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明中的音乐史》(二十一)
随后吟游诗人( bards)的叙事诗驱散乌云,太;阳重新照耀在从天真的民间幻想中重生的抒情主义。托马斯,格莱(1716-1771 年)、罗伯特·彭斯(1759-1796年)和威廉。柯珀(1731-1800 年)的诗歌中散发出温暖的人情味和对大自然的深情观照。盎格鲁—撒克逊和凯尔特的天才融汇成无可比拟的艺术,自我意识不大,生活圈子狭小,但是把生活中的最小事件和最淳朴情感纳人普遍的人类兴趣的轨道。以同样的爱对待花草动物,怀着善意的幽默袒露人民心灵的隐秘,唤醒我们对尘世中人的同情。
音乐没能跟随诗歌登上那重新开放的帕纳塞斯山;它飘飘离传统太远了。P691
随着演出和对风格特点的鉴赏力的衰退,英国获得了“没有音乐的国家”之称,在欧洲大陆上受到不公正的夸张。活泼的音乐生活和依然热爱音乐的公众使不列颠成为外国音乐家的乐园。慷慨的资助,加上发达的音乐印刷和销售业,加上优良乐特别是钢琴的制造,更加吸引外国艺术家前来。习惯了欧洲大陆出版商的无耻的盗版行径,作曲家十分喜欢英国音乐商人的比较健康的买卖。这一世纪中期过后不久,掀起移居英国的巨大浪潮,曼海姆乐派的许多成员定居英国。利奥波德·莫扎特在1765 年携子拜访人称“伦敦巴赫”的约翰·克里斯蒂安·巴赫,无数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和德国音乐家继之。但是,一直要到 19世纪的最后二十五年,英国音乐的创造精神才从呆滞中惊醒,这种呆滞通常被归诿于亨德尔的形象之巍峨,使别人相形见绌,这么说似无不可,实际上是社会文化状况的自然后果。P694
说到近代英国的音乐趣味和理论时,爱德华.J.登特发表评语如下:
瓦格纳和勃拉姆斯一旦被英国人承认为音乐思想领袖,人们不可避免地得出一个推论,作为音乐评论的一大原则:只要是德国的,就是好的;只要是意大利的,就是不好的。此外, 他们还有一些附加的原则,诸如,圣乐比世俗音乐高明,器乐比声乐高明, 除非是专为复调合唱用的声乐、严格朗诵性质的独唱, 当 然还有德国的艺术歌曲利德。这些原则一旦成立,18世纪的意大利歌剧自然被视为音乐 艺术中万恶的集中表现。①
这一高明的分析不仅适用于英国,也适用于美国,在一定程度上也适用于德国。P701
没有了礼仪,没有神学和哲学的保障、保持传统而没有强制性的信仰,这样一:,新教的教堂音乐几乎完全解体。但并不意味着完全没有音乐;事实并非如此,只是新教教堂音乐没有了横溢的才气。“圣歌”代替了新教教堂曲调的壮丽财富,是一些随便编配、黯淡、拖沓的会众歌唱,成了对宗教改革那一英雄时代的健康、活泼的众赞歌的讽刺。教会的长老和市镇议会力求简化礼拜仪式,只求“心诚”,不求“外表富丽”。在这普遍的衰落中,管风琴不再保持其古老的光荣。曾是新教教堂器乐的明珠的众赞歌前奏缩成歌曲似的小曲,显然是受圣歌的影响;只有在自由构思的托卡塔、前奏曲和其他非礼仪用的乐曲中才有几个作曲家写出多少有些价值的作品。其中应该一提的有约翰·路德维希。克雷布斯(1713-1780 年,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的亲密学生)、约翰,彼得·凯尔纳(1705-1772年,巴赫、亨德尔的至交)、弗朗茨·沃尔拉特。巴茨特德(173 5-1814 年)和丹尼尔·戈特洛布·蒂70:尔克(17 56-1813 年)。P707
