恰到好处引用主角和主角同时代人的风趣语言，这是一个绿叶簇拥着鲜花盛开的文字花园……

这个中译本的文字真的是超一流的，我们丝毫不觉得是英文版翻译出来的文字。可惜这位译者下半生都是带着右派的帽子。只是借助他对这本出色人物传记的出色中文翻译, 他不时被读者想起。

吴砺

2021.11.2

附《科学家的生活》摘录：

Archimedes

阿基米德《附：欧几里德》(前287-前212)

（发明）

使水上升的阿基米德螺旋提水器

滑轮

（科学著作）

《关于球体与圆柱体》《田周的测量》《关于圆锥体和球体》《关于螺旋形》《重心》《论浮体》《砂粒计数器》《机械学方法论》《几何学命题》《家畜问题》

叙拉古斯国的国王希罗，给了他的珠宝工匠一锭称过重量的金子，叫他制作一顶皇冠。皇冠完成以后，希罗怀疑他的珠宝匠盗去了部分黄金而掺进了等量的白银。因此，希罗委托他的宫廷科学家阿基米德，尽一切可能侦查出这项舞弊行为。

在很多天的无结果的研究以后，阿基米德几乎准备放弃这项任务了。这一天早上，他前往叙拉古斯的公共浴室去洗澡。当跨入澡缸时，他发现水朝外漫溢。这一下，他的想象力焕发起来了。此时他竟忘了自己是裸体的，就跳出浴缸，穿过叙拉古斯的大街，直往家奔，同时连声高喊：“我想到啦！我找到啦！”

他对几何学寄予最大的热衷。“他为这个女妖神的甜蜜的引诱而陶醉，而神情恍惚，她简直可说是和他形影不离，以致他常常忘记了他的酒和饭菜。”他生活在数理科学的春天里，——在那个时代，数字的运算、三角和圆的测量，是在希腊社会的学院和大学里面进行的最激动人心的探险事业。“几何学之父”欧几里德的魔术，那时仍像一个着了魔的时代的一朵盛开的鲜花。欧几里德，这位亚历山大大学的数学教授，已经把大地和苍天转化为一幅由错综复杂的图形所构成的庞大图案。他又运用他的惊人的才智，指挥灵巧的手指将这个图案拆开，分成为简单的组成部分：点、线、角、曲线、表面、立体    ‘广无边无垠的图，译成初等数学的有限语言。欧几里德就是这样用最简单的方法，将不可能变为可能。当他的亚历山大的教授同行们告诉他，任何凡人都不可能有办法测量伟大的金字塔的准确高度时，他就用以下的方法来测量它：他等到他在阳光下的身影与他的身高正好相同的那个时刻，测量了金字塔塔影的长度。“这个，各位先生！”‘他说，“恰恰就是大金字塔的高度。”

尽管欧几里德简化了他的几何学，但他坚持对几何学的原则进行透彻的研究，以便他的学生们能充分理解它。有一个故事说，亚历山大的国王多禄米，有一次对于欧几里德一遍又一遍地解释他的原理表示不耐烦。国王问道：“有没有比你的方法简捷一些的学习几何学的途径？”“陛下！”他回答说，“乡下有两条道路，一条是供老百姓走的难走的小路，一条是供皇家走的坦途。但是在几何学里，大家只能走同一条路。走向学问，是没有什么皇家大道的。”P003

像古希腊的大多数学者一样，欧几里德对于他的科学研究的“实际”价值是不大在乎的。他喜爱为研究而研究。这个人羞怯谦恭、与世无争，“平静地生活在自己家里。”在那个耀武扬威、到处充满了勾心斗角的世界里，，他对于人们吵吵闹闹所作出来的俗不可耐的表演，则听之任之。他说，“这些浮光掠影的东西终究会过去，但是，星罗棋布的天体图案，却是永恒地岿然不动。”P004