历史学家想不通,伟大的巴洛克时期过后,德国南部居然如此迅速地从北部夺取音乐领导地位。可能是深深影响新教国家的头脑冷静的启蒙运动导致天平的新的倾斜,因为启蒙运动对信奉天主教的南方的影响不如北半个德国那么深刻。这时和往常一样,政治精明的罗马教会知道如何同化各种最异质的因素,同时保护并保证其基本的生存,顺:便防止学术和艺术潮流突然中断。
年迈的玛丽亚。特蕾西亚于1780 年去世。新皇帝约瑟夫二世雄心勃勃,立志建立一个一统的奥地利帝国,如今没有人反对。已故皇后一直对原有的风俗习惯和传统有所照顾,约瑟夫则取消一切特权,建立单一的中央集权政府。自从查理曼大帝以来,没有一个君主像他那样专心国事,没有一个君主如此狂热、如此执著地追求一目标。约瑟夫没有子女,没有朋友,没有嗜好。他对谁都不信任,事必躬亲。许多规划中的一个要点是公布了宽容的法令,对所有教派一视同仁。这一措施中最眼的是启蒙运动和上帝权利绝对论;在一个素来信奉天主教的国家里,解放新教是大胆的开明措施,但是约瑟夫精明地看到,作为中央集权政府,废除罗马教会的特权地位,建立国教,好处甚多。罗马教会依然是国教,虽然由国王严加管制。神职的品级取消,影响劳动和生产的迎神赛会和宗教节日减少。这位热心的君主,一个天主教帝国的这位罗马天主教的统治者采取的最激进的一个措施当数离婚制度的建立。约瑟夫的司法改革同样深远,强大的普鲁士国王不得不作出重大让步才能做成的事,这个大胆的哈布斯堡家的子孙大笔一挥就做成了:有钱的贵族和高级教士豢养奴隶的制度废除了。
进行这些改革的时机尚未成熟,社会接受不了。教士和贵族叛乱,连为他们自益而进行这些改革的民众也起来反对皇帝,不得不派军队执法。1 790 年,约瑟夫在这片动乱中去世;去世前几年因自己的伟大工作不能圆满实现而伤心。利奥波德二世恢复旧政,罗马教会虽然政治上受到威胁,但是即使在斗争高潮期间,教堂里仍挤满了人,挤满了信仰坚定的卑微的农民、市民和贵族,教会收回了失去的一切。新教的布道程序和礼文是不确定的,天主教则相反,一声令下,可以立时恢复活动,因为全世界的天主教信徒都用同一种仪式、同一种语言、守同样的信条。存在和影响既然不再受到威胁,教会照例愿意在自己的框架之内为了自己的目的承认和接受新哲学。p708
弦乐四重奏、交响曲一样,新的交响复调弥撒曲在海顿和莫扎特手里达到.善尽美的境地。两位大师的早期弥撒曲都体现当时盛行的教堂音乐观,那就:总的情绪意境根据礼仪经文的意思,具体谱曲时,则完全从纯音乐的考虑,不顾吟诵的韵律章法和连续性,随意重复个别音节、单词甚至整个段落。此时,隆重的大弥撒曲missa solemnis(庄严弥撒)和简短的missa brevis(小弥撒曲)是不同的,后者切勿与新教的只有《慈悲经》和《荣耀经》组成的不完全的短弥撒混淆。莫扎特的小弥撒曲是宗教性室内乐的最高造诣。莫扎特早期的圣乐作品师法埃贝林和阿德加瑟,风格起先不如他的器乐作品那么明确。迁居维也纳,离开萨尔茨堡的保守气候后,他的具体音乐风格有明显的变化。总的说来,圣乐在他的创作中成为一个次要天地,但是,c小调弥撒曲的合唱段落再一次散发出巴洛克的热忱和深厚,虽然所用乐汇远非严格的复调性质。这位青年大师不抄袭教堂作曲大师的手法,只是吸收他们的精神,把他们的精神融人他那一时代的乐汇。在同一首弥撒曲中,他还欣然在一个传统的半音下行的低声部上写一首巨大的八声部的夏空舞曲,还写了一些那不勒斯风格的花腔咏叹调,令人叫绝。我们在谈论未完成的作品时已经提到过这首弥撒曲,它是新古典主义教堂风格的杰作,无愧于天主教音乐的最优秀传统。在莫扎特的最后一部宗教作品《安魂弥撒曲》中,既有音乐逻辑,又恪守礼仪经文,恰如其分,是维也纳时代教堂音乐登峰造极之作。P711
18世纪中期以后,作为音乐实践重要因素的即兴艺术开始衰落。即兴在爿匕部仍然流行,利奥波德·莫扎特在他那部影响深远的小提琴教程中不满意演奏家任意胡来,强调作曲家有权利也有义务精确地标明装饰音。器乐家们很快习惯了这种新办法,但是歌剧中仍常见任意装饰和华彩。韦伯在19世纪初同德累斯顿剧团的歌唱家冲突一事是众所周知的。最认真地为“干干净净地唱”而战,是由无畏、无情的格克在巴黎成功地把敬畏上帝的思想灌输给歌唱家。莫扎特在维也:(1布拉格废除了除华彩乐段以外的任意装饰;但是在意大利,伯尔尼看到炫技家;可一世的局面未见稍减。P714
尽管18世纪中时常提到大乐队和大合唱队,18世纪的管弦乐的性质比较亲切,所以要求小乐队,18世纪的合唱作品要求的人数也不多。虽然今天的音乐厅要求音响宏大,施威策还是建议演出巴赫的作品时人数要适当:合唱队一百至一百五十人,乐队五十至六十人。莫扎特的交响曲应该用四十人左右的乐队。P718
现代历史学家称18世纪为启蒙时期或专制主义世纪。这两种概念之间的明显矛,上文已经提到过,其实两者有着某种因果关系。专制主义时代的又一个矛盾是中产阶级的影响遍及生活的各个领域,严肃的生活方式同贵族的讲究的社交生活形成对比。在这个影响下,文学艺术离开了洛可可的闪闪发光的优雅,转向古典主义的诚挚真切。这些表面现象不仅仅事关艺术,因为这里统治着一个信念:这种新立场带来道德升华,舍弃宫廷艺术的“伤风败俗”,追求以希腊圆柱为象征的失而复得的古典的宁静,希腊圆柱又一次成为建筑的信条。人们心甘情愿地、如释重负地投降比较清醒的生活,以为戒绝了巴洛克的烈性饮料后,他们可以重新获得健康的充化,免除纵欲后心灵上的不舒适。
精神境界和倾向固然是全欧洲的中产阶级社会扩张和政治扩张的结果,但是。社会阶层之间的隔阂仍是社会生活的显著特点。贵族和小土地拥有者之间隔着鸟沟,内部还有种姓等级之分。中产阶级忠实遵守严格的社交规矩和礼节,不于贵族。市镇权贵懂得如何对小商人显示他的优越性。所有人都必须有人格的尊严和礼貌的行为,只在程度上有所不同。贵族有男仆、有跟班,必须按爵号头衔称呼他;批发商的穿着必须有别于殷实商家的老板,商家老板又比开小店的人高一等。贵族上大学,但不读学位——学位被认为是职业标志;贵族不需要职业,他长年游历欧洲。文学艺术繁荣,但是文学艺术的代表在社会等级中地位很低。大学教授活跃于各个学科领域,执政贵族或市镇官员时常向他们讨教,但是他们受到的待遇像奴仆,如果提出不合君王爵爷心意的建议,就被投人监狱,最说明问题的例子是约翰。雅各布·莫泽尔( 1701-1785 年),他是德国最伟大的公法学家,是第一个把法官的渊博学识这一现代装备应用于国际法讨论的人。虽然他写了干百卷著作,虽然每一个学法律的人、每一个德国官员和城邦首脑都乞助于他的意见,但有一次因点与公爵主子相左而被打入地牢五年之久。国家或封邑越小,艺术家和学者的命参。连歌德也常常抱怨没有自由,被使来唤去干粗活——而他所伺候的君主还算是开明的。