与这种平心静气的苦思冥想生活迥然不同的，是阿基米德的一生事业。阿基米德是欧几里德的“精神上的孙子”（阿基米德是卡农的学生，而卡农则是欧几里德的学生）。他年轻时就立志，要像他的伟大的先行者那样，一心献身于数学。他以欧几里德辞世时在几何学研究上达到的水平为起点，继续前进。他计算了圆周与直径的比率。他设计了一个方案来计数海滨的沙。他定出一种方法来度量圆形和球形物体的面积和体积。他也发现了一个圆柱体的体积和与之内接的球体的体积之间的关系。这最后一个发现，是既简单而又洋溢着天才。他制成了一个圆柱形的杯，它的高度是和直径相等的。另外，又制成了一个球体。使它恰好嵌入这个圆柱体。然后，他在圆柱杯里注满水，水正好浸没球体，再将杯中溢出的水的体积和杯中原有的水的体积相比较。这么一来，他发现，这个内接的球体的体积，恰好等于外包的圆柱体的容量的三分之二。他是如此的为这个发现自豪。因此他嘱咐将一个有内接球体的圆柱体图案，铭刻在他的墓碑上。P005

RogerBacon罗杰·培根(1214-1294Cd)

（对科学的伟大贡献）

关于磁电、光学、火药、毒气等方面的科学实验

[著作]

《文集第一编》《文集第二编》《文集第三编》《哲学论文辑》《神学论文辑》《形而上学》《关于亚里士多德的批判研究》

培根在他自己那个时代的世界里并没有引起巨大的轰动。若以个人成功的尺度来衡量，他可说是大自然的一个继子⑦o他一直活到一个失望的晚年，还未能看到自己的任何一个梦想变成现实。他逝世时，谁也没有记下他死于何月何日。

可是，渐渐地，他的名字从被人遗忘的手稿中浮现出来，而当带着他的印记的公式一条一条展现在他以后的若干世纪的惊叹不已的读者眼前时，一个传奇世界就围绕着他的成就形成了。在他死后加在他头上的颂扬，是和他生前人们给他的恶名一样地荒诞不经。作为一个还活着的科学家，他简直被认为比一个小丑高明不了多少；而作为一个已经故世的“魔术家”，他却比一尊天神少不了几分光彩。一个中世纪学者写道：“僧人罗杰，名叫培根的，用将空气自然凝结的方法，造了一条横跨从英国到欧洲大陆的三十英里长的海上大桥；然后，在带着他的随从平安地走过这座桥之后，培根又用净化空气的方法，将桥毁掉了。”另外一位十函世纪的编年史家宣称，罗杰，培根制造了两面镜子，“用其一，可以在白日黑夜任何时候点燃一支蜡烛；用另一面镜子。他可以看见世界上任何角落的人们在于什么。”而且还有这样的说法：“那位瘦小的圣芳济会僧人，曾经造了一个大的铜头像，从它那里，培根可以获得对于他所提的任何问题的答案。”并且，这几位中世纪的学者还宣称，这个金属的怪物口中最爱讲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时间存在着，时间存在过，时间在消逝。”

这就是在长达几个世纪的时间中世界对罗杰·培根所作的歪曲了的评价。可是最后，这位瘦小的圣芳济会的会友，终于从难于捉摸的人类中，博得了对他的成就的应有的估价。在牛津大学的灰衣僧人的旧居所在处，也即他所居住过的圣芳济院舍里（当时他的著作曾在那里受到可笑的误解），有一块碑石。碑石上的部分铭文是：

罗 杰·培根，伟大的哲学家……通过实验方法，他扩大了…．科学王国的领域……在漫长的一生的孜孜不倦的活动后，在公元后一二九二年，他安息了。P010

那位善良的亚西西的圣芳济，原为圣芳济会的创建人，对学习一贯抱着不信任的态度，而且曾向他的追随者告诫过：“少想些，多做些。”可是，和培根一样，与其说圣芳济对做学问的原则大加怀疑，还不如说他反对的是那班做学问的人们的装模作样。从精神上，如果不是从理智上说，培根和圣芳济倒像是一对孪生兄弟。在一个把基督教基本精神大部分都忘掉了的世界里，两人却都是真正的基督教信徒。培根说，“我将在我的科学同僚圣芳济进行他所喜爱的磁性实验矽同一殿堂里，进行自然磁石的磁性实验。”p012