音乐家的社会地位落入最底层,只有意大利除外,意大利永远欣赏自己的艺术家。音乐家不过是跟班[法国宫廷作曲家的头衔就是“valet de chamber”(内室伺仆)],身穿号衣,在亲王府第中的地位是仆人。事实上,贵族府第雇用男管家、园丁花匠和厨子时,也考虑他们的音乐能力。海顿在艾斯特哈齐的乐队队员中有一部分就是这些佣人,别处,甚至整个乐队由家仆组成。不过,这些人中确实有许多优秀的器乐家和歌唱家。
委约作品,是贵族的高尚职责,一直延续到贝多芬的时代,包括贝多芬的时代在内。委约作品的情况很多,作曲家的产量很大;一个最小的封袋里装有六七首奏鸣曲或协奏曲,装一打的也不为少见。连贝多芬年轻时还习惯于接连创作三首奏鸣曲和室内乐曲,有一组弦乐四重奏(作品18)包含六首。不幸的是,作曲家通常是白白劳动,直到后世才被人欣赏,因为委约人往往不提供演出的机会。相反,专制主义和财产垄断突出地表现在文学艺术中;身为望族,有声誉,有地位,就必须有丰富的藏书,收集知名作曲家的作品,而这些藏书不对外公开。歌剧是排外的贵族艺术的标志,直到这一世纪结束,始终是意大利独有的,因为在别的国家没有歌剧生存的民族基础和群众基础,在意大利,歌剧是一门真正的国剧,为全体人民所有,供全体人民享受。宫廷团体照例是不准公众参与的,直到这一世纪末,宫廷乐队和歌剧院才向民众开放,收费入场,而以前只是在极其难得的节庆上应当地亲王大人之邀而得以进去。原来的宫廷贵族音乐聚会是一些人忙于演奏演唱,另一些人作为客人听。大学音乐会社这些学生组织则自我娱乐,不请听众,最多有几个朋友和同行。P723
对音乐的热爱达到 20世纪公众无法想象的地步。贵族之家的乐队整天演奏,一场音乐会上演奏六首或更多的交响曲不为少见。凡是你想得到的地方——旅店、酒、剧院、教堂、贵族宫殿,都有音乐会,在清唱剧中间的休息时间,在公园里、大学的礼堂里。这种新的音乐生活的最重要因素,也是使它开展得如火如荼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业余音乐爱好者的广泛友好支持。以前只对亲王主教说话的作曲家,如今转向鉴赏家和业余爱好者。甚至还有期刊,于1769 年开始出版,名叫《音乐票友》,专门为之服务。
音乐会上演出的乐队通常是由爱好音乐的票友临时凑合而成的。要到这一世纪末,莫扎特和贝多芬才能指望有专业的戏剧乐队的合作。不过即使在专门演出音乐会的艺术家中,票友也不少见。将近这一世纪中期,几乎每一个市镇、宫廷城堡、1;:学和教堂都有自己的乐队,许多音乐联合会每周集合在一起练习。古乐学院是这联合会中最早的一个,1710 年成立于伦敦,会员中有杰出的专业人士和业余爱好者,齐心协力地研究和表演声乐和器乐。成立于1741 年的牧歌协会虽然不是英国最早的,却是从未间断地存在的最老的协会。贵族与绅士追唱俱乐部( Catch Club,1761 年)反映声乐室内乐在英国的流行,它的会员都是优选的王室贵族,加上一些德高望重的专业人士。同样排外的一个俱乐部是成立于1766 年的阿那克里翁社。凯基利恩社致力于或多或少带宗教性的音乐,始于1785 年,在宣传亨德尔和海顿的清唱剧方面功劳巨大。美洲殖民地对音乐的热忱不亚于母体英国。美洲第一个音乐会社是查尔斯顿的圣塞西利亚社( 1762 年),纽约的哈莫尼克社继之(1774 年)。