但是，那时一些有学问的人对他说，你这话简直是对上帝不折不扣的亵渎——为了人类的利益而去发掘上帝的秘密。过去，培根为求得安宁而成为圣芳济僧侣队伍中的一员；这时，甚至连僧侣们也不能容忍他了。凡是敢于拿上帝所创造的东西来做实验，而不是以不畜而喻的虔诚来把它们加以接受的这种科学家，他们的罪孽决不小于邪恶的巫师。圣芳济会的领袖们就指控他，说他的罪名是阴谋制造“异端邪说”，来反对公认的人类传统。他们把他抓起来，判处十四年的隔离监禁徒刑。当他在去世前终于被释放时，他已经是一个身体完全垮了的人。但是，没有任何事物能摧垮他的精神。“至于财富”，这位仅靠面包和水在牢中生活的圣者写道：“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既不会接受它，更不会追求它……假使他勤于和王侯们来往，他会很容易地找到肯赐给他荣华富贵的人。但是，那就会妨碍他从事最喜欢搞的伟大实验……在求知的道路上，一个学者甚至能够将他的囚室的墙壁搬到世界最遥远的边沿。”p014

罗杰·培根的渊博学识，至少传到了一个知音者的耳朵里。这个人就是当时的罗马教皇。在培根被投人牢狱之前几年，教皇已听说这位善良的僧人已经找到了有关“若干大自然的秘密以及许多疾病的医疗方案”的不少答案。于是两人之间有了书信来往。教皇请培根“用书面写出你觉得适用于处理你最近声称的一些疑难蘑症的医疗方案，并请尽可能地秘密进行此事”。于是，培根通过他的一个得意门生，给教皇送去他的手稿第一辑。但由于当时道路稀少，旅行迟缓，教皇已在手稿送到之前的一年内死去。教廷正在同德意志皇帝展开一场激烈的政治斗争，而在这场纠纷中，竞没有人抽空去看一看这个时代的最伟大的科学著作。这本手稿，在它终于被发表出来（一七三三年）之前，被埋没了四百五十年，无人过问。无怪培根对于他同时代人们的判断力，曾表示极端的轻蔑！

但是，在他被囚禁的年代里，他的愤世嫉俗、玩世不恭，变成了对教条哲学的鄙视。一点一点地，他逐渐形成了一个信念，认为自己成为阶下囚而与世界断绝往来，远不止只是肉体上的。这是一个独立思考的人同一个迷信教条的世界在精神上分裂的象征。生活中的真正的囚犯，并不是身体锁在铁窗之后的思想家，而是那些思想已经被链条锁在成见之牢里的教条信奉者。他可怜那些把他放在监牢里的人们，因为这些人们的灵魂才真正是监牢里的囚犯.他说：“求上帝把他们从他们自身的愚昧无知的镣铐中解救出来吧。”

他的这种意图推动了他的科学调查工作，也支持了他的宗教上的种种信念。他曾经试图通过更为理智的途径来了解造物者的永恒法则，以便使人类的精神获得解放。人们指控他是一个异端邪说者，可是他却自认为是最忠实的上帝信徒。这因为，他已经证明他的信念——用对于造物者的知识来巩固他对造物者的爱——是正确的了。他只是为了一个目的才去从事科学研究的，这就是，“把教会的神圣教诲重新建立在一个更加牢固的基础上。”p015