这些团体以及欧洲的许许多多大学音乐会社和音乐欣会、无数的家庭室内乐重、私家乐队和教堂乐队,消费大量的乐谱,促使音乐印刷业现代化。约翰·克路厄(卒于1730 年左右)似乎创始了这一世纪初英国出版的雕刻精美的谱子,约.(卒于1736 年)则继续出版低价的、从荷兰乐谱翻版的欧陆作品。刻在铜上的方法费用贵得多,他改用蜡版打印,就能够和许多欧洲大陆的印刷商竞争,同时产品质量更好。莱比锡的布莱特考普夫哈特尔公司在印刷界久享盛名,开始大量印刷钢琴缩谱、歌剧和歌唱剧的改编曲,让票友在家里有乐曲可弹。这全靠公司老板约翰。戈特洛布,伊马纽尔·布莱特考普夫(1719-1794 年)发明了排字法,既降低成本又便于大批生产。布莱特考普夫哈特尔公司还像现代人做生意那样组织销售,备有大量印刷谱和手稿谱的存货,定期发布有主题索引的目录,十分值得一提。
在巴赫的时代,票友的任务令近日大多数专业人员丧胆。票友必须根据数字低音演奏,即兴创作声部中的好多东西。这一世纪中期过后,乐曲以全部竣工的面目摆在他面前,只要他会弹奏乐器,就几乎什么都能演奏,唯一的问题是技巧。从此,创作因素从音乐爱好者的活动中消失。随着老的即兴演奏艺术、持续低音演奏艺术和“心里唱对位”艺术的消失,想象力不再需要了;乐谱上有足够的指示说明每一个细节。专业音乐家很快就感受到这股趋势的影响;随着技巧能力的提高,以前的通博音乐教育和知识降低。匡茨、利奥波德,莫扎特、埃马努埃尔,巴赫和他们的同行不仅著书撰文,从技巧和理论上总结某种乐器的性能,或者总结通奏低音的弹法,他们还体现一个训练有素的音乐家的全面的综合知识,修养不凡,趣味正宗。不论他弹什么乐器,18世纪早期的音乐家通晓各个音乐领域,凡是与音乐有关的东西,他都能娓娓而谈。随着票友影响的迅速增长和音乐在中产阶级家庭里的普及,表演音乐家的高度修养不断下降,结果出现了只知其一的“专家”。乐队的小提琴师知道如何把琴拉好,但是不关心音乐艺术的其他要素。
亲密的家庭音乐的普遍倾向离开了以前几百年的声乐室内乐,转向器乐。此时,弹钢琴成为社交的必备才能,犹如文艺复兴时期弹琉特琴。除了积极参与者、业余爱好者和鉴赏家以外,我们还必须加上一个新的成员,一个被动的参与者,那就是听众。听众的趣味和愿望,作曲家和演奏家都不能不考虑。P727
民众音乐又一次不得不同讲究形式的艺术音乐妥协,任凭精通作曲艺术的高明匠人挪用它那清新自然的优雅。“维也纳”乐派的作品中跳动的不可摧毁的生命力是由奥地利、波希米亚、德国农民的曲调和节奏滋养的。我们离开18世纪进入浪漫主义世纪之际,必须告别这种精神,因为一俟浪漫主义发现了人民,审慎地、忠实程度和成功程度不一地开发人民的资源,民众音乐的自发影响,民众音乐在交响乐和歌剧中的水乳交融便结束了。P734
吴砺
2021.11.25