他常常通过监牢里的铁栏杆仰望天上的群星——这些这远的、冷酷的光点，似乎永恒地在嘲笑着人类的孤寡无依。但有时，他也能从这些群星中读到伟大而令人欣慰的语言。也许有那么一天吧，世人会发现一个名叫罗杰，培根的僧人研究上帝的成果。那时，科学家们就会磨出镜片来使远星变成近邻，使真理的光芒集中起来照亮人类的眼睛。，然后，谁知道呢？也许一个人能通过这个相互了解的放大镜来看另一个人，从而发现后者原来是他的亲兄弟……

当他将他的学生们召集到一起时，培根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起来；他向他们讲了他的先知之梦：

我相信，人类将要把我为之而献出我的一生的那项原则接受下来，作为他们的行为准则，这就是，进行调查研究的权利。这就是一个自由人的信条——这种进行尝试的机会，这种允许犯错误的权利，以及这种把实验再从头做起的勇气。我们这些具有人的精神的科学家们应当实验，实验，永远地实验下去。通过一世纪、一世纪的尝试与挫折，通过艰苦的研究……让我们对法律和习惯进行实验，对货币制度和政府制度进行实验，直到我们发现正确的航道之日——直到我们能看到人类应遵循的轨道和天上行星所遵循的轨道有着同样的宏伟尊严之日……那时，我们将终于在我们层层宇宙的和谐中，在单一造物者的伟大的推动之下，协同前进一一个统一单元，一个体系，一个图案：p017

NicolausCopermcus尼古劳斯·哥白尼(1473-1543)

[对科学的伟大贡献]

建立哥白尼天文学体系

改进历法

[著作]

《短论（简短评论集）》《天体运行》《通货研究》

简而言之，托勒密的天文体系就是——一系列的球体套球体，他们全都环绕着他们之中的王者，向不同方向，以不同速度旋转着。这个王者就是我们所居住的地球。“因此，人就是万物的中心。”p021

但是，关于这种想法的研究将会花费一生的时间。它需要闲暇，需要把自己隔离起来，安静地思考。特别是，它要求哥自尼放弃他越教越严重怀疑的那种理论。一个寻路人，千万不可扮成一个带路人1

于是，哥白尼就放弃了他的罗马大学的教授席位，而在波兰的弗劳恩堡村当了牧师。从这时起，他就将一生献给了神学和科学：神学是为了传播上帝的语言，科学则是研究上帝创造的事物。

新受任的弗劳恩堡的教长，并没有将他的全部精力贡献于宗教职务和天文学研究。教区的贫民需要医疗照顾，哥白尼就慷慨地筢自己的时间和技术献给了他们。作为一个医生，他的医道广享盛誉，连遥远地方被其他医生认为无法医治的病人也前来登门求医。欧洲最著名的大夫们也不时写信，向他请教怎样治疗他们手中的那些棘手的疑难杂症。

但甚至连这些也未能竭尽哥白尼的多方面的才能。他不满足于只做他的宗教和医生的工作，他还考虑到教区人们的物质福利。弗劳恩堡村位于山上，居民取水不便，必须走几乎二英里的路，才能到河边去汲水。哥白尼决定“叫水来就人，而不是叫人去就水”。为此，他筑了一道堤，以升高河流的水位，再引水到山麓。然后他又造了一架水车，通过简单而灵巧的机械，把河水抽到教堂钟楼尖顶那样的高处。从那里，村民们再用水管将水导入他们自己的家里。为了表彰他的功劳，当地人在抽水站下立了一块碑，上面刻着哥白尼的名字。

哥白尼的名字确已成为仁慈的商义词，智慧的同义词。不管是为了有益于教学，还是为了改善生活，每当有什么新的方案提出来，人们都要去找哥白尼请教。应政府的要求，他搞出一套新的货币制度。应教会的邀请，他进行了实际可行的历法改革。克拉维斯在他的关于历法的辉煌巨著中说：“哥白尼是第一个发现一年的准确长度的人。”（事实上，哥白尼所计算的一年的长度也有二十八秒的误差）。

由于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这样的三重修养：怜悯、虔诚和智慧，因此哥白尼成了人民群众、男女老幼尊敬甚至崇拜的对象。P023

吴砺

202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